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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火熱的手曾經撫摸過無數人的身體,修的表情冷的開始凝固,陰沉的快要滴水。

唐深唯不能理解修的情緒為何變化這麼大,他並不認為是自己的行為讓他變得如此,敏銳的神經提醒他,對方正在生氣,而生氣的來源正是自己,隻是具體原因並不明確。

空氣冷得更快,“小森唯”的身體上冒出無數顆小米粒,體溫也在逐漸下降。唐深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心想,這種環境實在不適合做某些少兒不宜的運動。

“冷?”修問道。

“恩。”唐深唯點頭,撿起扔在旁邊的衣服重新穿在身上,站起身的時候腳底發麻,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因為修墊了底,他摔在了修的身上。這一摔若是擱在正常人身上肯定疼死了,但是修是吸血鬼,他沒有任何疼痛感。

唐深唯緩了緩,又重新站起身,不過被修拉回去了,再次跌在同一個位置,唐深唯有些無奈,偏過頭問道:“怎麼了?”

“不繼續嗎?”修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地點不對。”

修看了他半晌,譏諷道:“你對每個男人都這麼投懷送抱?”

唐深唯眉毛一挑,意味深長地回答道:“我沒你想得那麼不堪。”因為從來都是彆人往他身上撲,而他……一向來者不拒。

讓唐深唯主動放下`身段出手的人並不是沒有,隻是修給他的感覺更加獨特,所以動機也就相對顯得有些不單純。唐深唯相信,就算是同樣的行為,但加諸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是不一樣的。所以,既然修對他的吸引力是特彆的,那麼他對修的態度就是特彆的。

唐深唯的邏輯看似正常又極其不正常,雖然不代表他的思維方式就是如此,但這也確實是他的思維方式之一。天才的頭腦並不是做每一件事都要精算,他們隻在該用腦的地方用腦,而唐深唯認為,他對修的那種獨特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何必費心費神給自己找煩惱。

在某些方麵同樣有著嚴重強迫症的唐深唯,把某個想法深深藏在心底,遮得密不透風,卻不自知,不,或許用拒絕承認這個詞來形容更為恰當。因為在麵對修的問題上,他找了一個借口來安慰並提醒自己,從而得到了一個可以隨時抽身的機會。

儘管如此,唐深唯還是不得不感歎,修之於他,是毒藥。因為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方才絕對會用小森唯的身體將整個運動做到底,而這種新奇又不可思議的想法卻在溫度冷卻下來後消散得無影無蹤,像在天上歡快飛翔的烏鴉被地上的人用石子擊中身體,鳴叫聲戛然而止。

唐深唯是個強勢的人,無論他平時笑得多麼溫文爾雅,氣質多麼優雅高貴,他的本質始終是那個狂放不羈,心底揣著無數頭狂躁的野獸的斯文敗類,或者用衣冠禽獸這個詞更為貼切。所以被人擁抱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情緒冷靜下來後,唐深唯隻是給了修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行為失控究竟是修故意引導還是他自己一時腦抽,大概也隻有兩位當事人知曉了。

“真可惜。”修坐起身,曲起左%e8%85%bf,手臂搭在膝蓋上,右手撐著地,身體微微前傾,抬起頭,仰望著唐深唯。

從教室裡透出來的光芒有些昏暗,唐深唯的表情埋在陰影中,修眯著眼,依然沒能看清那張讓自己身體蠢蠢欲動的臉。

抬起左手,伸向唐深唯,修的嘴裡發出一個簡單的音:“啊。”

唐深唯從未見過有比修更懶的人,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雖然平時看起來有氣無力,但他身上卻從未有過頹廢的氣息,渾天而成的慵懶散發著迷人的味道,讓人想把他擁抱在懷裡狠狠疼愛。

那張淡漠的臉添上情.欲的色彩,畫麵一定很誘.人。看著修,唐深唯的思緒忽然恍惚了一下。

抓著修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本以為會很重,卻不想手上毫無重量,因為修自己站起來了。小森唯的身體平衡感不太穩,唐深唯作為受害人就算反應過來也無法糾正錯誤的發生,眼看就要摔倒,修卻無動於衷,冷眼看著他。

摔下去雖然不至於殘廢,但說不定會摔斷胳膊或者扭傷背。

唐深唯心裡想著,有點不厚道地想從小森唯身體裡飄出來,畢竟現在掌控身體的人是他,摔到地上還是挺疼的。

唐深唯變態,但他並不喜歡自虐。

修摟住了唐深唯的身體,並順勢擁他在懷,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處,尖銳的牙齒穿過皮膚和皮下組織,順利地刺破了充滿彈性的頸動脈壁,香甜的鮮血從牙齒尖端的小洞,通過細小的管腔吸食到嘴裡,修的心情明顯變好。

修想,雖然身體肮臟不已,但血的味道卻意外的好喝。

“竟然在這裡做著不知廉恥的事。”滿含怒氣的聲音在唐深唯的身後響起,他感覺修的身體一頓,然後又吸了一口,才不慌不忙地拔出自己的犬牙,嘴角溢出一股殷紅的鮮血。

“……多管閒事。”修說道。

憐司看著兩人衣冠不整的樣子,心底充滿了憤怒的火氣,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精光。

“連來自弱小人類的誘.惑都無法抵抗,你這麼無能,根本不配當逆卷家的繼承人。”憐司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修抿著%e5%94%87,沉默不語。

無論是頭腦還是實力,在六兄弟中都是最強的存在,修無疑是逆卷家當之無愧的繼承人,他完全有反駁憐司的理由。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剛才會發生那樣的事,除了有自己故意放縱的緣故,還有一點他無法否認,他確實被引.誘了。

他偏過頭麵色平靜地瞅了唐深唯一眼,而後又收回審視的目光。

這個女人身上有股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那種矛盾而又理應如此的感覺勾起了他心中的興趣,他不想放過。

一向持觀望態度的修在唐深唯刻意的引.誘以及憐司的刺激挑撥下,終於決定要在其他五兄弟之間插一腳。

這個女人,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你確定你要的是這個“女人”?

☆、【一二】修之疑惑

“嗬,我記得你已經走了。”修將手搭在唐深唯的肩膀上,笑得漫不經心。

憐司朝唐深唯看了一眼,而後說道:“綾人丟下她自己回去了,我過來接她。”

“不用了,我會送她回去的。”修回絕道。

憐司顯然不放心把小森唯丟給修,或者說,凡是關於修的事他都會插上一腳,而眼前發生的事超出了他的預料,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心情很不爽,特彆是處在漩渦中心的小森唯還一副我樂意如此的表情,不順眼極了。

“你確定不會再對她做些奇怪的事情?”憐司冷眼反問道。

修聞言,沉沉一笑,似嘲諷地道:“你口中所指的‘奇怪的事情’是什麼?”

“孤男寡女,衣冠不整。”憐司推了推眼鏡框,“我實在無法生出你們隻是單純聊天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

“為什麼要給自己找借口?”修奇怪地看著他,反問道,“事實的真相就是你眼睛所看到的,哼,你要說不知廉恥麼?啊,如果你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難為你了。”

憐司:“……”從沒發現修還這麼毒%e8%88%8c。

唐深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兩個人之間的鬥嘴,他發現,不論是散漫慵懶的修,還是有著強迫性控製欲的憐司,在麵對對方時,情緒都有些激動,不難猜出,兩人的關係並不僅僅是兄弟那麼簡單。

火藥味不濃重,但鬥嘴卻總是免不了的,如果不是確信兩人之間並沒有曖昧的氣息,唐深唯都要以為這種相處方式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情.趣。

去他媽的情.趣。雖然這個詞隻是自己的臆想,但唐深唯依然很不爽。

修是他看上的人,憐司是他視為同類的人,他們之間環繞的那種外人無法插足的若即若離的氣氛讓唐深唯內心狂躁,明明前一刻還抱著袖手旁觀的想法,下一刻卻決定主動出擊。畢竟——

這兩個人究竟要忽視他到什麼時候?-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憐司先生。”唐深唯開口道。

“恩?”憐司看向他。

“我是自願的。”唐深唯神色淡然地說道。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憐司臉色頓時一黑。

“可是你的存在打擾到我們了。”唐深唯微笑著說道。

憐司:“……”

憐司臉上的表情在崩壞……

修:“……”

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表情實在太□□了!

憐司扯了扯嘴角,抬起手將衣領上的領帶微微拉開,感覺不那麼窒息後,為了找回自己的麵子,毫不留情地羞.辱道:“原來是我看走眼了,抱歉,我實在不知道閣下是這麼開放的人。看來教會的人把你養的很‘成功’,你果然惡心到我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這麼%e6%b7%ab.蕩,在這之前一定有過不少男人。

能夠把一句罵人的話說的這麼漂亮,憐司果然很毒%e8%88%8c。不過唐深唯猜測,估計憐司說到最後心裡有點憋不住,所以才不由自主以一句粗鄙的言語結束。真是難為了。

言語攻擊對唐深唯來說毫無作用,他眼睛一眯,正準備開口,突然靈魂一震,整個人從小森唯的軀體裡飛出來,同時靈體仿佛被電擊般,控製不住地顫唞。

沒有任何預兆,唐深唯變成了透明人。他離體了,小森唯還沒蘇醒過來,身體不由自主倒向地上,憐司雖然不明原因,卻根本沒打算拉她一把。所以等小森唯醒來後,身體摔的有點疼。

唐深唯仰望著天空,眼神似乎穿透了深邃的夜幕,看穿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他被震出小森唯的身體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對他的約束,雖然這個世界無法把他怎麼樣,但在必要時刻卻可以阻止他的行為,很顯然,方才他將要說的話,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真沒意思。唐深唯想,然後對著虛空說道:“以大欺小,也不嫌丟臉。”

世界規則可不認為自己以大欺小,要是再不阻止,恐怕整個世界都要被他攪得崩潰,到那時候它要向誰訴苦去?所以,就算得罪了這個變態預示著可能以後會遭到他的報複,它也要出手!

哼哼,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麼——該出手時就出手!

唐深唯看著地上的兩男一女,想著在這裡也乾不了什麼,索性回城堡了。他走的瀟灑,卻給小森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可想而知,結果有些慘不忍睹。

小森唯還不知道自己的印象在憐司心裡大打折扣,從清純可愛到%e6%b7%ab.蕩不知羞.恥,這印象把她坑絕了。

小森唯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眨眼之間就從教室到了室外,身體冷颼颼的,低頭一看,竟然衣不遮.體,嚇得她臉色頓時失了血色,慘白慘白的,身體也搖搖欲墜,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