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準了,她就有一線生機;如果刺不準,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情況堪憂。

好在,她聽見黑暗中有人悶哼一聲,看來是傷到他了。

但是這種並不致命的疼痛顯然激怒了那個人,他低吼一聲,整個人撲到了床上想要控製喬初初,她忍住腳傷在床上打了個滾,接著咬牙堅持做了個鯉魚打挺,這時候她的腳踝開始火辣辣的疼痛。

那人顯然在乎自己的傷勢,撲到床上的時候帶到了傷口,吃痛的捂住,就在這個期間,喬初初從床上滑了下去,腳腕沒有知覺了,她幾乎是半爬半拖的往客廳挪動著。

那男人怕她逃跑,捂著肚子上的傷口,惡狠狠地跑過來拖住了她一隻腳,強壯的身體蘊含著她無法反抗的力量,情況漸漸不利於她,但她知道,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喊大叫的求救隻會讓行凶者失去理智,過早的了結她的性命。

大門口出傳來微微響聲,林子龍和齊思昊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熱血哄的衝到腦門,那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會突然來人,楞了一下,喬初初感覺到腳腕上停頓的力氣,摸過剛才落在手邊的匕首,狠狠朝著那隻捉著自己的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力氣之大,竟然直接刺穿了那人的手。

一陣哀嚎響起來,腳踝上的手一把鬆開,看準時機,齊思昊一個箭步衝過去把喬初初抱在懷裡,林子龍直接飛身一腳就把那人踹倒在地。

在寒風中奔跑過的%e8%83%b8膛帶著一絲涼意,但那也涼不過喬初初的心,被人用力抱住的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她曾經無懼無畏跑進賊窩,為了追蹤一條販毒線隻身前往巴西,有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人威脅她傷害她。

死神好幾次都和她擦肩而過,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絕望無助。

沒有對策,害怕死亡,渴望被救。

懷裡的女人軟軟小小的,沒有平日裡的精致妝容,腳踝相比今天早上他離開的時候腫的更加厲害來,他沒安慰過女人,隻是一味的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帶著濃濃的關愛說道:“彆怕了,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裡了。”

說罷,他抬頭冷冷的掃射那個腹部還帶著血色的男子,他被林子龍鉗住了雙手,側躺在地上不停地掙紮著,撕裂智商的怒火幾乎滔天,在過去三十年漫長的時光裡,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懂得克製的男人。

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明白,有七情六欲是他,波瀾不驚不過是因為還不會愛。

帶著刺骨寒意的聲音緩緩響起,“帶他回隊裡。”

看著已經幾近崩潰的喬初初,林子龍也覺得,自己呆著這裡實在不合適,況且自己手裡這個男的,還是趕緊清理出現場比較好。

“起來!”他大喝了一聲,不顧那人的疼痛,使了一把力氣提起來就往外走。

看情況,要找人給他治療一下,省的死在刑警隊裡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這些他都能辦好,不需要隊長再擔心。

公寓的大門被林子龍小心翼翼的帶上,恢複平靜的屋子裡,喬初初依舊保持著辦跪在地上的姿勢,窩在齊思昊的懷裡不肯抬頭,毫無生息,就像一個被傷害了的洋娃娃。

見狀,齊思昊像哄小孩子一樣,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慢慢的摸著她的頭,看著那個發旋和隱隱的白色頭皮,難以名狀的心疼感覺湧上心間,他輕柔的問道:“來,讓我看看你的腳踝好不好?”

帶著詢問的語氣沒有得到回應,他十分溫柔的打橫把她抱了起來,放在沙發上,喬初初低著頭,屋內隻開了一盞落地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表情,但是渾身散發的頹廢氣息讓人感到不安。

就像是十年之前,齊思昊一個很好的朋友,母%e4%ba%b2癌症去世,在葬禮上,那個朋友就像是被人扯著線的木偶,機械的對每一個來悼念的客人鞠躬,握手,道謝,道彆,整個人毫無生氣。

大家都以為,不用擔心,那樣的大小夥子,現在傷心在所難免,以後很快就可以恢複了。

但是在那之後的日日夜夜,那個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妻子賢惠,兒女雙全,企業上市過著人人豔羨的生活,但是齊思昊從來沒有從自己這個好朋友眼裡在看見過一次真正的微笑。

他跟齊思昊說,我錦衣玉食,母%e4%ba%b2卻獨自在另一個世界裡孤獨著啊。

他不知道此時的隱忍和乖巧對於喬初初來說是不是好事,但是天生遲鈍的感覺此時卻在叫囂著:讓她哭出來吧。

可是天生就和女人絕緣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盛氣淩人的氣勢全都收起來,在感情上他也不過是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想了很久很久,嘴巴卻像是被密碼鎖鎖住一樣,最終隻能懊惱的去看她傷勢加重的腳腕。

眼前的男人,收起了自己的淩厲,展現了十足的笨拙,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頭發烏黑發亮,寬闊的肩膀讓人時刻就想要靠上去。

在這樣一個失態的夜晚,沒有郭昔和養父,隻有這樣一個不善言辭卻滿心愛意的男人陪伴著自己。

“齊思昊,你那天說的話,我能現在回答嗎?”

原本正尷尬無法自處的男人詫異的抬起頭,看著眼眶有點泛紅的小女人,脆弱無助的問著這個問題,所有呼之欲出的答案最終輸給了貧乏的語言能力,隻是轉化成了乾巴巴的兩個字:“當然。”

“我願意做你的女朋友。”

說完她顧不得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想聽他會說些什麼,反正這個男人嘴那麼笨也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來,乾脆她主動的伸出了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擁抱住他。

我們可以成為男女朋友,我甚至想要和你度過一生。

請你不要欺騙我,不要拋棄我。

不要讓我像一年之前,陷入獨自的戰爭裡。

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江湖,伴隨著逐漸變得妥貼的心情,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脆弱,在此時全部湧出了眼眶,鹹鹹的淚水甚至滑進了齊思昊的脖子裡。

他半跪著回抱她。

那樣小心,就像是守護著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珍寶。

作者有話要說:

☆、重抓線索

初晨的陽光懶洋洋的落在眼皮上,居然安穩的睡了一夜的喬初初睜開眼睛,合衣半靠的的齊思昊手還搭在她的背上,閉上眼睛的他少了平時的淩厲,反而變得%e4%ba%b2和力十足。

現在仔細看看,其實真的是五官長得好看的男人,如果說自己五官是精致的話,那麼他整張臉都透著一個狷狂。

風吹日曬並沒有讓他變得黝黑,依舊白皙的臉,一雙薄薄的%e5%94%87,細長的眼睛閉上,眼睫毛居然長的很,鼻子高挺像是俄羅斯人。

越看喬初初越是鬱悶,憑什麼自己從前也走高冷路線的,但是走到哪彆人也隻是在意著外貌,覺得她是個繡花草包,但是齊思昊不一樣,渾身上下的正義感和冷峻氣息太強烈,讓人不知不覺就忽略了他的長相。

太不公平了。

“眼珠子就要掉下來了。”可能是剛睡醒,他的聲音沙沙啞啞,帶著難以言喻的性感,竟然讓喬初初麵紅耳赤。

我是禦姐啊,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她在內心捂著臉說道。

慵懶的半睜開眼睛,帶著一絲剛起床的迷茫,她居然覺得此時這個男人,有點萌。

早上醒來,陽光和你都在,這就是我要的未來。

這句歌詞,原來唱的這麼真實。

“我今天跟你去隊裡吧,趕緊了結了肖其朗的案子。”靜默了一會,她又說,“反正我最近不敢自己住在這裡了,等下一周我哥哥來了,我就讓他把這個房子賣掉,我去租一個安保更好的公寓。”∫思∫兔∫在∫線∫閱∫讀∫

理解她的害怕,齊思昊也不是那種會被愛情衝昏頭腦不務正業的男人,不可能放著案子不管,每天陪在女朋友的身邊,於是也沒有再勸阻,點頭同意了。

說實話,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他也有點後怕,想起被人拖住腳踝的喬初初,假使自己來晚一點,他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喬初初踮著一隻腳,像隻兔子一樣在家裡東跳西蹦,終於不知道在哪裡找到一副一次性的牙刷,兩個人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匆匆趕去了刑警隊。

當他背著喬初初走進辦公大廳的一瞬間,無數帶著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神發射過來,同時夾雜著,還有一種“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和“果然隊長被製服了”的了然。

心理強大如他們兩個人,看也不看就走進了辦公室,隔絕了這些單身男女的探究。

心裡稍稍有些落寞的林子龍突然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又不敢當著喬初初提起來,隻能認命的發短信問齊思昊:隊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現在還在審訊室關著,他說他有前科,昨天送外賣發現了喬初初一個人住還受了傷,臨時起意的。

辦公室裡接到短信的齊思昊定了一會,看了一眼對麵正津津有味吃著鮮肉小餛飩的女人,手指快速移動,回到:移交公安吧。

一大碗餛飩在冬日裡簡直就是救命的東西,暖洋洋的感覺讓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昨天的鬱悶漸漸被掃清,喬初初一隻腳放在茶幾上,說道:“那服務生叫什麼?”

“王廷棟。”

攤了攤手,她無奈地說:“名字實在是太土了,我們還得把他帶來一次。”

羅城市的另一邊,一個簡單溫馨的小屋裡,王廷棟正緊張不已的坐在電話前麵,好像是在等著什麼。

想起自己昨天在警局的表現,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門鈴聲突然響起,本來習以為常的聲音此刻卻紮在他心裡,嚇得幾乎一躍而起,心臟嘣嘣直跳的他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

卻不想,是昨天的警察。

看出他眼裡濃濃的失望,林子龍下意識的就問道:“王先生,你是在……等什麼人嗎?”

像是被刺蝟紮到了手一樣,他趕緊的擺手否認,顫唞的嗓音出賣了他,“沒等誰,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您還要跟我們走一趟有些問題我們還想詢問一下。”

當坐在審訊室的時候,王廷棟還沉溺在震驚裡無法自拔,高亮的白熾燈讓人無所遁形,不似昨天被禮貌招待下的沉穩,本來就漸漸不安的他此時坐在這樣一個給人無形壓力的地方,編好的謊話就像是被拔開塞子的浴缸裡的水,越流越少。

使勁咽了一口吐沫,審訊室的門被人打開,被人攙扶著進來喬初初一眼就望穿了這個人的無所適從,不禁微微一笑,把頭埋到沙子裡的鴕鳥,殺起來更加容易,不是嗎?

坐在椅子上,她給齊思昊一個放心的眼神,讓他離開了。

空曠的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個害怕到難以呼吸的男人,一個悠閒剪著指甲的女人,兩個人營造了截然不同的兩種畫風。

指甲鉗的聲音一下一下響起,王廷棟感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