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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整個臨風國的不敬,想必是阮琴給阮霞來信,開出了什麼條件,又是一番好言好語,這兩人才決定合縱連橫,畢竟他們兩個向來看季雲舒不順眼,不如一致對外。

很簡單的道理,季雲舒一想便知。

“聽說師兄和師姐從天乾逃了出來,這是無家可歸所以回祁門了麼?”見到季雲舒久久不說話,阮霞換了一個話題,繼續嘲諷著季雲舒。

“師妹的消息果真靈通!”季雲舒讚賞地看了阮霞一眼,“不過是一點小矛盾罷了,我和夫君自小在祁門長大,祁門似家,何來無家可歸之說?”

季雲舒暗自說了自己來祁門的時間,果真見阮霞的臉上一變,隨後恢複如常:“師姐所言極是,倒是師妹不敬了。”

“師妹聽說師兄為了師姐,寧可抗旨也不娶那位明楚國的小姐,這段伉儷情深的佳話,當真是讓師妹羨慕得緊呢!”阮霞想到了自己聽到的傳言,忽然換了一副極為羨慕的語氣,一雙眸子也滿是敬佩地看著付景淵。

季雲舒不知道她這個平時高冷的師妹怎麼今天這麼多話,一路上嘰嘰喳喳說來說去的真的不煩麼?

“這種感情的得來可是要本事的,要是沒有本事每天隻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話,自然會平白地惹人不快。與其想著彆人怎麼樣,不如多花點時間好好完善一下自身,說不定哪天也就得彆人青睞了,師妹你說是不是?”

聽到季雲舒意有所指的話,阮霞像是沒有聽出季雲舒的弦外之音一般,點點頭說道:“師姐說的是,不過剛剛師姐說的那類人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但是總比一些人巴巴地跑到彆人的地盤乾一些惹人不快的事要好的多,師姐覺得如何?”

付景淵終於睜眼看著阮霞一眼,阮霞看著付景淵的目光正好接觸到他看來的眸光,一雙極為好看的狹長鳳目中儘是濃重的冰寒,阮霞忍不住心神一稟,但是麵色未變,依舊是剛剛那副嬌美從容的模樣。

“有仇自然是要報仇,不然師妹覺得誰會去看那些不招人待見的人,還得累心累身地設計,又不是閒的沒事做。”季雲舒的一雙水眸盯著阮霞,後者毫不避諱地和她對視著,兩雙眸子都是迷霧蒙蒙,對方看不清的神色。

“師姐說得對!”阮霞點頭,應承了季雲舒的話。

隨後幾人沒有說話,慢慢走著,也到了祁門之前,這次婉容沒有用青笛傳聲,但是遠遠地就看到了院門口有幾人站著,大叫著:“師姐回來了,師姐回來了 ̄”

季雲舒笑著摸摸幾位小師弟小師妹的頭,動作極其輕柔,隨後朝著院內走去。

入眼出是一個極大的院子,後邊是一處林子,旁邊有著圍牆圍起,上麵有一個小小的角門,從角門進去才會進入到祁門的後院,就是各位祁門弟子居住的院落。

穿過角門,便見到了廊腰縵回、簷牙高啄的景象。角門旁邊有一個極為澄澈的湖泊,級清極翠,像是一塊靜止不動的綠色瑪瑙一般中心有一個湖心島,島上露天設著幾張桌椅,一個葛衣的男子正坐在一個椅子上,手執著一卷書文看著。

幾人立於岸邊,垂首不語,隻是神色恭敬地等著湖中心那人開口說話。

不時地有鳥啼聲傳來,合著隱隱約約的嬉笑的聲音,給這一方靜謐增添了不少靈動的顏色,妧薇等人本來有些緊張的心情也被著這些充滿生氣的鳥鳴聲驅散了不少,緊繃的心弦逐漸斷裂,心情歸於平淡無波。

過了半晌,葛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書文,隨意站起身來,緩步朝著岸上邁來。他隨意背著手信步走著,並沒有平常輕功的那般飛身而起,而是直接由湖麵之上踏波而來,看似步履從容,但是卻是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到了幾人跟前,翠綠的湖麵與先前彆無二致,並未生起半分波瀾。

若不是湖心島上的那一卷文書因為微風拂過而逐漸翻動著,幾人幾乎要以為剛才踏波而來的似是仙人一般的男子是他們的錯覺。

這等高絕的輕功,當真是令人咋%e8%88%8c。

“師傅,弟子奉師命接了師兄和師姐!”阮霞屈膝,朝著逍遙子恭聲說道。

逍遙子頷首,並沒有出聲。

阮琴站直了身子恭敬地退了下去。

夕月等人給逍遙子見禮,逍遙子頷首受了,目光一直停留在季雲舒臉上。

幾人偷偷打量著逍遙子,之前有傳言說逍遙子極為年輕,不像是花甲之人,現在一看,果真是這樣,烏發沒有一絲雜色,麵上沒有一分皺紋,有的隻是比平常人看起來更多的成熟氣韻,是曆經了事實之後積澱而下的古樸厚重的韻味。

“瘦了!”逍遙子打量了季雲舒半晌,吐出這麼一句話,聲音像是晨曦鳳鳴,煞是好聽。

“勞師傅掛心!”季雲舒躬身一禮,十分內疚地說道。

“過來!”逍遙子轉身,當先朝著一邊走去。

季雲舒和付景淵舉步跟上,千媚和婉容帶了夕月幾人前去安頓。

逍遙子並沒有帶二人去上次的墓室,而是直接將二人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麵。

這間院子儘管房間極多,但是極為簡單,季雲舒和付景淵都知道,房子十有八九裡麵都是藏書,包羅萬象,應有儘有,不比各國皇宮的藏書閣差了半分,祁門之徒的文采大多都是由此而來。

“你們這是不對打算會天乾了?”推門走進一間屋子,逍遙子在上首的位置坐下,問著二人。

“大局定下之日再回不遲。”付景淵垂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大局定下?”逍遙子揚聲反問了一句。

“是。”

“雲舒也是這麼認為?”逍遙子看著季雲舒,眸光深沉地問道。

“是。”季雲舒也垂首,沉%e5%90%9f半晌,給出回答。

“你不怕因此事相府受牽連?”逍遙子沉默片刻,複又問道,“儘管你揚言與相府%e8%84%b1離了關係,但是明眼人一想便知,你不怕因此相府招來禍端?”

“瑜師兄會保相府無虞。”逍遙子說道的問題季雲舒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在京城樂正瑜的勢力不小,再說現在不是樂正華輕舉妄動的時候,短時間內相府必然安然無虞。

“我給你父%e4%ba%b2去了修書,讓他辭官回祁城暫避。”

逍遙子話落,季雲舒抬頭,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看著逍遙子沉穩的麵容,又垂首,清聲言是。

“瑜兒君臨天下之後,必定會再重用你父%e4%ba%b2,倘若你父%e4%ba%b2還有意為官的話,再次返京不成問題。”

季雲舒聞言一喜,知道師傅這意思是不反對他們助瑜師兄稱帝了。

付景淵自然也聽出了逍遙子的弦外之意,轉頭看著季雲舒,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祁門向來對各個國家的皇位之爭置身事外,即使有祁門之徒要稱帝,同門也應袖手旁觀,秉持中立態度,所以他們之前想著相助樂正瑜的話,還是會顧忌到祁門門規,現在看來,儘管可以放手大乾了。

“你們和阮琴之事我也有所耳聞。”過了片刻,逍遙子再次開口,指尖輕輕點著手下的楠木桌,一雙深沉的瞳眸看著下邊恭身而立的兩人,“可會就此收手?”

“不會。”季雲舒看著逍遙子,抿%e5%94%87答道。

“適可而止。”

“另有隱情。”

“說。”

於是季雲舒將阮琴與江南姚家的假貢品事件細細地說了,逍遙子聽著,點著桌子的頻率逐漸放緩,最後指尖一屈,收了手。

“剛才那個著黃衣的丫頭就是你們口中的姚家後人吧?”

季雲舒對於逍遙子的目力沒有絲毫以外,點頭稱是。

“確有天資。”逍遙子點頭,給出這麼一個評論。

季雲舒一喜,但是想到入祁門之人不得長於十歲,於是也收回了問逍遙子能否收夕月為徒的話。

“你們覺得阮霞如何?”不得不說逍遙子的話題極具跳躍性,短短的時間內話題一個一個地轉來轉去。

“論年齡尚淺,但心機更甚阮琴。”季雲舒思量片刻,給出自己的看法。

“若非年幼,許是女帝之材。”付景淵也給出了自己的說法,與季雲舒相差無幾。

“小心提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

“你們可知阮霞最擅長的是什麼?”

付景淵鳳眸一凝,仔細思量,片刻搖頭。

季雲舒秀眉皺起,語氣無奈:“雲舒不知。”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現在連人家最擅長的是什麼都不知,到時候一敗塗地該如何?”逍遙子說著,聲音有著幾分淩厲。

付景淵和季雲舒低頭受了,此事確實是他們疏忽了。

“之前阮霞卻是低調,你們忽略實乃正常,這也是我讓她前去迎你們的緣由。”逍遙子頓了片刻,接著說道,“她有一點不及你們,便是心性,她太過心浮氣躁,所以就注定了今天去迎你們的時候必定會說出些什麼。”

季雲舒頷首,想著要不是和阮霞的那一番對話,她絕對不會注意到阮霞這個角色。

“莫要隨意輕視彆人。”逍遙子片刻擺手,“你們回院吧。”

二人欠身一禮,走之前季雲舒再次開口:“不知外公可否告知,阮霞最擅長的是什麼?”

逍遙子沉%e5%90%9f,片刻抬頭看著二人,吐出兩個字:“兵法。”

季雲舒心思一震,有些不可置信,轉頭看著付景淵,同樣從他臉上看到了一分凝重。

二人怔楞片刻隨後回過神來,轉身離開了逍遙子的院子。

逍遙子站在窗前看著相攜離去的二人,麵色有著一分擔憂。

列國紛爭,亂世當前,當真是不願他們攪進這趟渾水之中,但是又知他們兩個不是安分的性子,也隻得隨意一笑,由著他們去了。

付景淵把季雲舒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麵,季雲舒之前從未來過,四下打量著這院子:“不愧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這院子就是不一樣。”

付景淵一笑:“和你的沒什麼兩樣。”

季雲舒撇撇嘴,忽然問道:“之前我經常來師傅這裡,怎麼沒發現離得這麼近有這麼一出院子?”

“之前布了陣法隱了這院子。”付景淵摸著季雲舒的發髻,溫聲解答道,“前不久我的身份公諸於眾,師傅才將這陣法解了開。”

原來如此!季雲舒了然地點點頭,抬步朝著屋內走去,隨後驚呼出聲:“這……這怎麼和你在賢王府的屋子一樣?”

季雲舒睜大一雙水眸打量著屋內,桌子,床榻,案幾,甚至還有她陪嫁的妝台,無論是東西還是布局,都與賢王府的一模一樣。季雲舒差點兒以為自己一進院子就回了賢王府。

“這樣住上才有%e4%ba%b2切感不是?”付景淵笑的清淺,麵色如玉,像是一抹徐徐綻開的白蓮,雅致不可方物。

季雲舒瞥了付景淵一眼,覺得這當真是神奇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真是好得很!

“對於剛剛師傅的說法你可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