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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顧及了,至少還死不了。

可他還不能離開,不能丟下佩特拉先走,走則的話無法確定身後是否有巨人,這樣又是一條命白白犧牲。

都死了。

一具具屍體躺在酷拉皮卡的眼前。

緋紅色的雙眸似乎顏色更加深了,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它變成了暗紅,由此可以看出酷拉皮卡現在是如何的憤怒。

巨人的咆哮聲幾乎在其他地方的人也可以聽到,很快的酷拉皮卡看到了利威爾和三笠緊接而來,還有零零散散死亡了大部分的支援部隊。

利威爾班幾乎全滅。

利威爾深沉地看了酷拉皮卡一眼,還有躺在一邊的佩特拉,以及那些屍體…

無法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保護艾倫,僅此而已。

雖然還依舊生死不明,帶著最後一絲希望,不放棄。

“帶著佩特拉隨緊急醫療部隊和殘餘的右翼一起撤退。”利威爾發動命令,然後抑製著隨時喪失理智的三笠。

“可是…”酷拉皮卡欲說還休,難道他是多餘的嗎?

鮮血與傷口刺痛著雙眼與內心,到底要多少的疼痛與生命才能換回人類的自由。

“酷拉皮卡,請相信我們,我和利威爾兵長會平安無事地帶回艾倫。”三笠這一次沒有撐利威爾為死矮子,並且向他鄭重的承諾。

隻要與艾倫有關,她無所不能。

天空中的血腥味沒有隨著風與時間淡化,反而更加使人的身體敏[gǎn]。

“我明白了,保重!”酷拉皮卡沒有過多的猶豫,對於三笠和利威爾的實力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也堅信艾倫能歸來。

突然間,內心有些悸動。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完全信任過彆人了。

這種感覺很好,卻不是時候。

他抱住佩特拉,使用立體機動快速離開,隻是對於女巨人,他還一直抱有疑問,相信阿爾敏也一定發現了,他想與他回合,確認自己的判斷是否有誤,而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的錯誤判斷影響到所有人。

酷拉皮卡不會看錯的,在被身體拍飛的那一刹那,他與女巨人的眼睛相對,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明明是無精打采卻飽含深意,明明是懶懶散散想要進入內地,卻一方麵教導著艾倫體術。

她的戰鬥方法,酷拉皮卡一直很熟悉,他曾與她對戰,很強,卻沒有進入調查兵團的覺悟。

「酷…酷拉…皮卡…大家…怎麼樣了…」

懷中的佩特拉勉強睜開一點點眼睛,卻還在為同伴著想。

雖然%e4%ba%b2眼看見,卻不敢相信。

口口聲聲說要與女巨人同歸於儘,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佩特拉咳嗽了一聲,嘴角又流出了鮮血,傷勢不斷惡化,照這樣看來,無法撐到最後。

她的手臂完全處於下垂狀態,頭無力地垂著,隻是嘴角卻流露出一絲微笑。

酷拉皮卡隻是感到可惜,她已經沒有求生的意誌了,即使救活,也如同傀儡,不可能再加入戰鬥。

暗戀她的奧魯歐死了,她也無法再與利威爾兵長一起戰鬥,甚至無法站在他的身邊,活著還有意義嗎。

她為了兵長才加入調查兵團,為了與兵長站在同一個世界,僅此而已。

但是漸漸地,佩特拉融入到了夥伴中,感受到了溫暖,爸爸沒有反對自己的做法。

眾人皆知,佩特拉暗戀利威爾兵長,卻從未說出口,眼神中的哀傷的愛慕讓人心疼。

眾人皆知,奧魯歐暗戀佩特拉,努力模仿利威爾兵長的舉止,卻讓佩特拉感到不滿。

佩特拉仿佛眼前看到了蔚藍的天空,茂盛的綠地,白雲慢慢的飄著,綠葉襯托著鮮花,一切如此美好。

“堅持住!艾倫平安無事!我們的所作所為沒有白費。”酷拉皮卡雖然不知道結果,卻還是撒著善意的謊言。

他又一次啟動「絕對時間」,雖然沒有嘗試過為彆人治愈,但不能放棄希望。

至少,可以讓傷勢緩解一點點,使佩特拉撐到大部隊那裡。

酷拉皮卡相信利威爾兵長,至少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沒有其餘選擇,事情的後果也無法預料。

他不是神,也不信神。

但他有夥伴們在身邊,不管任何結果,也會撐下去。

利威爾兵長這個男人,讓酷拉皮卡憎恨,卻無法討厭。

明明一直不在意,明明一直執行疼痛教育,明明一直關照著艾倫,明明他是他的監護人。

利威爾的所作所為,似母體中的溫暖,又似自己的避風港。

又如同宇宙邊緣的靈魂兩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強烈的占有欲

☆、29

『29』

醫院彌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如若換作平常,利威爾也許會在經過之時捎回去一些,這對於他來說不可缺少。

隻是現在他隻能無奈地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偶爾翻一下眼皮,這種日子太難受了。

都說了自己沒事,醫院那些人是聾子嗎!!

調查兵團這一次的任務又失敗了,女巨人也沒有查出來是誰,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如今人類的敵人是人類,至於找到是誰,或許不遠了。

隻不過,甚至連屍體都無法回收,中途因為有人執意去找夥伴的屍體結果引來了不少巨人,恰好路途中是平地,不宜使用立體機動。

在不戰鬥的情況下,也隻能將回收的遺體丟下,這是迫不得已的決定。

當時酷拉皮卡就發現了,其他人可能因為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中,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城牆中的人們,所以沒有注意到。

那時的利威爾腳落地的時候後一點不自然,右腳比左腳後一秒落地。

當然如果是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大驚小怪,酷拉皮卡受的傷早就已經用念力完全恢複了,所以騎的是馬。

在利威爾騎上馬的時候他注意到原先站著的地方,右腳的腳印比左腳淺上不少,當時酷拉皮卡就在懷疑了,途中也一直注視著前方利威爾細微的動作。

果然,他沒猜錯,利威爾受傷了卻沒有說出口,擔心因此調查兵團的士氣會低落,也不想給他們造成麻煩。

按利威爾的實力不會因為立體機動使用不恰當而受傷,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了,被女巨人所傷,這樣的傷是無法小看的。

“口渴了吧。”酷拉皮卡坐在一邊,將水杯遞上去。

利威爾接過,慢慢地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有些乾裂了的嘴%e5%94%87因為誰的溼潤而重新變的粉紅潤滑。

“嘖。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會把人逼瘋的。”利威爾皺著眉頭抱怨。

“明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做激烈運動,調查兵團還是先放一下比較好,艾爾文也示意讓你先養好%e8%85%bf部的創傷。”酷拉皮卡耐心地解釋。

利威爾抓住了關鍵詞,眉頭一挑,帶起了一些興趣,似乎想要故意逗弄酷拉皮卡。

“哦?激烈運動!那麼你說說對於我來說怎麼樣才能算是激烈運動呢。”

也對。

人類最強的實力不能與普通人相抗衡。

不過恢複力就不可能相差很多了,每個人一出生都是公平的。╩思╩兔╩在╩線╩閱╩讀╩

利威爾的話有些貶義,酷拉皮卡也當然聽得出話中的意思,想到了那個晚上的事情,不過由於他發了燒,不記得多少,可第二天早上那慘不忍睹的痕跡還是可以想像那晚的激烈程度。利威爾沒有因為他發燒而手下留情,那完全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酷拉皮卡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伴隨著一點生氣,“你說呢?父%e4%ba%b2﹣”

話音故意被酷拉皮卡拉長,強調著中一個詞。

利威爾不屑的『切』一了聲,眼中帶這一些嘲諷,並無惡意,“原來你很在意啊,對於我來說倒是不算什麼。你信不信,我可以在這裡上了你。”

他是故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酷拉皮卡的嘴角慢慢勾起來,這個笑容背後似乎有很多黑色的百合花綻放。

“護士的腳步在接近了,不用五秒便可以到達這裡,父%e4%ba%b2確定你要這麼做?”

那句話是利威爾胡說的,所以他置之不理。

但利威爾也露出一個了冷笑,既然艾爾文讓自己好好休養,那麼這一短時間會很閒,他有很多的時候去調教這個小鬼,不管是精神還是禸體。

既然都屬於他的了,怎麼可能讓到嘴的嫩肉離開。

護士敲了敲門,在得到利威爾進來的回答後才敢開門。

“如何,利威爾士兵長目前的疼痛感如何,我們可以為您打一些止疼劑,這樣您可以舒適的睡一個晚上。”

“不需要。”利威爾沒有留任何情麵直接回絕,臉上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死魚臉,似乎從來沒有變過,也沒有笑過的痕跡。

護士問利威爾是否還需要其他要求,酷拉皮卡強先回絕了,護士隻能尷尬地離開,房中又隻有利威爾和酷拉皮卡。

“佩特拉,如何了…?”

當酷拉皮卡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對話都是利威爾的鋪墊,彆扭的關心,這可以理解,佩特拉是跟隨了利威爾很多年的士兵,沒有愛情,也有感情在裡麵。

酷拉皮卡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幫利威爾穿上鞋,將黑色的長靴溫柔的幫利威爾穿好,然後扶他起來,又被他推開。

他利威爾的自尊,不容被踐踏。

%e8%85%bf上被綁上了石膏,但走向佩特拉的房間還是可以的,劇痛從%e8%85%bf上蔓延,他的臉上卻沒有痛苦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當然,排除他指甲嵌入手心的話。

這個過程,酷拉皮卡選擇的是無聲的陪伴,隻是默默的站在身後,看著利威爾一步一步慢慢地行走。

獨孤的身影,這個男人經曆了很多的死亡,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堅持呢?

抽屜裡滿滿的都是沾血的自由之翼徽章,利威爾不會在彆人麵前露出軟弱,隻會借這些徽章在黑暗中一個人獨自飲著咖啡,來懷念。

佩特拉睡得很安詳,當利威爾粗糙的指腹劃過她的臉的時候,她才慢慢地睜開眼。

這個女孩沒有哭,也沒有笑,隻是這樣睜開眼看著他們。

許久,才開口。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利威爾兵長,這一次的遠征我沒有儘到責任。酷拉皮卡,對不起,我不應該喪失求生的信念。”

佩特拉笑了起來,病態的蒼白的臉頰讓她顯得十分虛弱。

但是陽光透露進來,顯的很安詳,橘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更讓人感到溫暖。

“利威爾兵長,我想要退出調查兵團。父%e4%ba%b2聽到我受重傷的消息一下子病了,而且我的傷好後想要繼續遠征至少需要三四年。到時候我也老了,之後我隻想要找個普通的男人結婚,不想再讓爸爸傷心。”

佩特拉繼續說道,一句一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