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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刻把腳拔了出來,還是用遊的方式過去。

那東西足足夠三米寬,是個球狀物,似乎是什麼擰巴在一起後的產物。

外表被烤的通紅,就算被河水浸泡著,也掩飾不了它被烤的很徹底。

隻不過外麵好些地方已經被魚給啄得亂七八糟,不過,就算這些魚沒吃,恐怕這東西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我把手變長,一手抓住一端,這不摸不要緊,一摸我就摸到一個形狀熟悉的東西……似乎是和我一樣的手!

全身一寒,我把手收回,搓了搓手臂,身上的衣服在水中順著水流鼓起來,倒沒有感受到太大的重量。

腳又撲騰兩下,遊到剛剛摸到手的地方,一瞧。

這真的是一隻人手!隻不過這……

這人手通紅,而且似乎還有些浮腫,手指上的汗毛仍舊分明。

呃……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東西一點都不香了,胃部還有些鬨騰,似乎是要吐……

明明……我不是人類,明明人類對於我來說不過也就是食物,為什麼現在會突然覺得……很惡心……

我有點開心,這是不是表明,我已經向人類邁進了一大步?

這東西是斷然不能留在河裡,否則哪天被人發現,還不嚇死人。

我把這東西拖上去,再把警察找來,讓他們處理吧。

沒有再磨蹭,我搓了搓手,把強烈的不適感壓下,一手抱住那個圓球一邊,拖著它往上遊。

這球很重,可我把細胞稍微改造了一下手臂,臂力自然比之前要好,而且腳部的力量也上漲。

可儘管如此,我把這一個球弄到水麵上的時候,還是費了老大的勁。

到了水麵,我就將它小心地往岸邊拖,我能夠看到小基正眼巴巴地盯著我,臉上似乎有些焦急。

我想要對他揮揮手,奈何,兩隻手都騰不出來,隻能一直把這東西弄上了案,我又洗了洗手,才抓住他的肩膀,“小基,我回來啦!想不想我!”

他一掌按住我的頭發,幫我把頭發上的水擰了擰,又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條毛巾,幫我擦起頭發。

“這是什麼東西?”他邊擦邊問。

我享受地仰著脖子,順著他的動作眯眼蹭。

“那個啊,那個是……嗯……我也不知道名稱,就是一堆烤熟的人揉在一起的肉團。”我想了下,又補充,“然後還被人丟在這河底,又泡了一段時間。”

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動作停了下來,肢體僵硬,我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微微睜大的眼睛。

眼睛如河麵一樣亮,但同樣看不見底。

我伸手摸上他的臉頰,捏了一把:“小基,你怎麼了?”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再次投向被我撈上來的那個肉球,突然臉色蒼白,手也從我頭上拿了下來,捂住自己的胃部。

“嘔……”他突然背過身,就乾嘔起來。

真的是乾嘔,我和他肚子裡都沒有東西,什麼也吐不出來。

我連忙拍了拍他的背,本來想要捧一些喝水給他漱漱口,但是想到那肉球在水裡泡過,防止小基再吐,我還是絕了這個念頭。

“小基,我覺得我們需要做個布景,你會神秘人那個魔術嗎?把這東西藏起來,不然路人都要看到了。”這東西真的很醒目,可從遠處看不清是什麼,隻覺得是個大紅燈籠。

他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就腳步浮虛地走過去,雙手揮動,繞著那肉球走了一圈,幾乎是閉著眼睛。

可當他繞完那一圈的時候,我已經看不見肉球,那塊地方已經變成原來一樣,魔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能夠讓你眼見不為實。

“我去叫警察,你在這裡看著,不要讓人靠近,這隻是障眼法,一旦靠近,還是會感覺到這裡有東西。”他囑咐我,又深吸了幾口氣,臉色極差地去警局。

“小基,你有事記得叫我,我能夠聽到。”我有些不放心他,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他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好似再開口就得再吐一樣。

我轉過頭看著那塊被遮掩起來的地方,那肉球對於人類……竟然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若是神秘人知道這點,會不會用這個方式來對付我們?

目光掃過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隱患留在我和小基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寄生獸——錯綜複雜

“嗚哇——嗚哇——”警車的鳴笛回蕩在夜空中,帶著些許凝重。

這是近期裡最嚴重的一起案子,如果可以除去某個學校的慘殺案件。

但慘殺和烤殺,可能燒殺更加讓人發指。

“不要在警察麵前暴露你的能力。”怪盜基德一回來就叮囑我,態度認真,看起來很帥。

我點頭,小基不讓的,我便不做。

“黑羽君,這個東西你究竟是怎麼弄上案的?”警察倒真的不是懷疑他,好像隻是好奇他究竟是怎麼憑著一己之力將足足有幾千斤的東西從河底弄到岸上。

對此,怪盜基德隻是一隻眼閉上,一隻眼睜著,%e5%94%87角上揚,故作神秘道:“我可弄不動這東西,警察先生還是好好檢查檢查這些人的身份,好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那麼,就請黑羽君講一講,你是如何知道這東西在河底的?”警察繼續打量著怪盜基德,我從他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不明白怪盜基德這樣普通的學生,怎麼會發現這種東西。

“警察先生,這東西我可發現不了,是它自己被魚拱到岸上的,我正巧路過這,就給它加了一層保護,防止引起騷亂,再順便報了個警。”怪盜基德聳聳肩,真是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靠他近,更聽出,他連心跳都沒亂。

果然,魔術師是個很神奇的職業,本就是用各種手法欺騙觀眾的眼睛和其它感官,尤其是像怪盜基德這樣厲害的魔術師,就更加的讓人無法懷疑他所說的話。

我握住他的手,他不緊張,可是我緊張。

說謊這種事,我還真沒這麼明目張膽地做過。

他原本好像準備抽回手,可最終還是反握住,又對著警察道:“那麼警察先生,不知,對於這東西,警察先生可有什麼頭緒?”

警察有些猶豫,眉頭緊皺,又接了個電話,再躊躇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件事,你們不要再參與,早點回家,現在外麵不太平。”

“難道作為目擊者,連最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嗎?”怪盜基德反問他,得到地卻是不讚同的眼光。

“知道,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怪盜基德又與那位警察對視許久,在我以為他們兩個要互相愛上的時候,怪盜基德毅然決然拉著我的手離開。

他走得有些快,不似平常會跟著我的步速。

風劃過臉頰,微涼,頭發已經吹得半乾,衣服比頭發乾得更快,在等警察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乾透。

“回去泡個熱水澡,防止感冒。”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竟然已經到達東京塔。

想起當時第一次見到小基,就是在東京塔。

“小基,你要回家了嗎?”

“嗯。”他點頭,已經背對著我,邁出步子,看著即將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那我明天去你家裡找你?”我問他。

“我有點事要處理。”他婉拒我。

我沒有再留他,同樣轉身,朝著家走去。

對於家,我並沒有什麼想念的情緒。

對……我原本是這麼認為的。

可在我浸泡在浴缸中,被熱水覆蓋的時候,那是一種愜意的感覺,舒服地能把一切不愉快都忘卻。

“唔……小基是不是也在洗熱水澡?有沒有人能給他搓背?”

“小基沒給我買一百顆糖,也沒帶我去吃一百碗拉麵……”

“他也沒同意和我去民政局領證……他是不是不想負責?”//思//兔//在//線//閱//讀//

“牽了手這種事需要他負責嗎?人類有沒有這條規定?”

“忘了告訴小基,他頭發上落了一片樹葉。”

“小基……小基……有點想小基了……”

“怎麼辦……”

我伸手抱住膝蓋,在浴缸裡打了個滾,又站起身,用寬大的浴巾把水珠擦乾。

穿上簡單的浴衣,踩上木屐,從窗口跳出。

這湛藍色的頭發在夜色中並不醒目,同色係的浴衣也將我掩藏起來。

路上的行人很多,我並沒有走街道,倒是在牆上飛速前行。

隻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想小基,當然就去見他。

我站在房頂上,想了一會兒,輕輕一躍,跳到他的窗前,站定。

窗簾是拉上的,我看不清裡麵,卻能夠聽到一些聲音。

“快鬥你這個笨蛋,大笨蛋,突然失蹤這麼久,知不知道我和爸爸都很擔心你啊!”這是帶著一些哭腔的女聲,聽著很耳熟,好像是小基班級裡的那個女生。

“青子,你今天穿的是白色內褲啊。”小基的聲音聽起來尤為活潑,這和我印象中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快鬥!你!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人說話!”

“……”

我又站了許久,聽著他們%e4%ba%b2昵的對話,突然有點不想見小基了。

吹了吹風,頭腦好像清醒了一點,我敲擊窗戶。

當窗戶打開時,我看到青子那個女生詫異的眼神,我對著她揮了揮手,然後跳進屋,走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趁她愣神,又把她的裙擺往上一翻,“哇,真的是白色的。”

“啊!流氓!”她尖叫一聲,伸手就往我頭上敲了一記。

力度不是很大,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也是女生,所以她才會賣我一個人情。

“你來做什麼?”怪盜基德問我。

他已經把窗戶關上,端了一杯咖啡在喝。

“有重要的事。”我認真地對上他的眼睛。

他漫不經心地看了青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青子,我叫三友晴空,是黑羽君的粉絲。”我對著青子鞠了一躬,又把%e5%94%87往上扯,可能有些不自然,不過笑應該就是這樣動作。

“啊,我叫中森青子,是這家夥的同班同學。請多指教。”她也對著我鞠躬,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卻突然掠過我,瞪了怪盜基德一眼,“你怎麼會有粉絲!”

“黑羽君魔術很好,我很想學,一直想要拜他為師,沒出得了口,隻能先做他的粉絲。”我心裡的確有這個念頭,魔術很神奇,如果我會魔術,我易容的同時還能把衣服換了。

“就是這樣……”怪盜基德摸了摸額前劃下的一滴汗,倒吊眼看著我。

“那你……晚上來學魔術?”中森青子似乎不信,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怪盜基德一眼,然後兀自搖頭,“快鬥明天記得來學校,不準翹課。”

她說完這句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