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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夫人阻攔,恐怕咱們早就殺進去了。”妧霞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付景淵無奈,他絲毫不懷疑妧霞的話,恐怕他們是真的生了這樣的打算。

“二哥呢?”聽到外邊的談話聲,付靜晗一下子從偏方內衝了和粗來,一陣子環佩叮當,急聲問道。

季雲舒用下頜示意了一下淨房的方向,付靜晗這才知道二哥是去沐浴了。

“多做幾道有肉的菜,這幾天我覺得自己都餓瘦了。”付靜晗想著妧薇說了一句,轉身又進了偏房。

妧薇笑著應了,這幾天,付靜晗確實是有些茶飯不思,光顧著擔心了。

吃飯的時候,付靜晗一邊霸占著一盤子紅燒%e4%b9%b3鴿,一邊說著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一個妧薇這樣的專門給她做飯,一臉怎麼都吃不飽的樣子看的在座的幾人都極為想笑。

“夫人最近有沒有想念為夫?”飯後,付景淵便纏著季雲舒回了房,一進入房間就說出這麼一句。

“想了。”季雲舒很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本來付景淵想著季雲舒要是說不想的話,他就可以占占便宜略施小戒,但是季雲舒這麼誠實,卻讓他一下子有些啞口無言。

看著付景淵怔了的樣子,季雲舒輕笑,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問道:“最近在牢中聽到了什麼消息?”

付景淵也看了看天色,知道現在睡覺的話確實是有些早,也知道季雲舒是為了轉移話題,但是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確實很是重要,於是開口:“果真不出所料,十二年前姚家的案子果真是有牽扯。”

於是將自己在牢中與皇後的交鋒細細地說了。

季雲舒凝眉:“你可知道皇後與當年的琉公主有什麼過節?”

付景淵搖頭:“母妃也沒有說過,要是說來我還想不到皇後與琉公主有什麼焦急。”

忽然季雲舒心思一動:“皇後可是皇上的原配?”

“不是。”付景淵搖頭,“皇上的原配是太子聖母敬和皇後。”

“那你可知敬和皇後是如何薨逝的?”

付景淵思量片刻:“病逝。”

季雲舒心思一動,沒有再說話。

“你為何問這個?”付景淵有些不明白季雲舒的話題怎麼忽然轉到了這個上邊。

“我隻是忽然想到,母妃也是病逝,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敬和皇後的死,會不會也有內幕?”

季雲舒清冷的聲音砸到了付景淵心上,也許是提到了宜長公主的緣故,付景淵的神色冷了幾分:“敬和皇後的身子一直不好,要是病逝的話確實是有可能。況且敬和皇後去世的時候,現任皇後不過是一個剛剛進宮的秀女。”

言外之意便是:一個剛剛進宮的秀女如何有本事謀害當今皇後?

季雲舒點點頭,想著也許真是自己多慮了。

“我進宮幾次,皇後都是端莊溫婉,母儀天下的氣度風華不容置疑,不像是那般狠毒的人。”季雲舒想到了皇後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是聞言軟玉,雖然她深知不應該以貌取人,但是她還是很難把皇後和付景淵口中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

“或許是皇後也隻是一個知情人,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付景淵的話將季雲舒的腦子攪得一團糟。

“還是先查吧,這麼猜測下去每個人都有嫌疑了。”季雲舒頭痛地揉了揉額角,無奈開口。

付景淵輕輕將手附在季雲舒額頭,力道均勻地揉捏著:“你覺得樂正豐此人如何?”

“不是與你是自幼的好友?你心中應該自有評定才是。”想到這個,季雲舒撇嘴說道。

“就因為我與他太過熟識,才沒有辦法評定。”付景淵看著季雲舒撇嘴的模樣,輕笑著開口。

“倒是個演技派。”季雲舒深思半晌,開口。想著第一次在五香齋見到那人痛打付景淵的時候,當真是一副有著深仇大恨的模樣。

“或許,他當時是真的有決心要狠揍我一頓呢?”付景淵笑著開口,將季雲舒雷了個半死。

“哈?不是你授意的?”季雲舒忽然坐起了身,支著身子看著付景淵。

“我授意是一回事兒,但是他能那麼‘真情流露’,可見他是發自肺腑地想打我。”說道這裡的時候,付景淵有些哭笑不得。

“為何?”季雲舒挑眉,這倒是稀奇了。

“男人的嫉妒心啊。”付景淵揉著太陽%e7%a9%b4,無奈地開口。

季雲舒有些不解。

“我可以天天和他的夢中情人一起花前月下,他不高興了。”付景淵再次開口,解釋道。

季雲舒這下子算是明白了。

“他那麼打你就不怕夕月不高興?”季雲舒挑眉,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在裡麵。

“夕月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德行。”付景淵難得的學著季雲舒翻了個白眼。

“一直隻是聽說你個夕月以及三皇子和夕月的糾葛,想不到,大招居然在這裡。”季雲舒拍了拍付景淵的胳膊,一臉凝重地說道。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把夕月安頓到平郡王府裡?”付景淵想到了自己把夕月送到平郡王府那天,樂正豐笑得一臉桃花開了的樣子,他就反胃。

“那樂正豐豈不是很感激你?”

“他確實很是感激我。”付景淵想著第一天進天牢的時候樂正豐給自己送去的美味佳肴,很是深刻地點了點頭。

“那……”

“夫人,為夫在牢裡呆了半個月,身心疲憊,其它的事情等我休息好了再說可好?”忽然付景淵聲音軟糯地打斷了季雲舒的話,一副極為委屈的樣子說道。

季雲舒懷疑地看著麵前這張麵如冠玉的臉,細膩紅潤有光澤,怎麼看都不像是身心疲憊的樣子啊。

“唉……”付景淵低歎了一聲,看著她懷疑的麵色,十分地無奈。

隻能采取特殊的手段了——封口。

隨後季雲舒就覺得麵前一黑,一隻修長的手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接著%e5%94%87上一熱,便覺得一個軟軟的%e5%94%87覆了上來,輾轉反側。

季雲舒支在身前的胳膊一下子有些嬌軟無力,於是付景淵伸手,攬住她的纖腰。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不是說身心疲憊麼?

第二日季雲舒再次睡到了日上三竿,不過不像上次一樣,醒來就是冷床冷被,而是在一處暖意融融的懷抱前醒來。

“夫人醒了?”看著季雲舒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付景淵一雙鳳目極為清明地淺笑著問道。

季雲舒哼哼了幾聲,翻過身去沒有說話。

“夫人……”付景淵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喚了一聲。

季雲舒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作出一副再次睡著的姿態。

“唉……”付景淵忽然幽幽地歎了一聲,聲音極其哀囀,好像是一個……深閨的思婦……

“本來想著今天臨風的使臣來了,前去會上一番,既然夫人不起的話,那就……”

“臨風來了誰?”季雲舒忽然坐起身,聲音清冷地問道。

看著付景淵靠著床頭,中衣半解,鳳目微眯,薄%e5%94%87勾起的魅惑樣子,她就氣不打一出來,憑什麼她這麼渾身酸軟,這人就這麼一臉春風得意?

“夫人莫氣,這是天生的男女差異……”付景淵笑得十分欠扁地拉過季雲舒的手,輕輕揉按著她的削肩。

“臨風來的是誰?”肩上揉捏的力度極好,季雲舒也不掙紮,軟軟地靠著享受著付景淵高超的服務技術。

“這人其實你也認識……”付景淵頓了頓,“五皇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季雲舒挑眉,想不到阮琴居然派五皇子前來。

“阮琴剛剛登基不久,朝政不穩,加上之前的留言,自然不能離開。但是賢王壽宴,總不能隨便派人前來,所以也便派了五皇子。”

“前太子有沒有來?”季雲舒想到了被五皇子救回的那個人。

“前太子現在是臨風越王。”付景淵糾正了季雲舒的話。

“越王?”季雲舒琢磨著這個封號,忽然瞪大眼眸,“封地不會是邊北越州吧?”

“夫人聰慧。”付景淵默認了季雲舒的話。

季雲舒默然不語,邊北越州位於臨風最北,是極其苦寒之地,土壤貧瘠,人口極少,就連駐邊的士兵也寥寥無幾,阮琴將前太子的封地設在那裡,當真是不給他一點兒翻身的機會。

“前太子就沒有什麼反動的言論?前太子黨羽也就這麼認了?”想著之前臨風兵變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打馬進宮的青年,如此心高氣傲,就算是不能君臨天下,封侯拜相也應當是在一個富庶之地,很難想象也他就這麼認了。

“他確實認了。”

季雲舒愕然:“這倒是稀奇了。”

“沒辦法,天意如此。”付景淵看著季雲舒,淺笑著,“前太子名越。”

嗬嗬嗬……季雲舒乾笑幾聲,這當真是命定如此了。

想不到臨風先皇給自己的太子取一個“越”字為名,想必是要淩駕於眾皇子之上,想不到現在竟成了阮琴拿捏他的理由。

“走吧,去拜訪一下五皇子。”季雲舒挪開了自己的肩膀,渾身舒爽地活動了一下,起身下床。

付景淵起身,拿過床頭的羅裙,給季雲舒一件一件有條不紊地穿了起來。

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季雲舒也就是伸著胳膊,懶懶地享受著服侍。

眯著眼看著外邊老高的太陽,季雲舒撇嘴:“這個時辰當真是改讓人笑話了。”

付景淵卻是十分自豪的樣子,一張麵白如玉的臉熏光潤潤:“他們巴不得如此。”

想到昨天吃飯的時候,妧薇和妧霞一直在逼問什麼時候會有小公子和小姐誕生,他就一臉無語,這種事情是他可以左右的?

果真,妧霞端了盆子進來,一見到正在和衣服鬥爭的二人,圓臉上滿是笑意:“現在天色還早,公子和少夫人明天可以晚點再起。”

季雲舒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被這幾人練得夠厚了,現在居然連紅也不用紅,直視著妧霞滿是笑意的臉,聲音含了笑意:“妧霞是不是恨嫁了?”

妧霞的笑容成功的僵住了,緊接著一臉討好地看著季雲舒:“少夫人說笑了……那個……本來以為少夫人會起的很早所以早早準備了飯菜,現在我再去熱一熱……”

說罷撂下盆子風一般地出了屋子。

在早上服侍什麼的實在是太可怕了,妧霞一邊向著廚房衝一邊想著以後要不要找一個二等丫鬟接下這等端茶送水的活計。

“她們也都不小了,你就不打算把她們許配出去?”季雲舒坐到鏡子前,看著在自己的頭上手腕翻飛的人,眸光一暖,聲音輕柔地問道。

“自然想過。”付景淵點點頭,“隻是我沒有找到配她們的人。”

季雲舒想著也是,妧薇和妧霞在人前都是一副丫鬟的姿態,總不能嫁給一般的大戶人家做妾,但是依照她們的教養和才能,嫁給小戶人家或者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