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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院?”季雲舒猜測道。

“確實是這般,因為士兵趕到香伶院之後,淩清已經不知所蹤。”付景淵沉聲說著,臉上陰雲密布,真是想不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也可以出叛徒。

“我看淩清八成是被樂正華給救了,不然怎麼逃出生天?”夕月冷哼一聲,“我回京城!”

“你回?”付景淵皺眉看著夕月,“皇宮給你下了通緝令,你這麼回去不就是自投羅網?”

夕月一怔,隨即冷笑,聲音清冷如九天寒冰:“我是香伶院主,自然是要通緝我,再加上姚家之事,樂正華此次必定揪著此事大做文章,我不如回去成全他!”

“你成全他?”季雲舒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成全他?”

“他送我一份大禮,我自然要回贈!再者說來,香伶院眾位姐妹還處於天牢之中,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季雲舒自然知道夕月掌管香伶院數年,自然感情極為深厚,要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死,自然於心不忍,將心比心,如若是她,她也會回京。

“我可以找人處理,不用你%e4%ba%b2自回去。”付景淵開口否決著夕月的提議,“京城龍潭虎%e7%a9%b4,現在你我都是朝廷的通緝犯,豈有自投羅網之理?”

“通緝犯?”夕月凝眉,片刻露出一抹曉雲出月的笑意,“就是通緝犯我才要回去,這趟水我非得給它攪渾了不可,樂正華這次占了這麼個便宜必定沾沾自喜,我豈能讓她如願?”

付景淵沉思片刻,想著夕月的話:“既然你想去玩,那就去吧。”

季雲舒也擺擺手:“現在天色已晚,明天再回不遲,皇上短時間內不會動香伶院的人。”

夕月一喜,笑的極為燦爛,重重點頭。

“我會派人去京城助你,你就去攪局吧,反正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季雲舒極為好爽地拍拍付景淵的%e8%83%b8膛,笑眯眯地說道。

付景淵成了收拾爛攤子的人,也眉開眼笑:“要是你這麼不甘寂寞不如去做點彆的事情,省的你天天給我找麻煩。”

說罷不管在場之人如何想,死死賺著季雲舒的手腕將她連拉帶%e8%84%b1弄出了院子。

夕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水眸眨眨,說不定下次來祁門的時候她就要當姑姑了。

想罷笑得極為開心地回房去準備了。

第二日一大早夕月並沒有打招呼,等到日上三竿季雲舒起床之後,才知道夕月已經離開許久。

“婉容傳信給文韜文崢,先去京城助夕月,隨後再回祁門。”京城龍潭虎%e7%a9%b4,再加上現在香伶院出了事,夕月一個女子回去,她是真不放心。

“想不到這麼快樂正華就出了手,我以為他得等到時機再成熟一些的時候。”季雲舒側頭看著付景淵,想著收到的消息,抿%e5%94%87說道。

“老皇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當然著急,再加上最近日子朝堂動蕩,季丞相已經辭官,新上位的丞相是二皇子黨的人,他當然忍不住了。”付景淵如玉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依舊是與生俱來的從容的淡然,“既然他對香伶院出手,自然是那天再宮中認出了夕月,就算對我和夕月的關係知道的不是極為透徹,但是也能猜出不同尋常。”

“樂正華從小在京城浸%e6%b7%ab各種權謀之術,自然不是什麼善茬,手段也是果敢淩厲,倒是讓人大開眼界。”季雲舒想著三皇子一直一副極為陰沉的麵容,淡笑著說道。

“估計此事和付景蕭%e8%84%b1不了乾係。”付景淵想了想,再次出聲猜測。

“他?”季雲舒凝眉,想著那個自戀的人,既然被世人如此尊崇,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他知道你的算計?”

“應該是有所感覺,他也不是傻子,就算這麼些年來我再如何隱藏,總是會不可避免地露出一些馬腳,他也不是吃乾飯的,自然是察覺一二。”付景淵想著之前這人懲治自己的事情,冷然一笑,“不然你覺得這麼些年來他為何從來不停止對付我?他不是沒想過殺了我,他是殺不了我。”

看著付景淵隱於陽光之下有些沉駭的麵容,季雲舒清麗的麵容笑意暖暖,似乎是要以此溫暖付景淵冷然的麵容,柔聲說道:“付景蕭自視甚高,而且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紀,顧昕之也是自命清高,二人當時門當戶對的一對兒!”

付景淵沉駭的麵容逐漸破碎龜裂,薄%e5%94%87勾出一抹笑意,看著季雲舒:“想做媒了?”

------題外話------

都怪當初起名字的時候沒有弄明白,導致現在有時候一個不留神就妧霞阮霞傻傻分不清楚==

做媒做媒,渣渣配賤人,嘎嘎嘎~

☆、第二十一章 夕月回京,算計樂正華

季雲舒眨眨眼:“省的有些人天天把注意打到你的頭上,既然他們無暇顧及自己的婚事,我們出一份力也好。”

付景淵露出一抹清風曉月般的溫柔笑意,摸著季雲舒的發,聲音清越:“夫人實在是太心善了!”

“那是!”季雲舒仰頭,烏黑的長發揚出一個極為優美的弧度,像是一條極為流暢的河流。

夕月快馬加鞭,緊趕慢趕回到京城,已經三日之後。

不出她所料,一進京城,便看到了大街小巷張貼的都是捉拿付景淵的告示。京城門禁極嚴,進出城都要經過十分仔細地搜查。

出乎她意料的是,並沒有見到抓捕她的告示,難道是樂正豐將此事壓了下來?

此時,寧郡王府院落中。

樂正豐正在院中來來回回踱著步,想著最近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多,不光是付景淵離開了京城,現在香伶院也出了事情,要是他不將香伶院的事情處理好,夕月豈不是會鄙視他?

想想夕月一直對他冷冰冰的臉色,樂正豐就一陣胃疼。

正抓耳撓腮之際,忽然空氣中傳來一絲波動,樂正豐十分警覺地抬頭看去,眼神中淩厲的目光乍現,但是在接觸到那抹曼妙的身影之後,消散於無形,快得讓人覺得那抹淩厲不過是恍惚中的眼花。

樂正豐麵色一喜,隨機凝眉,大步走了上去,聲音嚴厲:“你怎麼回來了?不知道京城現在是什麼態勢?你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夕月神色淡定,一張嬌美的麵容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發狂的樂正豐,靜靜地聽著他抱怨。

樂正豐好一通氣怒的狂吼,隨後發現夕月一句反駁也沒有,麵上一窘,聲音越來越小,暴怒的脾氣也逐安定下來,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夕月:“一路上可還是平安?”

夕月想到了遭遇的唯一一波刺殺,黛眉輕輕凝起,樂正豐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感受到麵前這身呼吸好像都緩了,夕月輕柔一笑:“甚好!”

樂正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警覺地環視了四周一眼,攬著夕月:“回房說!”

夕月自然知道院中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於是跟著樂正豐走進房中。

一路上快馬加鞭,夕月早就饑腸轆轆,一進屋子便拿過桌上的點心狂吃起來。

樂正豐看得一陣揪心,十分體貼地給夕月斟了一杯茶,皺眉說道:“慢點兒吃,彆吃太多,一會兒吃飯!”

夕月點頭,吃得毫無形象可言,看著樂正豐一陣心疼。

累成這副樣子,付景淵這兄長是怎麼當的?

可憐的付景淵並不知道,他躺著也中槍。

“趕緊和我……說……呃……說京城的情況……”夕月含糊不清地說著,因為吃得太急,%e8%83%b8口一噎。

樂正豐趕緊走到了夕月背後輕輕錘著背,眉頭皺著像一座山丘:“你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說重點!”夕月狠勁捶著%e8%83%b8口,就差翻白眼了。

“香伶院眾人進了天牢,皇上目前還沒有處置的動靜。”樂正豐開口說道,手在夕月背後一下下有節奏地輕輕捶著,“事情發生之時除了邢天澤和莫威之外,便是淩清,沒有其餘的旁觀者,莫威已死,淩清不知所蹤,現在也隻有邢天澤的一麵之詞為呈堂供證。”

“你見過那個叫邢天澤的?”夕月終於止了咳,轉頭問著樂正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樂正豐峰眉皺起,搖頭道:“沒有,邢天澤一直在天牢重犯裡麵關押著,我並沒有冒險去見。”

“今晚先去三皇子府,然後去天牢。”夕月想了想,清聲說道。

樂正豐眉梢一挑,但是看著夕月冷然的麵容,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隻得點頭道:“我陪你一起。”

夕月喜笑顏開,反手抱著樂正豐:“好!”

樂正豐冷哼一聲的,但是看著夕月笑得嬌美的麵容,隱隱笑意也忍不住,整個人霎時間都暖了起來。

樂正豐的貼身婢女端了飯菜上來,看著樂正豐一臉笑意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著開口:“世子可算是開心了,這麼些天一直陰沉著一張臉,郡王府上下都提心吊膽的。小姐這一回來,世子立馬就明媚了。”

“胡說什麼,下去!”樂正豐麵色可疑地一紅,冷著臉朝著那婢女冷斥了一句。

那婢女掩著笑,輕輕一禮退了下去。

夕月好整以暇地看著樂正豐:“原來如此!”

“如此什麼如此!吃飯!”樂正豐端起就近的一個盤子,一股腦兒地朝著夕月碗裡倒去。

夕月看著碗裡山一般的飯菜,有些無語。

“愣著乾什麼?不是餓地要死?吃!”看著一臉無奈的夕月,樂正豐翻個白眼,大聲說道。

夕月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動作極為輕柔淑女,想著這個一個大男人,怎麼臉皮那麼薄?

樂正豐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夕月,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子下邊慢慢吃著自己夾過去的菜,忽然覺得這麼些天來漂浮不定驚恐無依的心就這麼安定了下來。

雖然知道付景淵在她身邊她一定不會出事,但是看不見她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如今這般,終於全了他這幾天的擔憂。

“世子!”外邊樂正豐的暗衛忽然出聲喚了一句。

夕月恍若未聞,吃著碗裡的飯菜,不動聲色。

“進來!”樂正豐揚言喚道。

緊接著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看見夕月抱拳一禮,緊接著把手中的信箋遞給了樂正豐。

樂正豐打開信箋細細地看了,緊接著俊朗的風流的麵容露出一抹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如何?”夕月抬起一雙美目,看著笑的陽光燦爛的樂正豐,輕柔問道。

“今晚樂正華欲狸貓換太子,用一個死囚和大牢裡的邢天澤換下來。”樂正豐看著夕月,邪邪一笑說道。

夕月秀眉挑起:“哦?那這可真是省了不少麻煩。”

樂正豐點頭:“邢天澤這麼幫著他,讓香伶院眾人入了牢獄,想以此打擊付景淵和樂正瑜,必定當初最好了打算保下邢天澤,如今也是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樂正華絕非善類,邢天澤,怕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