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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財力,才把這個公司打好基礎。

中間還吃了老爺子不少冷言冷語,甚至把他人都給直接踹a市去了,郭淮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把所有的精力都投了進去,本來就不怎麼好的胃更惡劣了幾分,才把那分公司折騰的體體麵麵,回來見老爺子。

所以那事情之後,他和孟浩宇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之後在生意場上相見,兩人也是明爭暗鬥。

十年同窗?鬼知道他在想什麼。看在程熙的麵子上,郭淮也懶得再看他,就著羅哲空給他的地兒,坐了下來。

“博士讀完了回國?不繼續讀博士後?”郭淮接過酒,喝了口。

程熙笑了笑,“不想讀了。”

郭淮也笑,“難得聽你這麼一句話。”

羅哲哈哈笑了兩聲,“當年我們窩雪山流鼻涕凍的流鼻涕凍,資金短缺一個人跑彆地兒硬扛的硬扛,因為個終身大事和家裡吵翻的吵翻,就你程熙一個人大義凜然的跑去美國讀博士,那會兒我們送你去機場看你走進去安檢都傻了,真的,英雄。”

羅哲和程熙不一樣,從小就喜歡混,沒一科及過格,看見書就頭大。偶爾為了哄奶奶開心,還得腆著臉跟在程熙或者是肖清後麵求給抄抄,十年一晃而過,被他這麼說的,所有人都覺得有點兒懷念了。

其中隻有孟浩宇一個人坐在邊上笑著喝酒,他和這幫人在高中是同校,後來因為肖清的關係稍微熟悉了點,也有段時間和郭淮關係還挺鐵,但那之後肖清被他想辦法不留痕跡的送出國後,和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也算是徹底的裂了。

羅哲和易凡都跟郭淮一條船上的,要不是因為程熙,他今天也不會坐在這裡。

“一夥大男人坐在這裡回憶往昔好矯情啊我靠。”半晌,還是羅哲自己先打了個哆嗦,做了個作嘔的表情,眾人都跟著他大笑起來。

說話間,白燁端著杯酒走了過來,易凡往旁邊一諾,給他讓了個位置。

“大新聞聽不聽?”白燁靠著易凡,抿了口酒,笑了笑。

白燁長得很妖媚,眺著雙丹鳳眼,右眼下一顆淚痣,筆挺的鼻翼再加上微薄的%e5%94%87瓣,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一個妖字都包不全那種感覺。

“聽。”羅哲碰了碰白燁的杯,回答道。

“我聽人說,小陶笙現在不住淮少那兒了哦。”白燁眼神瞟了瞟郭淮,笑道。

這消息這桌恐怕也隻有兩個剛回來不久的羅哲和程熙不知道,頓時一臉驚愕。

“啥?”羅哲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分了?”

易凡看了郭淮一眼,郭淮的臉色在白燁吐出陶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拉了下來。他之前是覺得不太好提,但白燁和他不一樣,因為陶笙的事情,白燁老早就看郭淮不大順眼了。

孟浩宇掃了郭淮一眼,笑著給自己添了點酒。

“怎麼回事?”程熙皺起了眉頭,“陶笙不是挺好的麼?”

白燁噗嗤一聲,“淮少那麼對人,要我我也跑啊。”

似乎是勾起了不太好的回憶,白燁話音一落,易凡就皺起了眉頭。

“我靠,這麼好的人你都給放跑了?”羅哲見郭淮似乎默認似得表情,頓時震驚了,“不然明個兒我們讓程醫生給你開個後門,驗驗眼?”

“滾。”郭淮煩躁道。

這話要是擱李耀那,那他肯定不說話了,但羅哲不是李耀,他湊上前看了看郭淮的表情,賤兮兮道,“被甩了吧哈哈哈哈淮少?”

郭淮冷眼看他,羅哲連忙忍住笑。

“我看淮少以前換人的速度也挺快啊,”孟浩宇忽然插了句,“也不差這一個麼。”

不太靠近郭淮的人碰上這麼個事情都是這麼一說,算是解悶,也有點獻媚的成分在裡麵。但郭淮這麼幾個哥們,都對陶笙印象挺好,但陶笙不太和他們打照麵,以前和肖清的關係也特彆好。導致他們幾個對著陶笙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但至少心裡一致都是覺得有這麼個人跟在郭淮身邊,肯定是好的。

孟浩宇肯定也知道這點,所以這麼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有點變味了。

但今天郭淮難得的沒搭理他的挑釁,心裡壓下去的暴躁這會又上來了,卻還是道,“馬%e8%84%b1了韁還得跑會,受了苦自然就知道回來了。”

白燁冷冷一笑,“那可不一定,要萬一%e8%84%b1韁之後的苦比起%e8%84%b1韁前的,幸福了好幾個檔次呢?順帶在外頭找了個更好的伯樂,一輩子這麼定了,也挺樂騰的。”

郭淮握著杯子的手猛的一用力,在聽見“一輩子”這三個字的時候,腦海裡不自覺的放出了簡淼攬著陶笙走的景象。那一瞬間所有的暴躁好似都要湧出%e8%83%b8口一般,但一股突如其來的空虛,又稍稍把這暴躁壓下去了點。

白燁說話喜歡帶刺,也直白,落到平時看郭淮這個模樣,易凡肯定是要讓白燁算了的。但今天他也就埋頭喝酒,一句話不敢說。

郭淮看了白燁一眼,轉頭看向程熙,“哪個醫院?”

話題轉的有點快,程熙有點沒反應過來,他頓了頓說,“第一醫院。”

郭淮點點頭,“你們繼續,我先走了,下回我請。”

“哎?”羅哲驚呼。

沒等幾個人反應過來,郭淮就已經走了。

“什麼情況?”羅哲睜大了眼睛。

易凡悶聲喝酒,孟浩宇笑而不答,程熙摸著鼻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燁塞給他一瓶酒,“找虐去了,你還喝不喝?”

“喝啊我!不是,陶笙和他真斷了?”

“斷了。”

“為啥啊?”

“我怎麼知道。”白燁翻了個白眼,“死作。”

羅哲頓了頓,“不過我看,淮少好像是挺少在人家身上花功夫的,衣服都沒買過一件,估計人心裡不舒服了。”

白燁嗤笑一聲,一腳踹了過去,“喝你的酒去吧,沒人疼的禿驢,給鑽石人陶笙都不稀罕。”

“那他稀罕啥?”被踹了羅哲也不介意,然後忽然一頓,恍然大悟中帶著震驚,“感情啊?和淮少談感情?”

白燁盯著他,冷笑,“怎麼,不行?你淮少地兒高誰都攀不上?”

白燁那張明媚的臉,真正冷起來的時候,不如郭淮般讓人心生恐懼,也照樣能刺進你心裡去。

羅哲連忙搖頭,“不不不,我是說,就淮少每年往法國奔的勁頭,他……能忘了肖清?”

一句話下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程熙把酒放桌上,抬起頭道,“我很早就走了,都不知道他們兩還在一塊。”

“在一塊個%e5%b1%81,”白燁冷笑,“你家淮少外頭不一樣不乾不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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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熙皺皺眉,“我印象裡,陶笙是挺老實的,他真喜歡郭淮?”

“再怎麼喜歡,四年耗下來也不照樣沒了,”白燁聳肩,“陶笙照料的估計比他媽都心細點,你沒看見李耀前兩天跟我說,淮少這幾天吃什麼什麼不好吃,穿什麼什麼不對勁,看著房間就不爽呢。”

羅哲頓了頓,“那淮少好好哄哄,不就回來了?我看也是,照顧的這麼細,比淮少以前碰上的都靠譜多了。”

白燁再次踹了腳過去,“人在那白給你當保姆呢?還好好哄哄就回來了,你就知道站郭淮那看人,陶笙欠了他的非得這麼伺候著啊?為了個肖清要死要活的,好好的人都給放跑了,活該。”

白燁在高中那會,被易凡弄得在學校裡外不是人,所以是他們幾個裡唯一一個和肖清不熟的人。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對郭淮而言,肖清是心裡磨滅不去的痕跡,而對於這群人來說,肖清是他們青春時期最要好的朋友。

一時間誰都說不出話來,這番話似乎勾起了白燁心裡的情緒,他盯著酒的表情很不好看。易凡輕輕握了握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歉意和寵溺。

白燁頓了頓,彆了彆嘴,妥協似得替所有人把酒滿上,打趣道,“程熙你把你博士帽帶來沒?給我家小店沾沾仙氣唄。”

郭淮被白燁兩句話說的心煩意亂,他走出來的那瞬間腦子裡沒想彆的,就是要立刻見到陶笙。不安也好,煩躁也好,好像見到了陶笙的那一瞬就會消失一樣。

剛掏出手機,就看見吳煒給他打了兩個電話,郭淮半點停留都沒有,打了幾個電話,就拿到了一個號碼。

原本想讓他直接回自己b市市中心那套房子,但想起自己前兩天剛讓李耀把陶笙的東西丟出去,細心如陶笙,肯定會發現,說不定還會亂想。

想了想,郭淮還是給他發了另一套房子的地址,並在下麵署了自己的名字。

把事情全弄完之後,郭淮便上了車。

收到信息之後,陶笙盯著手機先是一怔,他記得這個地址是郭淮在b市的另一套房子,和他經常住的距離不算太遠。

但是現在發這個信息給他乾什麼?讓他過去?過去乾什麼?為什麼是去那裡?

他不是和吳煒在一起?都有新的了,還要他過去乾什麼?

想起下午在商場郭淮看著自己和簡淼在一起時不快的眼神,陶笙心裡一頓,因為簡淼?

陶笙沉默了一會。

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開始換衣服。

因為簡淼,他得去一趟,但除了簡淼以外,陶笙又想起那天自己和郭淮的那通電話。

他和郭淮之間是斷了,而且再也縫不起來了。就算他當時不分手,過了兩年,也照樣會迎來一個相同的結局。但四年的感情,這麼扯下來,他的確應該給自己也好,給郭淮也好,兩個人各一個明白。他為什麼走,為什麼害怕郭淮,為什麼這麼多天都開心不起來?

那是因為他有心事,在收到郭淮信息的那一瞬間,陶笙算是清醒了。他知道他自己為什麼和郭淮斷了,往年和郭淮在一起很多事情都值得他離開郭淮,但他需要一個明白。

就算他和郭淮這段感情,始終不能將兩人放在平等線上,甚至連最後,都不能成為“分手”。但他還是認為他和郭淮都需要的,一個能讓他徹底忘記郭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