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的軟。”
吃過了東西,候在門外的小太監走了進來,尖聲尖氣的說道:“主子,乾陽宮的李總管來了,說是皇上著您去一趟禦書房。”
“沒空。”楚泓擺擺手,道:“讓他回去稟報父皇,就說本宮在睡覺。”
“這——”那小太監挑著蘭花指,細聲細氣的說:“怕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等吃過了晚飯,本宮再去給父皇請罪就是了。”
“哎呦,祖宗,您可真是難為奴才了。”那小太監有些為難,想了想,道:“得了,奴才看著怎麼打發李總管吧。”
楚泓:“嗯,下去吧。”
那小太監一走,聞人善立馬吸了一下口水,誇張的問:“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話啊?娘吧唧的。”
楚泓笑笑,“因為他是個太監啊,雖然不是每個閹人都像他這樣,但總歸會有幾個特彆的。”
“太監?”聞人善想了想,道:“是不是宮裡的男人,除了皇上,其餘的都是太監?”
楚泓忘了把自己算進去,點點頭,道:“是。”
“那——”聞人善上下打量著楚泓,問道:“你也是太監了?”
楚泓:……
本宮如此的英俊不凡,器宇軒昂,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見他不吭聲,聞人善隻當他是默認了,拖著腮幫子,問道:“太監是什麼樣子的,為什麼要叫太監呢?”
楚泓挑挑眉,一臉的不懷好意,“你想知道?”
聞人善點點頭,“是啊。”
“太監啊——”楚泓故意拉長了聲調,伸手指了指聞人善的褲襠,道:“就是那兒被切掉了。”
聞人善胯|下一涼,“你是說小鳥?”
“是啊。”楚泓笑得越發奸詐,“那你想不想知道,小鳥被切掉之後,又是什麼樣子?”
聞人善猶豫了一下,道:“想。”
楚泓往殿外看了一眼,確定不會有人進來,便伸手打開了腰帶,對聞人善說:“把手伸進來,試一試吧。”
“噢。”聞人善也沒有多想,伸手便摸進了他的褲襠,在碰到那一坨滾燙的物件時,嚇了一跳,正要縮回手,卻被楚泓一把攥住了。
“騙子!”聞人善瞪他,“你明明說被切掉了的。”
“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楚泓一臉的無賴相,攥住那雙熱乎乎的小手,握到了他的皇長孫上麵,哄勸道:“乖,給我揉揉。”
“不要。”聞人善扁著嘴,一臉的嫌棄,“那麼臟。”
“聽話。”楚泓%e4%ba%b2了%e4%ba%b2他的臉,“回頭,我給你更多好吃的。”
聞人善搖搖頭,“我不要。”
“那你要什麼?”楚泓喘了口粗氣,問道:“下個月皇家狩獵,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聞人善眨眨眼,“真的?”
“真的。”楚泓說著,鬆開了手,道:“乖,來吧。”
兩人偷偷摸摸做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隻聞得庭院裡,突然傳來了一聲蟬鳴。
這夏天,竟也悠悠然的來到了……
傍晚,楚泓留聞人善和小豆子用過了晚飯,派人把小豆子送回了府上,卻把聞人善留在了身邊。
伸手捏了捏聞人善那尖尖的下巴,楚泓道:“乖乖等我,我去一趟禦書房,回來帶你去湖邊看螢火蟲。”
聞人善乖乖的點頭,說:“好。”
看他那麼乖,楚泓忍不住又湊上去%e4%ba%b2了%e4%ba%b2,心道這小傻瓜,可算是抓住他的心了。
去到了禦書房,楚泓原以為又是一些朝中的瑣事,父皇要他來處理,麵上有些懶洋洋的。
不想,他前腳剛踏進書房,卻聽父皇破天荒的來了句:“朕準備給你籌辦一場婚事。”
楚泓一個踉蹌,“什,什,什麼?”
“朕想著給你立一名太子妃。”楚皇說著,猛地咳嗽起來,咳得厲害了,眼珠子都泛起了紅血絲,好不容易平複了氣息,從案幾上撈起了一摞畫卷,遞給了楚泓,道:“看看吧,都是百官家中的女兒,個個楚楚動人,溫婉賢淑,要是有你喜歡的,朕就——”
楚泓看都未看,直接推給了他,道:“父皇,兒臣才十五,這事不必著急吧。”
“不小了。”楚皇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有氣無力地說:“朕十四歲的時候,就娶了你母後,十五歲的時候,又立了兩名側妃,十六歲的時候,就有了你。”
楚皇的身子從小就羸弱,要是好生養著,也能活到個四五十歲,可他這些年,心係百姓,忙於政務,十幾年下來,硬是把身子給拖垮了。
眼瞅著自己一日不如一日,而他膝下就楚泓這麼一個孩子,為父的臨走前,就想著把身後事全都安排妥當了。
給楚泓立下一名太子妃,然後送他去軍營裡磨練幾年。總這麼嬌生慣養著,他如何能肩負起身上的重擔。
從前他就楚泓這麼一根獨苗,心裡百般不舍,可如今他時間不多了,便也隻能狠狠心,把楚泓好好的敲打一番。
隻見楚泓笑了笑,道:“此事當真不用急,父皇也曉得兒臣定力不夠,彆是有了太子妃之後,一時沉迷美色,荒廢了政務。”
楚皇耷拉著眼皮,“你當真這麼想?”
楚泓:“當真。”
楚皇呼了口氣,道:“也罷,此事再等兩年吧。不過你書也念的差不多了,該著鍛煉鍛煉彆的了,下個月初八,秦將軍班師回朝,走的時候,你跟著他。”
楚泓一愣,“跟去漠南?”
楚皇點點頭,“是啊,去軍營裡待上幾年,學學帶兵,學學打仗,吃點苦,受點罪,強身健體的同時,也能磨練一下意誌。”
楚泓:……
此事不同於立妃,並不是楚泓能隨便拒絕的。
雖說他心裡放不下京城的繁花,宮裡滋潤的日子,和那軟綿綿的小東西,可父皇既然開了口,他也隻能答應。“兒臣知道了,這幾日便做準備。”
“好。”楚泓又揉了揉額頭,道:“你下去吧。”
“是。”楚泓退出了禦書房,臉上有些不鬱。
要分開了啊……
和那個小呆瓜。
☆、第44章
夜裡,楚泓擁著聞人善,坐在湖邊看漫天的螢火蟲。
懷裡的少年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指著某隻螢火蟲,道:“這隻有一點奇怪。”
“哪裡怪了?”楚泓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你看啊,”聞人善仰著小臉,道:“這隻螢火蟲一直在一閃一閃的,其他的就沒有。”
“是嗎?”楚泓使勁眨了眨眼,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笑了笑,道:“可能是在求偶吧。”
“求偶?”聞人善歪了歪腦袋,“什麼是求偶?”
“就是找到了另一半,然後交|配。”楚泓說著,指了指那隻螢火蟲,道:“看見了沒,它身邊又飛來了一隻螢火蟲,正和它緊緊地依附著。”
“看到了。”聞人善緊緊盯著那對螢火蟲,看它們飛入了一旁的水草裡,眨了眨天真的眸子,問道:“這樣就是交|配?”@思@兔@在@線@閱@讀@
“當然不是。”楚泓勾起了%e5%94%87角,道:“還要再做一些壞事。”
聞人善:“壞事是指——”
楚泓摸摸他的腦袋,道:“我以後再告訴你。”說著,將那小家夥摟緊了,蹭了蹭他柔軟的頭發。
他楚泓雖然生來就是個壞胚子,但離著禽獸的標準,總歸是還有些距離。
他再怎麼喜歡聞人善軟綿綿的身體,也不至於把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吃乾抹淨了。
有些事,點到為止。
眼下,先好好養著。將來要開葷,有的是機會。
吹著湖邊習習的晚風,楚泓輕歎了一聲,道:“小家夥,本宮要離開一陣子了,或者一年半載,或者三年五年,這期間,你會不會想我?”
聞人善點點頭,“會。”
“乖。”楚泓摸了摸他的頭發,道:“本說話算話,等著我登基為帝了,一定娶你做我的皇後。”
聞人善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好啊。”
日子一晃而過。
誰也沒想到,楚泓這一去,去了整整五年。
這期間,他每每想著回京城,總被大大小小的事物牽絆住。有時是邊境起了戰役,有時是附近流民暴|亂,他一邊平亂一邊迎戰,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無暇分神。
五年之後,那原本風流佻達的草包太子,不管是出於自願還是被迫無奈,都變成了一個五官深邃,鐵骨錚錚的硬漢。
而且因為他英勇善戰,百戰百捷,所以在風沙肆虐的漠南一帶,混出了一個響當當的名浩——南沙之狼。
凡是他率精銳踏過的地方,幾年之內,都不敢有人再起紛爭。
他離開故土,離開聞人善太久了。每一日傍晚,總要坐在一處殘垣上,就著臘肉,咬著硬邦邦的乾糧,遠遠地眺望京城一眼。
也不知道現今十六歲的聞人善,長成了什麼樣子。
當年那看似輕佻的承諾,他可是放在了心上。
一旁,副將胡崢湊了過來,遞給了他一瓶酒水,問道:“怎麼,又在想你的小情人?”
楚泓笑笑,沒有否認。
胡崢搖搖頭,“我說太子爺,這都過去幾年了,人家早該把你忘乾淨了。你不會真指望一個奶孩子,會對你用上感情吧,說不定,他這會已經早娶妻生子了。”
楚泓喝了口酒,道:“無所謂,他要是敢娶妻,本宮就逼他休妻,然後拖到床上狠狠地乾一頓,讓他知道,單方麵違約,是要付出代價的。”
胡崢一臉的嫌惡,“殿下,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立一位男後,百官是不會答應的,興許還會因此導致朝廷動亂。”
“無妨。”楚泓道:“大不了本宮血洗朝廷,發動一場政變,誰反我,我就弄死誰!”
胡崢一口酒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那聞人善既不能幫你籠絡朝臣,又不能幫你打理後宮,你怎麼就一根筋的非得娶他?”
楚泓笑笑,眼底有些不易察覺的溫柔,“本宮除了他,就沒想著多娶,何來的後宮。至於朝臣之間,本宮自會搞定,不必他身在其中,勞心勞神。善兒的話,隻要無憂無慮,開開心心做他的皇後就好了。”
“嘖,”胡崢咂%e8%88%8c,“還沒當皇帝呢,就擺出一副昏君的嘴臉了,瞧你這沉迷聲色,荒%e6%b7%ab無道的樣兒!”
楚泓咬了口硬邦邦的乾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