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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失色,想到這事情可能會波及到於玄琪,忙跟何夢歸商量。

“我跟承章還有賈叔已經打個招呼,想辦法阻止書的出賣,流入市場的書全儘量回收,但好象出版商花了不少錢為這本書打廣告,不知道能不能來的及,”何夢歸說道。

蕭亦軒喃喃地說道,“這是愛嗎?這真是愛嗎?”說著說著眼裡又流出了眼淚。

“我覺得用恨來說明更合適,”何夢歸聳聳肩。原本他還有些同情潘玨,但能作出這樣的事,讓人同情的同時又覺得他可恨。

於玄琪還不知道這件事,當天晚上回到家,蕭亦軒少有的沒回來,隻說他很忙,還讓於玄琪不要來打擾他。

於玄琪回到房間裡,偌大的房子,隻有他一人,很空。平時蕭亦軒也會有晚回來的時候,但再晚也會回來,平時想著蕭亦軒會回家,帶著等待的心情入睡,哪怕是一人先睡,也會覺得很安心。現在知道蕭亦軒不會回家,寂寞和空虛襲了上來。

於玄琪練了一小時裁剪又練了一小時縫紉,才十點鐘,怎麼也難以入睡,打開了久違的遊戲,給蕭亦軒發了句話:老公,你不在家的時間,好想你。

最後,又給蕭亦軒發了個短信,才睡覺。

第二天於玄琪早早起來,準備上班,賈安打電話來了,“小琪,我現在正來接你。”

於玄琪很奇怪,“接我?不用,我自己去。有很急的事情嗎?要不我打的。”

“你隻管等我,”賈安說道。

於玄琪總有種違和感,又說不上哪裡出現了問題,不過賈安既然這樣說了,他也隻能等下去。

賈安到了,讓於玄琪上車,也不理會於玄琪問他有什麼事,隻顧一直往前麵開,最後開了兩小時,來到城市郊區的一個小鎮,在一個景色秀麗的地方莊園式農家樂停了下來。

“賈叔,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玄琪憋不住了。

“我又不是膏藥師,賣什麼藥,”賈安笑眯眯地答道,下了車。

於玄琪趕緊下車,生怕賈安又過來給他開車門。

“啊,農村就是空氣新鮮,”賈安伸伸腰,用力呼吸兩下。

“賈叔,你不會讓我來陪你打麻將吧,”於玄琪看見車子停在一個□□室門口。

“賓果,正確,”賈安答道,“這段時間累壞我了,我跟承章請假兩天,放鬆一下,他還答應讓你作陪。我找了兩個老朋友一起來玩麻將。”

於玄琪的臉黑了,“賈叔,第一,我沒帶多少錢。第二,我不喜歡玩麻將。”他總覺得賈安的舉動有些奇怪,因為這段時間公司忙的很,賈安也不象是會拋下工作來遊玩的人。“你不會上次身體不舒服很嚴重吧。”於玄琪擔憂地看著賈安,“不舒服就得去醫院,我陪你。”

賈安內心一動,能這樣關心他的人並不多。看來我沒白疼愛你,賈安心想。

“你這是咒我,”賈安拍兩下於玄琪,“走吧,真關心我,就陪我好好放鬆。”

於玄琪隻好跟著進去,裡麵有兩個跟賈安差不多年齡的中年人坐在一間□□室,從他們打招呼的熟絡程度便可以看出他們關係不錯。

“老賈,這就是你傳說中的小情人啊,”一位中年人笑著說道,賈安讓於玄琪稱他為李叔,另一個牛伯。

“難怪會把老賈這個風流才子迷住,確實很迷人,”牛伯答道。

於玄琪臉很怪異,心想賈安的小情人這個稱呼我是不是這輩子都罷不%e8%84%b1了,師傅聽了又得心裡泛酸。

“李叔牛伯,請您們彆繼續為我的傳奇添磚加瓦了,”於玄琪忙答道。

“哈哈,小於是吧,還挺幽默的嘛,”李叔爽朗地笑道。

賈安隻是笑眯眯地看著於玄琪,李叔和牛伯取笑的更厲害了。

最後,於玄琪乾脆放棄辯解,讓他們逗樂去。

於玄琪不是不會麻將,相反是高手,因為每年家裡過年過節,便陪家裡幾個老的大的,早練成了精。兩小時下來,麵前贏了一堆錢,於玄琪本來有些不安的心完全被錢迷住了注意力,笑哈哈地從三人手上又接了幾張過來。

“老賈,你不是說你的小情人是新手,讓我們來撿錢嗎,”李叔埋怨道。

“老李,這真不能怪我,我以為我的小情人這麼單純,應該不會麻將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我居然失算,”賈安輸的也很鬱悶。

“今天輸的錢,就當給老賈小情人的見麵禮吧。”牛伯答道。

“三位大叔,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時間不早了,於玄琪提醒三位,又大方地說道,“我請客。”

“這還差不多,”牛伯說道。

於是,四人點了滿滿一桌,吃了個儘興,才用掉贏來錢的三分之一。於玄琪發短信給蕭亦軒,告訴他今天的得意之行。

蕭亦軒讓他在外麵玩的開心。

吃過飯,於玄琪想回去,無奈其他三人不放他走,說他走了少了腳,麻將打不起來。於玄琪隻得將麻將大戰繼續下去,不過專注力沒上午集中,贏的錢輸的差不多了。

吃過晚飯,於玄琪執意要走,賈安沒辦法,隻能開車送他回家,在家附近,於玄琪讓賈安放他下來,他說要去一趟超市。

在超市裡,於玄琪前麵是兩個女孩,談話的內容引起了於玄琪的注意。其中一個女孩問道,“你知道現在最熱門的消息是什麼嗎?”

“這麼神秘,趕緊說吧,”另一個女孩答道。

“你看過潘玨寫的小說嗎?”女孩又賣關子。

“沒看過,不過聽說他是一個什麼新銳作家。”

“他最新的小說出版了,你知道裡麵寫了什麼嗎?寫的是他的三角戀,真名真姓,帶有自傳性質,”女孩得意洋洋地說道,“其中最驚人的是小說寫的是同性戀,還說他為了實踐他小說的內容,自殺了。就是昨天的事情。小說也是以他自殺結束。小說挺悲的,是一個悲劇,三人最後都沒在一起。當潘玨死後,蕭亦軒發現自己愛的人還是他,於是,他離開了於玄琪,最後孤老終生。”

“天哪,不會吧,這人的愛是不是有些變態,居然為了小說自殺,”另一個女孩大驚小怪。

“是吧,我倒很想看看小說呢,”女孩答道,“不過據說小說昨天上市半天,便全部被回收,隻有少數人買到小說,據說看的人都哭的稀裡嘩啦。”

於玄琪無意識地跟在女孩後麵,一直聽下去,聽到後麵,全身發冷,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違和感在哪裡,眼淚沒有預兆地湧了出來。

兩位女孩注意到一位帥哥跟在她們後麵聽她們聊天,說的愈發起勁,突然發現於玄琪湧出淚水,嚇了一跳,一位女孩忙掏紙巾給於玄琪。

於玄琪說聲謝謝便朝超市外麵走去。

兩位女孩驚歎於玄琪長的帥,又說這位帥哥感情真豐富,隻是這樣聽一個故事便哭了。

於玄琪跌跌撞撞地向家裡走去,過馬路的時候,沒發現左邊過來一輛車,向斑馬線走去,被一個人拉住,躲過車子。

“小琪,你走路怎麼不看四周,”蕭亦軒心驚肉跳地看著車子從身邊閃過。賈安在於玄琪下車後,馬上打電話給蕭亦軒,蕭亦軒忙趕來超市找人,誰知道一下車便看見這麼驚心的一幕,嚇的魂飛魄散。

“師傅,”於玄琪眼裡噙著淚水,“潘玨死了是真的嗎?是不是我害死的。”

蕭亦軒顧不得人來人往,一把摟住於玄琪,“傻瓜,怎麼會怪你,要怪也是怪我。你真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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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蕭亦軒擁著於玄琪走進家門,顧不得換鞋子,倆人%e5%90%bb在一起。

“師傅,我好害怕,”因為蕭亦軒的%e5%90%bb,於玄琪身子感覺暖和了些,六月的天,他竟是渾身打著顫。

蕭亦軒什麼也沒說,隻是緊緊地抱著於玄琪,又陪他一起泡澡,撫摸他,在相互的%e4%ba%b2熱中尋找慰籍,想擺%e8%84%b1一種難言的情緒。

當倆人激情褪去,於玄琪終於漸漸平靜,“師傅,我想看潘玨寫的小說。”

“小琪,不要看,”蕭亦軒摟住於玄琪。

於玄琪不再吭聲,在蕭亦軒的懷抱裡慢慢睡著。

蕭亦軒愛憐地看著於玄琪,明明錯的人是我,你怎麼就幫我背上了呢。真是個傻瓜。他輕輕%e5%90%bb了%e5%90%bb於玄琪的額頭,也慢慢睡著。前一天晚上,因為潘家人鬨上門來,還鬨到公安局去,他和何夢歸一起去解釋,說明潘玨的死與他無關。

其實,說與他無關是不對的,但他不想背上這個包袱,因為他現在有於玄琪,他不想以後的生活□□擾。因為怕牽涉到於玄琪,本想讓賈安帶他出去躲兩天,結果於玄琪太固執,又敏[gǎn],還是很快讓他知道了。

所謂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也是一種罪。

潘玨死了,蕭亦軒不難過是不可能的,畢竟愛了那麼多年,他也希望潘玨幸福,隻是自己的希望是一種虛妄,偏偏因為潘家人的吵鬨,讓他急躁的連感傷的時間也沒有,便把感傷耗在解釋上。

第二天,於玄琪按時醒來,蕭亦軒跟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倆人跟往常一樣,吃好,%e5%90%bb彆,上班。倆人跟往常一樣甜蜜,仿佛潘玨死了的事是假的。

分開後,倆人眼裡都布滿了陰霾。

於玄琪跟往常一樣,工作很賣力,甚至比平時更賣力。

賈安看不出於玄琪跟平時有什麼不同,但細心的他還是發現於玄琪的不同之處,笑的時候讓人感覺很勉強。他猜想於玄琪是不是已經知道潘玨的事。他出去打電話給蕭亦軒。

“你跟小琪分開的時間很短,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潘玨的事,”蕭亦軒在賈安麵前用不著裝平靜。

“大概在超市遇見了什麼人,”賈安沉冥一下,“不是說世事難料嗎?”

“他是不是在勉強自己,”蕭亦軒聲音裡有著顫唞,“他跟我要潘玨的小說。我,真的讓他受了不少苦。”

“你得先從這件事裡麵走出來,”賈安溫和地說道,“潘玨確實做的過了,小琪確實是受害者,不過他心太軟。你用不著為潘玨背起這份罪,是他自己這樣作了選擇,彆人無權乾涉他。他是一個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如果你一直沉浸在感傷中,小琪這孩子估計也會一直自責下去。”

“謝謝你,賈叔,”蕭亦軒的聲音有些哽咽。

何夢歸和邵承章都安慰過蕭亦軒,但他們的安慰就如同隔靴搔癢,起不了什麼作用。蕭家人嘴上不說承認蕭亦軒是他們的家人,但一聽說他遇到了這樣的事,個個都東奔西走,為他辯解。不論大家為他做了多少,蕭亦軒都有種難以言喻的心理負擔,不管潘玨是出自什麼心理和目的,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潘玨死了。現在聽了賈安的話,蕭亦軒一下子輕鬆不少。

因為事情已經鬨的沸沸揚揚,於玄琪再次成為眾人注意的焦點,不過他儘量減少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