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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上了花轎之後想著晚上的時候必須和樂正豐好好談談,不然今後這在一起的日子多了去了,這人的性子又是個陰晴不定不好拿捏的,日後還怎麼愉快的生活?

反正都過去了,再多做糾結也沒用不是?

付景淵依舊是一陣風華不減,夕月很想再上前問一問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是想到畢竟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何必說出來給彼此添堵呢?

大婚很是隆重,不光是季雲舒和付景淵來了,就連遠在明楚追夫的付靜晗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追夫大計趕了回來。

夕月想著這妻綱必須得振一振,不然以後去了寧郡王府,她還拿捏得住那人?

從那天之後一直到大婚那天,她也沒有見過樂正豐的影子。

樂正豐忽然覺得自己惹了這個小女子,剛想說些什麼,便看到夕月抓起一邊的的茶葉破天蓋地地朝著他扔了過來,每一片都含了雷霆萬鈞的內力,樂正豐不能應接,隻得轉身避過,逃之夭夭。

“你還敢跑?”夕月沉聲開口,盯著遠處一臉驚悚的樂正豐。

見到夕月臉上笑意更甚,樂正豐一下子意識到大事不好,趕緊站起身來朝著一邊而去,不過是轉瞬的事情,剛剛他坐著的椅子已經成為了碎末。

夕月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給這個人好臉色了,這麼蹬鼻子上臉,他居然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你還是表妹呢!”樂正豐冷嗤了一聲,那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夕月。

“你不是表哥好友麼?”

“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樂正豐瞥了一眼夕月,似乎覺得她說的極為不靠譜一般。

“表哥當初是怎麼從絕命崖出來的?”夕月忽然轉頭問著樂正豐,想著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她許久,但是每次問付景淵的時候,他都是一笑置之,問季雲舒,她也是一頭霧水,她一直心裡癢癢,但是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夕月有些無語,想著這人到底是吃的哪門子的飛醋?

“自然!”樂正豐點點頭,酸溜溜地道,“那是你心尖尖上的表哥,我怎麼能不邀請?”

“你可是邀請了表哥?”

樂正豐點點頭:“你還懷疑我的能力不成?”

“你寧郡王府的事情處理好了?”夕月終於在十日後的某一天見到了一隻忙得腳不點地的樂正豐,清聲問道。

本來以為樂正豐是說著玩的,現在樂正瑜剛剛登基,樂正豐也剛剛繼承爵位,還有很多事情靜待處理,但是不料,樂正豐真的一手開始操辦起來,效率之快讓夕月忍不住一陣驚訝。

“我這就回去準備!”樂正豐站起身,施施然出了姚府。

夕月忽然有些百口莫辯,想著她不過就是解釋了一下,這人哪來的那麼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樂正豐眨眨眼,忽然轉頭看著夕月,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這是在暗示我趕緊娶你進門?”

夕月有些無語,好笑地看著樂正豐:“咱們這還沒大婚呢,你計劃地那麼遠乾什麼?”

“就是皇上那道聖旨,若是得男的話跟你姓,但是寧郡王府又不能後繼無人不是?所以你自然要再生一個男丁。但是兩個男兒也太無聊了,所以你得再生兩個女兒,咱們這才圓滿。這麼想想,我一下子覺得壓力很大。”樂正豐一臉正經得說著不修邊幅的話。

“你最近這是怎麼了?”夕月發覺最近幾天樂正豐都是一臉苦菜花一般的樣子,不由得想知道是誰惹了這人了?

聖旨一下,樂正豐倍感壓力。

樂正瑜為姚家正了名,但是姚家一族現在隻剩一個夕月,就算是再給爵位也無濟於事,於是樂正瑜便下旨,如若將來夕月生男,便封為安國公一等爵位,賜姚姓,繼承姚家香火。

天下嘩然,人們想著當年江南姚家口碑極好,斷斷做不出這等欺君罔上之事,如此一看,果真是一個莫大的冤案。

樂正瑜登基之後,第一件是便是為當年的姚家正了名。臨風以及從孫家搜出來的珠寶,和當年姚家進貢的那一批在史上的記載極為溫和,無一不彰顯著當年的姚家之案確實是冤案。

本來以為這一等要等好久,不料不過是一年的時間,就一切都塵埃落定。

夕月滿意地輕哼一聲。

“胡說什麼!”樂正豐輕輕地拍了拍夕月的臉,“我是為了日後讓你做當家主母,不守欺負!”

夕月忽然輕笑,故意曲解著樂正豐的意思:“你是怕我對你的大業影響不好?”

“等你平了家仇,等我將寧郡王府的大權攬在手中。”

“什麼時候是時機?”

“時機到了我就娶你。”

夕月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是卻笑得眉眼彎彎。

“我會娶你!”樂正豐看著夕月,再次認真說道。

夕月掙紮的動作一下子頓住。

樂正豐伸手抱住了夕月的腰,堅定開口:“我會娶你。”

夕月一下子有些臉紅,一腳踢在樂正豐身上:“你給我滾下去!”

“你希望我是你的誰?”樂正豐忽然淺笑問道。

夕月毫不示弱地回瞪著樂正豐,想著你不先開口彆指望著我對你說出什麼心思!

樂正豐有些恨恨,想著都現在了這女人還在嘴硬些什麼?

見到這人霸道的樣子,夕月有些好笑:“你是我的誰?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本世子自有辦法!”樂正豐開口,狠狠說道,“不許去三皇子府,不許見樂正華!”

“你怎麼查?”

“我替你查。”樂正豐將下巴撣在了夕月頭上,聲音有些悶悶,“不用你去三皇子府,我也替你查出來?”

“不行。”夕月搖頭。

“不許去三皇子府!”見到計策奏了效,樂正豐得寸進尺。

夕月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在這暖暖融融的眸光中有些無言以對。

樂正豐盯著夕月,眸光中是極為認真的神色:“我心疼。”

夕月斜睨著樂正豐:“見我哭你高興了吧?”

樂正豐借力滾到一邊躺好,緊接著伸手撈過了夕月。

“起來!你壓到我了!”夕月橫眉,一把推開了樂正豐。

“走了不能回來?”樂正豐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不是走了?”

樂正豐的眉梢挑起,冷冷地笑,眼眸深處卻是一抹得逞的神色。

夕月的聲音一下子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叫啊?”看著夕月張開嘴,樂正豐冷冷開口。

隨後夕月便被扔在了自己的閨床上,還來不及痛呼便看到一個身影壓了下來。

樂正豐上前接住夕月,微微用力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夕月吸吸鼻子,抬頭朝著樂正豐走去,不料腳下一軟,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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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樂正豐冷聲打斷了夕月,。

“你……”

樂正豐站在窗前,眸光幽深地望著夕月,神色冷然。

夕月擦了擦眼,再抬頭,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夕月緩緩站起身,活動著酸麻的筋骨。淚眼朦朧間,忽然看到窗口照進的月光下,有一抹身材頎長的男子,雙手至於身後,隨意站著,望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夕月才渾渾噩噩地回了神,原來剛才不經意間,她已經將自己和樂正豐從相識過後的點點滴滴想了一遍。打鬨、爭執、共商大計,不知不覺,一切都銘記地那般清晰。

夕月緩緩蹲下`身,緊緊環住雙%e8%85%bf,呈現出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淚流滿麵。

樂正豐與樂正華自然不同,樂正華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的勢在必得極為明顯,或許是因為她外貌上的姿容。但是樂正豐卻是不同,除去第一次,他一直都將自己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才傾了她的心。

夕月忽然明白了樂正豐對自己的心思,之前一直不確定的心意忽然變得直白可觀,她卻又有些無法麵對。

不得不說樂正豐的心思一直很深,就連夕月也看不出他對自己是什麼心思,所以她一直將自己的心埋得很深很深。他們兩個就像是兩隻春蠶,不斷地吐絲將自己包裹起來,一圈一圈,一層一層,越發地堅固,旁人再難窺其內裡一分。

越來越不在掌控之中的,除了這個英俊瀟灑的青年,還有她自己的心。

慢慢相處之中,她見證了那個人的成長,從一開始的三腳貓功夫到現在的武功高強,再加上本來就俊朗的外表與不凡的身世,不知道是多少閨秀的春閨夢裡人。更甚於每次當街而過的之後,都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霸道、睿智、機敏、傲然,這麼多詞語,塑造出了一個樂正豐。

不得不說,她對樂正豐是有好感的。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樂正豐就給他留下了幾分深刻的印象,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人,而後在今後的相處之中,她也漸漸熟悉了他的品性。

夕月一下子站起身來跑下床,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了樂正豐離開的窗邊。

說罷,身形一轉,沒了身影。

夕月正欲開口再說什麼,樂正豐一下子鬆開了手,後退兩步點點頭,聲音有些淒惶:“如此這樣,那隨你!”

樂正豐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起來,幾乎要將夕月的下顎捏碎。

“聽豐世子這意思是我不是自願嫁給三皇子的?”夕月一雙黛眉輕輕挑起,“我以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豐世子對我當是有幾分了解了,現在看來卻是不儘然,要不是我想的話,誰能強迫於我?”

夕月的心跳動地快了幾分,就連呼吸也有些不穩。

“我做什麼?”樂正豐忽的笑了,彎腰看著夕月,用兩隻勾起她尖尖的下巴,眸光在背著月光散發出碎碎的光華,“你確定你要違背你的心意這麼做?”

“無事。”夕月清淡開口,打法了那丫鬟,隨機轉頭看著樂正豐,“你這是做什麼?”

“姑娘?”外邊忽然傳來了丫鬟問候的聲音。

“嘩啦”一聲,樂正豐拂袖,旁邊的一排架子轟然倒下,發出桄榔的響聲。

“是!”夕月定了定心神,隨後吐出一個字。

夕月很想說不是,但是之前表哥說姚家的案子很可能和皇室中的某個人有關係,她若是想要查證的話從樂正華那裡下手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樂正豐終於轉過頭,看著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