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南風繚亂 令尹天闌 4289 字 2個月前

的絕塵也沒感覺哪裡不對勁,跪在外麵喊了一聲:“皇上,邊關有緊急戰事!”

景炎君正在宮內與圖蘭纏綿,享受著那仙樂一般動聽婉轉的榻上呻*%e5%90%9f,哪有心情去聽他說什麼。絕塵在外麵等了半天沒有得到回複,不由得站起身來打算往裡闖,被盛公公一把攔下:

“將軍,萬歲爺正在裡麵歡樂,就算你是護國大將軍也不能進去啊,這皇上要是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啊。”

“邊關有緊急戰事,我必須要稟告皇上!”

“不行!”

“你個太監也敢攔本將,和本將說不?!”絕塵一把揪過盛公公的領子,眼神像是要將他撕碎一般凶狠,這可把盛公公嚇壞了,立刻反駁:

“不不不,這剛才不是奴才說的話啊。”

回想一下,那柔軟中帶了些許剛毅的聲音確實不像是這個太監能發出來的,小%e8%85%bf多了幾分緊致的感覺,低頭望去,白瑪正緊緊抓著他的%e8%85%bf不放,眼神中透著堅定:“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絕對不會讓你看到現在這樣衣衫不整的王爺……

換作彆人,絕塵肯定一腳將他踢開,可是發現是這個少年的時候,絕塵的動作停滯了,想要甩開,卻發現雙%e8%85%bf像灌了鉛一般,動都動不了。

“你……”

“今天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可我隻是找皇上,你有什麼不讓的?”人遲鈍到這種程度,或許也算得上是一種可愛?白瑪此時隻感覺絕塵有些可恨,如果隻有景炎君的話,他為什麼偏要死守在這裡不可?他是木頭腦袋嗎?

“這……圖蘭殿下正和皇上……”盛公公小聲想點通絕塵這塊死木頭,可後者還是沒明白:

“什麼?這不是賢妃的寢宮嗎?”

白瑪怒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絕塵一愣:“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這個死人,我家主子正在裡麵受苦,你卻在外麵說風涼話,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瑪一著急就說不好話,該用的不該用的詞全往上用,換作彆人,絕塵肯定動手打人了,但是他……還是先彆惹的好。

“那你直說不就成了,何必繞這麼大圈子。”

白瑪被氣的“嗚”的一聲哭了出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直說啊……”

絕塵被嚇傻了,這眼淚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說流就流,都不帶閥門的?“你你你……彆哭啊。”絕塵笨拙的用袖子去擦圖蘭的臉,被後者一把拍開:“彆哭了啊,怎樣你才能停?”

“那你還進不進去?”

絕塵一看白瑪這停了一半的樣子,大有你不答應我還哭的架勢,隻好咬咬牙:

“不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拾伍〕禍國殃民

有絕塵這麼個催命的在外麵候著,景炎君自然是速戰速決,見圖蘭已經暈了過去,也不忍心再折磨他,放下珠簾,便吩咐絕塵進來。

“啟稟陛下,深夜前來確實是邊關有急,斥晏戎狄叩我雁門關,臣懇請皇上派兵支援。”

“怎麼,斥晏僅幾萬人的小國也不自量力,擾我南朝?絕塵,朕命你率兩萬兵馬平定邊關之亂,將百姓遷往內地,一月內必歸,否則提頭來見。”

“臣遵旨。”絕塵退了出去。

自始至終,景炎君的目光都定在圖蘭的身上,望著那白皙身體上的紅痕,景炎君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個人已經屬於他,被打上他的烙印了。

將這具毫無意識的身體摟入懷中……還是太瘦了,抱起來都沒有感覺,得好好補補才是……說起來,他居然對他說了“我想……”原以為他不肯的話,就算用強今晚也要得到,可他居然%e4%ba%b2口說了出來……是醉酒後迷迷糊糊把自己當成了心上人申屠羯了嗎?可圖蘭叫了他的名字……

景炎君再怎麼費心也猜不透的,因為圖蘭自己還沒有麵對自己的真心,其實他想要的,隻是能陪在他身邊這麼簡單,僅此而已,即使從小被捧在掌心嬌生慣養,可他還是個需要安全感的人,二八之年,十六歲,他還隻是個孩子。

圖蘭頭痛難忍,躺在榻上叫了幾聲,景炎君立刻清醒過來,去撫那微熱的額頭:“怎麼了,頭痛?都叫你彆喝那麼多酒了。”

“疼……好疼,下麵也是……”圖蘭眼睛都沒睜開,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原來隻是夢囈,但應該是實話吧。景炎君掀開被子看了看,果然那處有些紅腫,不由得一陣心痛,命人送來了醒酒湯和藥膏,輕碰圖蘭:“起來了,醒酒湯喝了再睡,不然會頭痛。”

“不要,讓我歇會兒……”圖蘭一直都沒醒,說話自然也沒有意識,隻是說出自己的第一感受,景炎君拿他沒辦法,隻好去為他處理下`身的傷口,可一拉開那雙大%e8%85%bf,就有渾濁的白液流出,滴在被子上染成了十分[yín]靡的景色,這下,圖蘭不想起來也沒法了。

“彆懶了,快起來,這東西留在你裡麵會生病的。”景炎君又拍了拍圖蘭,見後者還是沒反應,心一橫,攔腰抱起朝宮內的浴池走去。

長樂宮地下有一池溫泉,四季水暖,流出從未間斷,便被引到了各個寢宮,供妃子貴人使用。因為景炎君打著讓圖蘭與他一起入浴的主意,所以未央宮便沒引進這熱流,算起來,圖蘭還是第一次用這天然的浴湯呢。

被熱水一燙,圖蘭徹底清醒過來,氤氳著水汽,發現自己與景炎君不著寸縷坦誠相見,先是熱血上頭臉紅起來,又立刻想起之前自己與景炎君做的事,那人還不知羞恥的望著自己,居然在笑……

圖蘭一激動,借著還未散去的酒勁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拍著水打著不讓景炎君靠近,彎下`身去想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卻一口熱水嗆進了肺,趴在池沿咳得厲害。

景炎君擔憂的去察看圖蘭的狀況,卻被後者一把推開,顧自上了岸,跪在地上手撐著地繼續咳,景炎君仔細一看,那咳出的水中竟混著幾縷血絲,立刻急了,隨手抓了一張絨毯包裹住那身體,大吼著宣太醫。

“小題大做,這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圖蘭不以為然的用手背擦擦嘴,爬到榻上,重新挨上了枕頭:“又不是癆病,你急什麼。”

景炎君把圖蘭扶起來撫著他的%e8%83%b8口,希望能借此讓他的呼吸順暢一些:“怎麼搞的?”

“在大漠的時候瘋玩染了哮病,又沒好好醫治。這些年一直沒犯,我還以為痊愈了的。”圖蘭拿開景炎君的手,跪在榻邊又是一陣激咳,這才吐出了淤積在喉嚨的血。

“莫要騙朕,哮病怎會吐出血來?即使如此,現在總不能繼續耽誤下去,哮病會要人命的。”

“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閻王想要就收走。”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剛才還溫存的二人轉眼變成了敵人,要不是拎著木箱的唐太醫叩首進來,還不知道這倔強的二人要挺到什麼時候。看著那冒著寒光的銀針刺入纖細手臂上的%e7%a9%b4位,景炎君感覺心臟一陣陣收緊的疼:

“他這病能治麼。”

唐太醫顫巍巍的回答:“這……哮病自古以來還沒人治愈過,老臣實在……無能為力啊。”

圖蘭倒是看得很開,十分輕鬆的望著景炎君,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讓他笑出了聲:“你當真緊張我?“

“不然也不會這般焦急。”

“那便好好待我,要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思┅兔┅網┅

景炎君笑了:“此情天地可鑒,若朕是貪戀你這副容顏與身體而虛情假意……”

“用不著起誓,一個承諾就夠了。”不管是兄長,還是這個男人,都那麼喜歡起誓,如果真的違背了誓言,到時他們該怎麼辦呢,他不值得令他們被天譴……

圖蘭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唐太醫識相的拔掉了那些用來灸醫的銀針,收拾乾淨退了出去,景炎君迫不及待的再次擁上那具身體,嚇得圖蘭渾身一震:“你做什麼,我不想……”

“彆說不想,病好了,今晚你就彆想睡了,朕會讓你永遠記得今天!”

——

天亮了,景炎君上了早朝,蕭太後終於有了去找茬的理由,帶著人氣勢洶洶去流華宮討說法,白瑪在外麵守了一夜沒睡,剛想眯一會兒休息,就被這架勢嚇到了,現在想叫醒圖蘭不可能,躲回未央宮還是逃不過這一劫,隻能他來擋著了,他當初被帶到這裡就是為了保護圖蘭,挨打也好,殺頭也好,總之現在不能吵醒自家主子!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擋太後的路,滾一邊兒涼快去!”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個凶悍的嬤嬤伸手揮到一邊想攔也來不及了,蕭太後徑直跨進宮門,一股%e6%b7%ab*靡的味道迎麵撲來,命幾個太監將熟睡中的圖蘭拉了起來,後者痛的慘叫一聲,嚇得未央宮的奴人們都來求情:

“太後娘娘,主子身體不適,還請娘娘開恩啊。”

不消太後開口,就有永壽宮的太監把這些忠心護主的奴人拉了下去,狗仗人勢,如果伺候的不是蕭太後,想必這群囂張下人也沒有這麼做的膽子。

蕭太後不屑的冷笑一聲:“他有精力去勾引皇上,哀家怎麼看不出他身體不適?”

迷迷糊糊的圖蘭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就是賢妃搬來了靠山想弄死自己啊:“放開!彆碰我!”

太監們哪管圖蘭的掙紮,聽的都是自己主子的話,太後不發話,這小王爺也隻有死路一條了。不怎麼鍛煉的圖蘭力氣哪敵得過整日乾粗活累活的太監們。

不過,蕭太後是真不了解圖蘭的性子,連景炎君都不能強迫他做什麼,何況是她這不得參政的後宮之主?圖蘭眼睛瞄到了護衛腰間的佩劍,靈機一動:

“帶我走可以,請讓我穿上衣服。”

“你還知羞恥?”

“太後娘娘,您是打算辱我……還是大漠?”

搬出了故國,饒是蕭太後這樣無法無天的女人也該知道輕重了,立覺自己不該注視不著寸縷的圖蘭這麼久,背過臉去,命兩個嬤嬤粗手笨腳的給圖蘭套上衣服,地上淩亂的散落著昨夜他與景炎君二人的衣物,圖蘭挑出一件景炎君的中衣,突然看到了那個從布料中滑落的物件,趁人不注意立刻塞進懷裡,將衣服披在肩上,很大,但並不影響他的行動。

圖蘭見護衛的目光隨蕭太後一起移向彆處,立刻推開打算按住自己的兩個嬤嬤,被那壯實的身體一撞,圖蘭腳步有些不穩,可還是抓住了那被布條纏裹的劍柄,被劍口一卡,踉蹌幾步才抽出劍身,不等護衛反應來奪,就蓄力掄起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大漠的王爺慘死中原皇宮,不知太後您將如何解釋?”

蕭太後先是一驚,隨即眯起黛粉厚重的眼睛:“你在威脅哀家?”

“小王哪敢呢。”

圖蘭把刀刃更逼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