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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淺笑著說道。

“這兩事豈可混為一談?”逍遙子挺直著身板坐著,沒有一絲年近花甲之人慣有的佝僂與蒼老。

“賢王府待我向來沒有儘該有的本分,我確實不打算理會,任由它自己折騰便是。”付景淵如玉的手垂在身側,清淡開口,“待到賢王府自世上消弭之時,所有的謠言不攻自破。”

“你真要對賢王府出手?”逍遙子抬頭,微微有些意外地看著付景淵。

付景淵剛來祁門之時,對賢王府的感情儘管掩藏很深,但是他還是看的清楚,家之於人,不光是蔽體之所,更是情之所依,哪怕是賢王府待他並不好,但是付景淵對於賢王府的感情也不是三言兩語道的清的。

“賢王府於我已經毫無關係,就算是出手又有何不可?不善母%e4%ba%b2,不器兒子,這樣似家非家的地方,不呆也罷。”付景淵說著,如玉的手在身旁緊握成拳,片刻鬆開,沒有一絲痕跡。

“將來不悔?”

“賢王於我,不過是生育之情,並無教養之恩,更何況還有母%e4%ba%b2之仇,早該仁至義儘。”付景淵的話並不會讓人覺得冷血,反而是走投無路下的無奈之舉,要是被旁人聽到,恐怕對於德高望重的賢王府極為不利。

“好!”逍遙子點頭,沉聲說出一字,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季雲舒:“雲舒也同意景淵的做法?”

季雲舒點頭,一雙水眸看著付景淵清俊的側顏:“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家族可以豐功百年,賢王府百年殊榮,已經足夠,是時候消弭了。況且這一代賢王實在不是明材,現在的賢王世子也當不起世人推崇。更何況其次賢王府之舉,實在是大丈夫所不能忍。”

“我知道了。”逍遙子吐出這麼一句,站起身離開,身影如鬆似竹,清貴不已,滿頭烏發整齊束起,不見一絲雜亂。

“你可知外公是何意?”季雲舒轉頭,看著付景淵問道。

付景淵定定地看著逍遙子消失的身影,片刻搖頭:“外公的想法,我從來無法窺測。”

季雲舒皺眉,想著師傅難道是有什麼動作不成?

隨後,祁山發出一張告示,解除了二人的疑惑。

告示言祁門掌門逍遙子得見昔日付二公子,便覺緣分頗深,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又覺其骨骼清奇,實乃可造之材,遂收於座下為關門弟子,並結祖孫%e4%ba%b2情。最後更說明祁門實在感謝天乾賢王府,讓逍遙子得此愛孫。

此告示一出,天下嘩然。

被逍遙子收為弟子已經十分難得,更彆說現在付景淵是座下關門弟子,更是逍遙子之孫,沒了賢王府為後盾,卻進了祁門,此種得失相比之下,明眼人都看得出。

“該死!”接到告示的付景蕭一拍桌子,寒聲說道。

真是不知道那付景淵踩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認了逍遙子為祖父,還入了祁門?

對麵的樂正華同樣是陰著一張臉:“恐怕以後這付景淵,真是動不得了。”

付景蕭麵色一僵,隨後單手緊握,青筋綻開,手中的信箋化為飛灰。

“這下倒好,誰敢對逍遙子的徒弟在評判什麼?恐怕很快人們便會忘記,他是一個被賢王府驅逐的人了。”樂正華歎氣說著,但是在付景蕭聽來卻無異於火上澆油。

“彆以為進了祁門我就動不了他了!”

樂正華看著口出狂言的付景蕭,挑眉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是想知道,你還能怎麼動他?”

付景蕭抿%e5%94%87不語,剛才不過是他的氣話,動祁門的人?他還沒有活膩歪。

“祁門這是和賢王府宣戰了?”樂正華剛剛想著告示的最後一句極有挑釁意味的話語,開口問道。

“我看著這付景淵和祁門早就有著淵源,祁門這是給他找臉子來了。”付景蕭猜測出聲。

“不會吧?”樂正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些年來付景淵一直在京城沒有離開過,和祁門能有什麼淵源?

“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否則付景淵這麼些年來什麼德行我們都是清楚得很,為何忽然間便極為有才?除了祁門,我還真想不到什麼地方能讓一個人短時間內%e8%84%b1胎換骨。”

樂正華皺眉,思量著付景蕭的話,不得不說付景蕭所言還是極為有理的。

“這次也不過是給他一個侮辱罷了,就算是作罷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太子已經被扳倒了。”樂正華忽然開口,歎了口氣說道。

付景蕭冷哼一聲,樂正華和付景淵自然沒有什麼過節,可是他不一樣,他怎麼能眼睜睜地開著一個從小便不如他的人忽然間淩駕於他之上?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極為難堪地挑戰。

又想到再有兩日便是和顧昕之的大婚,付景蕭心中極為氣怒,想著最近真是足夠背的,怎麼一件順心事都沒有?

“你兒子真是有本事,離了你居然能傍上祁門那根高枝!”賢王府內,賢王妃看著賢王,挖苦說道。

但是眼中的羨慕之情不是作假,逍遙子收徒?不應該是是收他的兒子麼?和那個付景淵一文錢關係?

“將他驅逐出府是你的注意,現在人家有本事傍上了祁門這怪我?”賢王看著一邊無理取鬨的賢王妃,開口說道。

“我的主意怎麼了?”賢王妃斜眼看著賢王,“你這是後悔了?後悔那個女人不認你這個當父%e4%ba%b2的了?”

“你給我閉嘴!”賢王一拍桌子,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讓我閉嘴?”賢王妃斜眼看著賢王,冷哼出聲,“那個女人不過是皇上派來鉗製你賢王府的,要是不是鎮國將軍府,你覺得現在天乾還有賢王府?”

賢王看著賢王妃,身子都在顫唞,不知是因為想到了經年往事,還是被賢王妃的話給氣的。

一個男人靠著一個女子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這實在是奇恥大辱。

賢王妃毫不避諱的回視著賢王,妝容精致的臉沒有辦法變色,接著開口:“你當我不知道?要是我背後沒有鎮國將軍府,你會對我言聽計從這麼些年?今天我把話給你挑明了,隻要我在,我就容不下那個女人的兒子!”

“我兒子娶昕之,也是計策,賢王府不能葬送在你手裡,更不能葬送在我兒子手裡!”賢王妃一拍桌子,冷眼看著賢王,“我鎮國將軍府保下的賢王府,更不能落在那個女人兒子手裡!”

“說夠了沒有?”賢王抬頭,打斷咄咄逼人的賢王妃,“這麼些年來你對淵兒什麼樣,我都是看的清楚,就算驅逐出府,我也由了你。那些經年舊事就彆提了可以麼?”

賢王妃冷哼一聲,她也不喜歡翻舊賬,但是有些事情就應該說明了。

當初她來天乾的時候,見到了當時風華年少的賢王,一見傾心,請求下嫁。隨後發現,老皇帝對賢王府並不是表麵那般,而是處處忌憚,索性她在鎮國將軍府的位置極高,得意保賢王府安生無虞。

老皇帝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一個女人在鎮國將軍府裡麵有什麼地位,不過是一個和%e4%ba%b2的女子,居然成了他掣肘賢王府的最大阻力。

即使老皇帝對顧昕之和付景蕭的婚事一百個不願意,但是明楚太子手書,天乾皇帝也要給上幾分薄麵,如此,事情便定了下來。

“就算那個小子認了逍遙子又如何?祁門向來和列國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彆想那麼多。”賢王妃冷眼看著賢王,這男人沒什麼本事,就是空有滿腹才華罷了,知道他經常胡思亂想,於是出聲寬慰道。

賢王歎了口氣,抬步朝著外邊走了出去,看著滿院張燈結彩的喜慶紅色,心下一沉,他這一輩子要仰仗著這麼一個女人保下賢王府,難道他的兒子也要仰仗著一個女人?

“原來外公的打算在這裡。”季雲舒纖指把玩著這張告示,轉頭看著付景淵溫潤如玉的麵容。

“我就知外公不會坐視不理。”付景淵薄%e5%94%87勾起一個弧度,整張臉璞玉生光,“外公一紙手書確實是最簡單的辦法,輕易便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你倒是看得明白!”季雲舒往付景淵懷裡拱了拱,打了個哈欠,“還有兩日就是付景蕭的大婚了,我們可是要送上一份賀禮?”

“賀禮就不必了。”付景淵搖搖頭,“本來娶顧昕之他就夠鬨心了。”

“不行!”季雲舒抬起頭,嘟著紅%e5%94%87,極為不滿地說道,“賢王世子大喜,於情於理我們都應恭賀一番才是!”

“你要%e4%ba%b2自前去?”付景淵雅人深致地眉梢挑起。

“才不會!”季雲舒搖頭,一雙水眸中滿是嫌棄,“他哪裡值得我%e4%ba%b2自前去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付景淵揉揉季雲舒的發髻,他就知道她不會安生。

“那你要送什麼賀禮?”付景淵很是好奇,他的小妻子會如何恭賀和他們“矯情頗深”的賢王世子的大婚。

“秘密!”季雲舒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緊接著喚來文蘭,低聲吩咐了幾句。

文蘭聽罷連連點頭,一張小臉上興致盎然,滿是笑意。

兩日很快就過去,這一日,賢王府和明楚使館張燈結彩,準備著賢王世子和明楚顧小姐的大婚之喜。

付景蕭一張臉上沒有十足十的喜悅,但是為了給足明楚國麵子,強顏歡笑著,在這鋪天蓋地的紅色中有些格格不入。

上次付二公子的滿城紅妝的盛世大婚仍然曆曆在目,但是賢王世子這普通的婚禮,雖說布置極為豪華,但是依舊在眾人心中激起什麼波瀾。

付景淵和顧昕之中間隔著一條紅綢,卻像是隔了前山外水一般,彼此遙不可及。

正當兩人準備拜堂之時,忽然外便傳來一聲“慢著”,打斷了司儀喊了一半的話語。

一句話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憋得司儀的臉色極為難看。

眾人想著難不成還有人搶婚?於是都抬頭看著門外,便見到一男一女兩人緩步走了進來。

男子一身玄色錦服,女子一身華美羅裙,在這鋪天蓋地的紅色中並沒有失了禮節。

付景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他認出了這兩個人,一個是季雲舒那個女人身邊的侍女,一個是付景淵身邊的護衛,這兩個人,現在來,是要乾什麼?

------題外話------

這麼好的兒子不要,賢王是不是腦子有坑?

看看雲舒給付大世子送什麼新婚賀禮捏?

☆、第二十四章 前來送禮,顧昕之小產

門口而來的兩個人對於打斷彆人的婚禮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都麵上掛著淺笑地看著眾人,對於成為眾人的焦點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咳咳,大家這麼看著我們,我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原滄掩%e5%94%87輕咳了一聲,笑得一臉燦爛的說道。

“你們前來乾什麼?”付景蕭沉著一張臉,麵色十分不善地看著兩人問道。

“賢王世子怎麼著也是我家公子以前的兄長,現在賢王世子大婚,於情於禮我們都應該前來送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