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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氣得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1998.6(4)

“哦,那天啊,想起來了!”圍觀的人群裡忽然有人恍然大悟,“那天就是小芬妮抱著克萊恩,然後克萊恩%e4%ba%b2了西薩卡一口嘛!”

哈哈哈……人群裡爆發出善意的笑聲。芬妮的臉更加紅了:“你們胡說!我在樓上看的清清楚楚!”

“你看的角度不對啦!當時克萊恩在小芬妮懷裡,從樓上看,大概確實很像小芬妮在%e4%ba%b2西薩卡吧!”剛剛那個人又和大家解釋,引來大家更多的笑聲,“芬妮,你真是個大醋罐子啊!西薩卡好慘!”

“那,克萊恩為什麼要%e4%ba%b2西薩卡?”芬妮咬著牙堅決不退縮。

看來不解釋是不成了。我無奈的給大家解釋了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順道解釋了一遍我的丈夫,最後再衷心的感謝了一番西薩卡:“如果不是西薩卡,克萊恩就算不出什麼事也會嚇一跳吧,所以實在是十分感謝西薩卡的幫助。不過既然芬妮這樣不喜歡我和西薩卡接近,那我以後一定會離西薩卡遠遠的,請大家監督我。”

“彆以為我是彆的鎮子嫁過來的,就不知道以前的事!你當初為什麼離開這裡?還不是因為……”芬妮的話沒說完,就被西薩卡捂著嘴拖走了。她掙紮著回頭,依舊怒氣衝天的看著我,目光惡狠狠的,好像我是跑進她家的小偷,正要偷走她的寶貝。好吧,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是我問心無愧啊!她管不好她家的西薩卡,為什麼要來找我的茬?

也沒心思帶著克萊恩去買零食了,我回到屋子裡就開始收拾東西。

“芬妮,你這是要做什麼?”媽媽跑過來抓著我的手,“難道你又要走?就為了他們的兩句話?”

“媽媽,在他們眼裡,我就是那種女人!未婚先孕,道德敗壞,不是麼?如果我不走,以後也許會有更難聽的話被當麵說出來的!”說到這兒,忽然就想到和旅團在一起的那些混亂的日子,委屈更甚,“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可是他們就認定了我會做,為什麼?因為他們不相信我有丈夫!他們不認識我的丈夫!所以我要走!我要去姨媽那裡。”

“你去姨媽那裡做什麼?”爸爸媽媽很頹喪的鬆開我,“難道你認為卡諾會在那裡麼?”

“不,我不知道卡諾會在哪裡,不過那邊的人都認識我和卡諾,他們不會不相信我和卡諾的關係,也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質疑我的人品!”我抹了一把眼淚,手裡不停,“以後我會常回來看看你們的,那邊的氣候也比這邊更溫暖,爸爸媽媽如果覺得力不從心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去那邊,姨媽會歡迎你們的。”

“芬妮!我的芬妮啊……”媽媽摟著我嚎啕大哭,“都怪媽媽保護不了你!都是媽媽的錯啊!”

“芬妮,你恨爸爸媽媽吧!”爸爸坐在床邊,淚光閃爍。

“我誰也不恨。”我拍拍媽媽的後背,“媽媽彆哭了,你看,你把克萊恩也給嚇哭了。”

媽媽抽抽搭搭的去哄克萊恩,最後的結果變成了兩個人抱頭痛哭。

再怎麼哭鬨,我也還是得走。

6月23日,我帶著兒子和女兒,揮彆了爸爸媽媽,再次踏上了去往布萊克小鎮的火車。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遇到那個逗著我玩兒的男人了。

在換乘的時候,我看著克萊恩神似卡諾的眼神,忍不住又哭了。克萊恩不解的為我擦眼淚,陪著我一起哭:“媽媽,你彆哭,克萊恩聽話,妹妹也聽話,媽媽你彆哭了。”

於是我摟著他哭得更大聲。我們到底要怎麼辦?

收拾好心情,我終於帶著孩子來到姨媽的小樓前。

院子裡依舊是姹紫嫣紅群芳鬥豔,我卻不複當初輕鬆的心情。

輕輕的敲了敲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柵欄門,姨媽有些蹣跚的走出門來。才三年,她就老了這麼多麼?

“芬妮?是我的小芬妮麼?”姨媽打開柵欄就驚呆了,目光在我手裡牽著的克萊恩和懷裡抱著的瑪利亞之間來回打轉,“你……你不是……”

“姨媽,我回來了。”我勉強自己對她拉出一個笑容,“可以讓我進去麼?”

“哦,當……當然……”姨媽雖然疑惑,卻仍然讓我們進去了。

“克萊恩,還記得媽媽說過的話麼?”我坐在客廳,鬆開兒子的手,輕輕推了推他。

“奶奶,我是克萊恩。”乖兒子老老實實的站在姨媽麵前,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我的媽媽叫做芬妮比索,我的爸爸叫做卡諾比索。”

“什麼?”姨媽驚訝的站起來,眼睛直直的看向我,“小芬妮,你……你……”

“我……我和哥哥結婚了。”我咬著牙跟,逼著自己不要哭,笑著給姨媽說那個曾經跟爸爸媽媽反複說過的謊言。我知道自己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姨媽一定會深受打擊。我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我彆無選擇。欺騙,我知道這是欺騙,可是我現在隻能活在欺騙當中。

“你是說,這兩個孩子,是你和卡諾生的?”姨媽驚異的搖搖頭,“這不可能,你的頭發是茶色的,眼睛是棕色;卡諾的頭發是金黃色,眼睛是棕色,可是這兩個孩子的發色和眸色,跟你們完全不相同啊!”

“一開始我們也有疑慮,不過哥哥的同伴也有人是帶著妻子去的,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也發生了這種現象,後來他們覺得,這似乎和正在探索的遺跡有關,似乎當地有一些什麼東西影響了孩子。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是說不清。姨媽你看,雖然克萊恩的發色不像卡諾,可是他的眼睛,不適合卡諾一模一樣?還有瑪利亞,她的眼睛雖然是綠色,可是她的頭發,和卡諾的卻是完全一樣呢!”

我知道自己的說法其實也沒什麼根據,不過這兩個孩子既然是兄妹,卻是眸色和發色完全不同,所以這種事情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啊。

“說的也是……”姨媽疑惑的看著克萊恩的眼睛,終於還是忍不住把他摟進懷裡。“孩子,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奶奶!”不用我暗示,克萊恩就清脆響亮的喊出來,還伸手去摟姨媽的脖子,往她懷裡鑽,“奶奶!”

“誒……”姨媽摟著克萊恩,眼睛裡含著的淚水終於滾落。

作者有話要說:

☆、1999.1(1)

不知不覺,在姨媽家住了半年。姨媽給我還有一雙兒女辦理了入籍的手續。即使卡諾不在,我們仍然成為了一家人。

克萊恩四歲多了,更加懂事也更加聰明,天天和姨媽好得形影不離,連睡覺都在一起,我這個媽媽反倒要靠後了。

瑪利亞也一歲了。我之前一直覺得她是個過分乖巧的孩子。就在這半年之中,我們終於發現了問題。瑪利亞似乎是聽不見的。

這也難怪她平時總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直到她一歲了,我們準備教她說話,才發現她對聲音並不敏[gǎn]。

帶著她到醫院檢查之後,發現她確實是先天性的耳聾,聲帶什麼的倒是發育完全。也就是說,如果能讓她聽見聲音,她以後的生活,還是不會受到很大影響的。

但是醫生表示,瑪利亞太小了,這樣精細的手術,這個小地方的醫院是無能為力的。他們建議我去更大的城市求醫。

回到家,我就對姨媽說,我要帶著瑪利亞去治病。

姨媽很支持,但是她說,要把克萊恩留在身邊:“帶著他,你還要分心,倒不如由我帶著他,你專心的照顧瑪利亞。”

我看看克萊恩,他對我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帶著瑪利亞一路求醫,我們幾乎跑遍了全國的每一個大城市的各種醫院。醫生采用了各種辦法,針刺療法,草藥療法,催眠療法等等,錢花了不少卻絲毫不見成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瑪利亞依舊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對於聲音全無感應。

後來我聽一位醫生說,在伯明翰,有一個醫生,可以為這樣小的孩子做耳蝸植入的手術,雖然花費特彆高,卻幾乎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孩子的聽力問題。

我興衝衝的翻看著地圖,卻發現,原來要從這裡去伯明翰正好會路過家鄉。

於是,我帶著瑪利亞,又回到了家鄉。

小鎮子還是那麼興旺,旅人往來,都是去參觀山上那戶人家的大門的。我抱著瑪利亞往家裡走,忽然就聽見有人在打聽山上那一家:“請問,要去揍敵客家,要怎麼走?”

賣水果的大媽抬頭看了看他們,很公式化的回答:“鎮子口有觀光巴士,你們坐車三個小時就回到了。”

“啊?還有觀光巴士?奇犽家……”一個綠衣服刺蝟頭的小孩子嚷嚷起來,被他身邊那個金色頭發的少年輕咳一聲打斷。

“謝謝你!”金發少年道過謝就回頭變了臉色,“小傑,不是說了,不要……”

我忍著笑看著那兩個人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著一邊走,他們身後的西裝男一副警戒的模樣。難道他們是來挑戰山上那一家的?很有勇氣嘛!不過,奇犽這個名字,還真的有點耳熟呢!是不是在哪兒聽到過?

到了家門口我就把剛剛那個插曲拋諸腦後。

沒想到姨媽竟然帶著克萊恩住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我完全不知道!

我呆呆的看著和爸媽微笑喝茶的姨媽,還有在地上玩的開心的克萊恩,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拉,你回來啦?竟然猜到我在這兒?”姨媽笑嘻嘻的對我伸手,“瑪利亞,有沒有想奶奶?”

瑪利亞無視姨媽。

“還沒成果嘛?”姨媽的笑容變成苦笑,“難道治不好?”

“哦,是這樣,我聽說伯明翰有一家醫院可以用手術的方法讓瑪利亞恢複聽覺。”我抱著瑪利亞蹭蹭她的臉,“雖然瑪利亞大概會吃點苦,不過據說可以讓她以後的生活都不受影響。我打算去試試。”

“伯明翰?哦,原來隻是路過這裡嘛?”姨媽對著媽媽笑了一下,伸手逗弄瑪利亞,惹得她格格笑起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稍微休息兩天就去。”我對著爸爸媽媽笑笑,“早點治好她,我也早點安心。”

姨媽和爸媽都頷首。

休息了兩天,我就帶著瑪利亞匆匆的趕往伯明翰。

醫生為瑪利亞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檢查,發現她確實是天生就沒有耳蝸,而導致她聽不到任何東西。隻要給她手術將一個人工製作的耳蝸植入內耳,再配合一段時間的複健治療,她聽到聲音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原來真的可以治療!我高高提起的心,忽然就放下來。不過醫生又覺得瑪利亞太小了,剛剛一歲,需要再觀察一下,看她的身體是不是能夠接受移植。雖然這種手術越早做,對孩子的創傷越小,而且越容易適應,不過孩子的身體能不能夠接受移植,也是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