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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帝從影 伍拾捌 4359 字 2個月前

忽略我的要求?”

“我人在這。”聞晟示意對方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正站著呢,“你在遷怒。”

“是啊,我是在遷怒啊,你最好躲遠點,等我這股子憋悶氣消了再來。”

“不用。”聞晟舉了舉手上拿的兩個酒杯,倒滿,一杯放在肖蟄麵前,一杯自己拿著喝,“你就遷吧,無所謂。”

他都這麼說了,肖蟄哪裡還好意思遷怒下去,他鬱卒地搶過酒杯一飲而儘,“剛莫名其妙地背了個黑鍋。”

“楊龍安的事。”聞晟一針見血。

“你是偷聽到我在講電話了吧。”

“你最近看書看得挺認真的。”聞晟搖了搖頭,“新聞早有苗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三章

不管是誰泄露了楊龍安生病的事,反正他病入膏肓難以痊愈,最起碼短期內沒有心力管理至天是既定事實,而楊駿回國不到兩年,能否獨撐大梁還有待商榷。也正因為如此,至天股份大幅度下跌,整個集團陷入信任危機。

一些本來已經和至天商榷好的合作夥伴,也從此進入了觀望階段。

除了一些已經簽訂的,正在運行的項目,至天的未來岌岌可危。

而原先與至天製衡的巴蒂,以及發展勢頭強勁的宏圖,也伺機而動,企圖趁它病要它命,從而徹底改變圈內的格局。

辦公室裡煙霧繚繞,酒瓶滿堆。

肖蟄將已經到儘頭的香煙摁掉,拿起第二罐啤酒慢慢地喝,看著地上派立分明的空酒罐,一邊是一個,一邊是一堆,又看看那一堆酒罐的始作俑者——楊駿,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彆喝醉了,外頭還一堆事等著你呢。”

“你以為我是你,一杯紅酒下去就能把自己賣了?”楊駿喝了那麼多,人還無比清醒。

“好好的真是無辜躺槍。”肖蟄舉手作投降狀,“你下午是要開股東大會了吧?一身酒氣你確定自己有說服力?”

“你看著我。”楊駿指著自己,湊近了腦袋,不苟言笑地盯著肖蟄,“有嗎?”

這表情和他平時的模樣挺像的,就是少了點斯文勁,多了幾分狠厲。

“有,看得我心裡發毛。”

“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麵對聞晟的。”

“呃,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你小子不喜歡女人吧?”

肖蟄才要點下一根煙,聽他這麼一問差點把火機給丟了,隻能訕訕地說:“你喝醉了吧,胡說八道。”

“名將拍攝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楊駿開了新的一罐啤酒,“隻是沒想到你們能在一起那麼久。”

“我們之間就那麼明顯?”肖蟄聽得心裡一跳,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那不是很多人都暗搓搓地知道了?

“還行。我去過你家,看到他睡在你家裡過。”楊駿表情複雜地看著肖蟄,“而且直到剛才為止,我都隻是在推斷。”

“靠,你公司快倒閉了,你還有閒情設套子給我鑽?”

“就因為快倒閉了,我不爽,得找點樂子。”

“不用拍戲的這個上午被我用來給你樂嗬,我早上出門肯定腦子被門夾了。”

“我說這個的真正目的,是讓你最近給我小心點,最好彆讓媒體抓到你們兩個,那簡直不亞於給至天注入一支□□。”

“會注意的。”肖蟄點點頭,“現在至天這個樣子,其實最根源還是因為信任危機,我在想如果你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那幾個在觀望的合作對象敲定下來,做出一番實際業績給公眾看,公眾的信任應該就能回升了。”

“看來杜升也沒有全壞事,最起碼給了我一個有腦子的藝人。”楊駿皮笑肉不笑的,“可惜智商還沒給你補全,我該把他叫回來才對。”

現在提起杜升肖蟄就頭痛。

原來琴阮瑤質問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這事就是從杜升那泄露出去的——肖蟄雖然沒有直接說出楊龍案的事情,但是之後還有和琴阮雲通過幾次電話,雖然是隻言片語沒有點名道姓,可應該還是被杜升聽出了蛛絲馬跡。

而且事後還發現,杜升竟是巴蒂那邊的人。

這點還是聞晟告訴他的。難怪一開始的時候聞晟老是問自己經紀人的事,可能已經有所防備了。

不過這個也是肖蟄想不通的,為什麼聞晟遠在上海拍戲,還能看出自己經紀人不對勁來?

“你也不用一副愧疚的樣子,人是我安排給你的,出了事就是我自己識人不清。”楊駿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隻是想說,我也早就考慮過把他們爭取回來了,不過那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價碼加得大,加上巴蒂和宏圖從中作梗,已經有幾家投入他們的懷抱了。”

“還剩下哪家?”

“他的經紀人泄露了連這些做子女的都不知道的問題,然後你還有閒情逸致和他坐在這裡談論商業機密嗎?”

辦公室的門驟然打開,鎖定在房間內的煙霧找到宣泄口,爭先恐後地撲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至多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穿著一身保守而昂貴的職業裝。

“你怎麼來了?”楊駿意外地看著闖進來的雙胞胎妹妹,“你不是不問江湖事,寧願在療養院做你的白衣天使嗎?”

楊月看著肖蟄,不說話。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不用,你就聽著吧。”

“你是真不怕至天徹底倒下是不是?”楊月挑起眉,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

“反正你也討厭老頭子,他的心血跨了,你該很開心才對啊,還怕什麼?”楊駿攤開手,一副愛咋咋樣的樣子。

“他的心血你是有繼承權的,換言之隻要他一死,這個集團就是我們的,那也就成了我們的東西,你覺得我的東西我會坐視不管?”

“咳,我覺得我真該走了。”

“坐著。”楊駿說著,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還自己起身把門關了,又回頭看向楊月,“你不要忘了,現在整個集團最大的股東是他媽,不是我們,要是他媽死了,根據繼承權,他就是集團最大的股東,也就是說這集團也是他的東西,既然是他的東西,你覺得他會坐視不管?”

“第一,他媽貌美如花,離死還遠得很,除非他自己開車把人撞飛,第二,他算哪根蔥?就有個會伴人的媽就想吞下整個至天?第三,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你和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個子宮裡出來,你確定你要向著他不向著我?”

搞了半天是因為琴阮瑤,所以楊駿才會和自己說這麼多?

肖蟄總覺得這不符合楊駿的人生哲理。

“那個,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們爭,琴阮瑤和我沒有關係。”

“你嘴裡再怎麼和她撇清,去醫院做個%e4%ba%b2子DNA鑒定,她還是你媽。”這對兄妹異口同聲地說。

肖蟄覺得頭好大,一個楊駿就夠毒%e8%88%8c了,為什麼還會來個楊駿2號。

“你究竟有什麼事,要是沒事就不要乾擾我調節心情。”

“我帶來了能挽救至天的消息,你究竟要不要讓這個影響我心情的人出去,要是不要的話,我心情不好我也不想說。”

“你要是不要的話你就出去,這裡不是醫院,隨便開個處方藥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行,我可以容忍他在這間房子裡,但是如果消息在不恰當的時機泄露出去,我就默認是他乾的好事,那就是你造成的錯誤。”

“有什麼條件你就直說吧。”

“你來承擔這個風險。”楊月指著肖蟄,“要是出事,我要你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我。”

“行。”

肖蟄忍不住抬頭看楊駿一眼,他就真的那麼信任他?可是撇開信任這些抽象的東西不談,為什麼他就一定堅持讓自己呆在這裡呢?

“投資商那塊餅,我已經把最大的搶下來了。晚上你就過去,把合同給我簽了,明天把這劑強心針發布出去,至天短時間內應該就沒問題了。在這之前,你最好保證沒有任何橫生的枝節。”

楊駿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問他一連去了那麼多次,沒有一次不碰壁的,楊月怎麼就拿下來了,她就遞給他一樣東西。

紅色的,印著的淡色暗紋衝淡了它的喜氣,但也提高了它的美觀。

“這是什麼?”

“等下你還要開股東大會,然後你這會已經喝酒喝得連結婚請柬都認不出了?”楊月語帶諷刺,神色淡淡,隻是眼中有些淺淺的滄桑,“有些東西男人做不到,不代表女人做不到。”

她離開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楊駿拿起自楊月進來就沒動過的啤酒罐,把裡頭殘存的、已經沒有氣的液體倒進洗手盆。

“不勸勸她?”肖蟄問。

“你還記得你阿姨在療養院醒來的那天吧?”

“記得,意外遇到了你。”

“那天是我自回國以來,第五十四次勸她回家,回至天。”

楊駿將手中的空酒罐放在之前的那一堆上麵,成了啤酒金字塔上最高的一個,“她第五十四次和我說‘不’。”他自嘲一笑,“我從來就左右不了她的決定。”

肖蟄垂下眼睛。

“不用絞儘腦汁地想該怎麼安慰我,你不擅長。”楊駿說著,“你想幫我,對吧?”

“我能幫到你?”

“今天你也看到我的誠意了。”

果然,事出有因。

肖蟄點點頭,“你想我怎麼幫?”

“把今天你在這裡聽到的,和聞晟說一聲。”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楊駿冷冷一笑,“原來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宏圖幕後的大總裁。”他頓了頓,瞧著眼前那人漸漸變化的表情,覺得人生真是變化多端,“是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四章

寬敞的客廳旁就是器具齊全的廚房,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影在裡頭忙活著。

“決定了?”

“嗯。”繆蔓蔓將切好的水果放到果盤裡,加上%e4%b9%b3白色的沙拉,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撚起牙簽,一根一根地插上去,然後把點綴得漂漂亮亮的飯後甜點端到聞晟麵前。

如果這一係列舉措被她的追求者看到,肯定要驚得掉下巴——一向就隻有他們伺候繆蔓蔓的份,沒有繆蔓蔓伺候他們的份。

顯然繆蔓蔓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忽然抿起嘴笑起來。

以前在宮裡,伺候習慣了呢。

不過為心愛的人切水果,似乎也不是什麼屈尊丟人的事情。

也就隻有在他麵前,她才是一個女人,會害羞,會忐忑,會心動,而不是一個戴著完美麵具,衣著光鮮亮麗,受到千萬人追捧的女明星。

“笑什麼。”

“慶幸以前認識你,不然這次違約,你怕是不會輕易放人。現在呢,我可省了好大一筆違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