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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

周厲軒起身走到窗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啜飲了一口。

“我讚同王技術員的分析,這分明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搞的鬼。”陳岩說著的同時,腦海裡就鎖定了一個目標---宏遠集團。

那個集團的董事長許貫中,年輕時候是界麵上的小混混,改革開放後,國家的政策好,就糾結了一幫弟兄搞起了房產開發,這麼多年來,能夠成為和昊正集團一爭高低的業內翹楚,想必那些江湖上常用的下作手段斷不會少。

"哦?沒有彆的了嗎?"周厲軒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周副總,你剛才也聽了,網上發的帖子,使用的都是陌生的id,也就是王技術員所說的那種黑客,裡麵的內容都是針對我們集團在丁家村的項目,而這個項目當初宏遠集團也和我們一起竟過標,最後我們憑著實力奪得項目的開發權,他們不知在背後多恨我們呢。這次和丁家村發生了一些衝突,我想,說不定他們在其中也有份兒呢。”

“我不這麼想。”周厲軒突地放下杯子,麵對麵站在了陳岩臉前。

“我覺得,這個幕後推手一定是我認識的人,並且非常熟悉。”周厲軒把心裡的直覺說了出來。

“難道?是我們集團內部的人?”陳岩大吃一驚,臉色急變。

他偏頭一想,禁不住背後冷汗津津,怎麼沒有想到這個?燈下黑啊!

“還是周副總思慮周全”陳岩服氣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又急切的問道:“如果是內鬼的話,豈不是太被動了?他敢這麼做,一定是有了破釜沉舟的準備,那麼,事態很有可能繼續惡化的...如今天這樣,股市再動蕩一天,我們集團的根本就要動搖了啊,眼下現金流都已經多半用來救市,如果無限製的繼續跌下去,是補不了這個窟窿的。要不這樣吧,周副總,我帶一部分信得過的人在公司內部查一遍,一定把那個吃裡扒外的人給揪出來。”

"不,不要打草驚蛇。"周厲軒左手夾在右腋窩下,右臂擱在橫著的左臂上,拖著下巴,想了半晌才說道。

“那,那我們就放任自流?任這種人胡作非為嗎?”陳岩有些沉不住氣。

“你那麼做,隻會讓他潛伏的更深,並且會鬨得人心惶惶,互相猜忌,不信任,影響到我們公司的正常運營,如果到那個時候,即便股市保住了,但是我們的人心也散了,這會比現金流斷掉更可怕。”

“那怎麼辦?”

“趕緊召開董事會,我想,這次的危機需要大家齊心協力一起來麵對。”周厲軒很肯定自己的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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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您好,暗海。”

“什麼事?”冰冷的話語就像被格式化了。

“帖子不要再轉了。”

“為什麼?馬上就要成功了,你看到今天昊正集團的股票了嗎?已經一天之內跌停,照此速度,後天我就能讓它跌到穀底,再無翻身的機會。”談及自己的業務,暗海一下子激情滿滿,和一分鐘前儼然是兩個人。

“暫停,千萬不要這麼做。”

“why機會稍縱即逝,並且我發現對方已經有所覺察,正在極力救市。”

“你不要問為什麼,我的目的是讓他受到教訓,而不是置他於死地,切記。”

“可是...”

沒等暗海說完,那頭的電話就已經掛掉了,氣的暗海一把把手中的iphone6狠狠摔在了對麵的牆上:“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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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到齊了吧,我向大家通報一個重要的事情。”周厲軒坐在圓桌的頂頭,分彆看了看桌子兩側坐著的各個董事。

“眼下,昊正集團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需要我們共同來麵對,解決問題。”周厲軒斟酌著用詞,想把由此可能產生的震驚減少到最低。

不出所料,在座的那些大爺們,本來都大喇喇的坐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交頭接耳,聽到這個,突然都坐直了身體,眼睛冒出了精光。

“賢侄子,到底是年輕啊,怎麼回事兒嘛?你就不能讓我們這些老不死的享幾天清福?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擺不平,還得我們這些老將出馬給你擦%e5%b1%81%e8%82%a1?”

赤果果的叱責一句接一句的掃向端坐著的周厲軒,絲毫沒有給他留一點情麵。

陳岩熱汗滿頭,他如坐鋒芒一般悄悄看向周副總,生怕他會拍案而起。

不過,周厲軒一點都不動怒,反而含著幾絲笑意,這讓陳岩有些納悶。

“徐伯伯,你老先彆動怒,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隻是有點棘手,容我把話說完。”周厲軒壓抑著心中的厭惡,強打著笑臉對這個倚老賣老的徐世強安撫了一句。

周厲軒接下來就把事情的原委以及他們分析的情況給董事會的各位做了一個簡明扼要的彙報。

“各位董事,現在事情都已經清楚了,大家覺得應該如何解除此次的危機?”

“哼,自己闖下的禍,自己收拾,我們也解決不了!”還是徐世強,十分不滿地出語搶白。

周厲軒低頭不語,其他人也很尷尬,並非所有人都如徐世強一般是個分量十足的大股東,其他人還要仰周厲軒的鼻息才能生存。

"徐老,氣歸氣,但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周副總請我們過來,就是信任大家,既然昊正集團遇到了難處,我看,我們還是同仇共慨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吧,啊,是吧,大家夥兒。"有人開始做起了和事佬兒。

“哼,如果不是他剛愎自用,非得上馬什麼稀土礦項目,至於弄到今天不可收場的地步嗎?”徐世強可能一直對自己沒能執掌昊正集團耿耿於懷,一看到這個%e4%b9%b3臭未乾的小兒在他麵前指手畫腳,他就渾身不自在。

“徐老,現在埋怨有用嗎?多說一句如果能夠解除危急的話,我們今天下午就什麼事都不要做了,都開始埋怨好了。”陳岩再也忍不住了,出聲諷刺徐世強。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說話?”徐世強拍桌而起。

“好啦好啦,徐老,大家都彆說了,我看這樣吧,咱們一個個輪流說一下自己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有個萬全之計可以解決問題。”徐世強強硬的態度惹來大家的反感,另外一個董事出頭如此提議。

☆、03除了這事,還有彆的要和我說的嗎?

“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不是他霸占了人家丁家村的小姑娘,哪裡會有這種破爛事!”徐世強一氣之下把聽到的閒言碎語%e8%84%b1口而出。

此話石破天驚,大家都一齊屏住呼吸,惴惴不安地看向周厲軒。

正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丁香提著熱水壺推門走了進來。

大家又都齊刷刷的看向她,之後都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小姑娘是她吧?”徐世強看到大家的反應,已經明白了幾分,此時他正尋不到由頭呢,丁香一頭紮了進來,給了他機會。

“她隻是我的秘書,請你自重!”周厲軒沉聲說道。

“哈哈,秘書?也是,叫什麼都行,反正都一樣,不是我說你啊,賢侄子,你既然和丁家村鬨成那樣,怎麼還敢要他們村的女人?這不是為色傷身嗎?還把昊正集團也拖了進去,說不定這次的事情就是他們丁家村的人搞出來報複你的。”

“不可能?”丁香在徐世強提到自己的時候,就滿腹疑惑地站那兒聽,當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出聲辯解道。の思の兔の網の

“不可能?”徐世強眼睛一翻:“那厲軒上次是被哪個瘋子捅了刀子的?”

“徐叔!”周厲軒厲聲喊了一句。

“。。。”丁香啞口無言。

“上次和丁家村發生的誤會,也不全是他們的責任,我們去施工的同誌也冒進了些,這次,這次估計和他們沒有乾係,你彆再亂說了。”周厲軒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丁香,這麼解釋了一通。

丁香聽到周厲軒為自己村子的人辯解,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麼傲嬌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維護她以及她們村子的事情,心裡一時暖流蕩漾,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之情。

“滋滋,滋滋”忙中添亂,周厲軒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起來。

他眉頭一皺,本來不想接,開是一直響著不停,隻好拿了起來。

誰知,看了一眼,他就馬上挺直了脊背,神情變得恭敬肅穆。

“您好,孫秘書,是,我是周厲軒。”周厲軒一邊回答,一邊用手捂著話筒走到了牆角,大家滿含質詢的目光一直追著他。

“哦,是我們公司的,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們就正開董事會討論如何解決這件事的。”

“恩,知道了,請您轉告王市長,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不良影響,請王市長放心。”周厲軒微微前傾著身體,雖然是在打電話,但這麼看上去,仿佛對王市長很尊敬的樣子。

丁香從背後這麼看著他,突然覺得很愧疚,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卻要對另外一個人低頭,還是因為她們村子的事情。

她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在來昊正集團之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無形中已經把自己當做了昊正集團的一員。

“周副總,又有什麼事情了?”陳岩關切的問了一聲,其他人也都滿含疑惑的看著他。

“市裡也知道這件事了,聽說王市長大發雷霆,要求我們趕快消除影響。”周厲軒意識到,可能大家從他和孫秘書的對話裡也聽個一二,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有任何遮掩。

丁香眉頭一皺,這真不是個好消息。

“你先出去吧,水壺放下,陳岩倒就可以。”周厲軒轉過臉對丁香說道。

“噢”丁香順從的應了一聲,自己還是彆在這裡給他添亂了,想到這裡,她抽身離開了會議室。

一出來,她就飛快地小跑至自己的辦公桌前,根據自己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在電腦上搜索著新聞。

她越看,眉頭皺的越深,臉色越難看,鼠標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當她全部把網頁上披露的消息看完後,一下子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突然,她又像想起了什麼,從椅子後背上彈起,飛快地點開了昊正集團的股票,看了一眼,隻是看了那麼一眼,她就驚呆了。

股票現在已經跌停了,聯想到昨天陳經理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