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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7%a9%b4來風。”付景淵輕笑著答道,有種萬事皆在掌握的自信之態,“汴州之事是真,付景蕭確實在汴州鹽業上做了手腳。安州是汴州鄰州,要是一並出事的話也說得過去。”

“不過此事明明是汴州的事情,怎麼忽然間安州知州會站出來指正?”季雲舒蹙眉,忽然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

付景淵輕笑:“知道你聰慧。”

季雲舒眨眨眼:“這條線當真是夠長的!”

“人家好好的女兒跟著她來了京城,他給人家送回去的是一盒骨灰,安州知州不恨他才怪。”

季雲舒聞言問道:“你將柳闌意的事情告訴了安州知州?”

付景淵點頭,聲音清越道:“當初付景蕭將事情瞞了下來,這是說柳闌意是得了疫病不治身亡,唯恐傳染所以才燒了屍身。這件事情本就有蹊蹺,安州知州就算是想查的話也忌憚著賢王府家大勢大無從查起,現在我講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他們自然更信我一分。”

“你是派誰去的?”

“妧薇和婉容。”

季雲舒挑眉,換了一副了然的神色:“怪不得,她二人最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當初安州知州本來就是將柳闌意按照一個高門大戶的女子來培養的,忽然間這麼香消玉殞,絕對是恨極了賢王府。她二人去,自然是知道怎麼才能更好的打動人心。”

“付景蕭估計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栽到了柳闌意頭上。”季雲舒輕笑一聲,微微感慨說道。

“所以因果輪回,報應不爽,柳闌意自然不能白死。”付景淵摟緊了季雲舒。

天乾皇帝的身體越發地差了,尤其是因為最近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心的,甚至於纏綿病榻。

樂正華立刻換了一副孝子的麵容天天儘心侍奉於窗前,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就怕皇上哪天一個不慎玩完了,二皇子和太子真正的撕破臉,那麼倒黴的就是她們這群朝臣了。

整個天乾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子恐慌氣息,要是說最為悠閒的,就是明楚行宮這一方天地了。

已經是春天,天氣回暖了些,季雲舒臨盆的日子在即,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提心吊膽地盯著季雲舒的肚子,生怕那個球一個不慎掉出來。

“表嫂……你可不可以不要轉悠了?”看著季雲舒艱難地在院中移動,夕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說道。

這肚子都大成這樣了,不好好躺著轉悠什麼?

“就……就是啊……少……少夫人,你躺著……就好……”妧霞也磕磕巴巴地說道,一雙眼睛似乎是黏在了季雲舒肚子上。

“怎麼你們都結巴了?”季雲舒好笑地看著二人,扶著腰走動著。

“太醫說懷孕的時候多走動走動有利於生產。”妧薇在一邊懶懶地坐著道,“多走動走動到時候生產的痛楚還少一點。”

“想不到妧薇對這一方麵還多有涉獵!”千媚笑著看了一眼妧薇,擠眉弄眼地道。

妧薇表情不變,直著脖子巧笑回答:“我儘心伺候少夫人,自然對著一方麵要多加了解一些。”

“你沒事也多和雲舒以及妧薇學學,為以後多做做準備……”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極為欠揍的聲音,有些嬉皮笑臉的意味。

夕月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轉過頭瞪著一臉正經的樂正豐,啐道:“我有什麼好學的?沒個正經,我看你是不是皮癢了?”

樂正豐摸摸鼻子:“你不學我學就是……”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夕月一臉羞紅的樣子和樂正豐極為正經的神態說著極為不靠譜的話,卻是覺得分外和諧。

“主子,宮裡的人來送東西了!”外邊跑進來一個小廝,衝著幾人稟告道。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長長的隊伍端著托盤,朝著行宮而來。

妧薇和妧霞趕緊帶著人去打點東西,季雲舒看著這些人壯觀的場麵,忍不住歎了口氣:“瑜師兄這是要把國庫給我掏空了。”

自從她來到天乾之後,隔三差五樂正瑜就派人送東西來,人參靈芝、冬蟲夏草源源不斷,凡是番邦進貢的東西,樂正瑜都一概半路截了下來,甚至是還沒入國庫就送來了她這裡,還美名曰照顧好祁王妃,促進明楚和天乾鄰裡關係的和諧,那些不滿的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掏空就掏空,反正日後是他的江山,他都不心疼你心疼什麼?”付景淵倒是一臉當之無愧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二皇子還真是夠狠。前幾天老皇帝突然病重,想要找顆千年人參吊著命,誰知道翻遍了國庫也沒有找到,最後隻得用了幾顆百年的勉強湊合,還真是淒慘。”樂正豐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他一大把年紀了就彆埋汰那人參了。”夕月冷嗤了一聲。

“嘿,當時二皇子也是這麼說的!”樂正豐笑道,“你們是不知道,給哪老皇帝氣了個半死,直罵二皇子不孝子。”

“父不父子不子,他沒有儘過一天父%e4%ba%b2的責任還好意思說瑜師兄。”季雲舒冷嗤了一聲。

“誰說不是呢!”樂正豐點點頭,深以為然地道。

老皇帝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幾乎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整個皇宮都是一副暗沉沉的姿態,烏雲蔽日,無論如何都見不到外邊燦爛的陽光一般。

------題外話------

嗯,顧昕之被休了……

下一章生孩紙~

☆、第二十章 順利產子,夫唱婦隨

明楚行宮卻是一片和樂融融之景。因為季雲舒在眾人的無比期待之中順利誕下了一名男嬰。

許是由於季雲舒本身體質就好的原因,又或是由於懷孕期間從未間斷的運動,季雲舒這一胎產的極為順利,就連產婆也說還沒見過這麼順利產子的孕婦。

但是付景淵卻是不這麼覺得,想著剛才在院中聽著季雲舒壓抑的叫聲,他就覺得整顆心似乎都被揪在了一起一般,他知道季雲舒向來堅強,但是能讓她發出這樣的痛苦,這其中痛楚可想而知。

雖說旁邊的人一直在安慰說相對於其它孕婦來說,季雲舒的叫聲真的不算是慘烈的,但是付景淵卻還是生生驚出了一聲冷汗,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地在院中轉著圈,期間拍碎了一張石桌,踩碎了滿院的青石板,打到了兩顆合歡樹。

於是眾人對付景淵都有了新的認識。

包括原莫妧薇在內的人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力的付景淵,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直到破曉時分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產婆出來笑著說母子平安,付景淵這才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般衝進了產房。

“恭喜王爺,是個小世……”

“滾!”付景淵一陣掌風甩了過去,大吼一聲,直接奔向了季雲舒的床榻。

產婆抱著孩子有些搖搖欲墜,還好後來跟隨進來的夕月攙扶了一把才忍著沒有將手中的孩子扔出去。

夕月對著產婆而語了幾句,接過孩子走了出去,產婆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付景淵,想著這一般不都應該先看看孩子麼,這位王爺這是什麼情況?

“辛苦了!”付景淵聞著滿屋子的血腥味便知道季雲舒生孩子是有多辛苦。

季雲舒的氣色不錯,並沒有筋疲力儘的狀態出現,輕笑著道:“是個男孩兒,你怎麼不看看?”

“我看過了。”付景淵睜眼說瞎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季雲舒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是你的孩子,不要和仇人似的。”

“沒有啊!”付景淵眨眨眼,笑得一臉風花雪月,“我一定會好好疼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季雲舒默默地從這話裡聽出了一分陰測測的滋味。

“早知道生孩子這麼痛苦……”

“這麼痛苦就不生了?”季雲舒好笑地說道,“成%e4%ba%b2生子乃是天經地義之事,難道你就不想一個孩子和你留著相同的血液,有著相似的麵容?”

“想,當然想。”付景淵毫不猶豫地點頭回答著,“我隻是在想如此這般你實在是辛苦了,我於心不忍罷了。”◇思◇兔◇網◇

季雲舒輕笑著喚了一聲:“把孩子抱進來!”

於是夕月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季雲舒緩緩接過抱在懷中。

“聽說一般的產婦在生完孩子之後都會累極入睡,但是表嫂去不是這般,看來表嫂的精神真的不錯。”夕月淺笑著說道。

季雲舒看著懷中皺巴巴的孩子,忽然覺得整顆心都軟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

倒是有人在一邊很是煞風景:“怎麼這麼醜?”

“回王爺,剛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慢慢長開就俊俏了。”一邊的產婆忍不住捂嘴笑道。

“人家都說兒不嫌母醜,怎麼你這當爹的就嫌兒子醜?”季雲舒抬頭,涼涼地瞥了一眼付景淵。

付景淵愣了一下:“當爹?”

“我當爹了?”付景淵再次囁喏了一聲,整個人有些傻傻的,似乎還沒有從身份的轉換中回過神來。

“是啊,你當爹了。”難得看見付景淵不在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季雲舒逗弄著孩子的小臉,聲音極為輕柔,“他會叫我娘,叫你爹,會學你的本事,繼承你的衣缽。會沿襲你的樣貌以及風華,會有成為一個小版的你,會讓我見到遇見你之前你的樣貌,是不是很好?”

也許是沉浸在了季雲舒的描述當中,付景淵的一雙鳳目中閃過一抹氤氳不明的神色,忽然間轉為濃濃的欣喜,連連點頭:“確實很好。”

緊接著低頭看著季雲舒懷中小小的孩子,眸光不再是之前的敵對與嫌惡,而是初為人父的滿滿的慈愛。

“這是什麼?”季雲舒忽然看到孩子繈褓一閃,從中拽出了一堆東西。

“外邊那幾個貨給的見麵禮!”夕月瞥了一眼季雲舒手中的扳指玉佩元寶什麼,開口解釋。

見……見麵禮……季雲舒有些無語。

“這麼小就會給自己養活自己了,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付景淵忽然從季雲舒手中接過了孩子,極為驕傲地說道。

季雲舒想著照您老這意思,這孩子要是不得這點東西您就要不給飯吃把他餓死?

產婆在房中點了特質的熏香,驅散了房間中的血腥味,打理好了一片狼藉,外邊幾人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

“真是好看!”妧霞感歎道。

“眼睛真大,和少夫人一樣!”原滄也開口,正兒八經地說道。

“像個瓷娃娃似的!”

“果真是天降貴子,這周身都是貴氣啊……”

幾人捧著從付景淵手中搶過來的孩子,大肆讚美道。

“你們都瞎了?”付景淵終於忍不住問候了幾人一句。

這皺巴巴紅彤彤閉著眼睛睡得不省人事的貨你們那些個形容詞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眾人似乎是沒有聽到付景淵的問話,依舊捧著手中的孩子仔細端詳著。

付景淵第一次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