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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心,我一點都不甘心,憑什麼在我還愛著你的時候,你卻把彆人嗬護成寶。”

李澤雙目微/紅趴在寬大的布藝沙發邊沿,慢慢伸/出/手來劃過肖灝的肩背,肖灝背上突然被冰涼的東西劃過帶來一陣難得的清涼讓他不自覺弓/起/背想要更多清涼的慰藉,他好熱,熱得發狂。

一陣一陣難耐的熱似乎是由內而外蒸騰而出的,一陣一陣地摧/毀/著他所有的理智,那種磨人的燥熱帶著一種抓/心/撓/肺/的/癢,像是一種莫名的空虛感。李澤冰涼的手指劃過來讓他情不自禁靠近,不由自主便抱上了李澤精瘦的腰。

“阿灝,你看,你的身體還有對於我的記憶,你怎麼就能說不愛我了呢?”

李澤攙扶著肖灝一步一步挪進了臥室,兩個人掙紮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李澤慢條斯理一件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來,赤/%e8%a3%b8/%e8%a3%b8/對著已經意/亂/情/迷/的肖灝。

“如果我得不到,憑什麼要讓給彆人?”

李澤趴在肖灝的身上%e4%ba%b2/%e5%90%bb/著這具7年來朝思暮想的軀體,肖灝一個/翻/身把李澤壓在/身/下/,絲毫沒有緩解的那種燥熱無處發泄,反而讓他更癢了,肖灝覺得自己簡直要被燒熟了對於李澤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來回蹭,感覺到異常的舒服,主動抱上李澤開始回應他激烈的%e5%90%bb。

就像是緊箍咒突然之間開啟了咒語,肖灝的%e8%88%8c頭快要撬開李澤的牙關的時候,猛地一個機靈,迷亂的神智微微恢複了清醒,肖灝突然一把推開/身/下一/絲/不/掛/的李澤,撐著床沿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也是不著寸縷的樣子,當即連滾帶爬滾到了地板上。

“我這是在做什麼?我這是在做什麼?”肖灝努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臉,勉強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錯愕的李澤。

“阿灝?”

“阿澤,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不要失去你,為了讓他主動離開你。”

“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在國外過著風聲鶴唳、生不如死的日子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我輸掉了家業,輸掉了未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到頭來連你也輸得那麼徹底!”

李澤近乎歇斯底裡的控訴,讓肖灝呆滯了幾秒鐘,身上如千萬個螞蟻在噬咬,肖灝掙紮著爬起來晃晃悠悠衝向浴室,把冷水調到最大,噴噴頭撒出來的清涼讓身上的火有點緩解卻不除根本,剛剛澆熄一點的火焰瞬時間噴薄而出。

李澤光著身子靠在浴室的牆壁上,看著肖灝近乎瘋狂地站在噴頭下麵。

“沒用的,阿灝,這種藥的藥效根本不是涼水可以抵抗的!”

肖灝站在水幕中把頭轉過來,李澤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是在朦朧中捕捉到了強烈的憤怒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的絕望。

“阿灝,現在隻有我能幫你,不要再徒勞掙紮了。”

肖灝從噴噴頭下麵慢慢地走出來,經過李澤的身邊往外走,李澤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跟著他出了衛生間。

肖灝並沒有在臥室停留,徑自穿過客廳走到廚房,拉開冰箱找出來不少的冰塊,那是他昨天晚上為了給李澤降體溫從外麵找回來的。

肖灝折回衛生間的時候身上又是一陣心慌的燥熱,打開浴缸的涼水的閥門,擰到最大,然後把幾個大冰塊悉數扔進冰涼的水裡麵,下一秒便不管不顧地跳了進去。

“你瘋了?不要命了是不是?”李澤看著肖灝跳進冰冷的水裡麵,小麥色的皮膚因為藥物的作用泛著明豔豔的紅,被冰水一激更是紅得厲害,肖灝躺在冰水裡麵瑟瑟發抖卻還在大口喘熄。

肖灝此刻渾身就像是內外火冰二重天的境界,身上的燥熱因為冰水的緣故退去了不少,但是那種麻癢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輕,隱約聽到李澤憤怒不敢的嘶吼,肖灝扯了扯已經凍得發紫的%e5%94%87角。

“阿澤,我不能背叛阿越。”

肖灝從李澤的公寓出來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正直數九寒天的節氣,他竟是感覺不到冷,身上的藥力還沒有散,卻不再似剛剛那般麻癢難耐。

肖灝漫無邊際地遊蕩在整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心裡麵空落落的總感覺有一些東西,像是硬生生從身體裡麵割裂出來。

不敢回家,他竟然不敢回家。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那麼一個激靈清醒了一下,他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他和程越還會不會有未來。

雖然程越不說介意,他心裡麵卻是知道,他和李澤的那些年,終究還是鉻在他的心底是一根帶著倒勾的刺。雖然上次李澤回來以後大家不歡而散他也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但是那之後的日子,程越明顯下降的食欲和偷偷背著他吃止疼藥的場景卻怎麼也掩蓋不了他心裡麵的那些介意。

李澤眼睜睜開著肖灝泡在水裡麵閉著眼睛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因為過於低的溫度微微扭曲著卻不肯向他屈服。

直到肖灝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走,李澤依舊不能從這種震驚中清醒過來,這一次怕是真的不可挽回了吧。

李澤回頭望了望印在角落裡麵的相機,嘲諷的笑出了聲音。

兜兜轉轉終於還是走回到了家門口,身上的藥效已經散去,卻是渾身發軟使不上勁兒,肖灝拿出手機來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關機了,抬手看看手表,早上剛過早飯的時間,他竟然在外麵渾渾噩噩遊蕩了一天一夜。

用僅剩的力氣開了門,跌跌撞撞撲倒在布藝沙發上麵,終於聞到了屬於他和程越兩個人的味道,這才安心睡過去。

肖灝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頭腦昏昏沉沉混沌一片,連帶著身上陣陣發冷,下意識地摸摸額頭才發現自己竟然發燒了。

程越竟是還沒有回來,撐著沙發扶手坐起來,肖灝揉了揉眩暈的頭腦搖搖晃晃上樓準備衝個熱水澡,哪知渾身癱軟著就要往地上爬,試了幾次肖灝終於放棄,拉開茶幾的抽屜翻找了半天終於是找到了退燒藥就著茶幾上麵的水喝下去便又昏昏睡了過去。

程越拖著疲憊的身體開門進來,看到的便是肖灝衣服衣衫不整的樣子窩在沙發裡麵,身上的衣服竟然還是兩個人前天出門時候穿的那件。

程越微微蹙著眉頭走到沙發前蹲下`身來。

“肖灝,你怎麼睡這兒?”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程越的聲音,肖灝掙紮著掀開眼皮,看到那個令他安心的人,終是沒忍住蜷著身體便往程越懷裡蹭。

“阿越,不要離開我。”

肖灝滾燙的身軀死死抱著程越久久不願鬆開,程越索性坐下來把肖灝摟在懷裡,這才摸到他身上的體溫高的厲害。

“肖灝,你發燒了。”

“不要離開我,阿越。。。”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吃藥沒?”

“吃過了。”

“什麼時候吃的?”

“早上那會。”

程越從醫藥箱裡麵翻找出來體溫計給肖灝夾上,肖灝吃的藥還仍在茶幾上,那些藥幾乎都是為了他準備的,就連退燒的藥都是刺激性最小的,卻不是效果最好的,看了看頹然沒有知覺的肖灝,程越皺皺眉頭進了家裡麵小小的儲藏室,這裡麵已經被肖灝開辟出來作了他的專用藥品存放室。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3 章!思!兔!在!線!閱!讀!

程越重新給肖灝喂了藥,拚儘渾身的力氣才勉強把肖灝扶到二樓的臥室。肖灝躺在寬大的白色大圓床上麵意識模糊卻不願意睡過去,緊緊拽著程越的手,一隻手摟著他精瘦的腰,整個人拱在他的腰間最裡麵絮絮叨叨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程越在醫院整整忙碌了一天,程瀚將保安拉架的視頻做了剪輯,傳到網絡上大部分的內容顯示的是保安在拖拽人的畫麵,這樣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良醫院草菅人命,保安毆打家屬》等這樣片麵的字眼不過一夜之間便成為搜索的榜首,程越會同法律部和公關部開了整整半天的會,所有的手術推到下午做完已經是這個時間,路上打肖灝電話還是關機的時候,程越竟然前所未有的慌亂,顧不上整整一天滴水未進開始造反的胃,很少把車飆到急速的程越第一次闖了好幾個紅燈去了肖沛那裡甚至回了肖家大院。

程越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換下來,便被肖灝抱著靠在床頭,隻是這麼一瞬間,所有的疲累和煎熬,甚至委屈和疼痛,像是爆發的宇宙燃燒起來。

最近三天的工作量抵得上前一陣子的好幾倍,身體已經發出了不滿的信號,胃裡麵撕扯著像是猛獸蘇醒過來,程越伸出冰涼的手放在肖灝滾燙的額頭上輕輕摩挲,身上有點冷冷地發顫,索性慢慢蠕動著身體陪著肖灝躺下來。

肖灝手掌滾燙的溫度附在他的上腹,暖流如注。

程越不曾想過,原來兩個男人有一天竟然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相濡以沫。

肖灝今天異於常人的舉動他不是沒有發現,從來不喜歡穿著隔夜衣服出門上班的怪癖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從未有過的如此狼狽的模樣讓他心裡麵一點點的不安逐漸加深。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變成了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像是大多數熱戀中的少女一樣,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明明看到了那天李澤眼神裡麵的挑釁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肖灝一直都想從他這裡得到一份安心,不是他不吝嗇給予,而是他無法給予。

就像是李澤突然回來的這些日子,看似平淡無波的生活下麵其中的暗流湧動誰都不願意提及,他不想做一個疑神疑鬼的妒婦,卻更不想日日夜夜活在彆人對自己枕邊人的窺視中。

肖灝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程越已經趕回了醫院,床頭櫃上放著保溫桶,下麵壓著一張便條。

“粥和小菜在保溫桶裡麵溫著,起來吃點飯再吃藥,今天最好臥床休息彆去公司,我先回醫院了。”

程越的字和他的人一樣,瘦勁清峻,線條流暢,帶著一絲不羈洋洋灑灑幾個大字看著肖灝濕了眼眶,程越向來惜字如金,不管說話還是寫字,總是力求簡單效率,像是所有醫生的通病,在與死神搏鬥的時候,總是一丁點時間都當做是救命的稻草。

像今天這般一口氣寫了這麼多字,肖灝除了受寵若驚之外,更多的是感動。

他不相信程越沒有察覺什麼,可是,這個時候,他選擇了相信他。

肖灝抬起頭來努力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向天花板上麵柔和的吊燈,然後緩緩低下來雙手使勁揉搓著臉頓了頓,身上還是軟軟的使不上勁兒,掙紮了片刻掀開身上的被子去了衛生間。

多事之秋。

程越掛斷電話看著熟睡中的肖灝,心裡麵想到的便是這樣一個詞。

在這風口浪尖的當口,藥品科室的副主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