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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帝從影 伍拾捌 4364 字 2個月前

一次,給我滾。”

女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卻沒再管肖蟄打斷她,一昧往下說:“當年是我的錯,所以這次回來我就是想補償你啊,看你都混成什麼樣子了,麵黃肌瘦的,你看要不是我跟楊哥談了談,你還要在這個圈子裡吃多少苦。”

肖蟄不想和她多扯淡,本來都坐到沙發上把她當空氣了,聽到這一句又立馬彈起來,臉都氣紅了,眼神更是跟要殺人一樣,瞪得女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你他媽剛才說什麼?你跟誰談了?楊哥?你談什麼了?你他媽談什麼了?”

“和至天的總裁楊龍安談你的戲啊,你看你這一年裡……”

“楊龍安?”他氣極反笑,“至天總裁?名將?”

原來,楊駿說得沒錯,他還真是需要女人才能接到戲,而且靠的還是他最痛恨的一個女人!

“是啊,聽說你今天去試鏡了,看你回來心情不錯,是拿到了吧?”肖蟄的表情太可怕,女人又後退一步,強作笑臉。

肖蟄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掏出手機撥通剛剛才知道的一個號碼,等到對方接通,“楊導,你好,我是肖蟄。真不好意思,臨時有意外發生,這部戲我不能演了,抱歉。”說完沒等楊駿說話,他就徑直掛斷了手機。

女人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聽著,我不欠你,以前不欠,現在不欠,以後也永遠不會欠!”他扯過女人的胳膊,把人一把甩到外麵,砰地一下關了門。

“看什麼看?想我把你也丟出去?”回過頭來,恰好撞上聞晟的眼神,他惡狠狠地說。

“你進門說了什麼?”

“什麼?”

“你吃了?”

肖蟄嗆了一下,凶狠的表情一下就蔫了,“我忘了給你帶飯了。”

過不了一會,聞晟的麵前就放了一碗熱騰騰的%e9%b8%a1蛋素麵,他看了看肖蟄,又看了看麵碗上架著的、還有水珠的筷子,再看了看肖蟄——眼神呆滯,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的任何暗示。

還是李福貴好,或者李福貴那個愣頭愣腦的徒弟小安子,也要比肖蟄機靈多了。

聞晟默默地抽了張紙巾,仔細地把筷子擦乾淨,這才往麵碗裡伸。

肖蟄直勾勾地盯著聞晟,跟生物學家透過顯微鏡盯著切片一樣,試圖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拿來分析分析,好把一些不想想的東西擠出腦袋。

不注意不知道,一注意嚇一跳。

他覺得這人真是不可思議,吃個麵條,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好吃嗎?”他沒話找話。

“你們現代人對麵有特殊嗜好?”

真講究啊,回個話還要先把麵嚼完,再拿紙巾擦嘴,然後才說話。肖蟄還沒有從切片研究的狀態中跳出來,隻是條件反射的回答,“沒有吧。”

“那就不值一嘗。”

“怎麼可能,我的%e9%b8%a1蛋素麵曾經是我阿姨的最愛,雖然比不上你以前吃的那些,但也沒那麼糟糕行不。你不吃我吃。”不知道是不是發了一頓脾氣,肖蟄居然覺得又餓了,乾脆把碗撥拉過來,拿起筷子就開吃。

聞晟其實還沒吃完,不過既然被搶過去了,也就沒再搶回來,隻是食指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發出“扣扣”的聲響。

“呃……”肖蟄吃了一口,呐呐地放下筷子,“我忘了放鹽和油了。”他挺不好意思地摸著耳後,“我再給你煮一碗吧。”說完也不等聞晟回答,一溜煙又回了廚房。

又一碗熱騰騰的麵放到桌上,這次聞晟連筷子都沒動。

“顏色。”他皺著眉指出。

這一碗整碗都是褐紅色的,上麵還浮著厚厚一層灰褐色的胡椒粉。

“哎呀,我把鹽當胡椒,把醬油當油了。你等著,這次一定錯不了。”說完這句話,肖蟄又進了廚房。

第三次被擺到桌上的,是一碗冒著煙,隱隱露著一個荷包蛋的湯。

“麵呢?”聞晟連眉都懶得皺了。

“媽的,我忘了放麵。”肖蟄嘶吼了一句,又跑進廚房,不過一會,又尷尬地探出頭來,“沒麵了。”

聞晟無奈,拿起了第三碗麵上架著的筷子,重新把第一碗麵拉回來,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沒了食材,肖蟄隻好蔫蔫地回到客廳,繼續進行他的“切片研究”。

也算是聞晟道行高深,肖蟄全程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也沒有表現出一點不自在,該吃吃該喝喝,泰山崩於前不動於色,真正做到把人透明化。

倒是肖蟄先憋不住了,吃個麵而已,吃了半個小時還在吃,這要是他,十五分鐘前都解決了。

就算是對著一張俊臉,長時間盯久了也要審美疲勞啊,一開始審美疲勞,他就又開始想事情了。

“為什麼你都不問問題?”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整個屋子安靜得掉一個針都能聽到,肖蟄終於忍不住了。

聞晟一直等到吃完麵收拾好才說話,“有必要?”

“我把一個自稱是我媽的女人丟出去了,你都不好奇?”

“不過是你的家務事,有什麼可好奇的?”

“……”

“喵?”老黃也走過來,擺出了和主人一樣的呆滯表情。

看在素麵的份上。

為了防止會被拉著聽半天家族史,聞晟深吸了一口氣,簡略地說:“她是你的母%e4%ba%b2,多年前有奸夫,被你撞到,於是拋夫棄子,遠走他鄉,到如今才回來。至於鑰匙……該是她從你阿姨那處得到的。”

“你怎麼知道的?她跟你說的?”肖蟄終於從木頭人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你說的。”

“我什麼時候有……最起碼我沒提過有把鑰匙放在阿姨那裡啊!”

“你都說了,不過是忘了罷了。”

肖蟄方才提到他的阿姨時,眼神已經足夠說明這個阿姨的重要性了。而依他母%e4%ba%b2的言行,以及她有新歡的現狀,想必也不會去找前夫討要鑰匙,若是去了,也未必討得到,既是如此,那便說明這鑰匙是從一個和她也有關係、又不特彆排斥她的人身上得到的,那自然就應該是她的姐妹,肖蟄的阿姨。

——聞晟是這麼推理出來的,不過當然不可能那麼耐心給他一一講解。

“我真的說過了?”肖蟄還是難以置信。

“你做了三碗麵。”聞晟提醒道。

尷尬地看著桌上三個大碗,肖蟄嘿嘿笑起來,看來還真是自己無意識念叨出來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五不開森,沒收藏不開森,他們都說賣萌有用,我也要學一學這個技能》《打滾求收》《(→ →泥垢)

☆、第十章

不速之客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第二天早上,肖蟄還在床上躺屍,聞晟已經起來了。

他語音輸入了“楊龍安”這個詞,又把前晚的曆史記錄提出來,打開那個寫真頁麵,拿“楊龍安”三個字在底下那些小鏈接裡一個一個地找,果然不一會就找到了同樣的字。

打開來,裡麵還配了圖,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就是昨天惹得肖蟄發飆的那位。

看看底下標注的名字——

琴阮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門鈴忽然響了。

他把注意力從電腦屏幕上挪出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頭,那邊站著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戴著眼鏡,抿著嘴%e5%94%87,來者不善。

“起來了,有人找你。”他關掉頁麵,走到房間裡,跟一獲得整張床的主權就立馬睡成大字型的家夥說。

“那你就開門唄。”肖蟄咕噥著,不耐煩地轉個身。

“開了,是你母%e4%ba%b2。”

“什麼?”他蹭地一下坐起來,“我不是說了不要隨便讓陌生人進屋嗎?”

……

肖蟄在聞晟犀利的目光下訕訕閉嘴,腦子這才清醒過來,要是那個女人進來了,還能等聞晟進房來通知自己?這陰險的家夥等的就是這句話吧,居然騙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去開門。”聞晟冷哼一聲。

等到肖蟄把門打開的時候,楊駿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而當他看到肖蟄還是一臉迷糊,發型淩亂,明擺著就是剛睡醒,怒氣就已經抵達了火山口。

一言不發,他跨進屋裡,看到坐在一邊玩電腦的聞晟愣了一下。

這年頭居然還有男人留那麼長的頭發?就算是藝術家頭發也不會長得需要用簪子弄起來吧?

而且這明明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沙發上也沒被褥啊什麼的,卻住著兩個大男人。一想起圈裡的各種亂象,他對肖蟄的厭惡就更深了一層,“都快中午了,半天不開門,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

“亂七八糟?”肖蟄關上門,看到楊駿毫不掩飾的鄙夷表情,猛地悟了,“彆誤會啊,這就是我一朋友,暫時借住在我這裡而已。”

“還借著床吧?”楊駿譏諷了一句,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耽擱,“肖蟄,關於昨天的電話,我要你給我個解釋。”

昨天接到他的電話,楊駿差點沒氣炸肺,明明說得好好的,結果一回頭立馬就說不演了,這是乾嘛?玩過家家?還沒等他說話就敢掛電話?

他本來都想把肖蟄拉黑了,結果一夜都被這事硌得慌,從來就沒人敢這麼不給他麵子,今天早上辦事,又恰好聽說琴阮瑤那女人昨天來這邊鬨了一場,返程時又恰好路過這裡,就神使鬼差地上來了。

結果在外頭等了半天,進來還看到一張沒睡醒的欠揍臉。

“嘿嘿,關於那個真是不好意思。”肖蟄搓著手,“真是臨時有事,演不了。”

“你能有什麼事?”

“呃,私事。”

“哼,你還能有什麼私事?不就是琴阮瑤那個女人?”

肖蟄滯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楊駿知道也不奇怪,那女人現在傍上的人叫楊龍安,一樣姓楊,又都是至天出品,肯定不是父子也是%e4%ba%b2戚,不過這對他都沒啥區彆了,反正和她有關係的人,他就不想牽扯,“總之是我耽誤你們工作了,十分抱歉。”

“我對你的私事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不管你怎麼想,私事就是私事,因為私事影響到公事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你知道為了給你增加戲份,昨天老徐已經推掉彆人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集團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呃,感謝你的厚愛,給你們帶來的不便我真的真的十分抱歉。”肖蟄也知道自己理虧,他昨天立刻打電話過去也不全是衝動,怕的就是至天立刻做了相關安排,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你的道歉值多少錢?要是道歉值錢,你還會住在這樣的房子裡?”楊駿要被他那種“我很抱歉,但我絕對不讓步”的論調給氣死,“我再說一次,我不管你的私事是什麼,你既然答應了,就給我履行諾言,不然中間的這些損失就由你來賠償。”

“你們簽合同了?”一直不說話的聞晟忽然插了一句。

“沒有。”楊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