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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寵 伊曦 4180 字 2個月前

苦逼哈哈的笑了笑,想要打馬虎眼,“呃,那個這段時間不是課程很多嘛,而且還要背單詞來著,所以十字繡進程比較慢。”

“是嗎?”他似乎在認真的想,隨即很快開心的笑了笑,“你最近是挺忙的,隻有周末才能陪我呢。那好吧,我就再等等。”

我長籲了一口氣,心說蒙混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這家夥立馬殺了個回馬槍,“你上次做給曾晨宗的那個抱枕花了多久時間來著?”

曾晨宗!啊,啊咧……

“呃,那個……嗯,很久了欸,我都不大記得了。大概、可能、貌似……是兩個星期吧。”我支支吾吾道。

周維掰著指頭算了算日子,然後很哈皮的告訴我,“那你帶我去看煙花節之前,能把抱枕做好嗎?”

“嗯,應該可以吧。”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煙花節在五月,現在是四月初,問題應該不大。隻不過,我這段日子,時間得過得緊巴巴了。

周維呆呆的望著天空,像是在想什麼認真的問題一樣,兀自就嘀咕了一句,“我覺得你送給曾晨宗那個枕頭很可愛啊,為什麼不給我一定要還給他?”說著這廝傲嬌的翹起了嘴兒,“哼,我的一定會比他的可愛,對吧?”說著,他偏過腦袋來,一臉呆萌的看著我問道。

我忍不住再次爆發我女漢子的特性,毫無形象的就哈哈大笑起來,挽著周維的胳膊晃悠了幾下,“周維,你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075.方言大爆炸

周維一臉呆萌的蠢樣子,“我有吃醋嗎?我沒有啊,我隻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做完枕頭……”周維一連串的碎碎念,還偏偏兒的不承認,我在旁邊捂著肚子都笑抽了。

四月份的日子過得簡單而愉快,每個周末我都是和一群金發碧眼的妞兒們和周維一起過的。剛開始認識這群妞兒的時候,我還蠻吃醋的,但是混熟了之後,就發現她們都跟周維玩得很好,純友誼的那種。嗯,偶爾還有點兒損。

四月也是忙碌的一個月,除了我整天泡在英語的世界裡,每天搞定當天的任務之後,我還被迫緊趕慢趕的在做十字繡,弄得覃曼笑話我,“哥哥,你真是變良家婦女了哈!”

我抬頭瞄了覃曼一眼,然後拋了個媚眼給覃曼,得瑟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溫柔?”

覃曼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了我四個字,“鐵漢柔情!”

我的臉抽抽了兩下,衝起來就和覃曼乾了一架,壓著這個小妖精在床上直喊“哥哥饒命,彆撓了!”

“怎麼樣,你喊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我一臉壞笑的看著覃曼,作勢就要去扒覃曼的衣服,哼哼,不教訓一下這個小婊砸,她下次還不定得多無法無天。

“陳,陳歌……”門口忽然響起一聲訥訥的聲音,這聲音就是打死我也能認出來的,沒錯兒就是周維。我趕緊的把覃曼的衣服拉下來,然後悻悻然出來了,乾乾的咳嗽了兩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們沒關門,我剛好下課回來,就進來看看,沒想到……”周維臉色頗為委屈的看著我,“陳歌,我沒想到你是雙性戀!”

我:……

周維:“雙性戀很正常,但是陳歌,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就不要再……”

我:……

周維:“你不能那麼對我的,我會吃醋……”

我:“周維我日你二大爺!臥槽,你丫才是基佬好麼,我不是拉拉!不是!”

周維一臉沮喪的樣子,“陳歌,我懂的,你不用騙我……”

我發誓我抽死這丫的心都有了,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始解釋,“呃,那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隻是和覃曼在鬨著玩兒,呃,那個……”

越解釋越亂,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但是沒想到周維這家夥憋著憋著,憋不住了一樣的狂笑起來,哪兒還有平時靦腆的樣子,笑得跟個周星星一樣誇張。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感情這丫特麼的是個演技派,剛剛是故意那麼耍逗我玩兒的!我日!

我抬起腳一腳就往周維的%e5%b1%81%e8%82%a1踹去,不過是用的腳背,“周維你大爺,耍我玩兒呢不是?臥槽,有得這演技,你怎麼不去好萊塢啊!對了,好萊塢就你們家門口兒呢,你怎麼不去拿個什麼什麼奧斯卡小金人兒算了?逗我很好玩兒嗎?臥槽!”

周維估計是沒有預料到我會炸毛,傻愣了很久,結果最後還是憋不住,來了一句,“很好玩兒!”

“噗……”我也忍不住破功了。

以前隻覺得周維這家夥挺呆萌的,屬性也是弱弱的受,但是接觸久了之後,我才發現,其實我才是個炸毛受,他是個偽受實攻!

我趕在煙花節前把抱枕做好了,十字繡忒費眼睛,是一對兒娃娃的抱枕,我做好之後,把女娃娃給了周維,我留下了男娃娃。周維抱著娃娃%e4%ba%b2了一下,然後在我臉上%e4%ba%b2了一下,還羞澀狀說了一句,“謝謝%e4%ba%b2愛的。”

五月份的煙花節,我和周維兩個人跑去瀏陽看煙花了。五月份的氣候已經暖了起來,穿著單衣就可以到處溜達了。其實在長沙這種隻有夏天和冬天的地方,春秋真的是沒多大感受的。穿單衣的時候,也就那麼幾天而已。

煙花當然是要在晚上看,我和周維為了避免傍晚擠車,起了個大清早就跑去車站搭車了。

路很好,所以差不多大巴也就兩個小時就到了,周維拉著我從瀏陽西站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虛的。沒錯兒,不爭氣的我,愣是在路上吐了兩次。

西站出來,又一路搭著公交車去市中心覓食。不是我不願意在車站裡麵吃東西,而是以前來的時候,在車站啃了一個玉米,結果上吐下瀉到半夜四點多,晚上還是帶著尿不濕才睡下的,整個人都有些%e8%84%b1水。鬼曉得車站裡頭的早餐,煮了多少天。

我一個十足的路癡,愣是憑著神一樣的記憶力,找到了印象當中的那家餛飩店。名字叫做餛飩初開,是一家挺老的店了。

周維像個二愣子一樣,問我,“陳歌,什麼叫做餛飩?”

我:“你自己沒有眼睛嗎?不會看嗎?”

周維心虛的瞟了一眼手速啪啪的包餛飩的奶奶,然後默默地嘀咕了一句,“跟餃子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不同!”我%e8%84%b1口而出,但是當周維好奇寶寶一樣的盯著我,等我講餛飩和餃子的不同時,我才大頭起來。呃,其實我自己都分不清有什麼不同,不都是一張麵皮兒裡麵包點兒肉嘛……

我尷尬的摳摳頭皮,“呃,我也說不大清楚。你非要弄清楚的話,我覺得你百度一下,比問我來得快。”▽思▽兔▽網▽

說著,周維已經拿出了手機,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任由我尷尬的摳頭皮,然後這死樣兒對我甩了一句,“陳歌,彆摳了,有頭屑!”

我嘴角抽抽得更厲害了,但是一緊張,還是忍不住看看桌麵兒。媽蛋,哪兒有頭屑啊?這小子又在耍我了,還特麼的學會打廣告了,在旁邊嗶嗶道,“去屑,請用海飛絲。”

我們在這邊爭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做餛飩的大媽已經把餛飩給我們端上來了,看著我們很善意的笑了笑,然後又忍不住盯著周維誇了一句小夥子帥氣之類的雲雲,隻是大媽的方言口音比較重,所以周維根本沒有聽清,但是從大媽的表情還是猜測出來人家是在誇他,便很有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我已經有些年頭沒有來餛飩初開吃東西了,記憶中那還是小的時候,外公外婆喜歡牽著我來這兒吃早飯。但是現在,外公已經去世了,外婆倒是還健在,依舊在瀏陽,和舅舅他們住在一起。因為這一次是打算帶周維來玩兒的,沒準備待多久,所以我也就沒敢把周維往外婆家帶。

這兒的餛飩,肉特彆鮮美,餛飩皮兒也很薄,真正的坐到了皮兒薄餡兒大,裡麵配的一些小菜也很好吃。剛煮出來的餛飩特彆燙,我吃得很慢。

可是周維這個飯桶似乎是不怕燙一樣,吃了一口餛飩之後,表情變得很奇妙,一邊伸大拇指誇讚,一邊因為燙而發出一點呼嚕呼嚕的聲音。

周維做了一件讓我傻眼的事兒:明明把早餐吐了的是我,空腹的是我,結果帶他來餛飩初開之後,我隻吃了一碗餛飩,這丫愣是一個人乾掉了三碗。弄得人家賣餛飩的大媽笑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直誇周維能吃。

吃過半早飯的我和周維,就這樣在大街小巷裡瞎溜達,偶爾會有路人投來一些好奇的目光,還有一些學生黨會用英文跟周維打招呼,周維都很熱情的回應。

站在瀏陽河大橋上的時候,恰巧遇到一個開著小三輪在賣零散貨件的大媽,拿著一個大喇叭在叫賣。喊的是瀏陽方言,雖然我不會說,但是我聽還是能聽懂的。

大媽擦肩而過的之後,周維忽然拽著我,一臉驚恐的表情問我,“陳歌,陳歌,那個大媽好奇怪啊,她在賣%e5%b1%81%e8%82%a1!”

我懵了一下,%e5%b1%81%e8%82%a1?賣%e5%b1%81%e8%82%a1?嘛玩意兒?

愣了一會兒之後,隨即反應過來,瀏陽方言的皮筋兒,叫賣起來像在喊,“賣%e5%b1%81%e8%82%a1!(賣皮箍)”

想清楚了之後,我瞬間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周維不知道我在乾什麼,但是看著我笑得都蹲到地上捂著肚子了,他還是不解的看著我,“陳歌,你不覺得奇怪嗎?還有啊,她喊的好多東西我都聽不懂,為什麼啊?她為什麼賣%e5%b1%81%e8%82%a1啊?”

我忍了好久,忍住笑,才說道,“周維,人家是在賣橡皮筋兒,你說什麼賣%e5%b1%81%e8%82%a1,我看你是想賣菊花了吧!”

所謂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我跟周維解釋起來,這是瀏陽的方言,瀏陽這邊的方言比較晦澀難懂,記得當初在越策越開心裡麵,還有個自學好十幾門外語的交警叔叔,遇到了瀏陽姑娘說方言之後,傻了很久,愣是不知道姑娘是哪國人。姑娘就說了兩句話,交警叔叔就大頭了,一句話是,“餑餑哄噠坎岸晌!”另一句話是,“果量切子挺噠扁晌。”交警叔叔一頭霧水,姑娘你倒是哪兒的人說的哪兒的鳥語啊?

其實翻譯過來之後,意思也很簡單,第一句話的意思是“%e9%b8%a1蛋放在窗台上”,第二句話的意思是“這輛車子停在邊上。”

周維聽我講著這些,直呼有趣兒,還想讓我多講兩句,但是無奈我這個半吊子,除了這兩句,再多的也不會了。

瀏陽方言是號稱十裡不同音的,有時候隔一片地兒就音不同了,所以我也講不到清楚,而且瀏陽話本身就晦澀難懂,更彆提什麼讓我去學了。聽得懂,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