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1 / 1)

在又要穿這麼鮮豔的色彩,真的好麼?

季雲舒低頭看著身上火紅色的衣裙,不由得想到了顧昕之那一身辣椒的顏色,但是這裙子和她的還是有些不一樣,這一件隻不過是以紅色打底,上麵以黑色的線在衣擺和袖口繡著朵朵綻放的墨蓮,高貴中帶著優雅,顏色卻是媚而不俗,加上金色的腰帶與披帛,整個人更添了幾分華貴大氣。

付景淵給季雲舒理好了臂上的輕紗,抬頭看著季雲舒依舊蹙著眉的清淡小臉,許是因為這衣服的映襯,以往一雙清清冷冷如古井深潭的眸子多了幾分波光,添了一些神采而少了一些戾氣,麵上更是由於淡淡的胭脂紅而多了幾分嫵媚的風情。

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

“娘子真好看。”付景淵忽然勾%e5%94%87,看著季雲舒淺笑著說道。

季雲舒聽著被一個本身就長得極好的人說好看,怎麼這麼彆扭?但是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映襯著身上的羅裙,如火燒雲霞一般,極為明豔。

“你就穿這個?”看著付景淵有些癡了的麵容,季雲舒指了指他身上的衣衫,趕緊換了話題。

付景淵低頭看了看,隨後搖頭:“自然要換。”

季雲舒想著要是她傳承這個德行這人依舊是青衣風華的模樣她該有多不平衡?

隨後付景淵從一邊的托盤裡拿起了衣服,如玉的手輕輕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慢慢換上。

季雲舒看著麵前的人,有些呆呆的。

見過了他一身素淡青衣的模樣,從來沒有見他穿這樣深沉的顏色。一身玄色的衣衫,以金線勾勒著雲紋,簡單缺不失大氣,給他的風華絕代更添了幾分雅致雍容的氣質,富貴尊華令人莫能仰視。

玄色的衣衫更襯得膚白如脂,麵如冠玉,魔法垂在肩頭比之身上的衣衫還要黑上幾分。一雙鳳目更是如暗夜星空一般,波光碎碎,但是細細望去,卻是廣袤無垠的深諳。

季雲舒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要瞎了!

“夫人這是作何?”季雲舒笑著走上前來,抬下了季雲舒的手,笑著道,“難不成這墨蓮綢灼傷了夫人的眼?”

季雲舒想著不是這衣服亮瞎了我的眼,而是人好不好?

“走吧!”付景淵嗬嗬一笑,牽著季雲舒朝著外邊走去。

“去哪裡?”季雲舒問出聲。

“赴宴!”

等於沒說!季雲舒默然,她自然知道是赴宴,隻是是去赴誰的宴,要穿成這樣?

“去了你就知道了。”付景淵沒有打算替季雲舒現在解惑。

季雲舒知道這人喜歡邁關子,也不多問,跟著付景淵上了馬車。

------題外話------

乃們覺得這是赴誰的宴?要穿成這樣?哈哈哈……

明天開始恢複正常更新哈!麼麼噠~

☆、第五章 張家公子,虐渣為樂

一路上季雲舒都十分無語,想著這到底是要去見誰,值得著這麼……盛裝打扮。

付景淵在馬車的一邊坐著,如玉修長的手支著下巴,看著對麵一身華服的女子,黛眉明眸,皓齒朱%e5%94%87,微微蹙起的娥眉更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哀愁風情,

哀愁?付景淵想著他的腦子裡怎麼會迸出這麼個詞來?

“在想什麼?”正在出神的季雲舒忽然聽到了耳邊傳來的一聲問候,轉頭便看到了付景淵略帶擔憂的麵容。

“我在想現在父%e4%ba%b2和夫人以及雲依都回了祁城,上次我去季府之時見到了她們,夫人說回到祁城之後向雲依提%e4%ba%b2之人數不勝數,有些疲於應付。”

付景淵輕聲一笑:“父%e4%ba%b2怎麼著都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就算是現在告老還鄉,也是門生遍及天下,要是長眼的應該知道季府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付景淵揉著季雲舒的發,聲音沒有多少擔憂。

“要是彆人還好說,夫人可以用雲舒尚未及笄回絕,但是裡麵有一家,是江平道的道尹孫家,孫家夫人曾經為孫家公子特意向雲依提過這件事。”季雲舒說著,聲音有著幾分暗沉。

“江平孫家?”付景淵在%e5%94%87邊琢磨著這幾個字,“倒是有所耳聞,但是據說這位孫公子的風評可不好,家中的小妾沒有七八也有四五,就是這樣居然還和妹妹提%e4%ba%b2?”

“孫家看上的女子沒有一個能逃得過這孫公子的魔爪,不管是多大官員家的女子,孫家都會求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依照那孫公子的色心與妹妹的樣貌,要是不被他看上才是不正常。”季雲舒歎了口氣道。

付景淵忽然冷聲一笑:“道尹不過是個三品官員罷了,這孫家能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宮裡的那位?”

付景淵說的沒錯,這孫家正是當今皇後娘家,當年皇帝南巡的時候,見到了不過還是五品官員的孫家小姐,皇帝對這名孫小姐一見如故,於是帶著孫小姐回了宮。當時孫家在朝中有一個三品的驃騎將軍,想必這位孫小姐子啊這宮中如玉得水從一個小小的五品嬪位爬上這一國之後,比然少不了這驃騎將軍府的支持。

孫家爬上皇後之位之後,對孫家也是多加關照,驃騎將軍晉封為一品的江平候,原本孫家許多外戚也入朝為官,儘管皇後母家後來隻是升到了一個三品的道尹之位,但是也是絕對沒人敢惹的。

還聽聞有些小姐不願嫁入孫家,皇後的一紙密詔傳下去,便是不嫁也得嫁。

這件事情是季雲舒回到祁山之後才逐漸聽說的,當時她聽到之後的驚訝之情實在是難以表達,想到宮中那個溫婉大度的皇後娘娘,真心想不到居然是這種“助紂為虐”之人。

“還好現在樂正瑜並沒有將和季雲依的戀情公諸於世,也避免了皇後會因為對付樂正瑜而對季雲依不利的情況。但是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皇後知道此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付景淵一隻手把玩著腰間的一快墨玉玉佩,溫聲說道。

“所以要是皇後的一紙詔書下來,儘管我們不會同意,但是畢竟要費上一番力氣。”季雲舒說著,眼中的憂愁已經少了幾分。

“所以我們的動作要快一點。”付景淵忽然露出一抹風花雪月的笑容,照亮了有些昏暗的車廂,“在皇後有所動作之前,把她拉下來不就好了?”

聽著這人極其輕飄的話,季雲舒依一笑:“畢竟也是一國皇後,拉下來不是多麼容易的事情。”

“但……”

“但若是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也就不難了是麼?”季雲舒輕笑,打斷了付景淵的話。

付景淵揉著季雲舒的發,笑道:“正是如此!”

“那現在可是有消息?”季雲舒素手摸著付景淵極為順滑的墨蓮綢,清聲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暫時還沒有。”付景淵搖搖頭,鳳目微微眯起,“畢竟也過去了十二年,當年有關的事情都被銷毀了個七七八八,要是查證起來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再加之這麼些年,當年的官員也被換了個差不多,此事涉及極廣,要是查起來是要費些力氣的。”

“那……有沒有查江平道?”季雲舒一雙水眸閃了閃,轉頭問道。

付景淵盯著付季雲舒清麗的麵容看了半晌,隨後搖頭:“並且,江平道並沒有在當年珠寶運輸線路之上,所以沒有查證,怎麼,你懷疑江平道出的事兒?”

季雲舒凝眉,一雙水眸波光連連,星光璀璨下更帶了一分淩厲的深沉:“此事和皇後有有關,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我在知道雲依的事情之後,特意去查過這江平道,孫家有一位外戚,女子嫁給的是潿洲知州的兒子,並且這潿洲知州以前不過是一個縣令,在得了孫家的庇護之後才逐漸爬上了知州的位置。要是說著潿洲知州為了報恩,為孫家做出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

“潿洲知州?”付景淵雅人深致的眉梢輕輕跳起,努力在腦中思考著這麼一號人物,隨機恍然道,“確實是有這麼一號人物的,此人極為老實,為官公正的,口碑極好,況且我也查過這人,應該是沒有什麼關聯。”

季雲舒冷笑一聲:“本來就是憑著兒媳的外加才爬上這個位置,手段並不是多麼光彩?但是卻有這麼好的風評。不得不惹人懷疑。”

看著付景淵沉默不語,季雲舒菱%e5%94%87輕啟,接著道:“潿洲下屬各郡縣長官不少都和這位知州或多或少地有些聯係,就算是這位知州沒有乾過什麼,你能保證他下屬之人不會乾什麼?如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潿洲下屬郡縣你根本沒有認真查吧?”

付景淵輕歎一聲,點頭道:“確實是我疏忽了。潿洲距離江南並不是十分遠,況且潿洲內部大多數都是販賣珠寶的商販,可以說是靠著江南姚家在生活,要是江南姚家沒了的話,他們的生活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從這一點上,我就排除了潿洲。”

季雲舒嗬地笑了一聲,一雙水眸中光彩照人:“可是現在呢?這潿洲百姓不是生活的好好的?”

一個世家根本不可能對一個州造成多大的影響,付景淵深明大義,把人格想的過於高尚,但是她不一樣,她外出的日子裡,將看到的百姓疾苦都看了個差不多,自然對這等感恩戴德之事不是十分確信。

就算是明楚太子明流晉,對付景淵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她也不得不懷疑,這人有沒有什麼彆的目的。

“我下了把潿洲作為一個重點好好查查。”付景淵想著季雲舒的話,思慮片刻,開口道。

季雲舒點頭。

“不過你是怎麼懷疑到潿洲頭上的?”

季雲舒想到之前的場景,輕笑道:“之前我外出的時候,見到一位大家小姐回家省%e4%ba%b2,路上遇到了歹徒,我正巧救下了那位小姐,後來她自報家門,我才知道了她是潿洲知州的兒媳。後來這位小姐盛情難卻,我和她順便去知州府坐了一坐。外界都傳言潿洲知州為官清廉,自然沒有多少錢財,後來我和那位小姐去了後院,才看到外表古樸簡陋的知州府內部卻是何等的富麗堂皇,絕對不是一個兩袖清風的官員有的家產。”

季雲舒頓了頓,接著說道:“要是說這位知州家裡鋪子多的話,也絕對不可能有如此財富,那些吃穿用度,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是極為華貴,但是行家一眼便能看出這各種價值,尤其是……”

“是什麼?”付景淵趕緊追問,一雙鳳目中滿是希冀的光彩。

季雲舒看著付景淵著急的樣子,心下有些得意,想著小樣,你終於知道這種一直被人賣關子是什麼感受了吧?

季雲舒笑的一臉輕柔,一雙水眸像是破冰融雪的潺潺清泉:“你先告訴我,咱們今天要去見誰?”

付景淵凝眉半晌,隨後無奈開口:“太子設宴,款待天乾來使,正好也給我下了拜帖,你說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這樣?季雲舒挑眉,但是知道這人既然說出口,自然就不是騙自己的,於是也點點頭:“自然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