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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她完全看不懂他深邃的目光裡究竟什麼意思。

嚴禧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他的身子壓在上麵,呼吸間一起一伏,也讓她感到頗為尷尬。

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就在她想著這樣曖昧的姿勢要保持多久的時候,身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嚴禧看著周處勁的眸子,終於從裡麵讀懂了有一點是憤怒。

嚴禧想著這兩天,這兩天還不就跟梁顯昊在沒完沒了麼?

“既然他來找你,為難你,你怎麼不告訴我?”他的語氣冰冷,問得理直氣壯。

她有必要告訴他嗎?

就在嚴禧懷疑這個問題的時候,周處勁又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有什麼困難就該告訴我,你以為你自己很能扛麼?”周處勁道,眉目凝蹙地更厲害。

她是他的妻子?沒錯……

“我沒隻是協議上的夫妻!”嚴禧糾正。

“那也是丈夫與妻子的名義。”

“我們說好的,不乾擾私生活。”

“也說過不能公然給對方戴綠帽子,你這樣大搖大擺地跟他出現金城,不正好違反了協議?”周處勁看著嚴禧,神情一派從容鎮定。

協議上有這條嗎?她怎麼不太記得了。

“也說過不能有肢體上的接觸!”嚴禧補充。

周處勁劍眉挑了一下,“有嗎?我好像記得沒有這條。”

“你抵賴!”嚴禧不滿地衝著他叫道。

周處勁原本嚴肅的表情忽然在這個時候,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從她的身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嚴禧見他離開了自己,她也趕緊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不敢怠慢。

站起身來,就與周處勁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生怕他又想一頭猛獸一樣朝著自己撲來。

周處勁看著她警惕的眼神,不經嘴角又流露出了笑意,“你放心,我不會強抱你的!”

見他把話說的如此露骨,她指著他道:“你敢!”

結果周處勁上前兩步,逼近嚴禧,目光突然間透著犀利,“你看我敢不敢?”

嚴禧立刻變得像刺蝟一樣,渾身豎起了汗毛,保持境界狀態。

周處勁立刻伸出了一隻手上前去,嚴禧在他麵前反應總得慢半拍,看著他拽著自己的手,就往包廂外麵走。

周處勁攥著她,一直往電梯口走去,嚴禧好奇,“你不回包廂了嗎?”她問。

“不回了。”周處勁走在前麵道。

“可是我還沒……”嚴禧還沒說完,就對上了他忽然轉過頭來,那雙英挺的眉目。

周處勁忽然抿起了薄%e5%94%87,道:“你想違反協議?”

“不想。”嚴禧答,卻又繼續解釋,“可是我……”

周處勁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攥著她的手走到電梯前,“不想違反就跟我走。”

嚴禧本來還想說梁顯昊在上麵,她不能就這樣走了,至少得給他說一聲,免得他擔心,雖然他究竟會不會擔心自己,她也不清楚。

這時電梯的門正好也打開了,周處勁讓嚴禧先去,自己則後一個再走了進去。

嚴禧覺得周處勁有些不可理喻,站在電梯裡麵也不肯跟他說一句話,不過他似乎也沒有打算開口。

一直到了車上,她也沒有打算說話,不是因為生周處勁的氣,而是忽然想起剛剛那副畫麵,想起梁顯昊,他的深情與纏綿,如同一個接一個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110.110你是我老婆

他的深情與纏綿,如同一個接一個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此時充滿奢靡、混亂的房間裡,男女還在熱舞,梁顯昊和那個女人依舊還在那裡忘我纏-綿。

忽然,有人一把拉開了他,起先梁顯昊沒注意不耐煩地用手肘捅開了,扯他的人,可是身後的人好像還不死心似的,繼續拉著他的手臂。

梁顯昊不耐煩,根本都不待看清,身後的人長什麼樣子,轉身就將這人的衣領揪住,狠狠地將他抵在牆上,另一隻手則比劃出了拳頭。

“耗子!”陳野一聲怒吼,梁顯昊的這一拳才沒有砸在他的臉上。

陳野隻感覺自己今天正他媽夠衰的,挨了一個耳光不說,差點還要吃一記拳頭,幸好他及時叫了一聲,不然估計是逃不掉了窠。

梁顯昊一見是陳野,眼眶中的怒火消失了一半,但卻還是一臉不耐地問道:“乾什麼?沒事一邊去!”

陳野扯了扯被他扯外的衣領,也沒個好臉色,冷笑,“一邊去?你的女人都跟著彆人走了,你還在這裡卿卿我我!”

梁顯昊回頭,發現沙發上哪還有什麼人?

他的目光失落,隨即又恢複過來,看著陳野,問道:“她去哪兒了?”

陳野繼續冷笑,“這下知道關心人了?剛剛乾嘛去了?你說你,怎麼氣她不好,偏找著這種辦法!我要是她啊……”

陳野還沒有說完,梁顯昊又不耐煩地揪起了衣領,眼眶中怒火中燒,“甭他媽廢話!說,她去哪兒了?”

“乾嘛呢?凶我是什麼意思?要打架啊?!”

梁顯昊看著陳野一副不肯說,反來挑釁的樣子,他乾脆將他鬆開,自己朝著包廂外麵走去。

“嘿,這臭脾氣!”陳野在後麵啐了一聲,然後跟了上去,追到包廂外麵,看著梁顯昊左右觀望的樣子。

他在後麵不緊不慢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彆找了,她早就走了。”

梁顯昊回過頭來,此時走廊上亮麗的燈光照著他烏黑的眸子,眼眶中有焦急的神色,“跟誰?”

“她去洗手間的時候遇到了勁子,你說呢?”

說完陳野又被這個脾氣粗暴的人揪住了衣領,他都還沒有反應剛過來,又被抵在了牆上,“靠!揪兩次了啊,再這樣我可以出手維護我的麵子了!”

可是梁顯昊不在乎他說什麼,他憤怒地問道:“是不是你告訴他我們在這裡的?!”

“你先鬆開我!”陳野的脖子被他勒得生疼,都要喘不過起來。

“你先說!”

“彆逼我!”陳野開始積攢力氣,臉、脖子憋得通紅。

兩個人都使出了力氣鬥爭著,這時恰好有會所裡的安保人員走了過來,這才將兩人拉開。

陳野也變得不耐煩,扯著自己快要被扯爛車襯衫,還好這衣服結實,不然他英俊的形象早就毀在這暴徒的手裡!

“野子,咱要還是哥們,你就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告訴他我們在這裡的?!”梁顯昊站在陳野的對麵,已經沒有剛剛的力氣,喘著氣問道。

陳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自己同樣也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道:“勁子那麼精明的人,還用得著我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你們在這兒的,反正他說他是來談生意,你知道他跟那個姓陸的……”

說到這裡,陳野適可而止,而梁顯昊也明白,點了點頭。

陳野看著他歎氣,“算了,我看你剛剛也沒把人家嚴禧放在眼裡。”

梁顯昊揮開他的手,“你懂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真的,他現在懊悔地很,他剛剛怎麼就做出那麼幼稚的舉動,去惹她生氣呢?

這下好了,氣走了。

想著,他竟是忍不住一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麵,一旁的陳野看著都肝顫,都心疼!

哎——

車子開在去酒店的路上,周處勁將速度提地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一路超車,壓線,開得肆無忌憚。

想必,他對金城也比較熟悉。

嚴禧坐在車上始終沒有說話,腦海裡永遠都是剛剛的情形,儘管她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可看著前麵一望無際的霓燈與繁華,她的記憶仿佛停留在了那裡似的。

終於,車子沒有開去酒店,而是在一處海濱灣公旁路停了下來。

嚴禧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左邊是海,無儘的黑暗。

“怎麼來這裡了?”她終於恢複了一點知覺,問道。

“都說海能治愈一個人的心情,你都快哭了,我也正好抽支煙。”周處勁說著,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

原來,雖然他一路開著車,但是他什麼都知道。

於是她覺得自己此時更加不能流淚,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涼爽的海風一下子撲麵而來,掀起她的裙擺,在風中起舞,柔軟的發絲也在這時隨著風,撫摸著她的臉頰。

&lt夜深,公路上沒有車輛,一處處路燈都顯得非常寂寥,畢竟這裡不是休閒娛樂的地方,海邊堆著一堆巨大的石頭,下麵是海,可以聽見海水撲打在石頭上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下麵,有一種波瀾壯闊的感覺。

卻是,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周處勁打開車門,但是卻沒有下車,他坐在上麵點著煙,徐徐升騰的煙霧,很快就吹散了那些煙霧,也將他短發吹得隨風舞動。

嚴禧麵對他忽然站直了,身子,以一種質問的口氣:“周處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周處勁抽了一口煙,不緊不慢地轉過頭來,看著一張被細碎的發絲不停變化裝飾的臉頰,他眯了眯眼睛,將煙霧從嘴裡噴了出來。

“我不僅知道你在這裡,我還知道你欠了人家一百萬。”他說著,語氣不快不慢,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在光線照不到的地方,顯得十分神秘。

他真是神了……

嚴禧感歎,隨即又問,“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周處勁笑,笑容很淺,他從車上走了下來,海風越發把他的頭發吹得淩亂,他叼著煙,眼睛眯得更深。

他朝著嚴禧走了過去,站定在她的麵前,道:“因為我在乎你。”

他的目光此時深邃無比,幽暗在路燈下又顯得十分明亮,他看著嚴禧,十分認真的樣子。

嚴禧望著他的目光,不由得想起剛剛在包廂裡,自己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一幕,忽的,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如果之前他看著自己目光說出這樣一番的話時候,她一定不相信,可是現在她卻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好像時間靜止,他的目光也停止在自己的臉上,深邃不明的東西直直攝入她的心底。

嚴禧逃避著,轉過身子,不肯接觸到周處勁的目光。

周處勁看著嚴禧急急逃避的樣子,他抽著煙,也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