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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忘記對我說的話吧,今生今世隻愛我一個。”潘玨尖聲道,“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包廂裡很安靜,所以潘玨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出來。

何夢歸搶過電話,不緊不慢地說了句,“你當初還說要一輩子跟亦軒在一起,現在都結了婚生了孩子,還想怎麼樣?”

“跟你無關,把電話還給亦軒,”潘玨不講理地嚷道。

蕭亦軒搶過電話,“小玨,我現在有事,電話先掛了。”

於玄琪一言不發地聽著,隻顧低頭吃飯。

“怎麼隻顧吃飯,多吃點菜,”蕭亦軒給於玄琪夾菜。

“不用了,我吃飽了。”於玄琪早已沒有食欲。

何夢歸也關切地說道,“這段時間看你瘦了,多吃點。”也給於玄琪夾了塊魚肉。

“謝謝大哥。”

何夢歸看見於玄琪不開心的模樣,機靈一動,“我們不談公事了,明天再商量,反正事情基本定了,隻等把麵料裁剪,就是縫紉這邊的工作。我們另外找些樂子,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於玄琪勉強擠出笑容,“大哥請講。”

“從前有位叫小琪的小女孩,她天真浪漫,很可愛,喜歡她的人一缽又一缽,”何夢歸端起個大碗,“其中有一個情況特彆的,他也愛上了小琪,但是呢。”

講到這,於玄琪忙阻止,“大哥,乾嘛把小姑娘叫小琪。”

“因為叫小琪的人一般都天真可愛啊。”何夢歸答道。

就在倆人閒扯時,包廂外麵有人敲門,何夢歸叫了聲進來,門開了,潘玨走了進來。

蕭亦軒剛好在為於玄琪夾菜,看見潘玨,把菜放回了盤子,又站起來,眉間閃過一絲不耐,“小玨,你怎麼找來了。”

“是不是覺得我打擾你了,”潘玨臉漲的通紅,“你不是說在談事情嗎,我看就是在談情說愛。”

於玄琪站起來,“大哥,我吃飽了,能不能先走。”

“我送你,”何夢歸也站了起來。

“你站住,”潘玨朝於玄琪喝斥道,“你彆拿自己當回事,亦軒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過是他有過的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蕭亦軒臉上掛不住了,厲聲喝道,“小玨,住口。”

“你居然凶我,為了一個這樣的人凶我,”潘玨眼淚汪汪。

蕭亦軒苦惱地說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何夢歸冷眼旁觀,“亦軒結婚也好,有情人也好,關你什麼事,你回家關心你老婆孩子不就行了。”

“亦軒變成這樣就是你的教唆,”潘玨把矛頭對準了何夢歸,“當初如果不是你,他早就解除婚約了。”

何夢歸一臉的鄙夷,“自己背叛了愛情,卻振振有詞地指責彆人,虧你寫的小說有人看。不過,可能正因為經驗豐富,才能寫出真實的感受。亦軒要怎麼樣,是他自己的事,用不著你這個無關的人在旁邊指手劃腳。”何夢歸還想說,被蕭亦軒喝住了。

“夢歸,你也住口,”蕭亦軒抱歉地看著於玄琪。

於玄琪麵無表情地站著,沒有說一句話。

“亦軒,看著我,你眼睛裡隻可以有我,”潘玨看見蕭亦軒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吃味地說道。

“不知道貴夫人看見你這樣心裡是什麼滋味,”何夢歸說完,拉著於玄琪的胳膊出了包廂。

在車上,於玄琪迷茫地看著窗外,總覺得自己被卷進入一個不得了的世界。

“小琪,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何夢歸看見於玄琪痛苦的樣子。

倆人找了家安靜的茶館,何夢歸開始講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

何夢歸在巴黎一家著名的服裝設計學校上大學,他成績優秀,立誌要成為一位世界著名設計師。在學校裡,他遇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便是蕭亦軒。開始何夢歸並不把蕭亦軒當回事,幾次挑蕭亦軒的刺,還找蕭亦軒比賽。幾次比賽下來,全是蕭亦軒贏,他由衷地佩服蕭亦軒,覺得自己輸的心服口服。就在這時,他萌生了一種想法,他和蕭亦軒成立自己的公司,在服裝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蕭亦軒在交友方麵生性冷淡,不太與人交往,他們倆人的友情,開始是何夢歸主動的多,但日子久了,友情在不知不覺中產生。

一次倆人正在談一個設計樣圖,突然一位麵容精致,長相可愛的男生來找蕭亦軒,這時,何夢歸才知道蕭亦軒有了戀人,而且是位男人,他就是潘玨。從他對潘玨溫柔疼愛的模樣,他知道蕭亦軒很愛對方。也是在這時,他才知道蕭亦軒是同性戀,但他之前更早知道一個事實是,蕭亦軒有未婚妻,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何夢歸問過蕭亦軒感情的事,他不喜歡多說,在大三那年,他和潘玨的戀情被泄露了,鬨的三個家族%e9%b8%a1飛狗跳,蕭家,柳家,潘家三倆人施加壓力。

潘玨幾次說要跟蕭亦軒分手,蕭亦軒都舍不得,但他尊重潘玨的意見,可是每次蕭亦軒決定要遠離時,潘玨又找來。就這樣反反複複,倆人都飽受感情的折磨。

大學畢業後,潘玨又跟蕭亦軒鬨翻,還一氣之下跟人定了婚。蕭亦軒心灰意冷,專心跟何夢歸倆人忙公司的事,因為潘玨的定婚,蕭亦軒接受了柳家和蕭家的幫忙,即對公司的投資。

何夢歸有些反對彆人介入進來,但蕭亦軒主意已定,他不好再說什麼。就在這時,潘玨又找上門來了,要求跟蕭亦軒複合。

蕭亦軒曾一度拒絕,他也對這種反反複複的愛情累了,但經不住潘玨的哀求,又複合了。後來,潘玨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讓蕭亦軒和柳如雲解除婚約,說解除婚約了,他們便一輩子在一起。這時公司剛成立,接收了兩個家族的投資,怎麼可能解除婚約,但蕭亦軒保證,一旦公司做大,他便解除婚約,不超過兩年,但潘玨不聽,過了不多久,便跟定婚的女孩結婚。

“其中還有很多細節,我不太清楚,因為亦軒沒說起,我也不願意打聽,其他的事,承章比我更清楚。”何夢歸簡單說完,喝了一口茶。

“為什麼邵大哥比你還清楚。”於玄琪有些不解。

“因為我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邵承章的聲音從何夢歸背後傳來。

“靠,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偷聽。”何夢歸嚷道。

“我跟客戶在這裡談事情,看見你們倆走進來,不好打招呼,客戶剛走不久,”邵承章緩緩轉過身,走向他們這桌。

於玄琪忙打招呼。

“其它方麵,我來補充,”邵承章放下茶杯。

“我,亦軒,如雲,三人是世交,自小便認識,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在如雲五歲那年,三方家長見我們三人關係很好,便開玩笑說結%e4%ba%b2,我和亦軒都是男孩,讓如雲自己選,如雲毫不猶豫地選了亦軒。” 邵承章從小時候講起。“小時候什麼都不懂,隻覺得如雲漂亮可愛,亦軒聽見如雲選了他,興奮了好幾天,畢竟漂亮的女孩誰不喜歡。我現在很慶幸沒選我。”

“如雲比我小六歲,比亦軒小五歲,我們倆都拿如雲當妹妹,如雲人長的美,家裡又寵著,給她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所以把她寵壞了,”邵承章說到這,歎了口氣。

“我就不喜歡她,”何夢歸插了一句,“長的漂亮又有什麼用。”⊕思⊕兔⊕網⊕

“夢歸,你這話就不對了,如雲雖然是被寵壞的孩子,但她自小聰明,多長多藝,學什麼都一點即通,撇開她的脾氣,她還是很優秀,”邵承章說道。

何夢歸聳聳肩,又問,“你也不差,為什麼沒選你?”

“小琪,我和亦軒,你認為我們兩個誰看起來更平易近人,”邵承章突然問於玄琪。

“師傅有點冷,大哥你很酷,但兩個都平易近人,”於玄琪答道。

“你當我沒問,”邵承章說道。

“你是第一個說他們倆平易近人的人,”何夢歸無語地看著於玄琪,“你的審美觀肯定天生有問題。”

於玄琪鬱悶地看著何夢歸,他隻是說出自己的感覺而已。

“我自小便被以家族企業的繼承人訓練,所以一直被管教的很嚴格,不苟言笑,嚴肅,這些被當成理所當然的事情,”邵承章說到這裡時,有些悲哀,“初中時我便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心大笑,因為我已經忘記了該如何笑。亦軒家管教的沒這麼嚴格,因為他有兩個比他大的堂哥,對他要求就鬆了,所以亦軒給人的感覺平易多了,並且他對人也溫柔體貼,外表也更柔和,如雲會選他不奇怪。當然不隻這些,年少的亦軒已經多才多藝,不象我,”邵承章自嘲一下,“除了管理公司,什麼都不會。”

“我想糾正兩點,第一,亦軒一點也不平易近人;第二,什麼叫你隻會管理公司。”何夢歸簡直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高二那年,我的誌向還不是服裝設計,但參加過那次國際鋼琴大賽後,我便放棄了鋼琴,因為第一和第二被彆人搶走。”說完怒視邵承章。

“噢,你說高三時的國際青少年鋼琴大賽啊,”邵承章聳聳肩,“我以前就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你的名字,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次第四名是你。”

何夢歸鬱悶地看著邵承章。

於玄琪好奇地問,“第一和第二是誰?”

何夢歸盯著邵承章,沒有回答。邵承章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難道第一名是師傅,第二名是邵大哥?”

“錯,第一名是他,”何夢歸還在怒視邵承章。

於玄琪瞪大眼睛,“邵大哥,真的沒想到,你的鋼琴這麼厲害。不過,”於玄琪佩服地看著何夢歸,“你也不錯了啊,能拿第四名,國際大賽了啊。”又對邵承章說,“大哥,有機會可以聽你彈鋼琴嗎?”目光裡充滿了崇拜。“還有何大哥。”

邵承章微笑著答應了。

“因為那次受到打擊,我便改了誌向,決定在服裝設計方麵發展,”何夢歸鬱鬱地說道。

“大哥,原來你學設計還有這樣的故事在裡麵啊,”於玄琪說道,“不知道師傅為什麼學設計。”

“高二那年,我們學校來了位男生,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我還記得當初我跟亦軒倆人對此嗤之以鼻,”邵承章開始回憶往事,“在某天黃昏,一個少年站在一棵金黃的楓樹下,夕陽散在身上,美的不真實,亦軒小心翼翼地走近少年,就在那一刻,他墜入了愛河,也是從那天起,他知道了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少年是誰,你們應該清楚。”說到這,邵承章歎了口氣,“命運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一個不經意便改變了一個人的人生,我總在想,如果亦軒沒遇到潘玨,或許會跟如雲結婚,過著一般普通家庭的生活。”

“已經遇上了,不是嗎?”於玄琪輕聲說道。

“其實,我一直懷疑潘玨是故意靠近亦軒,但種種跡象表明,潘玨喜歡的是女孩,對其他男人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