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被他依舊攬著,她看向端木煌,“阿六,我……”
“你咬我了。好疼。”端木煌皺眉,“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嗯。”鳳無憂點頭。
“那你咬了我,還生氣麼?”端木煌指了指那肩膀上的血珠,“有血滲出來了。”
“不生氣了……”鳳無憂搖了搖頭,自己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咬得他這麼狠,自己都心疼了,“我,我幫你上藥。”鳳無憂小心翼翼地回答,她忍不住地掏出自己的絲帕,然後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擦掉那些血珠,“阿六,你沒有生氣吧?我下次保證溫柔一些可好?”
“嗯。”端木煌嘟了嘟嘴,“下次咬這邊。”他指了指另外的右肩膀。
鳳無憂一笑,“好!”他不生氣!傻傻的呆子,就是任由讓自己欺負的麼?
但是,停。
自己為何要咬他?還不是因為他令自己抓狂之極,然後才咬他的嗎?
鳳無憂不管了,趕緊從他的%e8%85%bf上下來。
端木煌眼巴巴地看著她站在離自己一米開外的地方。
“我去給你拿袍子!”鳳無憂說著就跑到內室裡,希望找到他的袍子。
端木煌歎氣,壓了壓那感覺,起身跟著她走,“在這裡。”
鳳無憂轉身,卻因為他靠自己太近,而一下子就又撞進他的懷中,端木煌一把就扣住她的腰,“我就知道阿九喜歡我的懷抱,嘿嘿!”
“是你靠我太近了。”鳳無憂嘟囔,向後退了一步,“趕緊穿上你的衣服,你這般的,不冷麼?”這可是初春的時候,還是很寒冷的。
“不冷。”端木煌一笑,“不信,你感受一下我的身子看看冷不冷?”他說著就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e8%83%b8口。
“不要臉的男人!”鳳無憂嬌嗔一句,然後縮回了自己的手,給他拿了那袍子來,“快點穿衣。”
端木煌嘴角一笑,稍稍低頭屈膝,然後讓鳳無憂幫自己穿衣。
鳳無憂給他穿好了袍子,然後拿過腰帶給他束好,“現在是什麼時辰?”
“未時,我們還有一些時間,阿九想著要做些什麼嗎?”端木煌笑著道,他握上了鳳無憂的小手,拉著她。
“就在林子裡走走吧!”鳳無憂笑了笑,“你可以說說在邊疆的那些事情麼?”
“嗯。”端木煌點頭,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著。
扶著她上了的盧馬,自己也跨坐上去,抱住她的柳腰,慢慢策馬走。
“邊疆是一個概括詞,我七歲就到了邊疆裡。我初次到了那邊疆,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從一個將領的身邊小卒做起,那時候我常常偷偷地去看他們操練,然後我也跟著練。後來,母妃命令鬼隱和我師父來了,後來,再有了我現在。”
端木煌笑了笑,他將頭靠在鳳無憂的肩膀上,道,“那時候,我不知何為生死,我隻知道的是,我不能倒下,我一旦倒下,沒有人會扶著我起來……直到,你扶起我,也是唯一的一次。”
鳳無憂心頭一顫,那時候的鳳無憂,不是自己這個鳳無憂……也許是,畢竟自己已經是成為了鳳無憂了不是麼?
隻是,他等著的,是自己,還是那個當初救他的小女孩?自己是不是有點鵲巢鳩占的味道?自己算不算是欺騙了他?
“不,不是唯一的一次,在水月庵那次,是第二次,我的一生隻有你願意扶起來。阿九,你注定一生都是我的,而我這一生,注定也隻有你一個人。”端木煌看著天色,此時萬裡無雲,“如果當初不是你,我想,我一定會變成一堆白骨。”
鳳無憂抿嘴,她轉頭就看著背後抱著自己的端木煌,“阿六,你相信一個人有兩個靈魂,或者說是被換了個靈魂嗎?”
“不太信,但若是從阿九口中說出來的,我信。”端木煌笑,“阿九想要表達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這樣說說。”鳳無憂笑了笑,自己暫時還是不要將自己這穿越而來的事情說給他聽。
端木煌深情地看著她,“沒有人能夠體會到這樣的一種感覺。阿九,我害怕再嘗到失去的滋味,真的很怕。”
鳳無憂抱住他,“我不想離開你,我也不要離開你。信我,隻要我不死,無論千辛萬苦,我都要回到你身邊,守著你。你也是。”
“嗯。”端木煌鄭重點頭,嘴角那弧度一揚,“阿九也怕嘗到那失去的滋味。”
“因為我知道,得來不易,守著更加不易。”鳳無憂看著他。
“懂得。”端木煌將她抱緊,“我繼續給你說以前的事情。阿九,也許我會回到邊疆那邊去,你會跟著我一起走麼?”
“會,你去天涯海角,我跟著,你去哪裡,我也跟著,隻要我能走,能動,我就跟著你。”鳳無憂舉起自己的右手三指。
“傻丫頭,不必發誓。”端木煌將她的手拿下來,心中滿滿的感動,兩人心意已通,而且互相承諾,這已經足夠了。
端木煌心中已經感覺萬分的滿足,與她一同策馬說著以前的事情,從邊疆的見聞,然後到自己看到的人和事,他說,她聽,偶爾她問,他答。
她也實在是累了,便靠在他的%e8%83%b8膛裡睡著。
端木煌見她熟睡,遂%e5%90%bb了%e5%90%bb她的側臉,帶著她走出了這後山,他點了鳳無憂的睡%e7%a9%b4,然後讓她睡得更沉一些。
端木煌抱住她下了馬,朝著鬼隱所在的那院子裡走去。
鬼隱一直在細心地研究著,利用鳳無憂那血,希望能夠研究出個解藥來,而司馬奕倒是在一邊也認真查看,與他一起研製。
端木煌抱著鳳無憂出現在那屋門遮住了一大片陽光的時候,鬼隱和司馬奕才回神過來,當看到此時一臉黑沉的端木煌,還有他懷中的鳳無憂的時候,兩人皆是一愣。
“快進來,彆站著。”司馬奕回神過來,上前去要請端木煌。
端木煌麵色非常冷,他抱著鳳無憂直接走進內室裡,將她輕輕地放在那床榻上,然後才走了出來。
“女娃娃又病了?”鬼隱此番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她……”
鬼隱不曾說完話,就被端木煌一把揪著他的衣襟出來。
鬼隱哪裡看過端木煌對自己動粗的?驚了驚,“小六,你乾什麼?”
端木煌一把就點了他的啞%e7%a9%b4,然後揪著鬼隱走出內室,再走出這屋子裡,到了庭院那裡,才放開他,解開了他的啞%e7%a9%b4。
司馬奕倒是驚訝了,他趕緊跟著出來,卻看得端木煌渾身冷冽地站在那裡,黑眸冰冷地看著鬼隱。
鬼隱被端木煌盯著渾身不自在,要知道端木煌從來都是當自己是長輩看待的,可是現在……
“阿九若是有事,本王定不饒你!”端木煌冷冷地看著鬼隱,一把拂了袖子就走出去。
鬼隱站在那裡,看著端木煌那孤傲的身影,歎了一口氣,不禁地低頭。
司馬奕上前來,“他知道鳳四小姐又給他放血研製解藥了是不是?”
“應該是。”鬼隱歎氣,然後看向司馬奕,“藥可煉好了?”
“不曾,鳳四小姐的血有黑蠱毒,還要加一味藥才行。”司馬奕道,“我們進去看看鳳四小姐,隻要她沒事,小六肯定不會再生氣的。”
“其實,這是女娃娃的意思,小六其實也知道的,他一心不想著女娃娃給他放血煉藥,但是,女娃娃也是固執得很,一直執意,老夫才答應她的。”鬼隱歎氣,“這兩個人啊,倒是處處的為難老夫。”鬼隱說著進了屋裡。
司馬奕輕輕搖頭,跟著鬼隱就進去,“她的黑蠱也不是沒得解的。”
“難道太子殿下有方法?”鬼隱立即看向司馬奕。鬼隱歸來之後,跟著端木煌了解了很多的事情,關於司馬奕是博朗太子博朗君恪邑的事情,雖然鬼隱難以相信,但是也要接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還是博朗的大祭司,有什麼不可?”司馬奕說著就進了鳳無憂所在的內室裡,“你方才也許沒有注意到鳳四小姐手中的那血玉鐲,小六將他的命理與鳳四小姐的命理相結合,那,如果想要解黑蠱,用他的壽命來換,他一定會答應的。”
鬼隱驚了驚,跟著司馬奕進了內室裡,他上前,果然,看到鳳無憂左手腕上正套著那血玉鐲,“心頭血!”他轉身立即又看著司馬奕,“你要用小六的壽命來給女娃娃解蠱?”
“這是最後的方法,先彆對他說,若是一個月後依然沒有拿到解藥,那,就問問他的意思吧!”司馬奕歎了一口氣,“我們還是有些時間的。”
鬼隱抿了那小嘴巴,“哎,這一對人,還真是讓人心疼。”
司馬奕聽著一笑,“最起碼他們還能夠互相麵對,而我,嗬嗬!”司馬奕轉身就離開。
鬼隱看著他又要走,趕緊喊道,“喂,回來!”
但司馬奕還是走了消失。
鬼隱嘟了嘟嘴,“一個兩個,說的話都是讓人聽不懂的!哼,老夫給女娃娃看看!”
鳳無憂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在那回府的馬車上了。
鳳無憂回想起端木煌那時候還帶著自己騎馬說事情的,沒想到自己倒是睡了。
她輕輕地撩開簾子,看到鳳秋旭正在前麵騎馬引路。
此時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鳳無憂抿嘴,明日自己生辰,端木煌說過,他會來府上帶自己去玩的,那自己就等著明天好了。
鳳秋旭此時回頭,正好看到鳳無憂探頭出來,立即道,“四妹,你睡醒了?”
“嗯,我不知道我怎麼睡著了。”鳳無憂笑,“勞煩二哥帶我回府了。”
“不勞煩,你馬車裡歇著罷,莫要探頭出來,注意一些。”鳳秋旭壓低了聲音道。
“好。”鳳無憂點頭,進了馬車內。
才回到府上呢,卻見的每個人都似是萬分歡喜,每個人像是撿了銀兩一樣,那臉上像是打了蠟似的笑僵了。
鳳無憂和鳳秋旭互相看了一眼,麵麵相覷,這怎麼了?
這時候,紅燭和吉祥從裡麵出來,“二少爺,小姐。”
鳳無憂看了看周圍,“我感覺怎麼都萬分歡喜似的?”
“王姨娘有喜了,剛剛確認的,老爺聽了之後歡喜,然後給了府上的下人每人三兩銀子,大家都開心了。”吉祥上前,道。
鳳無憂驚了一下,“王姨娘有喜了?”這怎麼會?這是把戲還是什麼?
不過應該不敢騙鳳久麟吧?
“是的,老爺%e4%ba%b2自帶了府醫給王姨娘檢查身子,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