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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 字字錦 4083 字 2個月前

你說你又沒有觸覺,隻靠手,根本試不著爽吧。”

本王皺了皺眉,“既然試不著爽,也就試不著脹,不管它便是了,過會就消停了。”

“啊?”他有些吃驚,“那積累的多了,怎麼辦?”

本王有些難以啟齒,隻得喝了一聲:“你閉嘴!”

“哦。”他看似消停了,過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了句:“會不會流出來啊?”

本王:……

他見我麵色不鬱,趕緊岔開了話題,打著哈哈道:“聽說這附近有一處溪水,裡頭有鮫人出沒,王爺要不要過去碰碰運氣,興許就遇上了呢。”

“鮫人?”本王笑了笑,“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那玩意傳說裡才有,現實裡哪能找到。”1

此話一出,本王自個兒倒是愣了一下。我這傳說中的北鬥七星君之一的天璿,不也隻是存在於傳說中嗎?

這世界之大,宇宙之浩淼,興許真就有彆的生靈,是我們見所未見,卻真實存在的呢。

一路打聽著去到了天水溪,隻見三麵環山,一麵環水,水邊長滿參天巨木,蒼翠蓊鬱,景色正好。

如此風光,若非此行要翻山涉水,頗有些費勁,想來遊人不在少數,可正因為地勢險要而隱蔽了些,所以大好山色,倒是儘為我二人所有。

姚書雲一甩袍子,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然後取出魚竿,未掛魚餌,便直愣愣的拋出了魚線。

本王坐到了他的身側,問道:“沒有餌食,你釣的哪門子魚?”

他指了指自己,道:“魚餌不是在這裡嗎。”

本王一愣,隻見他笑了起來,道:“自古妖類,哪個不是為美色所惑。但凡幻化成人,總想著找個俊美的公子哥,托付終身不是?你看,下官也算是一表人才,拿我做餌,釣取鮫人再合適不過。”

“傳說鮫人性子殘虐,”本王不動聲色的說道,“女鮫人會迷惑了男人,拖進水裡吃掉,而男鮫人則會將人活活乾死。不知你姚書雲,是想著做人的盤中餐呢,還是做人的禁臠?”

他一個激靈,看向了本王,“你彆嚇我。”

“信與不信,隨你。”本王說著,閉上了眼睛,躺在那光潔的石麵上,微微打了個盹。

不知過了多久,山間突然下起了雨,本王睜開眼,左右看了看,發現那姚書雲竟不知去向,身邊隻一根魚竿,和一個空酒瓶子。

他若離開,沒道理不喊上本王。

豆大的雨點拍在臉上,本王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心道可千萬彆好的不靈壞的靈,溪裡真有什麼怪物,把他拖進水裡了。

本王挪了挪身子,趴在了斷層上,探著身子往水裡看去。這不看不要緊,隻見石頭下麵,正有一人身魚尾,麵色蒼白的怪物,眯著一雙陰梟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本王。

他五官長得極好,長眉細目,懸鼻朱%e5%94%87,堪稱絕豔。一頭烏黑的長發飄散在水麵上,袒露的%e8%83%b8肌顯得結實而勻稱。

花至豔則有毒,人至妖則有害。

本王心裡打了個突,悄悄攥緊了佩劍。

他瞧著本王露怯,立馬裂開了嘴,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長尾一掃,朝我撲了過來。

本王趕緊拔劍迎上了他,%e6%b7%ab風驟雨裡,還未看清他的全貌,便猛地驚醒過來。

睜開眼,隻見陽光明媚,萬裡無雲,而姚書雲,正坐在本王邊上,學著薑太公釣魚。

本王喘了口粗氣,看了一眼手中握緊的長劍。

姚書雲一臉奇怪,問道:“怎麼,突然跳起來了?”

本王跌坐回去,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道:“剛才做了個夢,夢著你被鮫人抓去,做壓寨相公了。”

“是嗎?”他眯著眼睛,笑得一臉明了,“難怪王爺如此不安,原來是心上人被搶了。”

本王心跳尚未平息,便沒有心思同他說笑,隻握緊了手裡的佩劍,伸著脖子往水裡看了一眼。

水平如鏡,無甚波瀾。

那絕世無雙卻滿嘴獠牙的怪物,並不在這裡。

長長的呼了口氣,本王對姚書雲道:“此處怪異的很,還是彆待了,回去吧。”

“怎麼了?”他不解。

本王搖搖頭,“我也說不明白。你不覺得這四周太安靜了嗎,深山老林裡,竟連隻飛禽走獸都見不到。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帶煞,逼得它們不敢出來一樣。”

姚書雲微微繃緊了神經,左右看了一眼,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怪。”

“走吧。”本王站起來,順便拉了他一把。

我二人一路出了山,去到了酒仙鎮上。

要說今日出門,主要便是為了見見那酒聖舒景乾。

沿路走來,三步一酒棧,十步一酒坊,空氣裡都彌漫著陣陣酒香,真不愧是我大燕國的釀酒之鄉。

這酒仙鎮三個字,的確是當得。

四處溜達著,走過了幾條街,本王攔住了一位老人,問道:“老丈,你可知這天泉坊,怎麼走?”

“知道啊。”老人十分的熱情,在前麵引路說:“這天泉坊,這是我大燕國第一酒坊,鎮上的人啊,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口氣雖大,卻也不算是吹擂。

行至天泉坊,極目望去,全是酒壇子,層層疊疊,高低胖瘦,白瓷黃瓷的堆積在一起,蔚為壯觀。

而此處飄來的酒香,帶著幾分繾綣撩人的滋味,竟讓人未飲先醉。

身側,那引路的老丈指了指一位身著藍衣的男子,道:“喏,那就是天泉坊的老板舒景乾。怎麼樣,是不是俊美非凡,一表人才?”

本王不知他是推銷酒還是推銷人,“聞言”往那舒景乾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他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穿著精工刺繡的袍子,腰間一根描金的玉帶,頭發一絲不苟的梳成發髻,藏在白玉冠裡,露出了一雙精致的眉眼,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是個滿身貴氣,卻不染銅臭的人。

本王原本想著,一個被稱作酒聖的人,大約是胡子拉碴,豪氣衝天,沒事抱個酒壇子,似醒非醒,似醉未醉,半世疏狂,半世荒唐的過上一輩子。

可這人,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和“酒聖”這個稱呼,完全是不沾邊。

這晌,他同人談完了生意,轉身行至了本王跟前,問道:“這位先生,可是來買酒的?”

“買酒隻是其次,”本王抱拳,道:“在下慕名前來,主要是想著見見傳說中的酒聖,舒老板。”

他拱手,道:“不敢當。”

言語間雖是客氣,但臉上卻是一副“當得起”的傲氣。

不錯,本王很欣賞這種人,當下又毫不吝嗇的誇了他一句:“不想,舒老板酒釀得好,人也是君子如玉,相貌非凡。”

“先生謬讚了。”他笑笑,道:“兩位遠道而來,屋裡請。”

“打擾了。”本王跟上了他,邊走邊打量他罩在外頭的紗衣,隻見那輕紗呈湖藍色,質地細膩,薄如蟬翼,竟比禦用的天玄紗還要精妙。

當今世上,凡人隻憑著一雙巧手,根本織不出這般精妙的輕紗來。

真要說的話,本王倒是想起了一種存在於傳說裡的東西——鮫綃。

-思-兔-在-線-閱-讀-

☆、第23章

去到了屋裡,舒景乾命人奉了茶,%e4%ba%b2自為本王和姚書雲倒了一杯,問道:“不知兩位先生,打哪裡來呢?”

“京城。”本王說著,喝了口茶。

“哦?”他似有若無地瞟了本王幾眼,問道:“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在下姓嶽。”

“姓嶽?”他擱下了茶杯,問道:“襄王嶽初嗎?”

本王一怔。

要說我從進屋到現在,一直從容淡定,對答如流,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他是如何猜到的?

舒景乾笑笑,道:“王爺勿怪,這茶名叫‘悲春’,聞著雖香,喝著卻極苦。一般人要是喝第一口,都會皺眉咂%e8%88%8c,就像你身邊的這位姚大人。可王爺臉上卻並無任何異常,可見味覺有恙。”

“哦?”姚書雲挑挑眉,“你說他是襄王便罷了,又如何斷定我是姚大人?”

舒景乾掃了一眼他的手掌,道:“看閣下十指修長,而指尖遍布薄繭,想來是常年練琴所致。”

“那又如何,全天下會彈琴的,又不隻是姚書雲一人。”

“話雖如此——”舒景乾幫他滿上了茶,道:“兩位來自京城,一個味覺失靈,一個工於琴技,一個穿著皇家禦用的流雲錦,一個戴著雕刻‘子然’的玉佩,怎麼看,都不隻是巧合吧。”

既然被人道破了身份,本王也不想掩飾,笑了笑道:“沒想到舒老板心細如此,觀察入微。”

“過獎了。”他擺擺手,道:“在下不過是個商人,平素和各種人打交道,久了,就能從他們的穿衣打扮,舉止談吐中,猜出他大約的身份。不想,今日寒舍竟能迎來名聞天下的書聖、琴聖兩位貴客,真是我舒某人的榮幸。”

“榮幸嗎?”本王摩挲著手裡的茶杯,道:“我和書雲的名聲可不大好,昨日裡還有人說我們沽名釣譽,不配與你齊名。”

“王爺說笑了,您的真跡在下有幸見過一次,下筆風雷,力透紙背,雖不敢說放眼天下無人能及,可就舒某平生所見,當屬第一。”

他這話說的十分坦然,並無半點恭維的意思,頓了頓又道:“至於人品,有個詞叫心正筆正,王爺落筆恢弘,灑%e8%84%b1不羈,正如我今日見到的人,君子如風,凜然正氣。眼見為實,在下從來不信外頭的瘋言瘋語。”

這話至情至性,說到本王心坎裡了。

本王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不勝榮幸。”他一仰而儘,喝茶如同喝酒,一派灑%e8%84%b1不羈。

如此看來,五官雖秀氣了些,卻也有那麼點酒神的架勢。

初次見麵,無風無雪亦無月,隻一壺茶,便聊了整整一下午,散席時,賓主儘歡,彼此間都有些相見恨晚。

臨走的時候,舒景乾命夥計提來了兩壺好酒,道:“寒舍除了酒水還是酒水,無厚禮相贈,隻一點薄禮,還希望兩位笑納。”

“客氣了。”本王接過酒水,狀似無心的問道:“你這外衣不錯,不知用的什麼材質?”

他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身上的薄紗,眉宇間似有追憶之色,和道不明的情愫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