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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二姐,”雅思衝那個男人笑笑,“你好,我是Jessica。”

那個男人看著她伸出來的手,沉默著沒有動,他看雅瞳,雅瞳急忙對他說:“這是我小妹康雅思。小妹,這是哲男,你叫他Terrance就好。”

“是,我是Constance的朋友,你好,Jessica,”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到五章,女主視角。

這篇文其實有點意識流的意思,如果想要看到那些外界其他的,會失望。

☆、是否再聯係

賀哲男走進這一間五星級的大酒店,最高一層的一間總統套房,看見父%e4%ba%b2正坐在桌前,認真地看著幾份文件,他那副端凝的模樣,已不似一個生著病的人。

“爸爸,”哲男走近,賀峰便抬起頭來。

“你怎麼又在看文件了呢,爸爸,林醫生上次說你雖然恢複得差不多了,還是得要好好休息才可以。”

“我早晚也要恢複起來的,難道真的提早退休麼,”賀峰淡淡地說。

哲男沒有說下去,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正對著父%e4%ba%b2的書桌,這間豪華的房子配置一應俱全,而父%e4%ba%b2在這裡一住就是半年,一麵養病,一麵看心理醫生。

他想著白日裡的事,雙手微微搓動著,賀峰早已看出他的心思,隻問:“你有事?”

哲男被他堪破,也不欲隱瞞,隻說:“我今天見到Jessica了。”

他的眼光很直接坦率地望向父%e4%ba%b2,這個曾經是父%e4%ba%b2生命中重要的女人之一,賀峰的表情未有改變,隻是手中的筆定了定,他說:“她怎麼樣?”

“她……好像真的失去記憶了,不記得我,”哲男猶豫了一會,“我仔細觀察過她,她不像是裝出來的,但她記得以前的事,我是說,跟你結婚前的一些事,她都可以說得出來。”

賀峰沒有說話,他微微地吸一口氣,文件定在那一頁卻是翻不動了。

“或許她隻是忘記了你,還有與你有關的一切?”

在哲男試探性的眼光中賀峰放下了筆,他合上文件,兒子還是太年輕,他根本不懂得如何不動聲色,“我知道,”他淡淡地說,“我已經見過她了。”

哲男定住,賀峰並不計較,“她知道我是誰,但不記得我跟她的那一段了,在她的記憶裡,我大概隻是個香港的富豪,跟她曾經有過幾麵之緣吧。”

“可是,爸爸你為什麼要去見她?我知道一定是你主動去見她的。”

“我……隻是想去看看她的情況,那時候她,自殺,後來又失憶,我隻是想看看她,好點……”

在賀峰微微歎息又凝著的麵色中,哲男感覺到父%e4%ba%b2對那個女人沒有全然忘情,他是並不信父%e4%ba%b2與那個女人真有多少深厚的感情,不過為著錢,但後來的種種似乎也說明,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

“爸爸,你不會是還愛她吧?”

賀峰又是一滯,隨即他長長地歎氣,“難道你覺得她還會接受我?在我跟她離婚,又害她失去迅迅之後?”

想到年紀小小便夭折了的弟弟,哲男的麵色掠過一絲凝重,他微微抿了嘴%e5%94%87。

賀峰從來不想承認,對康雅思那個女人,後來會存在那麼深的感情,雖然起始他走近她,也是對她有著喜歡之情。

他素來矜持,否則不會喪妻後一直未娶,不但未娶,連逢場作戲的事也沒有,雖有一個虞葦庭,早年間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愫,後來也隻幻成了更深的友情,知己般的,卻與女人的角色遠了。

雅思的美貌不是如水般的清純秀雅,她生來耀眼,就如那微紅的短發,梳得整齊又故作淩亂的覆在額前,她有著使人驚豔的美貌,又有著一閃而過的慧黠。

他曾對微有醋意的葦庭說,雅思讓他想起早年間年輕時候的她。

但這不全然,雅思跟葦庭有著相似的受過磨難的經曆,也同樣有著堅韌的氣質,而在其他方麵不同,葦庭是優雅%e8%84%b1俗又清貴驕傲,雅思則嬌媚俏麗,又有著使男人燃燒的熱情與野性。

他在這一場戀愛中一頭紮入,雖然不是全身,卻是他肯付出的愛的全部。

剛開始也是情濃,她對自己溫柔順從,又千嬌百媚,哪個男人能逃得了她手?後來的那一場賀峰不再去想的變故中,他喪失嚴重的安全感,對她也不再信任。

或者他從來對她不信任,因為她過於機變聰敏。

身為一個隱藏著自己,伺機前進的男人,對很多事都有著全盤的計算,自然不允許枕畔人有異於自己的心,以及慢慢不受掌控的感覺。

他不確定雅思是否背棄自己,但自己的一日日衰老,她依舊地風華年代,使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愈發敏[gǎn]起來,所以,打了她,打了他懷疑的她的情夫,驅逐她,跟她離婚,等等。

任何可以傷害她的事,那時候的賀峰都做過了。

但迅迅死了,小兒子的死使他徹底清醒過來,他看到雅思眼中的恨,看到她在墓園中放聲痛哭,看到她手腕上血淋淋的傷口。

她還曾經注射毒品,這是他最新看到的,在她的手臂上,有著好幾顆被注射器紮過的針眼,一看就是曾經不停地注射過藥品,還能是什麼呢?

她曾經有著多少的絕望,才會做出這種種的傷害自己的事來?

他給她一份傷害,她再給自己一份,雙重的打擊,才使得她選擇性失憶,不再去想那最讓她痛苦的一些事了吧?

賀峰是知道雅思來美國的,他控製自己不去見她,但最後還是去了。

雅思果然不記得他了,她仿佛是一個不是往日的她,不像往日那樣化著精致的妝容,她麵容清麗,衣著簡單,對他笑起來是甜美但陌生的。

他控製著自己,又想要與她接近,因此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地與她說話。

賀峰可以感覺到這個雅思,對自己懷揣著的那份本能的好感,她直說了真心喜歡,又說了暗戀,賀峰在看著她的一瞬,忽然想到那個時候的雅思,會不會對他也有著相似的感覺呢?

並不隻是,他想的她隻是為了他的錢。

是她對自己有喜歡,也有仰慕崇拜之情?所以他隨意一點撥,聰慧如她,便對他射出愛情之箭?

那個時候的雅思過度聰明,可能會欺瞞了他,現在的雅思,眼神都是清澈的,她就像一個沒有怎麼沾染故事的小姑娘,他想他是可以信得過她如今說的一切。

隻是在看到她手臂上的針孔時,他有著想要失聲痛哭的衝動,他無法自製地衝出去,隻為捂住將要出來的喊聲。

“雅思,如果你想起了以前,想起我對你的傷害,你會不會原諒我?”

賀峰的汽車停在這座私立大學門口有一個多鐘頭了,今日晚上的班機飛回香港,他卻還想到這兒來,他想再與她見見,聊幾句話。

這不能讓雅瞳看見,賀家人現在對他避如洪水猛獸,溫弱如雅瞳也是,她極其儘責地保護妹妹。

賀峰在車裡坐了許久,許久,也沒有看到雅思出來,雅瞳自然也沒有。

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吩咐司機說:“開車吧。”

司機正在啟動,忽然車門前邊,一個穿著風衣的身材高挑的女子快步地奔跑了過來,就像那天在畫廊門前,她也可以輕易地看見坐在車裡的他。

“嗨!”她對他微笑著打招呼。

司機跟保鏢對此見怪不怪了,很依從地下了車,雅思則快速地坐上車去,她帶著微笑,“你精神挺好的。”

她對他已經不再稱呼賀先生了,這讓賀峰心裡無名覺得一絲喜悅。

“你也不錯,”賀峰說。

“上次你說你要回香港了?”

“今天晚上的班機,”賀峰淡淡地解釋,仿佛沒有多少感情似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雅思哦了一聲,隨即她又笑笑說:“我還要再讀半年才可以回香港,不過中間也可以請假回去幾趟。”

賀峰看著她,他問:“你喜歡讀珠寶設計?”

在他的印象當中,雅思是不喜歡做這些的,她更擅長的是公關,還有就是銷售,她向來不是個安靜的人,做什麼都喜歡銳意進取,大刀闊斧地進攻,取得自己想要的勝利,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

“沒有,”果然她這麼說,“我是跟著二姐來的。”

賀峰在她微微撅著的嘴裡看到一絲往昔的可愛,以往她向他撒嬌時,就總會這樣,而他每每也是受用的,他微笑著想去拍拍她的頭,但手到了那兒,又硬生生地收回來。

“那,可以多些社交,跟同學朋友玩玩。”

“不大喜歡,”雅思竟然這樣答他,她自己似乎也是很疑惑地,她看著他說,“我覺得我應該是喜歡的,你彆問我為什麼這樣覺得,不過我想,即使我失去了那一段記憶,我總歸還是我吧。”

賀峰默然,她以前確實熱衷社交,如果現在不喜歡了,隻能說她的性子變了太多麼?

“那你……早點回香港去,那邊的朋友總是多點。”

賀峰仿佛往日那般對她既溫柔又%e4%ba%b2切,說的話都是循循善誘,又充滿了誠懇,雅思隻是看著他,她本能地感覺到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仰慕,還有想%e4%ba%b2近的欲望。

“我以後,能不能給你打電話?”她問。

賀峰怔住,他看著雅思,雅思也看著他,她好像是帶著懇求似的,神色間又有著淡淡的落寞。

這讓他不假思索地取出一個張卡片,那是他私人的名片,一般隻發給少數幾個朋友,而這樣的朋友,不會超過三個。

“如果你在美國呆得無聊,就……打電話給我吧。”

雅思接過那設計簡單的卡片,上麵隻有他的行動電話,還有一個坐機,她似抓住極重要的物件般,對他綻開微笑:“我一定不會經常打給你的,賀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在想這個結局應該如何。

☆、同一個錯誤

回到香港的賀峰想過雅思什麼時候會給他打電話,他竟然對此是懷著期望,但一直過了幾個月,都沒有接到她的任何電話。

他去美國的大半年,主要目的還在於他的精神治療,他記得那個時候雅思對他的要求,是希望他去治療,讓精神好些,他諱疾忌醫很久,如果不是最後兩人徹底地鬨崩,恐怕他還不會去。

他不想與雅思再有聯係,畢竟離婚,她也不想再見到他,但她之後的消息一一傳到耳裡,失憶使他的心臟劇烈地緊縮,他想,她竟然痛到忘記了他們曾經的故事麼?

於是克製不住地在她麵前出現,一次,兩次,三次,就好像曾經,他也是這樣做的,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她的注意。

他覺得她依然對他有感情,那她應該會來電話的才是,誰知道並沒有。

賀峰沉默許久,派人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