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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我身體帶得搖動的時候,我就什麼都抓不住。

鏡子裡我一直都是一臉慌亂。明明摔在地上還不如被他咬一口痛,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手滑讓我摔在地上,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就是覺得慌亂。再慌亂也不想攀附他。

不自覺的就討厭他,討厭被他碰,更討厭碰他。

即使不可避免的要有這樣的%e4%ba%b2密活動,我還是不想像自己以前曾經做過的那樣,伸手從他的肩上繞過去,或者勾住他的脖子,更不要提對他作出抓撓的攻擊性行為。被他靠近就會覺得緊張,更何況這種毫無間隙的%e4%ba%b2密體驗。

我低頭,可以看到一滴滴的血順著自己的%e8%85%bf往下流。團長先生今天下手並不是很重。

鮮紅的血液砸在一片潔白的浴室地麵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類似卻不可能完全相同的花朵,嬌豔而詭異。

團長先生沒有在說話,他專注的看著鏡子裡的我的臉,也許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痛苦和眼淚。

他從來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這個刺青,我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寫了。

是和很多妹子選的同樣的地方,%e8%83%b8`前。

這種地方一來比較顯眼,二來很有色情意味,三來照鏡子的時候可以輕易看到所以很中意。

至於蜘蛛肚子上一個骷髏,這個是真心腦子一抽就這麼寫了……完全沒有仔細想……

☆、1997.3(4)

團長先生詭異的手下留情,於是天亮的時候我能夠顫顫巍巍的自己洗去身上的血汙,再自己草草包紮傷口最後一瘸一拐的跑到樓下大廳去等候派克小姐。她是唯一一個願意為我療傷的人。

最早起床坐在遊戲機前麵拿著手柄的飛坦看到我獨自下樓,從來會嘲諷的臉上竟然是無比的驚訝:“你……沒死?”

“嗯,我沒死。”取代了早上好之類正常的問候,飛坦詭異的問話卻得到了我淡定的回答。玩夠了的團長先生心滿意足的解除了對我嗓音的控製,丟下我自己補眠去了。還好他還記得這件事,不然我現在恐怕又是處於和人相對無言的狀態了。

“團長他沒……”飛坦似乎不曉得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臉上的表情相當糾結。

“團長先生?”馬上我就明白他想要問什麼於是淡定的向他點頭,同時把右手手腕的傷口拿給他看,“他做了喲。”

“額……你沒死?”飛坦依舊很糾結,他眨了眨細長的眼睛,皺起眉頭,“你自己走下樓的?”

“嗯哼!”我抬著下巴在他麵前站起來,轉了個圈,又輕輕的跳了兩下,“看清楚了麼?我是活的,而且還能動!是不是很神奇?”

“哼!”飛坦扭過頭去抱著手柄繼續他的遊戲。

剛發現他在玩一款末世題材的遊戲,滿屏幕的僵屍齜牙咧嘴的等人砍殺,真是個發泄精力的好方法。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事可以做,我乾脆跑到飛坦身邊坐下,專心的看他玩遊戲。

“你做什麼?”飛坦好像在自言自語,不過周圍也沒彆的人,應該是在和我說話吧?

“看你玩遊戲。”我實話實說,果然他臉上又是嘲諷的神色。切,一個殺僵屍的遊戲而已,難道很考驗智商?要不是我右手動不了,我也能砍好麼?

“哼!”飛坦又不搭理我,繼續殺僵屍。很快就被洶湧而出的僵屍吞沒了。

“噗……”還以為你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我用左手捂著嘴偷笑。

“你找死?”飛坦現在的表情可以解讀為惱羞成怒麼?如果他沒有捏壞了他的寶貝手柄,我也許真的不會那麼理解呢!

“沒有!”我撫摸著自己的右手,堅定的搖搖頭,“好不容易活到現在,我怎麼可能找死呢?”

飛坦默默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捏壞的手柄,表情更加糾結。

“喂,飛坦。”忽然覺得這孩子除了暴躁點,其實蠻適合調?戲的,我湊近他,低聲問他,“想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不僅沒死,傷也不夠重呢?”

“……哼!”好吧,說這種程度的話當然不足以令他們這種人臉紅,所以接到這麼一個字作為回答我還真的覺得不失望。

“果然很好奇麼?那麼我要從哪兒說起好呢?”我左手托著受傷的右手,歪著頭認真思索,“從床上開始說還是浴室?”

“咦?團長喜歡在浴室?”窩金的大嗓門在身後響起,喵了個咪的,這貨什麼時候來的?

我回頭看他,見他一臉興味盎然的盤膝坐在我身後,左邊是一臉不爽的信長,右邊是比他還興奮的芬克斯。八卦三人組麼?再加上俠客你們幻影旅團內部信息小分隊就齊全了!

“你們在說什麼?”俠客從窩金身後探出頭來,很好,你也來了,人都到齊了!

飛坦默默找出一個新的手柄,插在機器上,讀取存檔繼續遊戲。

我就坐在他身邊,對著四個八卦組的成員笑得不懷好意:“在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喲,你們也要聽麼?”

“昨天晚上?”俠客摸了摸頭發,有點茫然的看向窩金,“我今天早上剛回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嗯咳咳……”窩金也笑得不懷好意,一拳把芬克斯即將出口的話打回去,搖搖頭對俠客一臉無辜的說,“我也是剛睡醒,我們還是聽小滿說好了。”

“啊,小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俠客碧綠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老老實實坐著聽我說。

“就是,昨天晚上,哦,不對,應該是今天淩晨?團長先生他在浴室……”我豎起一根手指擋在嘴巴前麵,忍著笑對他們一字一頓的說,“他竟然沒有弄死我!”

“哦~~~~~”大家一起點頭,這確實是個令人驚歎的消息呢!

“不僅如此,你們看我。”我站起來又是轉個圈跳一跳,然後坐下舉起右手,“除了這裡,其他的都是輕傷喲!”

“嘶……”大家倒吸一口冷氣,很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很神奇?”我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八卦四人組。

四個人老老實實的點頭:“不會念,卻能從團長床上活著下來的,小滿是第一個!真的好厲害!”

“你們也分析不出他為什麼這麼對我麼?”我還以為這四個人會有什麼新鮮的想法呢,結果也沒有麼?

“團長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明白?我們又不是團長!”信長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後腦,他心愛的刀就放在他的身邊,“小滿你自己還不了解麼?”

“開玩笑,我當時痛也痛死了怕也怕死了,哪兒有心情去想這個?”就算想了,難道我要開口問團長先生:“喂庫洛洛你今天怎麼手下留情了?陽痿麼?”說這種話絕對是自尋死路吧?

“那我們更不知道了。”俠客也跟著搖頭,“小滿有什麼想法麼?”

“想法就是如果他能以後不碰我就好啦!”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如果我不能重生的話,這隻手已經廢掉了吧?跟著這樣的男人過日子,那絕對是在玩命啊!

“小滿你這麼說,很打擊身為男性的尊嚴的!”俠客嚴肅的製止我,“團長對你已經很好啦!”

“啊?很好嘛?讓我想想哦。”我掰著手指給他們算賬,“把我活著肢解掉,一次,嗯,那次俠客和飛坦也參與了;在我神智清醒的時候抽腦漿一次;先把我一點一點割成重傷,還折斷我的手腳,之後讓他的未婚妻用怪魚吃掉我一次;其他的把我殺掉的我就不算了……這也算對我好?”

“可是小滿你還活著啊!”俠客對著我攤手,“團長要是想殺了你……”

“我會無限複活的好麼?”我也對俠客攤手,“團長不止一次的殺了我!”

“團長如果真的想殺了你,即使你能無限複活,他也有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俠客搖搖頭,不認同我的看法,“小滿,團長就是太寵你了,你把他想得太善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上最了解團長的人是誰?

我覺得除了旅團的最初始的那幾個成員,沒有彆人了吧?

也許那些人比團長自己還了解他!

☆、1997.3(5)

“寵我?”俠客你搞錯了吧?我看著自己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滿心不可思議,“這也叫寵我?”

“小滿,做人要學會滿足。”俠客拍拍我的頭,“你不能對團長要求太多!”

“明明是庫洛洛太過分好麼?”怎麼就是我要求多?

“咦?”八卦四人組又齊齊的驚歎,“你竟然直呼團長的名字了?”

“是啊,怎麼了?你們有意見?”我懶得對他們笑,這種事情有那麼令人驚訝麼?

“團長告訴你他的名字?”窩金瞪大眼睛看看我再看看芬克斯,倆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我聽到希絲小姐那麼叫他嘛,我跟著叫他也沒反對。”其實他一開始反對了,不過之後就好像忘了這茬。

“於是,怎麼變成這樣?”芬克斯看著俠客,眼睛眨巴得厲害,“身份又要換了麼?”

“那這個要怎麼辦?”俠客很頭痛的樣子,“似乎沒辦法處理啊……”

“團長還沒膩呢吧?”窩金也摻和進來,也是很煩惱的樣子,“不過確實好麻煩啊!”

“又不讓你們處理,你們叫什麼?”派克小姐忽然在我身後開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聽了。

“啊,派克小姐……”我回頭,卻沒見到熟悉的溫柔的笑容,派克小姐的表情非常冷淡。為了什麼不高興了麼?我看著她走到俠客身邊坐下,離我有兩個人的距離,平時她都挨著我坐著的。好奇怪!“那個,派克小姐。”我有點怯怯的招呼她,這樣有疏離感的派克小姐真的從來沒見過。

“什麼?”派克小姐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簡潔了?我看著她因為不笑而顯得特彆高挺的鼻子,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啊,我受傷了。”我把手腕的傷口給她看。

“哦。”她冷淡的瞥了一眼,表示自己看到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咦?以前她一定會溫柔的拉著我的手給我上藥包紮啊,還會在我不能動的時候抱著上下樓甚至是上廁所!她還會喂我吃飯,給我換衣服擦背!為什麼突然就這麼冷淡了啊?我哪裡得罪她了嘛?我百思不解。

“小滿,從你開始叫團長的名字的時候開始,你就已經不是旅團的收藏品了喲!”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俠客貌似好心的給我解釋,“派克之前喜歡你,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收藏品’而不是‘團長的女人’,現在,團長都默認了你是他的女人,那你收藏品的身份就不存在了,所以我們沒必要再管你了,你現在是屬於團長一個人的,由他自己負責。”

“什……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不就是換個稱呼,怎麼忽然我的身份就又變了?團長的女人?這個說法我不認同啊!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