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他媽揮手,“坐吧。”
我隨之坐在他媽對麵,麵帶微笑,不敢多言。
“喝什麼?”
“白開水。”
他媽手一揮,招來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來杯白開水。”
服務員看了我一眼,禮貌回答,“是。”
“順便加個檸檬片,謝謝。”我插嘴。
服務員點頭,“好的。”
等服務員走後,葉弦媽笑容依舊的注視著我,“我以為我兒子隻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迷了他那麼長時間。”
聽見這話我心裡有些火大,有錢就這麼看不起人嗎?也就三四個月還叫那麼長時間?
“嗬嗬,多謝伯母誇獎。”
他媽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接著擱下杯子,看向我,“你知道你這個第一是怎麼得來的嗎?”
我莫名其妙,什麼叫我這個第一是怎麼得來的?還能怎麼得來的,評委給的啊。
“伯母的意思是?”
“想你也是個聰明人,難道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拿第一?”
這話說的,我怎麼就沒本事了,你可以瞧不起我的人但不能瞧不起我的運氣。
我大言不慚,“覺得啊,為什麼不覺得。”
他媽頓時就笑了,那表情帶著些許的不屑,“我承認,你確實比我想的有能力多了,不過你的這個能力,還不足以讓你這麼輕鬆的拿到冠軍。”
我心裡一沉,眼神微微收緊,“那伯母的意思是?”
“你知道這次比賽,裡頭有多少人趕著塞錢嗎?”
“不知道,反正我沒錢。”
他媽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玩味的看著我,“你的這個第一,是我特地內定的。”頓了頓,她又道,“這個比賽最大的讚助商,是我。”
我忽然覺得難以呼吸,這簡直是自我聽過陸澤媽要我跟陸澤結婚之後的第一個大笑話。
深吸一口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那多謝伯母栽培了。”
“嗬嗬。”他媽輕笑著搖了搖頭,“栽培可不敢當,我要的是你出國,離葉弦遠遠的。”
“不好意思伯母,我喜歡待在國內。”我幾乎想也不想的拒絕。
可笑,我媽都拿我沒辦法,更何況是一個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人。
“我不是來跟你討價還價的。”
我好笑,“哦?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說句不該說的話,您兒子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您兒子的問題,您要管也是管他,還繞不到我頭上來吧。我喜歡待在哪裡是我的事,這是我的自由,沒人能夠乾涉。”
反正他媽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迎合把自己姿態放的那麼低,不爽咬我啊。
“好一張伶牙利嘴,不過,如果我沒有籌碼的話,我也不會特地來找你。”
“籌碼?再拿錢砸我?這次準備出多少?一千萬?”
他媽眼眸微動,諷刺的看了我一眼,“你覺得你值一千萬?”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握了握緊,“嗬嗬,確實不值得,不過就算您給我一千萬我也不屑於要,免得又浪費我時間打給您兒子當分手費。”
“現在放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出國,和葉弦劃清關係;要麼,你等著過不久你花錢買名額的新聞成為各大主流媒體的頭條,再加上你母%e4%ba%b2身敗名裂,公司被我收購。”
她母%e4%ba%b2說話的語氣很是不以為意,就像說的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小事。
隻能說,有錢就能為所欲為。我沒想到,他媽竟然會處心積慮的想到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真不知道是該無語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
我想不明白,我真的就有那麼差嗎?讓他媽這樣瞧不上?半點機會都不給?
能夠買通評委,讓我毫無懸念的奪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家到底多有勢力多有錢。
如果他媽再像上次一樣拿錢砸我,我還可以很有傲骨的說我不稀罕,可他媽現在的籌碼,不是我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大學生能夠對付得了的。
我是喜歡葉弦,犧牲掉自己的名聲也就算了,大不了再被罵唄,可我不能拿我媽辛苦多年的成果做賭注。太大了,我玩不起。
“要我走也可以,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死到臨頭,總得給我一個稍微甘心點的理由吧。
“你說。”
“我跟伯母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想阻止我和葉弦在一起?”
“不為什麼,隻是我兒子他應該找一個更好的,而你,不管是在哪方麵,都達不到我的要求。”
達不到你的要求?以後又不是你跟我過。
我努力的扯著嘴角,“行,既然您那麼不喜歡我,我以後就算嫁進你們家也沒什麼意思,反正追我的人多的是,我也不見得找不到比葉弦更好的。”
“嗬嗬,是嗎,那希望你以後能如願以償。”
我站起身來,“如果阿姨沒彆的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再見,不,再也不見。”
說著,我不待他媽回答,轉身大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茶餐廳。
出來的時候起風了,灌進脖子裡有點冷,我把脖頸邊的圍巾拉了拉緊,攔了輛車回到寢室。
到寢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已自動關機,趕緊拿出充電器充點。
寢室裡空無一人的,安靜的很。
開機後,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葉弦的三個,我媽的一個,陸澤的兩個。
這,一個個還真是湊巧的,都集中在我沒電的時候。
我本來想先給葉弦回個電話,剛按下撥號又立馬掛斷,心裡“砰砰”跳個不停,亂的很。
抱著手機坐在椅子上平靜好一會,我才給我媽打過去。
“媽,找我什麼事?”我儘量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人在哪?”
“寢室。”說完後我怕我媽要我去參加什麼宴會,又立馬說道,“這些天太累,想早點休息。”
“陸澤回國了,你現在出來見見他吧。”
我一驚,“啊?他怎麼突然回國了?在哪?”
“今天回的,我讓他回的。”停頓一會,電話那頭傳來我媽難得凝重的聲音,“葉弦媽已經找過你跟你說了吧?”
我一聽頓時了然,原來我媽早就知道了。
沒有預料中的震驚和生氣,隻是感到無力和心累。
要怪,就怪自己不自量力,喜歡上一個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隻是還是有點不甘心,問道,“您知道了?”
我媽語重心長,“當初你跟我說你和葉弦在一起的時候,媽就猜到會是這麼個結局,樂樂,這樣的人家咱們高攀不起,也不要去攀,反正你以後就算嫁進他們家也討不到半點好。”
現在想想我媽當初的反應,也是淡定過頭了。原來……當初她老人家就不看好。
撞了兩次南牆,也該回頭了吧。
我突然覺得自己比預想的冷靜多了,沒有憤怒,甚至感受不到悲傷,連哭的衝動都沒有。
隻是身子裡的力氣像是被抽空,隻想蜷縮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大睡一場。
“嗯,我知道,媽沒彆的什麼事話,我掛了,困,想睡覺。”
“你……沒事吧?”我媽語帶擔憂,這麼多年來,很稀少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能有什麼事,不就失個戀嗎,以前又不是沒有過。”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解開圍巾和外套爬上了床,拉過被子蒙著頭。
躺著沒一會,電話又響了起來,我本不想去理會,可它就像是和我作對一般,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真後悔剛爬上來的時候沒關機。
我無奈,隻好下了床拿過手機,是陸澤打來的。
猶豫了好一會,我還是接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喂。”剛開口,發現自己鼻音有點重,可能是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吹冷風的原因吧。
“最近還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穩的不像他。
“還行,就那樣。”
“我回國了。”
“嗯,我知道,我媽剛跟我說了。”我不由得苦笑。
“那你……現在有空嗎?”他語帶試探,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咬了咬嘴%e5%94%87,想了一會,“有空,你說個地方,我來找你。”
“還是我來找你吧,你現在在哪?”
“學校寢室,西區3棟,你快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下樓。”
“嗯,好。”
掛了電話,我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翻著最近通話,一直在跟葉弦回個電話還是不跟他回個電話之間徘徊。
打電話吧,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打,心裡總歸不大痛快。
於是我就在打這個電話和不打這個電話之間糾結了很久,直到陸澤的電話再次打來我才終於放棄。
我悻悻收好手機,換了件衣服下樓,剛下完樓梯,就看著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站在宿舍門口。
一段時間沒見他,怎麼都覺得有點不認識了。
他穿著一件藍灰相間的格子大衣,腳上穿著卡其色的休閒鞋,很像學校對麵那棟高樓大廈上廣告牌的模特,清新陽光,極招人眼。
經過他身邊的女生,基本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兩眼,然後臉頰微微泛著紅。
我雙手插兜裡取暖,邁大步伐朝他走過去。
“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仰著頭問。
他注視著我,輕拍了一下我的額頭,“就是為了給你個突然驚喜。”
我撇嘴,“還驚喜?驚嚇差不多吧。在那邊怎麼樣?有沒勾/搭幾個%e8%83%b8大腰細的外國妹子?”
“我要勾/搭還會回來找你?”
我吸著鼻子,“行,多謝您老抬愛。”
他語氣陡然變得低沉,“你的事,我聽你媽說了。”
“哦。”
他表情認真,“我一直都在。”
夜色模糊,他麵部輪廓卻依然清晰,一棱一角都像是從畫師筆下精心設計一般,近乎完美。
我心裡瞬間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似酸帶甜,同時也堵的慌。
“你以前不是挺嫌棄我的嗎,怎麼現在不嫌棄了?”我佯裝輕鬆的開著玩笑,不想把氣氛弄得這麼沉重。
他沉默片刻,盯著我一字一句緩緩開口,“你以為的嫌棄,其實是喜歡。”說著,他拉過我放在兜裡取暖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然後放置%e8%83%b8口,“早在很久以前的時候,我的這裡就空了。”
那溫暖的觸?感讓我心頭一跳,想縮回他卻握的更緊了。
“我不想欺騙你,我現在是真的喜歡他,你這樣,我很為難。”我低著頭小聲說道。
“等了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再多等幾年又有什麼關係。”他苦笑,“我曾無數次的想要放棄,可每當一閉眼,腦海裡總是出現你的身影,我想,我早就病入膏肓萬劫不複。”
曾經我對陸源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