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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你流連花叢的黃金時間吧。”

美國的夜生活比國內豐富的多,自己的哥哥就喜歡泡夜店,時差八個小時,淩晨四點,簡直就是他興奮的黃金時間。

對方清亮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嬌嗔,“最近公司的事情搞得我都要累死了,哪有時間去獵豔,剛才起床上洗手間,才想起你那裡現在應該是白天了。”

“你都回國兩三天了,都不知道打電話報平安,我跟爸爸都不放心你啊。”

歎著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她也打開車門往小飯館走去,“一來就碰上大案子,大腦高速運轉的時候我是想不起這些事情的。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跟爸爸不要老是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才是正經事。”

齊思昊已經點好菜了,看見她進來招了招手示意,喬初初聞到飯館的香味立馬就餓了,趕緊打斷電話那邊自己哥哥的碎碎念,“好了哥,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沒吃飯呢,你這麼說下去我就要餓肚子了你說是不是。”

郭昔唯一的軟肋就是自己的妹妹,聽見她要吃飯,自己也不便多說,隻留下一句:“抽出空來給爸爸打個電話吧,他整天看你的照片,他很想你。”

聽見這話,她心裡莫名的一軟,想起大洋彼岸有兩個這樣掛念自己的人,喬初初除了說自己幸運,也沒有其他的言語來感謝上天。

她曾經卻是如此不幸,但好在有人願意拯救自己。

坐在座位上,眼前的東西讓她有些吃驚,她六歲就去了美國,對於中國的飯菜幾乎沒有什麼印象了,而麵前這些精美的菜肴,看著就能讓人食欲大開。

兩個人實在是做不到在吃飯的時候還能熱絡的交談,她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了。

味道鮮美,醬汁濃亮,甜中帶辣,喬初初細細嚼了一口,瞬間兩眼放光,“噢,我的天哪,這道菜叫什麼,這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知道她從小在美國長大,齊思昊看著她誇張的表情忍俊不禁,“這是黃燜%e9%b8%a1,家常菜而已。”

結果兩人繼續無話,因為喬初初已經顧不得說一言半語。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齊思昊的手機響了,“喂,我是齊思昊。”

那頭傳來焦急的女聲,“隊長,剛才有人報案,景雲小區發生碎屍案,子龍他們已經趕過去了。“

眉頭不由自主的皺在一起,“我離那裡比較近,我直接過去。”

說罷就掛了電話,也不說什麼直接扔下200元錢,拿開喬初初的筷子,“彆吃了,快走。”

兩個人到達景雲小區的時候,現場已經圍了很多人,林子龍也剛剛到達,看見隊長就趕緊過來。

齊思昊環顧了周圍一圈,十分不滿的說,“怎麼這麼多人,太影響辦案了。”

林子龍聽見十分愧疚,他第一次一個人出任務,不知道怎樣控製現場,摸摸頭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時候被打斷吃飯正一臉不爽的喬初初走過來,麵無表情的掃了兩個人一眼,“這個世界上隻有警察的大腦可以影響破案,其他的,都是借口。”

說罷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姿態優雅的走向凶案現場,毫不理會兩個男人變黑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疑竇叢生

“被害者姓名羅洋,年齡34,獨居一人,沒有配偶也沒有女朋友,沒有固定工作,至今靠父母的退休工資過活,死亡時間昨天晚上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被分屍裝進麻袋,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凶器,就是這把刀。”彙報的林子龍從一旁的調查人員手裡拿過證物,給喬初初看。

看了一眼已經慘不忍睹的受害人殘肢,她不急不慢的開始在整棟房子裡亂晃。

她先進入了死者的臥室,這間屋子隻能用臟亂不堪來形容,吃剩的外賣喝已經發臭了,窗簾緊緊拉著屋裡沒有一絲光亮,天花板上的燈罩散發著十分微弱的光芒,仔細一看,原來是裡麵的燈泡壞了一個。

同情的癟了癟嘴,實在是一個沒有生活質量的男人。

帶上手套,她仔細打開每一個抽屜,結果每打開一個她臉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一旁的齊思昊看著她,標準弧度的微笑,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反而整個人都散發出冷冷的感覺。

“一個生活臟亂差又極度欲求不滿的男人,我隻能說凶手作案的動機是因為這個羅洋做了什麼惹怒他的事情。典型的報複殺人,還是密謀許久的。”

“欲求不滿?”齊思昊好奇的問,順手拉開床邊的兩個抽屜。

看見裡麵的東西他也明白了,兩個抽屜滿滿都是盜版光碟,還都是限製級的。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把範圍縮小在和他關係不太好的人裡?”

懶懶的一抬眼,“報案的是誰?”

這時候聽見聲音的林子龍趕緊跑進來說,“報案的是他的房東,其實也是他的阿姨,據她口供上說,她每個星期都回來幫羅洋打掃衛生,今天早上來敲門結果一直沒人開門,用了備用鑰匙打開,發現了這個麻袋,打開一看嚇得趕緊報了警。”

“人呢?”

“她家就在樓下,她心臟不是很好,我已經讓一個同事陪她回去了。”

了然的點了點頭,喬初初走到大門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鎖眼,回頭跟正研究凶器的齊思昊說,“隊長,彆看那把刀了,凶手很聰明,他知道隻有把沒有指紋的凶器留在現場才是最保險的處理辦法。”

心知她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不情願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多年來形成的破案習慣讓他不是很適應這樣的跳躍性調查。

“凶手作案是不講究流程的,所以按部就班的查案隻是白費功夫。”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喬初初說道。

“Ok,現在我們就來整理一下思路。”

她指著門鎖說:“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窗戶上的安全欄也是完好的,也就是說凶手沒有借助武力就輕鬆的進了這間屋子。這能證明什麼?”

“凶手跟羅洋是認識的。”

“不是認識,”喬初初搖了搖頭,“是十分熟悉。”

“樓下阿姨的口供上說她昨天晚上並沒有聽見樓上傳來的任何聲音,要知道羅洋身高將近190,想要在淩晨一點這樣一個不該串門的時間裡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就一定是他毫無防備的熟人。”

齊思昊不讚同她的說法,案發時間在淩晨老人家已經睡覺了,聽不見聲音很正常。

他一皺眉,喬初初就心知肚明這個難伺候的男人在想些什麼,當然,她不會吝嗇給這個男人上一課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就去樓下。”

說實話,這兩個人看似成熟,但是每次碰在一起就像兩個小孩子,不正出誰對誰錯就不罷休,雖然知道%e4%ba%b2身去樓下實驗的方法很傻,但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確,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往房東家走去。

這時候的老阿姨已經慢慢恢複平靜了,齊思昊剛站在屋子裡就聽見天花板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悶厚的跺腳聲,又過了沒一會,又傳來劈裡啪啦類似於珠子墜落的聲音。

這時候齊思昊不得不承認,在這種老式住宅樓,隔音效果這種東西果然是不存在的。

他回過頭問那邊暗自垂淚的房東,“阿姨,如果樓上晚上傳來聲音,即使進入睡眠您也能聽得見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人家不停地拿紙巾擦拭溼潤的雙眼,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心臟不好,所以睡眠質量也差,什麼小聲音都能把我弄醒,我那個外甥幾乎每天晚上一兩點都不睡搞出腳步聲把我嚇醒,我今天早上還跟我老伴說昨天晚上洋洋怎麼這麼老實,誰知道......”說罷就哽咽,繼而痛苦,語不成句,捂著臉陷入深深的自責裡。

齊思昊天生嘴笨,看這些事情也看多了,麵對老人家的悲痛也說不上什麼安慰的話。

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來,喬初初清脆的聲音傳來,“敬愛的大隊長,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表達深深的敬意。”

輕輕瞥了一眼那個幾乎在門口排除模特POSE的女人,“所以現在可以帶著我對你的敬意好好破案嗎?”

滿意的笑了笑,“彆著急,我馬上就能幫你找到答案。”

“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這棟樓裡麵。”

說話間,房東對麵的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看見忙碌的警察,麵部表情十分驚慌的問,“請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開門的人是房東的鄰居,那男人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高高瘦瘦,穿著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衣,絲毫沒有沾染這個破舊小區的頹廢氣息,整個人散發這一種令人舒服的氣息。

這樣的人應該很難遭到彆人的排斥,齊思昊認真的打量了他一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您好,我們是羅城市刑警隊的辦案警員,有一些情況我們想要跟您了解一下,希望您能配合。”他客客氣氣的問這個男人。

樓道的小玻璃有一絲的陽光照進來,使得那男人輕薄的鏡片閃著一層光芒,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鏡架,側身閃出一條通道,“當人,對於人民警察的要求我應該給與配合。”

齊思昊很滿意他的回答,抬腳走進了屋子,回頭看了一眼喬初初,她正肆無忌憚的打量這家的主任,感覺到她這樣實在是不太禮貌,他伸手把她扯了進來。

男主人不顧齊思昊的推%e8%84%b1,熱情的泡了兩杯茶水放在他們麵前,喬初初順勢觀察了一下,男人少有的修長的手指,沒有繭子,簡直比女人的精致,隻是......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齊思昊拿出記錄本,公事公辦的問道。

習慣性的推了一下鏡框,那男人不急不緩的說,“我姓曲名文,是一名作家。”

聽到這個介紹齊思昊有點吃驚,曲文的名字他倒是聽說過,羅城市有名的文化研究學者,出版過不少關於文化遺產的調查書籍,對於實事也十分的關注,經常能在本地的早報看見他一些針砭時弊的政治言論。

沒想到這樣的小有名氣的人,還會住在這馬上就要拆遷的老舊小區裡麵。

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曲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您大概也很好奇我怎麼還會住在這種老房子裡,很多人都問我,其實答案也很簡單,這是我父母留下的房子,反正小區也快拆遷了,我跟我妻子想在這裡能多住一段時間也好,以後怕是物是人非啊。”

他了然,這種文化工作者,一般都很念舊。

喬初初不開心了,她不喜歡跟彆人繞彎子,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人聊家常,在他看來,齊思昊平時對她簡直稱得上武斷,但是在調查案件的時候不免就有些拖拖拉拉,於是她很不耐煩的打斷他們,單刀直入的問,“曲文先生,你手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