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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繚亂 令尹天闌 4317 字 2個月前

書名:南風繚亂

作者:令尹天闌

文案

“我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多麼危險,不僅是將我自己置於萬劫不複的境地,更是讓大漠所有兒女命懸一線。可若南朝不亡,他就會死,這是我的私心,還望眾臣成全。”

他是大漠高高在上的王子,為保心愛之人周全,毅然作為人質來到中原,選擇了一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路。

囚禁,逃亡,背叛,淪落風塵,甚至□□,他已不再是一個完全的人。茫茫紅塵中,究竟誰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一場轟轟烈烈的改變痛徹心扉,原來受儘屈辱苦楚,最終繼承你的天下,隻是為了當初那放我離去的誓言……

絕無生子情節,請大膽戳入。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虐戀情深

主角:圖蘭,景炎君,景淩,哈倫 ┃ 配角:白瑪,絕塵,索烏塔 ┃ 其它:古風,耽美

☆、〔壹〕王子圖蘭

文案:“我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有多麼危險,不僅是將我自己置於萬劫不複的境地,更是讓大漠所有兒女命懸一線。可若南朝不亡,他就會死,這是我的私心,還望眾臣成全。”

他是大漠高高在上的王子,為保心愛之人周全,毅然作為人質來到中原,選擇了一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路。

囚禁,逃亡,背叛,淪落風塵,甚至□□,他已不再是一個完全的人。茫茫紅塵中,究竟誰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一場轟轟烈烈的改變痛徹心扉,原來受儘屈辱苦楚,最終繼承你的天下,隻是為了當初那放我離去的誓言……

注:此文為偽生子文,絕無生子情節!!!

〔壹〕王子圖蘭

“申屠羯!你這狂妄的護衛,竟敢跑在本王子前麵!看我不處罰你!”

馬背上的少年張牙舞爪的甩著鞭子,毫無君王之子的氣質,看得身後一幫老臣很是心痛。雖說大漠的兒女並不像中原人那般陳腐死板,可畢竟是未來統治大漠的單於,如今已過二八之年,這般不懂事,還真是令人擔憂王子與大漠的未來。

駕馬奔在最前的護衛並未因王子的斥責而減緩腳步,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深,挑釁般丟掉了鞭子,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

少年見狀氣得直踩腳蹬,要是站在地上,定會把腳下的地跺的響亮,連護衛的功夫都不如,他還真是給父王丟臉啊。

“申屠羯!你回來,回來!”少年急出了眼淚,“你就那麼享受踐踏我尊嚴的滋味嗎,你這……笨蛋!”小聲咒罵了一句,少年又甩起馬鞭,在空中抽的“啪啪”作響,卻並未落在馬的身上,隻靠聲音來威懾坐騎,唯恐它會疼痛,任誰也想不到,大漠的王子竟會這般慈悲吧。

汗血馬的速度的確快了幾分,但並未發揮出全部實力,少年見狀也隻能在心裡著急,咬著嘴%e5%94%87,臉色略微蒼白,實際上已經亂了分寸。就快要到達終點了……難道真要生性傲氣的他承認自己輸了嗎……不!他不要!

少年在儘全力追趕,兩人的距離雖在不斷縮短著,可這並非是因為少年的速度加快了,而是前麵的那人為遷就自己而減慢了速度,這算什麼?可憐自己嗎?少年更握緊了馬鞭,朝著那人的方向狠狠拋去……

清楚的聽到了那人放肆且狂妄的笑聲,在自己就快要趕上的時候突然拉緊韁繩停了下來,眼看著就要撞了上去,少年驚得亂了陣腳,想停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隻感覺身下的坐騎嘶鳴一聲,即將因為失去了平衡而倒下。

……要摔倒了……好丟臉……

少年並沒有遭受到意想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青年隔空將下墜的少年攬入懷中,抱到了自己的馬上,免去了少年摔在地上的皮肉之苦。

“王子還真是難伺候,在下快於您不行,減慢速度欲跟在您之後還是不行,王子您要在下怎麼做呢?”

少年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青年笑出了聲,嗬了口熱氣吹在少年的脖頸,聽著那一聲誘人的喘熄,不由得更摟緊了懷中人:

“王子,您真美……”

少年敏[gǎn]的顫唞,沉浸在剛剛的溫柔之中,軟軟的癱倒在青年的懷裡,動彈不得:“申屠羯,你竟敢……輕薄本王子……”

申屠羯大笑出聲:“莫非王子要治在下的罪?在下甚是恐懼啊。”調笑的語氣讓少年很是不爽,舉起拳頭在男人麵前晃了晃:

“你挑釁我?你以為本王子真的不敢?”

申屠羯依舊笑著,臉更貼近少年幾分:“王子當然敢,您可是大漠的王子,未來的單於,有什麼不敢的呢,隻是……王子舍得麼?”

這句話戳中了少年的死%e7%a9%b4,他的確不舍得,因為於他來說,這個男人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己的心已與他緊緊相連,雖然不知男人對他用心幾分,但他已愛他入骨,無法自拔了。

“你!……放開我!”少年被說中心事,臉色潮紅的轉移話題,試圖掙%e8%84%b1男人的束縛,無奈力氣太小,弄得自己筋疲力儘也逃不出那強勢的擁抱,隻能喪氣的把臉埋在男人的%e8%83%b8口,不讓他看到自己羞人的臉色。

“王子還真是羞澀,沒有大漠兒女的風範啊。”申屠羯好笑的捧起少年的臉,逼著那雙四處躲閃的眼睛直視著自己,見少年索性閉起眼睛,微顫的薄%e5%94%87鮮豔欲滴,心中蠢蠢欲動了甚久的念頭終於按捺不住,朝那溼潤的兩片%e5%94%87靠近著……

“王子!王子!”一聲聲焦急的呼喚漸近,讓好奇發生了什麼事的少年睜開了眼,立刻推開了擁著自己的青年,而申屠羯的興致也被這違和的喚聲打擾,不悅的朝身後望了一眼:

“白瑪,你來的可真是時候。”

這個從小一直跟在王子身邊照顧他的侍從的耐性非常好,隻靠著兩條%e8%85%bf跑過了他們騎馬走過的路,且不說速度快慢,能追到這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忠心也是無人能敵的,年少的王子若是能向他多學習一點,將來必會登上那引領全族的至高王位,隻是……

“王子……你讓我找的好苦,申屠將軍也是,我們可是以打獵為由出來的,你們跑出獵區這麼遠,單於要是怪罪下來可怎麼辦啊。”白瑪上氣不接下氣,語氣中滿是憂慮,與對申屠羯的責備。

“明明是你搞砸了我的好事,卻反過來責怪我,嘖嘖,世道真的不一樣了……”申屠羯佯裝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吹了聲口哨,沒一會兒,少年那匹不知所蹤的汗血馬就從大漠深處奔了回來。

不愧是汗血寶馬,就是通人性,比起某個不識時務來打攪他們的小侍從要懂事多了。

少年推開緊擁著自己的男人,跳下馬,安撫著有些受驚的馬兒:“黑風,彆怕,我並沒有受傷。”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白瑪的呼吸變得平穩,見天色微暗,便將身上的狼皮肩掛披在王子的身上:“天晚了,風很涼,申屠將軍快把王子帶回去吧。”

申屠羯則不以為然:“身為大漠兒女,像中原人那般嬌貴可不行,耐得住中原人忍受不了的嚴寒,就是進攻中原的好機會,大漠終將統一天下。”大漠的人都喜歡將小事與進攻中原聯係到一起,申屠羯也是用了好久才學會這種語氣,說出這等狂妄,且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話,對他來說,也算是種折磨啊。

白瑪讚同這樣的觀點,卻很心疼王子:“申屠將軍太過嚴厲了,王子要是病了該如何是好?”

在王子的現狀與前途方麵,申屠羯與白瑪經常產生爭執,申屠羯為保王子未來穩穩的坐上王座,一直十分嚴厲苛刻的教導他,而白瑪卻擔心這樣會對王子的身體不利,也一直反對過度的鍛煉。多少年了,兩人始終沒爭論出個結果,而夾在他們中間的王子也早習以為常,嫌他們太吵,便顧自走了,等慢悠悠的回到營帳時,兩人還沒有吵完。

幾個執戟守衛的士兵朝少年行了跪禮,即使穿戴得很嚴實,臉還是被凍得通紅,看樣子在嚴寒中堅持的十分辛苦。

“拜見王子。”

“起來吧。”少年笑了笑,“這樣艱苦的日子不會太久了,待我部族統一中原,那些山清水秀的寶地就是我們的了。”

大漠的人向來被中原人稱作“蠻夷”,意即野蠻的人,充滿了鄙夷的意味,但是不可否認,這馬背上的民族十分善戰,個個可以以一敵十,子民不多,野心卻很大,所以邊疆的守衛十分嚴格,連一隻塞外的野兔都不允許進入邊界,更彆提讓胡人踏上中原的大地了。自古以來,隻有朝貢的使者得以帶著貢品進入皇都,所以其他的人也隻能從使臣的描述中,在腦海裡勾勒出一個中原大地的輪廓。

“父王呢?”

“單於正在帳中與眾臣議事。”

少年跳下馬,蹦蹦噠噠的便朝營帳去了。

突然,一個冷酷的眼神似利刃一般刺進了他的後背,讓感受到殺氣的少年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立刻四下察看有什麼人。然而充滿敵意的那人卻將身影隱匿在了柴草之後,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有些後悔。

少年沒有找到類似的目標,隻好垂頭喪氣的繼續往前走,那人又露出了頭,悄悄觀察著少年的一舉一動,且緊握著拳頭,似是與少年有著深仇大恨。

這一幕讓隔著圍欄的申屠羯看得清清楚楚,細眯起眼睛望著那偷偷摸摸的身影,心知這人一定沒好事,連身形都不知道變換一下,也太大意了。到底是大漠的人心思太單純,還是自己太老謀深算呢?

……嗬,或許都有,不過他並不在意,他隻希望自己愛的那個人能夠在險惡的爭鬥中保住性命,畢竟之前的他見過太多兄弟相殘的事,自然不想他也走上這條被迫逃亡的老路。

大漠與中原不同,首領的兒子隻有年齡之分,沒有地位之彆,在老單於去世之前,都會被稱為“未來的單於”,這樣便不會使大臣表現得過於%e4%ba%b2近某一個王子,而在日後被其他人排擠,這一點,做的就比中原人好多了。但相比這些臣子們,王子們爭鬥的心思與謀略就要更深一層了。

“看,都怪你,王子又不知道哪兒去了。”白瑪發現,最近王子和申屠羯都變了,是一種微妙的變化,不是特彆明顯,若非朝夕相處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可白瑪雖然敏[gǎn],卻在感情方麵的經驗甚少,自然不明白兩人關係的拉近意味著什麼。

申屠羯不以為然:“王子尚且年少,愛玩是天性,你與他年紀相差不多,自然比我這老了十幾歲的人要更了解他的心態,你去跟著他便可,為何還來問我?”

白瑪覺得這句話有些難懂:“為什麼申屠將軍有時候說話文縐縐的,不像是大漠的風格啊。”

“我是文人。”申屠羯笑道,“曾經。”距離現在有多久,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白瑪還是聽不懂,索性搖了搖頭,就去追趕王子了,申屠羯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