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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落地窗前,自嘲的笑了笑,“我能理解,辦案人員的原則。但是很不幸,你的委托人,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據。”

喬初初沒有心情跟他談笑,瀏覽著手機裡,今天早上李程程傳給她的資料,那裡麵有乾齊聲死亡調查期間,乾家人所有的口供。

一人度假——乾俊一;

解壓喝酒——乾越卓;

單人瑜伽——查玉瀾;

單獨逛街——乾越卓的妻子。

唯一有著明確不在場證明的人,就是查芷瑜。上麵記錄顯示,她當天和自己的男朋友去看電影,並且保留了票根,恰巧就是乾齊聲的死亡時間。

但是這樣脆弱不堪的證明,很容易推翻不是嗎?

也就是說,整個乾家,竟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排除嫌疑。

作者有話要說:

☆、吃好睡好

乾越卓被門鈴吵醒的時候十分火大,雖然知道公司很忙,但是難得周末翹個班可以跟自己的妻子睡到自然醒,到底是誰這麼這麼沒有眼色,來擾人清夢。

打開門的一瞬,他的火氣,簡直要到達極點!

他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看著門外的乾俊一和喬初初,因為戶外鍛煉而變黑的皮膚此刻有著更加烏黑的征兆,他甚至沒有請人走進家門,硬巴巴的說,“如果你們是為了齊聲的案子,那就請回吧,我相信警方的判斷,也不想為此浪費時間。再見。”

說完,他頂著一頭%e9%b8%a1窩似的亂發,毫不留情麵的想要給這兩人吃個閉門羹。

“越卓,怎麼不請客人進來坐坐?”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喬初初會想起那天家宴上對他妻子的印象,不得不感概,真是聲如其人。

不同於那天的正式連衣裙,剛剛起床的乾夫人顯得更有%e4%ba%b2和力,一身寬鬆的短袖中褲,顯得她更加年輕。

隻是這張臉,怎麼看也隻有三十一二,和乾越卓47歲的年齡……

“你怎麼起床了?他們也沒什麼事,我乾脆讓他們走。”乾越卓顯然很疼愛自己的妻子,皺著眉頭解釋道。

她不顧這些,從鞋櫃裡拿出一男一女兩雙拖鞋,“你們不要見怪,我丈夫就是這種直脾氣,沒有什麼惡意,因為家裡衛生都是我自己打掃,你們委屈委屈,還是換下拖鞋。”

她說話柔聲細語,讓聽見的人都如沐春風,無法心生一絲不滿,這個世界都是一物降一物,乾越卓這種臭脾氣,估計也隻有這個人可以壓製了。

因為女主人的禮貌,她們兩個人總算是順利進入了他們居住的公寓,和乾越卓的千萬家財相比,他們的住處簡直低調的令人詫異,不足一百平的公寓被人精心布置過,無論是陽台上的花房,還是茶幾下抹茶色的柔軟地毯,無一不透露出一種格外的溫暖氣息。

沒有推辭的端起她泡的普洱茶,喬初初讚許的眼前一亮,“沒想到乾夫人不僅家居布置彆有風格,就連泡茶的手藝都令人自愧不如。”

“喬小姐誇獎了,早就聽聞您對品茶造詣極深,我也不過是班門弄斧,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叫我馨貝吧,想來我們也差不了幾歲。”

早就聽聞?喬初初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著應和。

一旁的兩個男人停不下寒暄,不耐煩的一同開口,“我……”

乾俊一忘了對方一眼,禮貌的抬手,“叔叔先說。”

他倒也不客氣,清清嗓子,看了一眼自己笑靨如花的妻子,忍了忍火爆的脾氣,儘量壓低分貝的說道:“俊一,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今天你對齊聲的案子這麼上心,背後原因我多少能猜到你一點,但是你用理智想想,這麼查下去,被人曝光,對我們長風有什麼好處?對你有什麼好處?到時候鬨的人財兩空,你想沒想過結果?”

對於自己這個叔叔,乾俊一還是心生尊敬的,畢竟這個人在他的父%e4%ba%b2去世時,並沒有獨攬大權,架空他們兩兄弟,還安排他們出國讀書,毫無怨言的把總裁之位讓給他,但是人的年齡大了,掌控欲越來越強,董事會議上對著他拍桌子的時候越來越多,他對叔叔說話也就越來越沒有禮貌。

今日聽他語重心長一講,乾俊一也收斂了一貫對人愛搭不理的脾氣,好聲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說實話,等到真凶浮出水麵,長風的經營狀況勢必會受到影響,但是,叔叔,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今天下手是副總,明天下手就有可能是我,隻要凶手一天不抓住,我們的危險就一直存在,”他喝了一口茶水,“我不想辛辛苦苦的守護,最後還便宜了彆的黑心人。”

停到他真心實意的一番話,乾越卓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一旁的馨貝似乎不太在乎他們的討論,隻一心一意的泡著自己的功夫茶,安靜美好像一幅油畫,和他們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你說,想讓我做些什麼?”

“這就要問喬小姐了。”

被點名的喬初初大方的笑了笑,“我看了案發後,各位對警方的口供記錄,我總覺得其中有些問題,因此想要重新開始詢問工作。”

明白她的意思,乾越卓低頭沉思了一會,粗壯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在水晶杯的邊緣,過了好一會,他才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儘量配合。”

得到同意,喬初初也心情愉悅,畢竟大清早,誰都不喜歡被人拒絕兩次,因此也不多廢話,直接拿出了自己寫了問題的筆記本還有一隻錄音筆,“請問,案發時間四月二十三日淩晨十二點到兩點之間,您在什麼地方?”

“在這個我記得,因為第二天就被文化,所以記憶深刻,那天我和起源集團的合作項目正式宣布廢除,心裡十分生氣,一個人回家喝悶酒,到十二點的時候我大概已經醉了,醒來的時候,警方已經到我家門口了。”

“沒有證人?”

看了看一旁認真傾聽的妻子,他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妻子那兩天出國,去聽久石讓的音樂會,因此沒有人能為我證明。”

“音樂會?“

喬初初疑惑的看著馨貝,對方十分坦蕩的點點頭,“沒錯,我一直很喜歡久石讓,朋友幫我買到了票,於是我就去了日本,呆了四五天才回來。”

喬初初了然,這樣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有這種愛好自然不奇怪,於是繼續問道,“聽說您最近想和遠華合作,但是乾齊聲在世的時候似乎十分反對這一計劃?”

說起這個,乾越卓也心力憔悴的歎了一口氣,“我早就猜到,這件事肯定會為我引來懷疑,齊聲和遠華的公子想來不對付,我也明白遠華的經營體係存在很大的問題,但是對方的專利技術實在是我們可望不可即的,在這件事情我們確實發生了很多次的爭吵,但是湊巧,它發生在齊聲去世之前。”

“為什麼說是湊巧?”

“你問俊一就能知道,齊聲這孩子脾氣比我還大,自從他坐上了副總的座位,我們兩個就爭吵不斷,關於遠華的爭吵,不過九牛一毛。”他搖著頭解釋道。

喬初初聽聞,淡淡的掃了乾俊一一眼, 對方顯然也想到了早上自己言之鑿鑿的判斷是多麼的可笑,隻能低著頭乾咳了一聲。

看了看筆記本上還沒有問完的一些問題,喬初初突然覺得沒有繼續的必要,於是亭亭的站起來,微笑的道謝,“多謝您的配合,我的問題問完了?”

大家都沒想到會這麼快,不約而同詫異的看著她。

她沒有解釋什麼,套上外套往門口走去,她還要去找其他人,乾俊一見狀也跟了出去。

“你就隻有這兩個問題?”

開著車的乾俊一左思右想都不能理解,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找的這個專家靠不靠譜。

喬初初有個特點,一上車就喜歡打瞌睡,這個時候也沒有像雇主解釋的欲望,隻是昏昏沉沉的應付道,“他們回答問題時眼神不躲不閃,坦坦蕩蕩,說話條理清晰,但是明顯的在努力回憶,所以我覺得不像,如果他們是在演戲,這麼好的演技,我也問不出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乾俊一也覺得有道理,一旁就要睡著的喬初初突然問,“我們下一個去找誰?”

“回大宅吧。”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說罷他側頭看去,某人已經開始打呼嚕了。

“……。”他是不是做了錯誤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你不知道的事

喬初初沒有做個好夢,醒來的時候,坐在溫暖汽車裡的她,莫名被冷汗濕透了衣服。

聽見旁邊的動靜,正在用藍牙耳機跟公司人員討論經營事項的乾俊一轉過頭來,抱歉的問道:“吵到你了?”

她溫柔的笑著,掩飾了自己的心事重重,搖搖頭說,“不是,你繼續吧,不用管我。”

似乎也是很重要的事項,對方沒有當即掛斷電話,而是繼續認真的談論著,喬初初聽了一耳朵,貌似是最近和能源公司巨頭的德化集團的合作出現了問題,整個長風都陷入了緊張的狀態。

有錢人就是麻煩,她撇撇嘴想到。

估計在自己不感興趣也看不見的地方,郭昔也是這樣緊張的生活著,賺了大把的錢供妹妹吃喝玩樂,做自己喜歡的職業吧。

額頭靠在車窗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她又想起剛才的噩夢,那個場景,自己已經好些年沒有再想起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是個無神論者,卻深信不疑自己的第六感。

乾俊一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沒有到乾家老宅,不得不說羅城市發展的太大了,從城南到城幾乎要將近要一個半小時。

“我母%e4%ba%b2,是被那個女人氣死的。”不知為何,乾俊一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喬初初沒反應過來,疑惑的望著他,似乎很奇怪,這種不可外揚的家醜,他何必告訴自己這個外人。

他是觀人心事的老手,尷尬的笑笑說,“我知道你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我也隻是突然想說,查玉瀾是我的相當於我的殺母仇人,也是一個極有手段的女人,但是在我心裡,她是嫌疑最小的人,因為她不會乾這種傻事。”轉了一個彎,遙遙的可以望見大宅的一角,“她不會給我這樣一個大洗牌的機會,一個可以血口噴她的機會。”

“她女兒呢?”

提起查芷瑜,乾俊一一臉的不屑,“她是個被媽媽慣壞的腦殘,%e8%83%b8無大誌,整天除了衣著首飾就是談情說愛,我父%e4%ba%b2去世時在遺產裡分給她五個股,夠她衣食無憂了。”

一段說者無心的描述,喬初初敏銳的抓到了重點,“談情說愛?她有男朋友了?”

“她人雖說不怎麼樣,但是男朋友還不錯,梁都的公子哥,人長得不錯,經商也有自己的手段。”

能讓乾俊一說好的人,證明他十分優秀,對於梁都喬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