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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秀快穿筆記 嫚午 4219 字 2個月前

太自信,但是也不用總說這種話來逞強啊,就是你總是說這種話,澤大哥才以為你對他沒心,多少有情人就是這麼錯過的啊!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長得醜的人多了去了,阿昭你也算是清秀的呢!真情是不會被身世外表這些虛浮的東西打倒的,澤大哥一定也不在意這些,對不對澤大哥!”眼神灼灼看著某少年。

某少年輕柔翻過一頁緗宣,曖昧了一聲:“阿昭還小,這些先不急。”

鐘秀秀更加茫然了,少年你這演給誰看啊!

漆雕戊一臉會意,喜滋滋搖了搖鐘秀秀手臂,衝她擠了擠眼:“你瞧,澤大哥將你看得很重呢!”

鐘秀秀覺得心太困,沒閒力在這上麵爭辯,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略帶困頓地整了整衣衫:“漆雕姐姐,咱是這就打算走了?”

漆雕戊不甚在意:“不急不急,你們可以再培養培養感情。”

某少年笑道:“我們不急,怕是禦湘閣閣主要急了。本就時日不早,還是快些趕路罷。”

漆雕戊想了想:“也對,得趕在二姐他們做壞事之前到才成。”

鐘秀秀點頭示意,打算去整頓自家包裹,某少年合了書卷,緩聲道:“阿昭的東西某都挑揀好了,那些瓶罐裡的補藥興許有用,至於另些冰冷些的器具,不怎樣適合阿昭,某便將移去了,也省了阿昭些負擔。”

鐘秀秀終於有點忍不住:“哥,母上大人說過不能亂翻彆人東西啊!”

某少年莫名有些委屈:“阿昭太折煞某這片心意了,某可是細心挑撿許久,可不是隨亂翻一翻便罷。”

漆雕戊勸道:“阿昭,你彆任性,澤大哥這是擔心你。”又搖了搖她手,“我也覺得阿昭用不上那些,咱又不是什麼負了血恨深仇的人,也出不得什麼危險。便是出了什麼危險,還有本小姐在呢,阿昭不要擔心。”

鐘秀秀扯出個笑來:“那還真是麻煩姐姐了。”

漆雕戊壯誌一起,拍了拍鐘秀秀的肩膀:“不麻煩,交給本小姐就好!”

*

清早一抹朝陽才試探出一線光,石板道亙延到青瓦灰牆的城樓,兩側店麵清冷,隻幾家閒敞了門扉,零散幾個身影,有茶煙精巧,吞吐向早天澄澈的一片皓藍。鐘秀秀肩上一布暗紅料的包裹,漆雕戊腰間一墜獸皮束的物囊,某少年纖手一把檀香扇,周身輕淺,隻攜了一派清風。

漆雕戊道:“禦湘閣也不遠,出了這掩沙城,拐一段山路便到了。”

鐘秀秀聽了山路二字,心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不過這距離聽上去確然算近,大抵也出不了什麼事,況且守心宮在江湖上再溫文爾雅,也有些威望立在那裡,更況,某少年定也不是常人,再況,若當真有什麼無可奈何,大不了穿回去。是以,鐘秀秀還算安心地隨著二人走向了城門。

卻在走進城樓蓋下的一片陰霾之時住了步。

漆雕戊大退一步,將二人護在身後,喊了一聲:“什麼人!”

鐘秀秀才反應清方才須臾裡自天而降的一簇黑色是個什麼情況。

跌落在三人麵前的是個裹著黑罩衣的男子,紋著奇詭銀線的紫衫沾了幾滴血色,兄台揉著滲血的腦門目光有些怨念的抬了抬頭,衝城樓上嚎了一句:“你這小子,欺人太甚!”

三人聞言仰了下巴,朝色自先前濃烈了一些,簷角暖光一閃,竟比方才多出了個湛藍衣衫的少年,那一方色澤擷了蒼穹一角,照出一絲不真切的恍惚。少年%e5%94%87紅齒白,眉眼玲瓏如畫新水。他蹲在屋梁以上,笑嘻嘻地挑著眉毛:“你這人也真沒有邏輯,你窮追我九個月,我避到這遠世離俗的小茶館裡,你便每日來這裡聽一回書,我尋思再周轉另個地方去,你便又隨了上來。我這五散仙人的散字,也不是空%e7%a9%b4來風,頭回遇見你這般不散之人,也是頭疼啊。”

說著就做出為難的樣子,目色遲疑地望了一眼紫衫的兄台:“我說你,不會是看上在下了吧?在下雖然風姿灑然了一些,性子閒遠了一些,氣質迷人了一些,可喜歡的還是尋常人家可觀可賞可調?戲的姑娘呀。你追我這樣久,可知道擋了在下多少桃花緣?”

紫衫人怒不可遏,片刻便從地上竄起來,咬著牙恨不出聲:“你……你這小子,慣於顛倒是非!我今日就要替我大邪教討個清白,封了你這張虛言胡謅的嘴!”

漆雕戊見著紫衫人衣擺上的圖案,目色沉下些許複雜的情緒。

梁上少年聞言做出一陣慌亂:“原來是邪教的兄弟……你,你這是打算用什麼封啊?”扭捏了一下,“在下可是連心儀姑娘的芳澤,都還未%e4%ba%b2嘗過……”

紫衫人忍無可忍,拾了方才跌在地上的利劍,便打算向少年刺去,卻蓄在勢發前一刻,似是忽而想見了什麼,腳下一收,轉向旁觀許久的三人,身動如風,鐘秀秀隻覺得頸上一涼,那人已在自己身後。

紫衫人得意地轉了轉劍柄:“臭小子,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我技不如你,怎麼會傻到硬拚。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邪教之人的做派!”

那少年似也沒想到他這樣機智,也如同才注意到一旁三人一般,各自打量了一番,隨意地向鐘秀秀打了聲招呼:“喲,阿昭,這麼巧啊。”

鐘秀秀也要竄起來了:“師哥,你淨惹事!”

某少年在一旁向鐘秀秀玩味一瞥,手中折扇在指間轉了半彎:“哦?妹妹,你們認識?”

藍衣少年因這一聲才仔細又審度起白衣攬仙的某少年,一瞬間臉色上有點不高興:“阿昭,你怎麼認了個比我還好看的人做哥哥,你以後還打算把師哥放在眼裡嗎!”又給了某少年冷冷一眼,“我告訴你,阿昭從小就暗戀我……”

鐘秀秀猛咳了一下。

藍衣少年歉意道:“哦,我忘了,是我們師門裡眼睛不瞎的好看姑娘都暗戀我。阿昭她長得醜一點,眼睛也不太好。”頓了頓,“所以就自卑了點,不敢表現出自己是在暗戀我。不過其實我一直沒怎麼在意,暗戀就暗戀嘛,嫌少不嫌多啊。”

鐘秀秀打起了和身後紫衫人站在同一陣營的算盤。

紫衫人也忍不住了:“你們聊什麼家常啊,老子這是在劫持!劫持懂不懂?氣氛烘托起來啊!”

漆雕戊先時出聲:“大家都冷靜一下,我覺得這是個誤會。”

紫衫人憤恨道:“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過分!想我大邪教,在江湖上行得歪,走得彎,鋒芒過處,萬鬼低頭!哼,這小子居然跟彆人說,這年頭,叫正派的內裡一腔爛肉腐骨,反倒是叫邪教的出來仗義執言,姑娘你說,他這不是存心砸我邪教的招牌嗎!我大邪教教眾,捫心自問,出師以來就沒做過一件好事!今天,他要不向我邪教道歉,還我邪教名聲一個清白,我就!”話至此處才發現語至激昂,手足並用,劍上早已懈了對鐘秀秀的桎梏,便慌忙又跑到鐘秀秀身後,把劍往她脖子上一橫:“我就殺了她來給邪教正名!”

鐘秀秀歎氣:“這位大哥,你是抓錯人了,我這個師哥,我看你也彆太往心裡去。他這個人,其實也沒啥不好,就是嘴賤,沒辦法;眼挑,沒辦法;自戀,更沒辦法!你抓個美若天仙的姐姐,可能還能緩個一時半刻,抓我,你就好自……”幽幽一嗟,“算了,還是我好自為之罷。”

某少年徐徐一展折扇,柔和:“妹妹也莫要太擔心,妹妹叫某一聲哥哥,兄長之責,某還是擔得起的。”

話是這麼說,可鐘秀秀有些奇怪,為什麼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藍衣少年自房梁上徐徐站起,盛著朝陽伸了個懶腰,目所遠眺,眉間一喜:“呀,百味居開門了,我去搶百轉千回糕了,你們慢聊!”說完踏著暖景一移,便自梁間遠去了。

紫衫人氣得發抖:“我靠。留我點麵子好嗎!你你你你……”他氣結地在鐘秀秀和少年的背影之間猶豫了半天目光,終是邁著滔天怒火向那抹湛藍追去,留下鐘秀秀仔細數著自己有沒有遇到過一個正常人。

漆雕戊走過來拍拍鐘秀秀的肩膀:“阿昭,沒看出來啊,你竟然和那個五散仙人是同門。”又有點擔心地,“他說你暗戀他,不會是真的吧?要我說,就算以前年少無知,喜歡了幾天,現在遇見澤大哥這麼漂亮的,也該移情彆戀了。沒關係,隻要你現在對澤大哥是真心,他一定不會在意你的過去的!”-思-兔-網-

鐘秀秀乾笑了一聲,覺得此時不轉移話題更待何時:“——對了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師哥他叫啥啊?”

某少年斂著眉頭無奈一笑,那笑意經鐘秀秀分析大抵想傳達的含義是:這話題轉移得真是毫無矯揉造作之感啊。

不過漆雕戊不太在意這些小細節,她對鐘秀秀擲出的新話頭有些濃厚的興趣。

五散仙人叫啥?江湖上知道他是五散仙人的,都不太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大家也很理解,一般並不太追究這件事,大家達成的共識是,若不是名字難聽到人神共憤,誰會頂著這樣一個羞世駭俗的名號出來行走?

見漆雕戊眼中似有爍光灼灼,鐘秀秀掩著笑道:“我師哥啊,他叫花衿。”

留下一刻引人深思的沉默,她又添明道:“花容的花,子衿的衿。”

漆雕戊似是有些意料之外,一瞬的怔楞之後,嘴上咀嚼了幾遍:“這名字……其實也不賴啊。”

鐘秀秀笑得津津有味:“師父她也這麼說,還說男孩子照女孩子來叫,養出來的才水靈。起初師哥他也開心了好幾天,直到看見其他水靈的師兄弟們都有個霸氣些的名字,他自小就那麼自戀,師父大抵是看至此才拿了這麼個名字罩他。”

某少年搖一搖扇子,話意不明:“能教出這般徒兒的,想必也是個高人。”

鐘秀秀點頭:“哦,師父她確實很厲害,不過她說我笨,不好看,學武功是為了耍酷的,放我身上沒什麼用,所以我自小承的是師父的醫者之道。”想起什麼來,“對了,我今次便是出來尋些珍草的,不過……”訕訕笑了一下,“好似是迷路了。師父慣把師門之處藏得精妙,我是不太能明白。”

某少年一挑眉:“如此有趣之人,某便更想見一見了。若得了機遇,妹妹定要幫某引薦引薦。”

鐘秀秀草草應下:“好呀,師父她大抵也開心我多了個哥哥。”

漆雕戊倒更顯得熱心:“阿昭,你可記得你師門所處四圍環了何種景象?我或可派人暗下打聽一二。”

鐘秀秀推辭道:“不必麻煩了,我師門便在掩沙城外溪山之內,不過是我近日運氣不好,總遇了與師門無緣,尋不太見罷了。”

某少年道:“溪山之內?可是軟鈴穀?”

鐘秀秀一臉驚訝:“哥哥連這個都知道?”

漆雕戊卻一頭霧水:“我隻聽過卑山羌榮穀,倒不知軟鈴穀是什麼來曆?”

某少年:“軟鈴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