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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卿在一邊安慰著姬美琳。

姬美琳朝他投過去滿意的一瞥,心道:邵家老二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體貼人了?以前對他有偏見,現在看過去居然比周厲軒順眼多了,真可惜,邵卿比起周家,底子還是薄了些,否則...

在她出神的瞬間,溫伯倫已經拿藥進來了,他把吃的藥放在了船頭櫃上,對著姬美琳說:“大嫂,剛才醫生讓我告訴你,等靜姝醒過來後,給她先吃一包這個,然後再喝一瓶口服液。”

“我可憐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們都先出去吧,讓我們娘倆靜一靜。”姬美琳出聲攆大家。

溫伯倫滿含歉意的對周厲軒和邵卿笑了笑,悄聲說道:“你們體諒一下我大嫂的心情,都彆往心裡去啊,她也是太擔心靜姝了。”

“走吧,我們先出去再說。”周厲軒胃裡一陣陣上湧著,很不舒服,正好也想出來透透氣。

“邵卿,你有沒有覺得晚飯有問題?”周厲軒眉頭一皺,把心裡的疑問拋了出來。

“怎麼了?”邵卿臉色也不好看,聽到周厲軒這麼講,心裡一動。

“我吃飯前還是好好的,現在感覺很糟糕,剛才,還有些行為失控,平時從來沒有這樣過。”周厲軒極其不願意把自己糟糕的一麵示人,但是,弄清楚心中的疑問顯然更加重要,讓他顧不上太多了。

“恩,我也有類似的感覺,打球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平時你那裡是我的對手啊,這次居然逼平了我,我都覺得奇怪呢。”邵卿這個時候依舊忘不了涮周厲軒一把。

“咱們一起去做個檢查吧?丁...丁秘書不知道有沒有事,剛才來的急,也沒顧上問,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周厲軒掛念著留在賓館裡的丁香,不顧邵卿他們可能會誤會,自顧自地撥通了電話。

當他確認丁香沒事的時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丁香她,沒事吧?”邵卿緊張兮兮的問道。

周厲軒瞥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太殷勤,到底是涵養在那兒,這才沒有說話噎他:“暫時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邵卿重重地長舒了一口氣,惹來周厲軒又一波不滿。

“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走,趕緊去抽個血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晚飯的原因。”周厲軒推了一把邵卿。

溫伯倫一直在旁邊靜靜地偷聽兩人對話,不過,在周厲軒和邵卿看來,他似乎是在看來來往往的那些女護士,眼裡發光。

“哎,我差點忘了,剛才的藥有一種需要是要晚點吃的,我回去給我大嫂說一聲,你們有事先去忙吧,一會再聯係。”溫伯倫忙不迭的朝著病房又走了回去。

私立醫院的效率就是高,化驗單四十分鐘左右就被護士送到了周厲軒和邵卿手中。

他倆拿著化驗單,一時間都驚呆了。

化驗單上赫赫寫著:雄性激素超標。

怎麼可能?雄性激素可是“催情藥”的主要成分,他們兩個體內竟然雙雙含著這種東西,怎麼能讓人不起疑?

“我們被下藥了!”邵卿猜測中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他把目光鎖定在病床上雙目緊閉,一直昏迷不醒的溫靜姝身上。

“怎麼可能?”周厲軒大為震驚,簡直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我懷疑...”邵卿剛剛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溫靜姝,在這個節骨點上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溫靜姝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隨後,她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大驚失色的問道:“軒哥哥?邵卿?叔叔?媽媽?你們怎麼都在這兒?這是哪兒?”

“靜姝,你終於醒了,我的好孩子,快點告訴媽媽,你到底是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無論是誰,媽媽都會為了主持公道的。”姬美琳抓住女兒的手,指桑罵槐的數落著。

溫靜姝很快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神情悲憤的喊道:“丁秘書呢?我有話要問她。你們快點讓她過來。”

“丁秘書,她不在這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周厲軒早已從深深的迷醉裡清醒了過來,對溫靜姝著實有些歉意,他原本是想著多瞞一日是一日,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撞見了他和丁香...

“軒哥哥,你,咳咳咳,和丁秘書...咳咳咳,怎麼能...這麼對我?”溫靜姝猛地從船上坐起來,由於太過激動,咳嗽著不能完完整整的說完一句話。

大家看到她如此激動,憋得臉通紅,都揪心的很,尤其是姬美琳,聽到這句話,眼裡冒火,隻差拿刀子剜他的肉了。

周厲軒慚愧的低頭不語。

邵卿見到如此情形,上前一步目不轉睛的看著溫靜姝說道:“剛才我和軒哥抽血化驗了一下,血裡雄性激素超標了。”

“什麼,意思?”一絲驚慌倏地在她眸中閃現了一下,淹沒不見。

“我們被下藥了!”邵卿不動聲色。

“誰下的?”

“我猜--”

“--溫小姐的化驗單,請收好。”一個小護士這個時候推門進來,遞給溫伯倫一張紙。

“拿來我看看。”邵卿伸手索要。

溫伯倫根本沒來得及看,邵卿就搶在了手中。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屋裡所有人一齊問道。

“你看看吧。”邵卿把化驗單遞給了周厲軒。

“雄性激素超標?”周厲軒不可置信的看向邵卿。

邵卿聳了聳肩,表示他也很困惑。

“是不是我得什麼重病啦?不用瞞我,我能挺得住。”溫靜姝楚楚可憐的歪倒在母%e4%ba%b2身上,有氣無力的問著周厲軒。

周厲軒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她看著如此柔弱不堪,仿佛隨時都能重新倒下,這讓他心中不忍。

“你沒病,你是也被下藥了!”邵卿說了他不敢說的話。

“什麼?下藥?下什麼藥?”

“催情藥!”

“怎麼會有這種事?你的意思是,軒哥哥和丁秘書她們兩個,剛才那...那樣,是因為被人下藥了?”溫靜姝艱難地問出憋了好久的疑問。

“嗯,我們三個都被下藥了,所以才會有剛才的一幕。”邵卿又接了一句。

“那,丁秘書呢?她有沒有事?”

“丁香她,剛才問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事,不知道現在怎樣,我打電話問一下。”被溫靜姝這麼一提醒,邵卿慌了神,急忙撥通電話。

“丁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事?如果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回去把你接到醫院。什麼?沒事?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邵卿聽到丁香%e4%ba%b2口說沒事,他臉上不由地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周厲軒和溫靜姝看著都很刺眼。

“丁秘書她,有沒有事?”溫靜姝等邵卿掛掉電話,忙不迭的問道。

“哦,她還好,現在沒發現什麼異常。”邵卿微笑著回複。◢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們四個一直都在一起的,怎麼偏偏我們三個被人下了藥,她竟然沒事呢?”溫靜姝迷惑不解的低聲喃喃自語著。

“會不會是她?”姬美琳馬上接了一句。

☆、25“你,是在,懷疑我麼?”

“媽,你瞎說什麼呢!丁秘書可是軒哥哥最信任的人,我覺得不可能。”溫靜姝不滿地嗔怪了母%e4%ba%b2一句。

“就是太信任了,才有的機會下藥嘛。”姬美琳依然不依不饒的想要為女兒討一個公道。

“不會是她,如果是她的話,她的動機是什麼?”邵卿在旁邊聽不過去,出聲為丁香辯解。

“動機?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想要鳩占鵲巢,取而代之。”姬美琳毫不留情,當著周厲軒的麵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提了一次。

周厲軒麵上一紅,溫靜姝臉色也很尬尷,畢竟於她講,自己的未婚夫差點就要與另外一個女人上船,並且還被自己撞了一個正著,她覺得這是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

“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她的動機就是要搭上軒哥,那麼她最應該去的房間是316而就不是308了,這個想必靜姝最清楚。”邵卿嘴角噙著一絲譏誚。

“我清楚什麼?”溫靜姝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不過很快她就裝作上不來氣的樣子,重新躺回船上,彆人也看不清楚她到底什麼神情。

“308是我原來要住的房間,316是軒哥原來要住的房間,我們的房卡在球場的時候掉在了地上就拿錯了,我開門的時候發現拿錯了,本來是準備換回來的,後來一想,我倆來的時候都沒有帶什麼東西,你和丁香把行李放進房間了,我們的房間都還沒進去過,換與不換都一個樣,打完球,我累得要死,我就懶得再動彈了,想必軒哥那個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吧?”邵卿有條不紊的向大家講著之前發生的一個小細節。

周厲軒點了點頭:“嗯,我那個時候也的確很累,和你想的一樣。”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吧?房卡拿錯的事情,隻有我和軒哥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丁香有什麼預謀的話,她不應該是去316的嗎?怎麼會出現在308,原本屬於我的房間?”邵卿咄咄追問。

病房中空寂無音,姬美琳臉上一片紅一片白,溫靜姝躺著,也不知道什麼表情。

“那她,說不定是喜歡你呢,本來就是想要和你歡好才下的藥也說不定呢,因此還連累我家靜姝和厲軒。”姬美琳不死心,說來說去就是在懷疑丁香。

“這麼說的話,你就是在存心汙蔑她。”邵卿聽到姬美琳這麼說丁香,也隻好出言冒犯長輩。

姬美琳被他這麼一頂,氣急敗壞的嗬斥道:“你這麼袒護她,誰還信你們之間沒有私情?”

“那四杯檸檬水是靜姝你給我端過來的吧?”邵卿不接她的話,反而向躲在船上的溫靜姝問道。

“你,是在,懷疑我麼?”溫靜姝嗓音哽咽,說不出的難過和淒楚,任誰聽了都會心軟。

“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在還原事情的真相。”邵卿沒心軟,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心軟,就會讓丁香背上一個大黑鍋,所以他繼續說道:“你記不記得,吃飯前我讓你去幫我取了份吃的,那個節口,我把丁香的杯子和和我的互換了一下。”

溫靜姝如遭雷擊,躺在船上,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動。

難怪!難怪!她不甘地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邵卿多事,說不定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那麼現在大家就不會是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