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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話問不出口了。

柳如雲冷冰冰地看著於玄琪,“我放你上來,是想%e4%ba%b2口告訴你,你被解雇了。”

於玄琪不敢置信地看著柳如雲,又看蕭亦軒和何夢歸,倆人都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尤其是蕭亦軒,仿佛於玄琪是陌生人,都不看一眼。於玄琪慌亂了,他很想問蕭亦軒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柳如雲審視的目光讓他說不出任何話,他覺得對柳如雲有份愧疚。

於玄琪又看向何夢歸,很想問個明白,為什麼出去一趟,天空便改變了顏色。

“不用看他們兩個,決定是我作的,”柳如雲好像明白於玄琪在想什麼,“想知道原因嗎?我告訴你。丟下手頭的工作不管,教唆上司一起出去遊玩。就這樣,你可以走了。”

於玄琪用哀求的目光看著蕭亦軒,希望他能幫著說兩句什麼,蕭亦軒隻是木木地坐著,仿佛一個木頭人,目光呆滯,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看於玄琪。

於玄琪絕望了,他跌跌撞撞地衝出辦公室,原來那幾天真的是夢,一個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的夢。夢醒來,就是殘酷的現實。

師傅,你好殘忍,好殘忍。於玄琪的心在哭泣。

於玄琪懵懵懂懂地回到家,什麼也不想做,拿出早上蕭亦軒留下的紙條,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淚很快把紙條打濕。他很想把紙條撕的粉碎,但最後他把紙條撫平,烘乾,輕輕印上一個%e5%90%bb,“師傅,我愛你。”把紙條放進抽屜收好。

接下來的兩天,於玄琪什麼也不想做,隻是傻傻地躺著,看著房間裡的光線由明變暗,又由暗變明,他困極了,就是沒有睡意,最後,肚子餓的受不了,才隨便做了點吃的。因為兩天點滴未進,吃了點東西差點吐出來,最後他強迫自己吃進去。

於玄琪又呆呆坐著發傻,樓下門鈴響了,於玄琪反射性地跳起來,衝過去開門,又覺得不夠,直接衝下樓,卻發現是蘇影,絕望又慢慢襲上心頭。

“為什麼看見我是這樣的表情,”蘇影不高興了,“還有,你不是出去旅遊了嗎,為什麼這麼憔悴,是不是蕭欺負你了。”蘇影一連串的問話。

於玄琪沒有答話,隻是厭厭地說道,“我沒有心情,你請回吧。”

“什麼?朋友來了你就這態度,太過分了,”蘇影不理於玄琪,自顧自地走在前麵,看見三樓打開的門便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後,又說房間好小,“不過,倒是很乾淨。”蘇影進了房間便好奇地看這摸那。“原來你的房間是這樣子的。”

於玄琪不理蘇影,隨他去弄。

“你吃晚飯了嗎?”蘇影想起自己來的原因,“我還沒吃,我們一起去吃飯。上次請你吃飯,錢不讓我還,我還欠你一頓。”

“不去。”於玄琪拒絕。

“什麼?你敢拒絕我的邀請,”蘇影很纏人。

於玄琪被喋喋不休的蘇影弄的很煩,自己一人呆著也是空虛寂寞的可怕,覺得乾脆出去,聽蘇影能在耳邊嘮叨也比一人胡思亂想強,便同意了。

“吃飯可以,去沒有蔣青芸的地方,”於玄琪提了個條件。

“我們找包廂,免得外人打擾,”蘇影樂滋滋地答道。

蘇影找了家酒店,又包下一個大大的房間,於玄琪無語地看著蘇影,“我們換地方,我現在討厭空空的感覺。”就跟心裡一樣空,很可怕,於玄琪在心裡加了句。

“那你想去哪吃,”蘇影倒是二話不說就站起。

“我想喝酒,我們買些菜回去喝,”於玄琪想了一下,覺得喝酒是個好辦法,喝醉後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蘇影立刻買了幾盒子菜,又帶了幾瓶酒,白酒紅酒黃酒,一大堆。

“去我家,你家太小了,”蘇影又自作主張。

作者有話要說:

☆、蘇影的憂鬱

蘇影住在市區一個繁華地段的高檔小區,屋子裝修的很精美。

於玄琪也沒心思多打量,喝酒前跟蘇影說道,“現在你先跟我發誓,必須做到一件事。”

“什麼事?”蘇影答道,“你不說出來我哪知道。”

“如果我喝醉了,把我放在沙發就行,不許%e8%84%b1我的衣服,也不許碰我,”於玄琪目光盯著蘇影。

“我家又不是沒床,乾嘛把你放在沙發上。”蘇影打開客房,“客房又乾淨又寬敞,被子也有新的。”

“那行,如果我醉了,把我扶上床,不許%e8%84%b1我的衣服,不許碰我。”

蘇影鄙視地看著於玄琪,“你拿自己當絕色美女了,我還偷襲你不成。”

“我不管你是不是會偷襲,反正你得答應,並且發誓,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將遭五雷轟頂。”於玄琪還不放過,自從%e4%ba%b2身體會到男人跟男人之間也是可以很%e4%ba%b2密後,他對男人有了特彆的警惕心。

“靠,我請你喝酒,還被要求這麼多,你當你是誰啊?”蘇影火了。

“對不起,目前隻是一個失了業的小草根,”於玄琪自嘲道,“你可以不必理會我,也不用請我。”於玄琪站起來就往外走。

蘇影第一次拿人沒辦法,偏偏又不願意不管,隻好投降,“我發誓總行了吧。我不%e8%84%b1你的衣服也不碰你。”

於玄琪這才放心坐下來,打開酒瓶便倒酒猛灌。

蘇影奪過酒杯,“不能這樣喝,先吃菜。”

於玄琪在蘇影強烈要求下,吃夾了些菜吃,但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你說失業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旅遊的時候蕭欺負你了,然後你一氣之下辭職了,”蘇影進行猜測。

於玄琪搖頭。

“旅遊的時候你不服從蕭,然後被蕭辭退?”

於玄琪還是搖頭。

“你倒是說話啊,乾嘛一直搖頭。”蘇影搶過酒杯,“不說出原因不許喝酒。”

“我也不知道原因,旅遊回來便被辭退,”於玄琪拿起蘇影的酒杯。

“不會是被柳如雲辭退了吧,”蘇影猜到,“哼,我最不喜歡那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了。被辭退正好,以後當我的私人服裝設計師好了,”說到這,蘇影興高采烈,“我不會虧待你。”

“沒興趣。”於玄琪放下了酒杯,倒是為蘇影的話有些感動。

人在患難的時候,總是特彆容易被彆人的好意感動。

“乾嘛,我都說了不會虧待你,”蘇影嚷道,“你也可以住在我家,不用出房租,也不用住那種又小又舊的房子。”

“不好意思,我是小人物,隻配住又舊又小的房子,”於玄琪冷冷答道。

“為什麼你老是能歪曲我的意思,”蘇影鬱悶地看著於玄琪。

“那是因為你總是一副施舍於人,一副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樣子,”於玄琪說著又往喉嚨倒了一杯酒。

“有嗎?”蘇影詫異地說道,“從沒人這麼對我說過。”

“那是因為彆人不想得罪你,所以不敢說,”於玄琪聳聳肩。

“為什麼你不怕得罪我?”蘇影問。

“我又不求你,為什麼怕得罪你。”

“原來是這樣。”蘇影若有所思,“君子之交淡如水,原來是真的。沒有利益關係,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不過,我給你單子,這不是利益關係嗎?”蘇影思考一番後得出結論。

於玄琪聳聳肩,“誰知道呢?”

“你不在蕭那裡上班,準備去哪,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地方?”

“不知道,目前沒有想過,我想休息幾天。”於玄琪目光有些呆滯。

“既然你沒事,又不上班,要不,我們去旅遊?”蘇影提議。

於玄琪無語地看著蘇影,他才旅遊回來,又去旅遊。

“你不是電影馬上要開拍了嗎?”於玄琪說道。

“我想休假就休假,誰管它。”蘇影霸道地說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討厭工作不負責的人,”於玄琪一副厭惡的表情。

蘇影臉黑了,“我工作一向很認真。”

“你剛剛明明想翹班。”

蘇影無語了。“我隻是想陪陪你。”

“你今天陪我喝酒就行了,”於玄琪又舉起一杯酒,“來,乾。”

“你酒量多大啊,我可不想伺候醉鬼,”蘇影說道。

“一瓶紅酒,”於玄琪歪著腦袋,“啊,我好像喝了一瓶了。”說完直接歪倒在桌上,手上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

蘇影鬱悶地看著地上的杯子和地上的紅酒,又看看爬在桌上不動的於玄琪,沒辦法,隻好拖地板整理。

又先去鋪好床,把於玄琪扶進房間躺好,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沿,說道,“我這輩子連女人都這樣伺候過,現在居然要伺候你,你醒來後好好感謝本大爺。”

蘇影就這麼看著於玄琪,看著看著,突然伸出手去摸於玄琪的臉,還未碰到又縮回來了。蘇影現在非常鬱悶一件事,就是答應於玄琪不許碰他。

“靠,你又不是女人,本大爺才不會碰你,”蘇影這麼說著,卻總覺得睡著的於玄琪有著無比的誘惑力,吸引著他想去碰觸。

“你沒事長這麼白的皮膚乾嘛,”蘇影嘟噥著,“明明就是個男人,居然吸引本大爺的注意。”

最後,蘇影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間。

第二天於玄琪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被動過,看見自己穿著外套躺在被褥裡才放心。蘇影有些地方雖然讓人不待見,但有些地方他還是很講信用。

於玄琪走出房間,叫了兩聲蘇影,沒人應,發現茶幾上放了一張白紙,上麵寫著話:餐桌上有早餐,你放進微波爐裡熱一下。居然讓本大爺伺候你,記住你欠的人情。如果沒事可以等我回來。蘇影。

於玄琪拿起紙,心想這個是不是算簽名,應該可以拿去賣吧。

他走進洗手間,發現洗簌台上有新的牙刷用具,覺得蘇影還蠻細心。

昨晚醉酒,暫時忘記了傷痛,現在醒來,傷痛又開始侵蝕五臟六肺,他把早餐熱了熱,還是沒食欲,但他強迫自己吃了。

於玄琪躺在沙發上,心想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是工作和失戀伴隨呢。不過,上一次隻是小小的鬱悶了一下,羅映芙雖然讓他受到打擊,但並未體會到這樣的痛。

原來痛切心扉不是假話,於玄琪摸摸%e8%83%b8口,撕裂般的痛還在。

於玄琪坐了會,決定回家,他不願意一人呆在彆人寬敞明亮的空房子裡,這樣心裡更是慌的很。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響了,於玄琪猶豫要不要接,最後放棄了,他不好隨便接彆人的電話。

他坐上公交車,慢悠悠地回家,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家。回到家,又拿出畫板,突然想起了蕭亦軒的畫像,發現怎麼也找不著。

他拿出在西藏畫的風景畫,其中有一張蕭亦軒坐在湖邊的背影,他呆呆看著,淚水模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邵承章的關懷

於玄琪無法發泄心中的難過,去布市場買了一堆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