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1 / 1)

為帝從影 伍拾捌 4350 字 2個月前

不得不說聞晟領悟能力是一等一的好,臉上的表情跟戴麵具一樣,毫無轉換困難。

……

所以說,無論玩什麼,都千萬記得要把握一個度。

接下來的時間肖蟄“十分樂意”地領著聞晟,逛遍了所有對方“不認識的地方”,這個體力活真心醉人,到了最後,他簡直就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怎樣?這額外的酬勞,‘哥哥’還滿意嗎?”

他肖蟄敢摸著良心說,對方絕對肯定一定是在報複。

見他不說話,聞晟又搭上他的腰,“怎麼,不滿意?”

肖蟄拚著最後一點生命力翻滾到床的另一邊,有氣無力地說:“我叫你哥還不行嗎?大哥彆那麼記仇,我隻是想為提高你的演技貢獻一分自己的力量而已。”

“挺無私。”

聽這語調,肖蟄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承認,“咳,雖然我玩著玩著,有點把出發點給模糊了,本意是好的,你就彆和我計較了,要死啊。”

看來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肖蟄這家夥,難得有點骨氣都堅持不過兩個鐘,聞晟眼裡含笑,搖了搖頭,就要挪過去。

“你想乾嘛?”

“酬勞。”

“放過我吧!”他一聲哀嚎。

聞晟把玩著手裡的戒指,“怎麼,你不要?”

“你是說戒指?”

“嗯。”

“給我的?”肖蟄愣了愣,一時忘了自己的虛弱,爬著坐起來,“為什麼給我?”

“你要的酬金。”

雖然這話聽著有點奇怪,特彆是在兩人進行了大量運動後,再有這樣的對白就更奇怪了,不過肖蟄不是個計較細節的人,所以他直擊重點,“我們剛才不是在演著戲玩嗎?”

“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

肖蟄有些慌亂,“可是這是你身上唯一有的古代紀念品了,而且……”他清了清嗓子,艱難地說,“而且現代人送戒指,是有含義的。”

“知道。”

“你確定要給我?”

這種毫無營養的對話已經讓聞晟的忍耐達到了頂點,“你不是要死了?還有力氣說廢話?”

“沒有了,沒有了。”這種暗示性語言讓肖蟄立馬噤聲,可是過不了一會,他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弱弱地問,“真給我?”

“肖蟄。”他不再說其它,但潛台詞裡的威脅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我拿,立刻拿,彆發飆。”最怕他這樣念自己的名字了,肖蟄從他手裡搶過戒指,就跟在搶保護符一樣。

“戴上。”某人命令道。

“遵命。”肖蟄撇撇嘴,將扳指套到自己的拇指上,“呃,有點大。”他跟轉風車一樣轉著扳指,手一往下放,扳指就掉到了床上。

場麵好冷。

“那個,沒想到你的手居然比我粗那麼多啊,哈哈哈哈。”肖蟄尷尬地說,“怎麼辦,這樣不用出這個房間,估計我就要把這寶貝弄丟了。”

聞晟忽然覺得,如果下一場戲讓他演殺人泄憤的變態的話,他一定能代入得很好。

肖蟄再回到和琴阮雲入住的賓館時,是第二天的大清早,他幾乎是天色一亮,就被聞晟趕出去的,昨晚那一覺睡得,實在是太心塞糾結了。

摸著空蕩蕩的拇指,他心裡百味交雜,不說了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嘛,結果還是把東西回收了,太小氣。

賓館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

這是什麼人生病了。

肖蟄覺得大清早挺倒黴的,也沒多事,繞開堵在門口的兩個醫生,就要往裡麵走,恰好遇到樓上兩個醫護人員抬著擔架下來。他下意識地一看,差點沒嚇瘋,火箭似地衝到醫護人員旁邊,“她這是怎麼了?我阿姨這是怎麼了!”

救護車風馳電掣,很快琴阮雲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知情人員跟肖蟄說,早上有服務生過來查房,這才發現有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應答,所以就推進去,結果就看到她暈倒在地上,這才趕緊叫了救護車。

“她的腦部有陰影,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掃描,才能確診。”醫生看了看掃描片子,向肖蟄說道。

“腦部有陰影?能是什麼?”

“你說患者之前出過車禍,這陰影有可能是凝結的血塊,也有可能是腫瘤。”

“那要是血塊的話,會不會比較容易醫治?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腫瘤?”

“難說,這地方比較難開刀,血塊如果因為受到衝撞,擴散的話也很麻煩,至於是腫瘤的話,不用我說,恐怕你也知道有多嚴重。”

肖蟄頭重腳輕地結束了和醫生的對話,腦袋一片空白,走路總是不小心撞到這個撞到那個,直到最後,他撞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女人。

“阿蟄?你怎麼在這裡?”

他怔怔地抬頭,下意識地要喊句什麼,最後還是說:“琴阮瑤,我阿姨她……”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妹紙 ~小五來晚啦 ~跟大家說一聲新年快樂!祝大家在羊年開開心心,一帆風順,桃花滿開!!!麼麼噠!

☆、第五十一章

“我對不起她。”琴阮瑤保養得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滄桑,“逃避了大半輩子,自私地把責任都推給她,她本可以不接過來的,本來可以的。”

“等到我有勇氣麵對自己的責任,卻發現自己已經沒資格了。”

肖蟄不想和她說話,假裝擺弄著手機。

她眼角有點溼潤,“我欠你們很多,欠她的是最多的。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放棄我,在我需要的時候,她還是在我……”她哽咽了一下,“在我身邊。”

“你怎麼有這個臉說話?”肖蟄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我之所以不趕你走,是因為阿姨對你還有感情,或許她想見你。但是算我拜托你,彆在這裝可憐好嗎?你知道你需要的時候,她在你身邊,那就收好了給我記在心裡,說給彆人聽頂個什麼用?”

“阿蟄,對不起,我,我隻是忍不住。是報應吧,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要離開我了。我……”她頹然坐到病床邊上,把頭埋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龍安他熬不了多久了,現在阿雲又出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龍安出事了?

想起上次拍戲的時候,楊念給了楊駿一拳,為的好像是因為楊龍安要把家產給琴阮瑤?當時還覺得奇怪,好好的分配什麼家產,現在看來,難道是命不久矣?

肖蟄想歸想,可沒有安慰她的欲望,冷冷地說:“男人對你來說,不就是得到權勢風光的踏腳石?他死了你該開心啊,家產怎麼你也能刮一層油,然後趁著臉還能看,再去找一個男人。”

琴阮瑤從被子裡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這麼說自己,又覺得自己活該,扯了半天沒扯出一個笑來,末了隻是紅著眼睛垂著眼,頗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我,這次會留下。”

“你說什麼?”

“這次不離開了,一直到死,我都會是楊家人。”

“哈。”肖蟄在房間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還是壓製不住怒氣,“你他媽!……這一次你倒是深情啊!當時我爸求你求得跟孫子一樣,怎麼就從來沒聽你說過你會一直是肖家的人?其實你他媽的從來就沒有愛過他,是不是!我爸當初其實就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才會栽在你手裡!”

“你怎麼會這麼想?如果不愛,我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隻是當年太年輕,受不了愛情平淡下來後那種跟白開水一樣的日子。”

“那你現在怎麼了?你現在是喝習慣了白開水,還是那個男人天天能給你調%e9%b8%a1尾酒喝?”肖蟄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容忍琴阮瑤在這個病房裡,還和這個出軌的女人討論愛情觀,“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阿蟄,我真的……”

“出去!”

琴阮瑤吸了吸鼻子,難過地看了琴阮雲一眼,“我改天再來看她。”

“彆讓我看到。”

她快要走出房門,又忽然停了一下,“阿蟄,剛才是我情緒失控了,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肖蟄煩躁地扯著領口。

“龍安他身體不好的事,還麻煩你不要說出去,不然至天會受到影響。”

原來說了半天,所謂不該說的話是這個。他冷笑,“滾。”

琴阮瑤終於走了。

琴阮雲還在那裡熟睡著,也不知道夢裡有什麼好事,她微微地笑。

真是造化弄人,一個命那麼好,要人就有人,要錢就有錢,偏偏臉上愁雲慘霧,一個承擔著莫須有的責任,喜歡的人沒有辦法回報她,可是她哪怕是在睡夢裡,都那麼安詳。

如果琴阮雲夢到的好事是真的,那該多好。

如果每個人做的美夢都能成真,那該多好。

還是說,一旦美夢成真,等到興奮勁過去,在那裡頭生活得久了,即便是美夢,也會變成家常?再也沒有激情,人心再也得不到滿足,然後%e4%ba%b2手打碎它。

就跟琴阮瑤曾經做的一樣。

所以這才是他不敢接過聞晟戒指的原因嗎?

戒指是大是小,其實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沒種去全心全意地享受這個美夢。

所以聞晟才會生氣,才會把他從房裡趕出來的吧。

因為出了琴阮雲這一檔子事,本來要在上海玩幾天的計劃無疾而終,不過肖蟄還是很滿意的,因為診斷書出來了,琴阮雲腦子裡的是血塊,不是腫瘤。醫生說隻要不要到大撞擊,讓血塊擴散,或許時日一長,血塊能夠被自行吸收。

“你確定你不需要再留院觀察幾天嗎?”

“不用了,又不是隻有上海這裡有醫院。昨天你不還說楊駿打電話給你,有工作嗎?彆耽擱到。”

“工作都沒有你重要。”

“貧嘴,你要走,跟聞晟說了沒有?不是說他在上海這邊拍戲?要不要去和人家打個招呼?”

“和他說過了,沒事,你侄子魅力那麼大,去了不是影響他工作嘛,還是讓他專心吧。”

“哦。”琴阮雲看到門口出現的人,又看了看背對著門收拾行李的侄子,偷笑了下,“看來就算你不去,人也專心不了。”

“什麼?”肖蟄順著她的目光往回看,“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早上還有場戲?”

“挪到下午了。”聞晟走進來,“需要幫忙嗎?”

“哦,幫我把那個拿過來。”肖蟄見他站在梳子邊上,就順手指揮了。

聞晟拿過來遞給他,還附帶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

“乾嘛?不約。”肖蟄順口接話。

琴阮雲暗笑,自從接受了侄子是同性戀這回事後,對這種事就無所謂了很多,頂多把聞晟看成媳婦嘛。

雖然,自己侄子看來更像是小媳婦一點,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這個醫生,是腦科方麵的專家,如果有問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