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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我現在不乾了,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

柳父陰沉著臉,看著何夢歸,又把目光移向蕭亦軒。

“既然大家都在,有件事我也想借此說清楚,”蕭亦軒站起來,緩緩說道,“我和如雲的婚約,從未有過正式的聘請,隻是一句兒時的戲言,你們卻一直當真,處處拿這件事壓我。現在,我想鄭重申明,這個婚約不算數。”

“混蛋,你說什麼?婚姻大事,豈可兒戲,”蕭老爺子首先罵人,“從一而終,你知道什麼是從一而終嗎?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你讓我今後怎麼出去做人,蕭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爺爺,就是因為你們的這種態度,事情才會拖到現在,”蕭亦軒憂傷地看著自己的爺爺,“我不是三歲孩子,你們卻把我當成三歲孩子,什麼都想幫我做決定。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二十九歲,我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價值觀。”

“價值觀,你的什麼價值觀,喜歡男人嗎?”蕭老爺子氣的渾身發抖。

“說到這,我也表明自己的態度,”蕭亦軒環視房子裡所有人一眼,“從小到現在,我一直把如雲當妹妹,我跟她之間從來沒有過男女感情。以前把她當妹妹,以後也會把她當妹妹,但絕不會把她當妻子。我無法喜歡上女人,你們都知道。”蕭亦軒沒有表情的很激烈,也沒有憤慨,隻是平靜地陳述著。

柳如雲剛好進來,聽了蕭亦軒的話,淚如泉湧,“我不要,這一輩子我隻當亦軒哥你的新娘。我從小就愛你,一直一直愛著你。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可以不愛我?”柳如雲哭倒在柳父的懷裡。

何夢歸有些憐憫地看著柳如雲,他知道蕭亦軒是柳如雲的夢,現在做了二十來年的夢一下子破碎,傷心是難免的,但與其一輩子有一個心結,不如一刀斬下去,或許會很痛,但比一輩子的糾結好。

蕭亦軒也有些悲傷,但這也是沒辦法,他早該這樣做了,因為兩邊家族的壓力和柳如雲的要死要活,他才一直拖著,才會跟潘玨分開。現在他又遇到了值得珍惜的人,他不想錯過,哪怕這次會被怒火燒的渾身是傷,他也要堅持。

當你傷害一個人時,不隻是對方受傷,自己心裡也會留下傷痕。

“如雲,我們不是孩子了,請你正視現實,我不是不愛你,而是我無法愛上女人,”蕭亦軒誠懇地說道,“我知道我不對,我早該這樣對你說,現在說可能有些晚了,但我還是要說,我們不可能走在一起。”

“我不管你是愛男人還是愛女人,這輩子我隻愛你,隻嫁你,”柳如雲哭的肝腸寸斷,“我必須要嫁給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娶我,我就死。”

柳如雲站起來就朝旁邊的牆壁撞去,嚇的大家手忙腳亂。

柳父惡狠狠地看著蕭亦軒,因為柳如雲自小聰慧又長的漂亮,柳家人個個拿她當寶貝,寵在心窩窩裡,現在被蕭亦軒傷成這樣,對蕭亦軒是怨恨之極。

柳家另一個長輩說道,“你們現在把股份賣掉,是想重新開始嗎,你們甭想,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何夢歸一陣厭惡,心想他們當這廣大的中國土地是他們家的,聳聳肩,根本不當回事,他就不信他們不能東山再起,憑他和亦軒倆人,隨便創個公司。

蕭家人的長輩不願意跟柳家鬨翻,柳如雲如何出色他們也看在眼裡,所以都對蕭亦軒又勸又罵。年輕的就不以為然了,蕭亦軒喜歡男人的事,早在多年前便知曉了,他們倒是認為長輩做的過分,明明不喜歡女人,卻強迫他跟女人結婚,這算什麼。

“今天大家都太激動了,要不,大家各自先回去,冷靜一下,如何?”蕭亦揚出來圓場。

柳如雲突然擦去眼淚,“我知道,自從你一個月前旅遊回來後,便開始改變,是因為他,是不是,一定是因為他。”

蕭亦軒和何夢歸都心跳加速,但麵上卻沒有絲毫表露。

“我真正開始變化,是從高中就開始了,隻是你們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在掩耳盜鈴,”蕭亦軒淡淡答道。

“不,一定是因為你助手的原因,”柳如雲嚷道,“因為他,你才會想要毀約。”

“我們從來沒有約定過什麼,”蕭亦軒冷靜地答道,“他早已被你趕出公司,之後,我們再也沒有過任何聯係。”

“誰知道你們背後有沒有聯係,”柳如雲嚷道。

“你可以去查啊,”蕭亦軒有些諷刺了,“你們不是神通廣大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承章哥那裡上班,”柳如雲還不罷休,“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安排。”

“你可以去問承章,”蕭亦軒漠然地說道。

“今天就到這吧,大家先回去,我們會好好跟亦軒談談,”蕭老爺子說道,“找個時間,我們再聚一聚。”

柳如雲不願意走,柳父不高興地說道,“我們柳家的女兒,還怕沒人要嗎,偏要留在這裡作賤自己。”

柳如雲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如雲,我們先回去,乖啊,”柳父半扶半抱地攙著柳如雲走了。

“爺爺,我不會跟你們回去,今天既然挑明,我不想再多說,”蕭亦軒堅決地說道,“婚,我是不會結,誰想結誰結。”

“你,還是我們蕭家人嗎?”蕭老爺子冰冷地看著自己的孫子。

蕭亦軒一凜,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會心悸,“我姓蕭,怎麼不是蕭家人。”

“既然是蕭家人,就回蕭家,準備十月的婚禮,”蕭老爺子目光冷酷地看著蕭亦軒,“蕭家沒有不肖之子。”

蕭亦軒內心一陣淒然,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蕭老爺子,“爺爺,是不是我要當蕭家人,就必須跟如雲結婚?”

蕭老爺子沒有回家,但他的目光已經作了回答。

“也就是說,我隻要不當蕭家人,就可以不用結這個婚了,”蕭亦軒有些悲傷地說道,“那,爺爺,今天我在此先謝過你們的養育之恩。”蕭亦軒說完,爬在地上,朝蕭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

蕭父和蕭亦揚忙去拉蕭亦軒,蕭父嘴裡還罵著,“你個臭子小子,還真跟爺爺乾了,快道歉。”

“爸爸,我對不住您了,”蕭亦軒抱歉地看著蕭父。

蕭老爺子氣的渾身發抖,“讓他走,我們蕭家從此沒有蕭亦軒這個名字。”帶著其他人一起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趕

“亦軒,”何夢歸看著難過的蕭亦軒,不知該如何安慰。

蕭亦軒勉強一笑,“如果能這樣解決,還算圓滿,不是嗎?”

何夢歸走過去,重重拍了幾下好友的肩膀,“我們先靜觀其變。”

“不知道小琪在承章那裡過的好不好,”提到於玄琪,蕭亦軒的目光有了些光彩。

“我打聽過了,賈師對他挺照顧的,又有承章在,他本人也機靈,應該沒事,”何夢歸安慰道。◇思◇兔◇在◇線◇閱◇讀◇

“我就怕,”蕭亦軒沒說下去。

“我相信小琪,你也給自己點信心。”

“這件事如果能這樣完結就好了,”蕭亦軒癱坐在沙發上,“隻怕還會沒完沒了。不知道會不會波及到小琪。”

“承章比你手腕高明多了,”何夢歸聳聳肩,“我相信你們兩家人會在他那碰釘子。”

聽了何夢歸的話,蕭亦軒並未樂觀起來,而是擔心起另外的事情,擔心於玄琪會不會就這樣喜歡上承章,他開始有些後悔沒讓於玄琪變成他的人,這樣是不是更保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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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邵承章分開後,於玄琪立刻撥打蕭亦軒的電話,卻說是空號。又打何夢歸的手機,還是空號。他本想打江悅琳的手機,但忍住了。又想到羅映芙,最終還是忍住。因為連邵承章都不知道,其他人怎麼可能清楚事情的經過呢?於玄琪有些後悔沒有記下柳如凡的手機號碼,或許從他那裡可以了解一點什麼。

於玄琪回到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站在辦公大樓下麵,經理室和工作室一片漆黑,根本不可能有人。他在樓下站了很久,才緩緩轉身走開,沒發現有人躲在旁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當於玄琪離開時,蕭亦軒從一個角落走出來,癡癡地看著於玄琪的背影。一個月沒見,日思夢想的人就在眼前,卻不敢去碰觸,連聲招呼也不敢打。

不過,蕭亦軒能在這裡看到於玄琪,看到於玄琪臉上的痛苦,有幾分安心,這是不是表示他還念著自己呢?但想到於玄琪的痛苦,蕭亦軒又自責,本該是好好疼愛的人,卻被自己折磨。他在心裡罵著該死,怨恨自己不夠強大,讓自己心愛的人受苦。第一次,他有些後悔以前對權力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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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亦軒和家裡鬨翻後,邵家有人找到賈安,讓他把於玄琪辭退。

賈安人脈廣博,蕭亦軒和柳如雲解除婚約的事雖然被壓製,但很多人早已口口相傳傳出去了,他自然聽到了不少風聲,又聯想到於玄琪離開蕭亦軒工作室的事,已經猜了個七八,他當然不願意放於玄琪走,便把事情往邵承章身上推,“人是承章招進來的,我可沒膽讓他走。”

“賈師,開除個人,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邵家人說道。

“彆人沒問題,但承章介紹的人我不敢,你們也知道承章的脾氣,”賈安答道。

邵家人沒法,又沒膽%e4%ba%b2自去跟邵承章說話,因為邵承章現在大權在握,整個家族中,沒人敢隨便招惹他,隻好回去找最大的靠山。

當邵老爺子找到賈安時,賈安借口有急事要處理,“邵老爺子,目前是正忙的時候,能不能下班後,我去找您?”

“不用,”邵老爺子威嚴地說道,“你把新收的弟子叫過來就行。”

賈安沒辦法,隻好把於玄琪叫出來,“小琪,過會你什麼都彆說,也彆答應。記住一件事,彆拿自尊當回事,當人在社會底層時,自尊的作用隻能拿來自我安慰,其他什麼都不是。”

於玄琪看著賈安鄭重的表情,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深深呼吸一下,朝會客室走去。

賈安叫好於玄琪,立刻去找邵承章。邵承章正在接待一個重要的客房,但賈安顧不了那麼多。其實他也不能確定於玄琪在邵承章心中的份量有多重,會不會因為一句話便讓於玄琪成為棄子。不管怎樣,他都要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