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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本應該是很慢的,可我竟然看不清他的動作,看起來沒動,其實已經動完了,這種東西在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

憑著直覺,不斷躲避針,我希望他能夠把針全部浪費,可隊友提醒我,“他的血液就是□□。”

所以!他可以就地取材!

隻要不把自己的血全部抽光,就能夠一直有武器!而且,最坑爹的是,如果我攻擊他,他的血濺出來,我隻要碰到一丁點兒,我也就要開始自殘。

這種陰招,七傷拳一樣的東西,究竟是哪個瘋子想出來的!

不是隊友太廢,而是對手太強!

不能打,隻能躲,這種戰鬥,有希望嗎?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像樣的晴空一個勁警告我冷靜,實際上,我已經足夠冷靜,否則,我一定將這整個電線房給毀了!

“你再這樣,我要向上麵彙報你有不軌行為。”我麵色一凜,神情冷冷地看向他,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說話,如同機器人,沒有情感。

我透過他的眼鏡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雙九分死的人類眼睛,沒有希望,沒有思想。

這種眼睛很恐怖,可我卻不害怕。

正所謂,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這裡應該是分開管理體製,每個部門都不串門,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下狠手也沒有顧忌,真的有點厲害。

思維再混亂,情感再豐富,我也知道這裡不是一個最佳的戰鬥場所,這些電線,如果破壞,恐怕就不能讓那個芯片一樣的東西發揮作用。

如果說那個芯片沒有一點保護措施,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是不會同他們陪葬。

“你們兩個好好守著這裡,記得把磚塊重新砌起來。等我回來。”從心來說,我是希望讓他們兩個把人引走,我呆在裡麵繼續神遊,可從現狀來看,隊友還是比隊長要弱,指望他們那就和指望流星砸傷自己一樣。

流星砸到人本就是低概率的事,如果被流星砸到還沒砸成肉餅,那概率就更低了。

“人類,來,跟我走。”

我隻是自說自話,他根本是盯準我一個人,哪怕我不說話,他也會跟隨著我,不斷發出針攻擊。

所以,我在跨出轉角後,就飛奔起來。

大不了,雙手上抬,把這個地下基地鑽出一片天。

好吧,這隻是想想,這種豆腐渣工程會不會因為這樣的震動而全部坍塌,我很懷疑。

“無聊”這兩個字我還沒吐出,就看到一絲光,迎著光衝過去,就是刺眼的白,再是瞎眼的黑。

這是一個極端之地,一半亮得人看不見東西,一半暗得人看不見東西。

相同之處也就在,都看不見東西。

八卦?腦海中浮現出某種古老的東方陣法。

八卦陣又稱太極陣,和這個像又不像,很微妙。

刺鼻的藥劑味在這裡尤為濃烈,很有可能這裡就是煉製藥劑的地方,寄生獸也是從這裡變出來的吧?

我沒有歸屬感就是了。

“晴空。”

靜寂一片,隻有這兩個字回響在我耳畔。

全神貫注,防止有人偷襲,畢竟剛剛追隨著我的那個人,現在應該也進入了這個空間吧?

“晴空。”

是誰?難道是剛剛那個人在喚我?

“晴空。”

“晴空。晴空。晴空。晴空。晴空……”

毫無波瀾的一個音一個音發出,如同寺廟中的鐘擺,沉悶壓抑。

——不像樣的晴空,你認識這個聲音嗎?

全身僵硬,隻要有風吹草動,我估計就能從原地跳起。

——是爸爸的聲音。

——啊?不像啊,你怎麼聽出來的?你的耳朵和我的耳朵不一樣嗎?

這聲音,比之不像樣的晴空爸爸的要剛硬。

——是爸爸的聲音,沒錯。

——停!為什麼你也用這種毫無波瀾的音調?很奇怪啊!

陰森森,寒氣滿滿,說是拍鬼片的場地都不為過。

“晴空。”

聲音還在繼續,連同間斷的時間都一秒不差。

%e9%b8%a1皮疙瘩一身,這裡該不會做了個和不像樣的晴空爸爸一樣的計時器吧?

時間過幾秒就發出這樣一聲呼喚?

這是什麼惡趣味?

為什麼不像樣的晴空還能忍?!為什麼她這麼鎮定?!

——是爸爸。你找找這附近有沒有發條。

發條?這種東西……在這樣一個瞎人眼的地方會有嗎?

而且,我這種樣子,輕舉妄動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嗎?

疑慮隻在心中轉了幾圈,最終,我還是聽了不像樣的晴空的建議,在這裡找發條!

人在黑暗中很難保持身體平衡,而比身體平衡更難保持的則是心智。

心智這點我暫且不用擔心,身體平衡也在我走了幾步後,順利保持住了。

盲人摸蝦狀摸著發條,一寸地一寸地探查過去。

灰塵摸到了不少,還嗆了一鼻子,可類似發條的金屬狀物根本沒有!

難道我要在這裡找發條找到天荒地老嗎?

彆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毒針人呢?為什麼不攻擊我?融化在這個空間了嗎?

還有……晴空、晴空的吵死了!

吵?

我愣了一下,我竟然會如此心煩意亂,這不像我。

我不會迷失心智?究竟是為什麼我才能有這樣的自信?這裡什麼都可能弱,但是對付寄生獸的辦法絕對不會弱。

讓寄生獸迷失心智,在我看來是不可能的事,可在那些研究者眼中,也許輕輕鬆鬆……

——你快陪我說說話,彆讓我魔怔。

立刻尋求不像樣的晴空的幫助。

我和普通寄生獸不同的就是我不是一個人!

所以,這種情況,隻要有人開導,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不!不!爸爸!媽媽!晴海!

伴隨著聲音的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

殘陽似血,彎鉤鐮刀一下下劃在一對夫婦身上,被夫婦護在身後的女孩雙瞳失焦,血液飛濺在她的眼中,瑰麗無比。

忍住罵臟話的衝動,我原地坐下。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我就要雙手變成刀刃,將這裡化為灰燼。

差一點點!我就要發癲。

呼……還好,差一點點。

這裡的機能雖然是對付寄生獸的,可人類比寄生獸情感更豐富,既然能夠對付寄生獸,那麼人類就更加不在話下。

連不像樣的晴空都中招了,可見這東西是專門對付我的吧?

既然這裡是之後才建的,那麼,那個人和神秘人估計,是一夥,估計早就把資料共享了。

團結協作,事半功倍,真是狡猾。

靜心……靜心……

重複深呼吸後,我發現在這種地方深呼吸是錯誤的。

越是調整身體狀態越能夠聽清那詭異的呼喚,也就越會受到影響。

小基……

第一次見到小基,是在電視上呢,啊,真正以為上和他有交集,是在廁所。

受到危險的時候,也是他在身邊,將我從神秘人的基地救出。

明明隻要把“潘多拉”交給小基,他就能夠遠離危險,再也不用參加這種威脅生命的活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明明,在我心裡,小基比晴空要重要的多……

伸手撫上心口,平穩的跳動讓我放心下來。

好像隻要想著小基,那些魔音就無法穿透我的耳膜,進入腦海。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和老僧入定沒有區彆。

啊哈哈,可惜這裡沒有外人,可惜沒有人能夠看到我這種糗樣。

“噗!喈喈喈,淑女可不應該盤%e8%85%bf而坐喲。”輕快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解放出來,睜開眼睛,仍舊一片漆黑,可我卻好像看到了那個鮮明的人影。

“小基,我沒有穿內褲,不能滿足你的惡趣味。”

“喈……咳咳咳咳咳……”被嗆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三友,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作者有話要說:

☆、寄生獸——本體眼鏡

黑暗中,手掌上接到一個長方形物體,摸起來,和不像樣的晴空那副眼鏡一樣,隻不過更厚實,更……高端。

高端這個結論,是在我戴上後得出的。

這種東西,應該和墨鏡的原理差不多,但是比墨鏡要高端的多,我能夠清楚的看到小基一如既往帥氣的麵孔,也能夠看到空曠的房間中心處有一塊凸起。

想到不像樣的晴空說的發條,我腳下生風,走過去,伸手就要觸碰那個東西,被小基拉住。

“彆動。這東西毀不得。”小基的手附在我的手背上,一陣陣暖意傳到我的心底,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白馬探犧牲了?”彆怪我如此惡意地猜測,隻能怪敵人太強,我無法想象他們能夠這麼快從敵人手中逃%e8%84%b1。

“我和他兵分兩路。”小基簡單地說明,我眨眨眼,“兵分兩路,一隊一個兵……”

有氣球爆破的聲音,低下頭就看到小基正在用長條氣球做花朵,可好像手抖,氣球就爆了。

“小基……”伸手抱住他,在他的腰上纏了幾下,臉頰貼著他的%e8%83%b8口,我輕輕呢喃,“幸好你來了……”

幸好……幸好……我沒有被心魔占據,幸好,小基來的很快……

“我來遲了。”他伸手揉上我的頭頂,又抓緊時間把情況解釋給我聽:“謝謝你,謝謝你發現他的異常。”

“我們等到了魔女小姐,魔女小姐已經將他變成了一隻烏鴉。她在入口處看著烏鴉,白馬在轉角處碰到兩隻在砌牆的寄生獸,他們說是你的同伴,我讓白馬在那邊看著他們。”

享受著輕柔撫摸,我嘴角上揚,眉眼彎下,“不遲,這個時機正好。”

“走吧。”雖然留戀,可我不想在這種危急時刻浪費時間。

“白馬探之前看到的資料可能很有用,你和他一起,一定能夠推理出正確的密碼。”拉住小基的手,我腳步浮虛地朝外走,有一種名為“餓”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全身。

“小基,你餓不餓?”我抬頭問他,聲音也有些虛。

小基腳步一頓,一隻手在空氣中抓了兩下,再次張開手時,裡麵有一塊麵包。

“是菠蘿包!”我眼睛一亮,奶油的香味已經讓我快要把持不住。

強忍住口水泛濫,快速拿過麵包,將包裝拆除,整個往嘴裡一塞,連咀嚼都沒來及,就吞了下去。

整塊麵包下肚,餓倒是感覺不到,但是……味覺表示,它非常不滿意!

我一點味道都沒有嘗到啊啊啊!

抬頭看著小基,我眨眨眼,就差變出一條尾巴晃動。

我還想吃……

“咳,隻剩糖果。”他手指一合一張,掌心赫然擺放著兩顆用彩紙包著的糖果。

“小基,小基,我也會變魔術了喲。”我興奮地拿過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