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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下來。”

他看著我身邊的蛇皮袋,“重不重?”

“還好啦。”我揮手,“走了,馬上下來。”

他喉嚨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點頭。

提著蛇皮袋上樓梯的時候,我對胡夢埋怨,“剛才你乾嘛要拆穿我,多丟人。”

“你覺得你擺地攤的事情瞞得住?”

“那你也不要當麵揭穿我啊……”我有些心塞,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在葉弦麵前做這樣的挫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估計在他眼裡,我真的就是一女diao絲。

“喲,您老這是真的愛上了?這麼在意他的看法?”胡夢一臉賊兮兮的湊了過來,“我就說嘛,葉大神的魅力你怎麼可能擋得住。”

愛上了?聽見這三個字我莫名湧出一股心酸的滋味,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是不是就會忘掉陸源哥了……

回到寢室放好東西後,我怕葉弦等的太久,連口水都沒喝就趕緊跑下樓,再次見到的時候,他的麵前站著一個女生,看背影很是眼熟,不就是剛才在我的地攤轉了一圈又走掉的哥特蘿莉風林校花?

我走到兩人麵前,葉弦看見我後,柔聲道,“這麼快就下來了?”

我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校花,問葉弦,“你們有事要談?要不我在一旁等著。”

葉弦淡淡道,“沒事,走吧。”

“哦。”

校花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什麼話都沒說的轉身離開。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狐疑道,“就這麼走了?”

葉弦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微微眯了眯,“不然呢?”

總覺得此刻他身上帶著股危險的氣息,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於是我很識趣的說道,“沒什麼啦,我還以為你們有事要談呢。”

“我跟她之間沒什麼。”耳邊傳來葉弦略低沉的聲音。

“嗯?什麼跟什麼?”

他輕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倪樂樂,你腦子裡是用什麼做的。”

“反正你腦子用什麼做的我的就用什麼做的。”我打著哈哈。

他難得笑了一下,問道,“冷不冷?”

“不冷。”我搖頭。

“確定?”

“好吧,有點冷。”

話音剛落,肩膀上傳來一個力道,鼻尖聞到一股極淡的清香,接著身子靠在一個柔軟的懷抱裡,整個人頓覺暖和了許多。

“現在呢?”他柔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瞬間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燙著臉道,“不冷了。”

雖說當初拍廣告那會,%e5%90%bb戲都拍了好多遍,摟摟抱抱的更是不少,按理來說,我現在心裡不應該那麼亂才對,可此刻被他擁攬在懷,感受著那份溫暖,心跳可恥的撲通撲通不停。

“想吃什麼?”他問道。

“隨便……嗯,燒烤或是火鍋都可以。”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大冬天的你擺地攤乾嘛?”

“當然是為了賺錢。”

“那你今天賺了多少?”

我苦逼臉,“一百。”

按照這個勢頭下去,到放寒假也不夠一千。

“前段時間不才領了拍廣告的錢,用完了?”

我微歎一口氣,“說來話長……”

“嗯,你說,我聽著。”

我惆悵不已,“我跟我媽鬨翻了,估計以後她都不會給錢我了。”

“鬨翻?”

“還不是因為陸澤……我媽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我要是不和他在一起,她老人家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葉弦停住腳步,英俊的眉眼微皺,“你媽為什麼一定要你嫁給他?”

“因為他們家有錢。”我覺得我媽大抵是這麼個原因,不然也找不大彆的。

“多有錢?”

“不知道,反正比我們家有錢多了。”

葉弦眉眼稍微舒展開來,接下來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學校宿舍晚上十一點就關門,所以我們也沒走很遠,就近來到校外的一個燒烤攤。

我點了一堆東西,烤的時候,葉弦看著我淡淡道,“每次和你一起吃東西我都有種餓死鬼投胎的既視感。”

原本滿心歡喜的我頓時有些心塞,那你還叫我出來吃東西……

“有那麼恐怖嘛……”

“嗯,不恐怖,隻是每次看著你吃我就飽了。”

“……”他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比陸澤那家夥還要毒蛇。

“怎麼不吃了?”

我悶悶不樂的拿著筷子戳著烤肉,嘀咕,“你不說我吃的恐怖嗎?哪還有味口……”

他似笑非笑,輕飄飄開口,“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秀色可餐。”

聽見這話我徹底蕩漾了,他這是在誇我好看,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反話?咱們學校最受歡迎的男生竟然說我秀色可餐?

“你……不會是在諷刺我吧……”我開心又不敢置信的弱弱道。

“對自己就那麼沒信心?嗯?藝術係的倪係花?”

“你就彆再取笑我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此刻正盯著我,又覺得羞澀的低下頭,拿起筷子吃著剛烤好的肉串。

葉弦果然是如剛才所說看著我就飽了,一直沒怎麼吃,慢條斯理的幫我翻著未烤好的肉。

我不由得想起秀色可餐那四個字,瞬間少女心泛濫虛榮心爆表,以前是被陸澤損,上大學被人冠上係花的頭銜後又各種被損,一下被這麼個大帥哥誇,還真的是招架不住。

“慢點吃,大晚上的也彆吃太撐。”停頓一會,他繼續開口,“以後我會天天帶你吃好吃的,有的是機會。”

天天帶我吃好吃的……這句話的誘惑,對我來說不是一丁半點的大。

等等,他這句話的更深的意思……不會是我自作多情想多了吧。

“倪樂樂,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目光深沉又認真的凝視著我,表情說不出的認真。

“啊?”

他眼眸微沉了幾分,“我問你,你現在有沒男朋友。”

我遲疑,“沒……沒呢……”

他臉色陰鬱一片,不過很快又恢複如常,一字一句,“那你現在有了。”

“嗯?我……”

他的眼神帶著分危險的意味,“怎麼,有意見?”

我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語中,腦袋暈乎乎的,這算是對我簡單粗暴的表白了?可人家還沒準備好……

“沒,沒意見。”我連忙搖頭。

他%e5%94%87畔微勾,“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臉發燙的低著頭,心通通直跳,“哦哦,好。”

我納悶自己明明不是個臉皮薄的人,可現在的慌亂羞澀竟然讓我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這到底是什麼毛病,為什麼突然就變的這麼害羞了。

於是一頓宵夜就這麼在亂七八糟的心跳中度過了,吃完他送我回去,在女生宿舍樓底的時候,他叫住我。

“樂樂。”

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隻叫我兩個字,有些彆扭的同時卻也暖暖的。

“什,什麼事……”╩思╩兔╩網╩

“早點睡。”

“嗯。”

夜色雖冷,他的眉眼卻溫柔一片,漸漸融化著我的心。

“明天早上的事沒忘吧?”

“啊?什麼?哦,一起吃早餐,嗯嗯,記得記得。”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雪,飄在他的肩上,卻也飄在我的心頭,清清涼涼,又絲絲癢癢的。

我能感受到,埋藏在心底那顆快要發黴的種子,正慢慢生著根,破著土,發著芽……

作者有話要說:

☆、沒出息

早上中午都是和葉弦在一起吃的飯,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和胡夢擺著地攤,奇怪的是,與昨天截然不同的冷清,兩個小時不到,東西竟全都買完了。

接下來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直到學校放假。

而且還有一件喜大奔普的事,我在葉弦姨媽手裡終於翻了身,還不是一次,不僅這次作業過了六十,之前的沒及格的作業,葉弦姨媽也都一並給了我六十。

我喜的眉開眼笑,葉弦卻直說我沒出息,剛及格的六十分也好樂成這樣。

對我就是沒出息,我毫不避諱的承認,我要有出息,還能不及格那麼多次,對於我來說,六十分剛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自上次在醫院接陸澤後,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再見他,不過他時不時會給我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問我一些日常什麼的。

我跟我媽的關係還沒有緩和下來,要是我媽還堅持要我和陸澤在一起的話,我寒假是不打算回去了,省得糟心。

葉弦知道後,要我去他家,我覺得現在就見家長太早了,結果他笑我想太多,還說我說過的話不算數,之前說好要給他洗一個月衣服的,帶我回他家是給他洗衣服。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冤,這幾天我也不是沒去幫他洗衣服,沒想我水接好衣服泡盆子裡袖子都挽起來了,他老人家又說我洗不乾淨而且他衣服好貴怕被我洗壞把我給拉到一邊看著他洗。

都說女人的心海底針,難猜,我覺得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考試考完後的那天晚上,我們班上組織了一次聚會,先吃飯再唱歌。

飯店裡訂了一間很大的包房,大桌子可以容納下我們班二十來個人。

班長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為人嚴謹認真,像我這種嘻裡哈拉的人自然很少跟他說話。平時在班上我除了和寢室的幾個來往以外,說話最多的就是和我一個德性喜歡曠課的兩個男生,我們三個被稱為逃課三人組,三個不及格的隊伍。

我們班整體感情還不錯,沒有一些傳說中的極品人物,大家相處的很和諧愉快,飯桌上有說有笑,氛圍好的很。

在彆人喝酒的功夫,我極儘賣力的吃著東西。

“倪樂樂,來,我敬你。”這時拿著酒杯朝我敬過來的正是我們逃課三人組的其中一個羅信,他逃課的次數比我還狠。

“這個……我不喝酒啊。”

“我們好歹也同甘共苦兩年多,這一杯你可不能不乾。”羅信笑著朝我道,“來來,喝完咱們以後就是兄弟。”

同甘共苦,不就是一起逃課麼……兄弟……這不是把我當男的了嗎。

“樂樂,你不乾可不夠意思啊。”周偉這時也湊了過來,他就是另外一位喜歡逃課的仁兄,跟羅信是好基友。“咱們三難得一起吃個飯,你就給個麵子,乾了唄。”

其實以前我媽談生意的時候總喜歡把我帶上,可能天生體質原因,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還算能喝。最多的一次是喝了八瓶啤酒,自己感覺不是很醉,周圍的人都認得清楚,也聽得見彆人說什麼,就是走路有點晃,跑了四五趟廁所後,差不多就又清醒了。

我想反正吃飽了,喝點酒也無妨,就當拉近同學之間的感情。

“來,一口乾。”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