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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與雅瞳見到這樣的妹妹,也是心灰如痛,他們很快將她送到醫院,先勒令戒毒,又治療她的疾病。

“小妹啊,小妹......”

在不停地呼喚聲中,雅思模糊著的思緒越來越模糊,沉沉地要陷入一個不知名的境地中去,在那個地方,她不認識任何人,慢慢地,她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似的,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而意識又慢慢地清醒了。

“媽,”她看著手腕上明顯的刀疤痕跡,聲音沙啞,蹙著好看的秀眉,“我自殺過嗎?為什麼我不記得呢?”

白筱柔被小女兒的這句問得一怔,疑惑地看著她,“是啊,大半年前,你割過腕。”

“為了......什麼啊?”雅思繼續茫然,“楊誌球嗎?”

“什麼?是為了......迅迅啊。”

“迅迅?”

白筱柔從女兒迷茫地眼神中感覺到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迅迅意味著什麼,她跟楊誌球離婚那麼久了,那還是賀峰以前的事呢,怎麼會忽然又說到這個?

她在慌張中叫來了丈夫,康青楊也慌起來了,兩個人決定一起帶著女兒去找心理醫生看,不管是怎樣的疾病,先治療為好。

“你女兒她,是選擇性失憶了,”醫生單獨對他們說,避開了病患。

“什麼選擇性......失憶?”

“可能是過度地吸食毒品引起的腦神經麻痹,加上心理巨大的創傷,使得她不想再記起那一段往事,讓她感到痛苦的事,所以,這是一種自我防禦的機製啟動了。”

康家父母麵麵相覷,一會兒,康青楊問:“那她,什麼時候可以恢複過來?”

“要幾個月輔導治療吧,戒毒成功,身體好起來可能會快,但如果她過度防禦的話,就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了?是說她這一生都想不起來?”

得到醫生肯定的答複後,康家夫妻趁著雅思睡著,一家人召開了家庭會議,研究雅思的狀態,以及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那段記憶讓小妹太痛苦了,她想不起來也是好的,”雅言說。

“應該早晚會想起來的吧,她那麼出名,記者也會讓她想起來的,”康青楊說。

“那,把小妹送到其他地方去嗎?”雅瞳建議。

“還是要送出去嗎,她現在沒有完全複原,一個人在外麵不好,上次不就是……”康青場怎麼樣也放心不下這個嬌弱的小女兒,不同意這個建議。

白筱柔想到女兒蒼白的臉色,心痛難當,她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中來。

“可以送她去進修哎,”雅瞳忽然間有了個好主意,她對大家說,“我也正想去進修讀書,再學學珠寶設計,可以讓小妹跟我一起去,她應該不會反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選擇性失憶什麼的其實很狗血。。。怎麼狗血怎麼來吧。

以及終於一萬多個字了哦。。。

☆、記不起從前

雅瞳臨時提出去進修讀書,其實完全是為了這個小妹妹,雖然她也喜歡再讀書,進修下,但她之前已經讀了不少,不繼續也是可以的。

小妹雅思失憶,雅瞳覺得可以讓她不再想起以前的事,對她可能是好的,而讓她在香港,容易撞上熟悉的人,她曾經是首富的太太,那些記者們不會放過她的,而在外國,這樣的機會總是小。

當然讓她單獨一個人在,就像那一陣子,她開始吸毒,自然更是不可以,有她陪著,照顧著,保護著總會好些的,善良的雅瞳是這樣想。

雅思沒有完全了解二姐的心思,她再次醒來後總是頭昏昏,上珠寶設計課沒有太大的興趣,隻是二姐喜歡,她也就跟著一起學習了。

雖然家裡人沒有說什麼,但雅思知道有些事不大一樣,他們告訴她,她因為離婚又小產,精神刺激過大,所以自殺,現在好不容易搶救過來了,讓她不要再那麼傻。

雅思總覺得不是,楊誌球,這是她的前夫沒錯,她曾經也喜歡跟他在一起,但說不上多喜歡啊,離婚小產雖然是比較痛苦,但這就能讓她想要自殺了嗎,這好像不是康雅思會乾的事。

而且,每次去細想那些事,總覺得心裡有些東西失落,有些片段模模糊糊。

今天二姐的課時要多過她,二姐總是很用功,她也是真心喜歡讀書,雅思就一個人在校園裡晃蕩著,又晃蕩出去了。

她在異國的林蔭道上懶洋洋地走著,秋天的天氣有些涼,她就穿著米色的風衣,圍著幾圈的長絲巾,藍藍的顏色。

一路上有不少開著車的男人對她吹口哨,不乏亞洲麵孔,雅思並沒有感覺,她有些迷茫,好像感覺到自己要到哪裡去,又說不上要到哪裡去,她走著,直到看到一家門麵不大的畫廊。

雅思自覺不愛畫,但鬼使神差般地走進去,裡麵也沒有幾個人,她就慢慢地一幅幅地看著,欣賞那些藝術作品,她感覺到自己好像可以看得出好壞,品評得出幾句話語。

畫廊有一個小廳,是專供人坐著喝茶或者咖啡,翻翻雜誌的。

雅思獨自坐著,發發呆,看著手上介紹名畫的小冊子,她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人好像在看著自己。

她抬頭去看,果然就看見一個身材高高的男人,有歲數了,但風度翩然,眉目儒雅,高挺的鼻梁上一副灰色的眼鏡,他將西裝穿得好看,雅思看著他,他感覺到這個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很異樣。

怎樣的異樣呢,好像他們是認識的。

她雖然認識這個男人,他是一個有名的人物,經常出現在報章雜誌中的人物,他卻沒有理由認識她吧?

如果他認識她……好吧,雅思想真的有可能,她曾經在社交界還是很出風頭的。

她還是不希望這個男人再看著她了,雖然他很英俊儒雅,很氣質風度,但這種被一眨不眨地看著,還是覺得頭皮都麻。

雅思避過臉,看看時間二姐估計可以下課了,她便從那個男人身邊走過,擦了出去。

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味道,不是古龍水,但很好聞,似乎也在哪兒聞到過,雅思正在蹙眉,她用力地搜索著記憶,這讓她的頭開始疼痛,她麵色發白了。

“你,還好嗎?”

她聽到那個男人說話,那種與容貌氣質符合的,淡淡又文雅的說話腔調。

雅思搖搖頭,人家搭話了她不可以不說,那個可不是一般人。

“沒事,謝謝賀先生,”她不好當不認識人家,那樣也不禮貌。

賀峰聽她這樣說,臉上還是平靜無波,雅思見他並不說話,便笑著點點頭,轉身就走出畫廊去了。

雅思第二次又經過畫廊的時候,她還是進去了,那天的咖啡很好喝,畫也好看,這是她說服自己的理由,雖然事實上她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看到那個男人坐在她上次坐過的桌旁,甚至是同一個位置,他非常沉默安靜地坐在那兒 ,但並不看什麼。

雅思走過去的時候猶豫了下,她想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想了一會覺得人家上次關心過她,不可以失禮,便走上前去,帶著標準的甜美的笑容,對著賀峰說:“嗨,賀先生。”

賀峰立即抬起頭來,雅思望著他,他的眼光中有一閃而過的喜悅,是喜悅吧?又很複雜,一種她所不熟知的東西。

“你好,”他略有些生硬地,“請坐,康小姐。”

雅思在他麵前坐了下來,麵對著這個香港的大富豪,她有些局促,好像做解釋般地,“希望賀先生不要覺得我冒昧,我,隻是很久沒有看到香港人,有點……”

她猶豫了下,賀峰安靜淡然地接口:“他鄉遇故知。”

“我哪裡敢當賀先生的故知呢,隻是,同鄉的感覺吧,”她微笑。∴思∴兔∴網∴

賀峰靜靜地坐著,沒有再說話,甚至沒有表情,雅思看他一眼,依然局促著,她想要走開了,這個男人不知怎麼地,給了她無限壓力般,她考慮著,說:“對不起,賀先生,你可能……並不認識我。”

他好像感覺到她要站起來,說:“我認識你,康小姐,還有,你坐著吧。”

“啊?那可能……”雅思笑得有些尷尬,“雜誌或者八卦報道上看到過的吧。”

賀峰似乎是對她的緊張覺得有趣,微微笑起來了,雅思覺得他笑起來就似久不見的陽光,看得人心裡溫潤。

“何必問是怎麼相識的呢,”賀峰淡然地對她說,“有緣份就可以了。對嗎?”

他竟然是在征詢她的意見嗎?雅思的心怦怦亂跳了會。

“啊,對,”她隻能順從他的話。

“康小姐怎麼會在美國?是來旅行的嗎?”他好像是很漫不經心地問起。

“不是,我二姐過來讀珠寶設計,她一個人悶,就拉我過來也一起,我反正在香港也沒事做,就過來了。”

賀峰低低地哦一聲,他又開始安靜地喝起咖啡,雅思見他這樣,這個男人真是給她一種神秘的感覺,神秘又覺得壓力,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認識他的。

但怎麼樣認識,她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第三次在畫廊裡見到他時,雅思忍了又忍,終於問他說:“賀先生是不是認識我?我是說,以前就認識?”

那天的賀峰穿的是灰色的西裝,粉色的與年齡不符但更添風雅的領帶,他精神並不好,雅思一眼看出他的蒼白消瘦,這讓她本能地對他擔心,這樣的感覺,自她清醒後沒有對其他人有過。

賀峰的眼光閃了一閃,然後說:“我們認不認識,康小姐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雅思蹙眉,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前陣子出了點事,然後醫生說我忘記了一些事,可能還有一些人吧,”她看著賀峰,又搖頭,“不過,我如果以前認識賀先生,應該不會忘記才對。”

“……為什麼?”

“賀先生是名人,而且,是不容易讓人忘記的吧,”她笑笑說。

她感覺到賀峰的眼光又是一閃,隨即斂了眉眼,她似乎覺得他眼裡有瞬間的痛楚,但又好像是看錯,“康小姐如果以前認識我,你覺得,我們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雅思清亮的眼眸也閃閃,光澤嫵媚,她笑說:“總不會是情人吧。”

這話讓賀峰的麵色微變,眼光瞬間深暗,雅思頓覺自己失言,急忙說:“賀先生,我,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你彆介意啊。”

賀峰深深地吸了口氣,“也許,我們可能就是那樣的關係呢。”

雅思怔住,沒來由地覺得心裡絞痛,她搖頭,等那種疼痛輕一點,才笑著說:“賀先生也跟我開玩笑呢,這當然不會,我們可能就是那種見麵能點點頭打招呼的,不是朋友的朋友吧,畢竟賀先生平易近人。”

“……為什麼,就不是呢?”

“呃,我,我覺得我們不大像一對……”

雅思心裡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