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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跑後的季雲舒,%e5%94%87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不時地出聲為季雲舒解釋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見到她十分喜歡的東西,便出手買下,不多時,付景淵手裡便提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雖然與這長身玉立的男子極為不符,但是付景淵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反而以此為榮一般,還不時地鼓動季雲舒多賣一些。

逛得累了,季雲舒買了兩個糖葫蘆,施施然走進了五香齋。

付景淵是五香齋的常客,加上上次和三皇子的交鋒,五香齋之人更加不敢小覷,趕緊迎了上來,比上次還要熱情幾分。

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付景淵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便跟著一位侍女閃了身形。

直到上了菜,也沒見到那人回來,季雲舒蹙眉,這人是跑到哪裡去了?

一個一個地菜擺了滿滿一桌子,付景淵才飄飄然走了回來,抹了一把額頭:“夫人為何不用膳?”

“你不回來我自己吃多不好意思?”季雲舒說著,拿起了筷子。

付景淵想著還算有良心。

季雲舒挑起一根青菜吃了一口,蹙起秀眉,神情古怪,看的付景淵一陣揪心。

“怎麼了?”付景淵出聲問道,季雲舒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季雲舒拿起帕子吐出了手中的青菜,拿筷子指了指:“沒放鹽……”

什麼?怎麼可能?付景淵也夾起了一口,好像……真的沒放鹽。

“夫人嘗嘗這個,這是這裡的招牌菜。”付景淵給季雲舒夾起了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

季雲舒懷疑地看著付景淵,這玩意真的能吃麼?

又不忍心讓對麵那種期待的眼神失望,季雲舒視死如歸地夾起那塊東西放入口中。

我的天……季雲舒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十足的扭曲,這人家的醬不要錢麼?放這麼多,是要鹹死誰?

看著季雲舒一副要死的表情,付景淵泄了氣,也夾起了一快。

嗬嗬,剛才放的時候以為這醬的味道淡一些,所以他放了一小壇。

季雲舒看著桌子上她見所未見的菜品,努力地搜尋著哪一道吃起來可以不用那麼要命。

忽然,付景淵腦中靈光一閃,將剛才的那盤青菜和後來的醬鴨倒在了一個盆子裡攪和著,對季雲舒嘿嘿笑著:“這個菜太淡,這個鴨太鹹,這麼攪在一起,就可以吃了!”

說著自己夾起一根發黑的青菜吃了一口,點點頭連連稱讚:“夫人你嘗嘗,味道當真不錯。”

季雲舒皺眉,十分嫌棄地看著付景淵,這個傻傻的人當真是他風華絕代的相公麼?

那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讓付景淵泄了氣,放下了筷子:“來人,換菜!”

“不必了!”季雲舒開口,阻斷了前來的婢女的動作,“還是可以吃的。”

說著夾起了一顆還有蘑菇形狀的東西吃了起來。

哦……好辣……

季雲舒一邊淚汪汪地吃著,一邊忍著嗆得她肺疼的辣意。

“你辛苦了這麼半天,我怎麼舍得把這些菜換下去?”看著付景淵有些喪氣的臉,季雲舒輕聲開口。

付景淵無奈歎氣:“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我還真不是做菜的料。”

季雲舒想著您那翻雲覆雨的手真的可以用來握鏟子麼?你沒把人家廚房給燒了估計一會兒付靜晗該燒香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這菜是我做的?”付景淵問著季雲舒,他表現得那麼明顯?

季雲舒點點頭,想著您老一出來身上還有著油煙味,還能瞞誰?

付景淵歎了口氣,在廚房呆了許久的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沾了滿身的味道。

“既然是你要給我做飯,為什麼不在家裡做,要出來?”季雲舒問著。

換句話說,為什麼您老非得把人丟在外邊?自己家裡丟丟人不好了?

“在家裡做誰能知道,我是要讓大家知道,我付景淵又多疼媳婦!”付景淵說著,有些得意洋洋。

季雲舒想笑,原來是想出來炫耀了,結果沒辦好丟人了。

但是心下還是極為高興,季雲舒也不能讓這人太過失望,又逼著自己吃了幾口可以入目的菜,順便給予了高度評價。

最後二人還是回府季雲舒%e4%ba%b2自做了幾道小菜祭了二人的五臟廟。

這次,妧薇妧霞等人也非常有口福地吃到了季雲舒%e4%ba%b2自做的小菜,一般吃一邊讚歎著主子這輩子都有口福了。

第二天一大早,付景淵陪著季雲舒練了一個時辰的功,幾人便出了門。

這次幾人是乘著馬車出去的,臨風國雖然遠,但是比之祁山實在了近了太多,還有四天,乘車的行程足夠了。

原莫駕車,原滄這次在府裡守著院子,順便給出了說法,二公子和夫人上次玩得不儘興,這次要好好出去玩玩。

將賢王妃起了個半死,不是說遊玩半天周身疲憊去不了祁山麼?現在又出去浪蕩了這是打誰的臉呢?

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人家當事人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付靜晗收到消息之後撇撇嘴,她早就知道是這樣,於是輕聲細語地安慰了自己的母%e4%ba%b2幾句。

丞相府收到消息之後,季丞相倒是極為開懷,哈哈大笑著,直說季雲舒娘%e4%ba%b2眼光好,選了這麼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丞相夫人也在一邊笑著連連稱是。

極為豪華的馬車內,妧薇和妧霞坐在一邊,兩人下著棋,妧霞一手拿著付景淵的寒暖玉棋子,一邊在棋盤上輕輕敲著,一邊思索著這顆棋該放在哪裡。

季雲舒坐在另一邊,靠在付景淵懷中。

她算是看出付景淵對他這幾個心腹有多縱容了,見過縱容屬下的主子,沒見過這麼縱容的。

忽然想起新婚夜這兩人和她一起吃東西的場景,季雲舒有些想笑。

“笑什麼?”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忍不住勾起的%e5%94%87角,清聲問道。

“沒什麼。”季雲舒擺擺手,“人家兩個當事人還在這裡呢,她怎麼能說?”

付景淵沒有再問,他不管他夫人想什麼,隻管他夫人高興就行。

“少夫人,你說這一步怎麼走?”妧霞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有頭緒,抓抓自己挽的好好的發髻,皺眉問著季雲舒。

看著妧霞確實也想了很久,季雲舒絲毫不懷疑她是黔驢技窮了,沒有起身,抬手,一股氣線飄出,棋子落在了一個位置上。

妧霞看了半晌,仰天長嘯,為什麼她就沒有想到呢!

妧薇的棋藝倒是比妧霞精進很多,又落下一子,破了季雲舒的局。

妧霞再次凝眉思考,袖口好好的錦緞抓出了褶皺。

另外一邊,同樣有一行人在快馬加鞭地趕著路,正是樂正瑜一行人。

看著樂正瑜冷冽的麵容,付景淵忍不住開口:“二皇子,我有一事想問。”

樂正瑜沒有轉頭,目視前方,清聲開口:“賢王世子請問。”

“我是想問,祁門易公子真如傳言那般?”付景蕭開口,盯著樂正瑜。

樂正瑜轉頭看著付景蕭,冷聲一笑:“本皇子有些不明白賢王世子之言,世子是指,傳言哪般?”

“祁門易公子,文出眾,武壓群,笑意暖暖,傲骨錚錚。”

“那賢王世子是不信易公子笑意暖暖,還是傲骨錚錚?”

付景蕭一愣,他很明顯問的是前兩句,為什麼二皇子要退而求其次回答後兩句?※思※兔※在※線※閱※讀※

見到付景蕭不說話,樂正瑜再次開口:“難不成世子是想問,易公子是不是文出眾,武壓群?”

付景淵正要點頭,忽然聽到樂正瑜再次開口:“賢王世子這是在懷疑我祁門之能了?”

心下一稟,付景蕭急忙搖頭,要是他再自視甚高,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懷疑祁門的能耐。

要是一個人將祁門傳的神乎其神,還比較惹人懷疑,但是列國都是這般傳言,況且每個國家都源源不斷地將皇室宗女想儘辦法送入祁門,這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樂正瑜轉頭,打量了一眼付景蕭,眼中的不屑十分明顯:“對於世子的問題,本皇子隻想說一句,有些傳言固然不可信,但是傳遍天下列國的言論,卻是由不得人不信,易公子究竟如何,我無權評判,自有後人評定。要是從本皇子這個角度來說,易公子……”

說道這裡,樂正瑜笑了一下:“傳言不及他十之一二。”

付景蕭心下一震,這麼些年來,他的名聲最多是在京城之內傳得極響,好一點的話也能傳到其它城池,但是從來沒有傳出天乾,但是祁門易公子的名聲,卻是響徹列國。

所以付景蕭一直覺得自己被祁門易公子的名聲壓了過去,他一直以來,都是極為不甘。

他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見識一下顧文易,想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他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卻是在憑悼他之時。

不過還好,他死了,自己有大把的機會讓自己的名聲響徹四國,逐漸蓋過顧文易的名聲。

到時候,人們口中念叨的,便是他賢王世子付景蕭的名號,而不是什麼病兮兮的祁門易公子。

想到這裡,付景蕭%e5%94%87邊勾起一抹笑意,極為愉悅。

樂正瑜轉頭看著付景蕭的臉色,眉頭再次皺起,眼內是十分的厭惡,這麼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他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就這麼在乎名聲這些身外之物呢?他真是想不通。

還好,師妹沒有嫁給這人,要是真嫁給這人,就算是嫁了,這人也是汙了師妹一身風華。

果真師妹的眼光就是好啊,想想季雲舒,又想想付景淵,樂正瑜勾%e5%94%87一笑。

看看,他祁門出來的人,眼神多好!

季雲舒正靠在付景淵懷裡打著哈欠,忽然覺得自己的耳根一陣陣發熱,摸摸自己耳垂,這是誰在想她?

付景淵也看到了季雲舒紅的不正常的耳根,摸摸,燙的厲害。

“誰在惦記本公子夫人?”付景淵聲音有一絲不悅。

季雲舒笑笑:“不是有人說過麼,也就你把我當塊寶,還有誰能惦記著我?”

付景淵洋洋得意:“我把你當塊寶就夠了,彆人要是有這心思本公子還不樂意呢。”

妧霞瞥著自家公子笑得十分欠揍的臉:“我倒是覺得喜歡少夫人的人多得是。”

她們兩個對公子這個媳婦可真是喜歡得很啊,那性子和她們絕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符啊。

“原莫,進來坐,讓妧霞去趕車!”付景淵用自己幽深的鳳眼瞥了妧霞一眼,揚聲朝著外邊喚道。

妧霞正吃著一塊糕點,一下子卡住了嗓子,大聲地刻了起來,一雙圓眼哀怨地看著付景淵,公子,我不就嘴欠說了那麼一句,你就這麼狠心?

原莫將馬車停在了一邊,推門走了進來,以一個十分不雅地姿勢將妧霞提了出去:“我早就想進來喝杯茶了。”

說罷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杯茶,不用趕車的滋味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