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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切……”我話還沒有說完,他手機響了,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接過電話。

走廊裡很是安靜,我竟然能夠隱隱約約聽見他手機裡傳來的說話聲。

那是一個很甜膩的女聲。

安娜的聲音。

“我今天來大姨媽了,肚子好痛,你能早點回來陪我嗎?”

“你多喝點熱水,我儘量早點。”

“那好,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早點回來啦。”

“嗯,那就這樣。”

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喉口像是被堵住一般,原本還有一堆話要解釋話此刻完全說不出來,隻覺自己可笑。

他掛了電話,垂眸看著我,“既然你都承認已經訂婚了,那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苦笑,“你那麼不相信我,那是沒什麼可解釋的,也沒必要解釋。”

他眼神又收緊了幾分,“嗬,沒必要解釋?是,沒必要,反正我在你眼裡本來就隻是個替代品而已。”

替代品?我要是把你當做替代皮會冒著讓自己家裡公司破產的風險也要和你在一起?會忍受你媽三番兩次的挑釁?會為了讓自己配得上你經常學習到半夜?會學著做飯學著改掉自己任性公主病的性格?

當然,這一切,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我強忍住就要決堤而出的淚水,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最後你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是不是和安娜在一起了?”

他沉默片刻,又緩緩點頭,“是。”

我笑的諷刺而又絕望,“好了,我知道了。葉弦,謝謝你,以前喜歡過我。”

說著,我頭也不回的轉身。

他沒有追來叫住我,我也沒有停住腳步。

我滿心歡喜的回國,卻萬萬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結局。

隻是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倒黴,為什麼每次自己喜歡的人,結局都不那麼如意。不是人家不喜歡我,就是人家家人不喜歡我,中間各種曲折。

重新回到婚禮會場的時候,大家都沉浸在興奮和喜悅之中,說說笑笑很是熱鬨。

我一個人默默回到座位上,扯著嘴角強顏歡笑。

吳檬和陳蓉都是伴娘,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倆人正陪她在休息室。

葉弦的桌子離我並不遠,我坐下後不久他回到座位。我明明很不想看見他,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就總是忍不住時不時往他那看。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

忽然深深體會到當初陸澤對我說那句話的感受。

他說,早在喜歡上我的那刻起就瘋了。

我現在不也是一樣嗎?在喜歡上葉弦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自己。

新娘出來的時候,場麵愈發熱鬨了。新娘不愧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胡夢也不例外,夢幻的就像是童話中走出來一樣,一臉小女人的幸福。

見狀我不甚唏噓,平時再漢子的女生,遇見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會變得淑女起來。

主持人說完後,新人在一片起哄聲中接%e5%90%bb,然後屏幕上放了一些兩人在一起的感人畫麵。

而我,卻一個人偷偷躲在底下倒著酒自飲自樂,此刻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心裡空空的,突然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甚至連以後的生活都開始迷茫起來。

好像怎麼著都無所謂,以後和誰在一起更是無所謂,反正都不是自己喜歡的。

吳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麵前,她穿著白色的伴娘小禮服,臉上劃著精致的妝容,柳眉微蹙的拿過我手上的酒杯。

“我說你什麼時候成酒鬼了,彆喝了,胡夢叫你呢。”

我覺得有些困,隻手撐著頭,指著她笑了笑,“檬檬你來的正好,來陪我喝,我今兒個高興,咱們寢室終於有一個姐妹嫁出去,我真是太高興了。”

“高興你也不能把酒當水喝啊我的個姐姐,彆喝了啊,跟我過去,胡夢要你跟她坐同個桌子一起吃飯。”

吳檬說著就要拉我起來。

我趁她不注意搶過她手上的酒杯,重新坐下,“你跟她說我不過去了,我就喜歡躲在這喝酒,要是醉了發起酒瘋豈不是要給她丟臉了,你過去彆管我了。”

“樂樂,你到底怎麼了?”

“沒,我能怎麼,就是高興著呢,不喝點酒發泄不了我興奮的心情。”

“說你醉了吧你還知道發酒瘋怕丟臉,說你沒醉吧,你又竟說些胡話。算了,我也不管你了,我找葉大神過來。”

聽見她要叫葉弦我急了,連忙拉住她,“你彆,千萬彆,我喝我的你不要喊他,不然我跟你急。”

吳檬狐疑的看著我,“你倆真分手了?”

“反正你彆喊他就是。”

“那你這個樣子我總得找個人來看著你,你告訴我該喊誰?”

“誰都不用喊,這那麼多同學,你還怕我怎麼著?”

吳檬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朝坐我身邊的大學同班同學李思琪說道,“那思琪你幫忙看著點她。”

思琪揮著手,“那是當然的,你就放心吧。”

吳檬又看著我,叮囑,“少喝點,你也知道發酒瘋很丟人的。”

“我知道啦,你快過去快過去。”我推著她。

吳檬三步一回頭的走後,滿桌子的人都看著我,七嘴八%e8%88%8c。

“倪樂樂,你不會真和葉大神分手了?”

“哎,我還一直覺得你倆挺配的。”

“誒誒,你們小點聲,葉大神就坐在那呢。”有人插嘴。

此話一出,大家果然沒再大聲議論這事,隻是偶爾有兩個還在底下交頭接耳,多半就拿著筷子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來,倪係花,一起喝一杯。”班上一個男生對我舉杯。

我正愁一個人自飲自樂的很傻逼,有人陪正好,拿著酒杯仰頭就乾了。

然後陸續有男生過來跟我喝,我們起初由剛開始的敬酒,到後麵的劃拳,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十幾杯一會就下了肚,很快我就尿急,跑廁所蹲了個坑。

蹲坑的時候,這才覺得胃裡難受的很,頭也暈乎乎的。

可似乎,新沒剛才痛的那麼厲害了。

也隻有這樣,才會讓自己不那麼傷心吧。

於是在廁所裡翻江倒海的吐了個乾淨後我又跑回去繼續,趁著高興的日子來個不醉不休。

都很久沒有這樣肆意過了,感覺挺爽的。

可是喝了沒一會,一個陰影壓了過來,然後拿著酒杯的手就被遏製住了。

我不悅的抬頭,努力睜著眼皮打架的眼睛不滿的嘀咕,“你誰啊你,拉著我乾什麼。”

眼前的人影一下變成兩個一下變成三個,我根本就看不清是誰,不知道自己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彆喝了。”很是清冷的聲音。

我覺得有些耳熟,可頭暈乎乎的,沒有太多思考的腦細胞。

“我喝不喝關你什麼事啊,太平洋警察嗎?管太多,放開。”說著我就要甩開那隻扼住我手腕的手,可對方力氣比我大,我一下沒甩開。

因此我更不爽了,火大道,“我說放開你沒聽見嗎?你再不放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剛落,腰間傳來一股力道,然後我就被此人攔腰抱起了。

我正欲發作大罵一場,順便一酒瓶丟過去。

TMD,老娘豆腐是你想吃就吃的?!

可還沒等我動口動手,對方先發製人的把我%e5%94%87給堵住了,溫軟纏綿。

大庭廣眾之下,我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

我忽覺頭痛欲裂,想罵罵不出口,想動手也沒了力氣。

最可怕的是,我竟然漸漸沉迷在他的%e5%90%bb裡,那氣息和滋味,是那麼那麼的熟悉和美好。

就像一個夢,我願沉醉其中不想醒來的夢。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醉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了我,快要窒息的%e8%83%b8口明明重新呼入到新鮮的空氣,卻仍舊壓抑無比。

我能認出來是他,那溫暖熟悉的%e8%83%b8膛和氣息,也隻有他。

為什麼這個時候又要來管我,都有女朋友了還來管我乾什麼。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我火了,你當我倪樂樂誰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我喝我的酒礙著你了嗎,又不是我的誰。

他並不做聲,隻是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上了電梯,來到酒店一個房間。

屋子裡隻有我們兩個,他把我放在床上,說了句,“你先躺會,我拿毛巾來給你擦臉。”

我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出去,“我不用躺,你留著給自己擦吧。”

可能喝多了引得頭痛,身子也軟綿無力,走了兩步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一個釀蹌就要朝前倒去。

我看了眼四周,想找個支撐的東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腰身就被環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抬頭,那張好看的不像話的麵孔近在咫尺。

“你擋著我了。”我揉揉額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不要再沉浸和迷戀在他的眼眸裡,這是一種病,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不能任由它繼續蔓延下去,侵蝕著自己。

他並沒有鬆開我,而是垂眸沉聲,“倪樂樂,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閉了閉眼睛,怎麼辦,忽然好想大睡一覺。

可是他還在這裡,不行,說什麼也得撐著。

“我想怎樣?我還想問你怎樣呢!”我沒好氣道,“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自己喝自己的,你沒事把我弄這裡來乾什麼,害我又要浪費力氣走回去。”

我說著就要推開他往門口走去。

他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攔腰抱起我走向床邊,然後欺身壓了過來。

“你……”我正欲開口,%e5%94%87便被堵住了,帶著山雨欲來的氣勢,攻城奪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著了他什麼魔,明明心裡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就是不能夠反抗,身子像是被施了魔法,完全麻木,動彈不得,任由他胡作非為。

他的%e5%90%bb由起初的霸道又逐漸變為溫柔細膩,手撫上我的腰間,氣息紊亂……

衣衫漸落,空氣曖昧。

夜幕降臨,整個房間剩下的隻有黑暗和兩個人的呼吸聲。

我把頭埋在枕邊,腦子亂糟糟的,很不想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可又沒辦法不去想。

剛才怎麼就沒拒絕呢,這算個什麼意思,分手前鬨這麼一出。

心情複雜,生氣算不上,就是覺得懊惱和諷刺,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曾也沒做什麼,現在卻荒唐了。

沉寂良久,耳畔傳來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

“你……是第一次?”

我好笑,第一次怎樣,不是第一次又怎樣。

“不是,我特地補的膜。”

他側身伸出手,開了床頭的台燈,房間驟然亮了起來。

“你不是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