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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舒一個踉蹌,撞入了付景淵懷中。

清冷的眸子盈滿了委屈,季雲舒撇著嘴看著付景淵:“我礙眼?”

付景淵涼涼地看著千媚喜不自勝的樣子,大紅的衣袖輕輕一甩,轉身柔聲說道:“自然不會。”

接著,季雲舒便聽到千媚“哎呀”一聲慘叫,緊接著看到千媚盤地極為精美繁複的發髻散亂開來,三千青絲鋪在身後。

“回房,我給你剝葡萄吃。”付景淵%e5%94%87邊笑意暖暖地將季雲舒推進了房中。

千媚抓狂地摸著自己的頭發,那個小氣的男人,她不就是開個玩笑嘛!

“媚姑娘,下次你再這麼說二少夫人,掉的就不是頭發而是腦袋了!”原滄看著千媚一臉淩亂的彆樣風情,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文蘭抓起一把瓜子朝著原滄扔去,剛剛小姐是這麼發力的吧?

原滄輕飄飄側身躲過:“蘭姑娘,你那點功夫比之公子和少夫人差遠了!”

文蘭默然,好像真的是這樣。

聽著外邊的嬉笑聲,季雲舒轉頭看著付景淵:“你會不會不習慣這樣?”

付景淵拿起一粒龍眼葡萄剝著:“不會,這樣很好,添了許多生氣,以前這院子太靜了。”

季雲舒巧笑著吃下送到%e5%94%87邊的葡萄:“我身邊的人沒規矩慣了,彆把你身邊的人也帶成那樣。”

“你覺得我身邊的人像是有規矩的?”

想到昨天新婚妧薇和妧霞讓自己驚訝了半晌的舉動,季雲舒垂首不語,好像……真不像是有規矩的。

“原莫!”付景淵揚聲喚了一句。

“公子!”原莫推門進來,一身玄色衣袍,極為俊朗。

“今日可有什麼動靜?”

原莫搖搖頭:“不曾,不過要是說消息倒是有一個。”

“說。”

“臨風國主病重,據說已經無力回天,就是日子長短的問題。”

付景淵點頭:“下去吧。”

看著原莫退下去的身影,季雲舒看著付景淵,有些不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

“我是剛剛知道的。”付景淵一臉認真地說道。

季雲舒愕然,剛才在街上是胡編亂造的?這人,料事如神了!

“夫人是不是覺得本公子神的很?”付景淵揚起高貴的頭顱看著季雲舒。

季雲舒將手中的桂圓塞進了付景淵口中,嬌笑著道:“我倒是覺得臨風國主是被你咒的!”

付景淵不說話,如果是這樣豈不是罪過了?

新婚第一天就在一院子人的各種散漫無事中過去,晚上的時候季雲舒給付景淵%e4%ba%b2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兩人吃的極為幸福和樂。

入夜,夜華如鏈,照進了房中相擁而眠的兩個人。

付景淵輕輕啄啄季雲舒嫣紅的%e5%94%87,看著季雲舒一片紅霞的清麗容顏:“顏兒,我真的忍不住了。”

昨天的時候想著兩人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可是剛剛躺在床上,他就在想,兩人都同床共枕了,就是夫妻了啊,夫妻行周公之禮不是很正常的啊?他為什麼要忍著呢?

至於孩子的問題,也不是說一做就有了對不對?就算是有了就生下來,他付景淵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

給自己找了無數正當的理由,付景淵轉頭看著季雲舒:“顏兒,我想要。”

聽著這糯糯的聲音,季雲舒的臉“騰”的一下子像是著了火一般,扭動著身子就想從季雲舒懷裡出去。

無奈付景淵一雙臂膀摟的太緊,季雲舒掙紮半晌終是無果。

但是付景淵卻被季雲舒一下又一下的掙紮弄得欲火焚身:“顏兒,彆動了!”

感受到身邊不對勁的某處,季雲舒一下子無比乖挺,一動不動。

“顏兒,我們都大婚了……”付景淵一雙鳳目控訴地看著季雲舒,語氣極為哀婉。

季雲舒被這聲音說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我……”

“顏兒,你對我不好!”付景淵支起身子,扳過季雲舒的身子,一雙鳳目中滿是哀怨。

季雲舒看著身上的人一雙黝黑的鳳目,一身紅色的褻衣給臉上也襯上了片片紅色,映在那雙鳳目中,像是燃起了火一般。

“不是……”季雲舒的聲音細若蚊蠅。

“那是什麼?”付景淵不輕信任何說法,就是抓準了季雲舒不給他。

“我不方便……”季雲舒想要伸手捂住臉,但是無奈,雙手被身上這人鉗製住,動彈不得。

不方便?付景淵愣了片刻,之後也紅了臉。

“咳咳……怎麼會……”付景淵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她知道季雲舒說的是女人的葵水問題,可是在大婚之前,喜娘都是會問清楚這樣的事情然後挑選成%e4%ba%b2吉日的,顏兒怎麼會趕上這個日子?

“當初我以為我嫁的是付景蕭,所以故意說的這個日子……”季雲舒一張臉紅的要滴血了,無奈開口說道。

付景淵明白了季雲舒沒有說出口的意思:要是你提前告訴我我嫁得是你,我還用選這麼個日子?

悻悻地躺倒另一邊,付景淵深刻理解到了什麼叫自作孽……

看著付景淵一臉欲求不滿的神色,季雲舒糾結了半晌,清冷的眸光中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神情:“要不……換個方式?”

付景淵一愣,沒有想到季雲舒會這麼說,但是想想那個畫麵,趕緊搖搖頭驅散了腦海中的畫麵……

“不行不行……”付景淵連聲說道。

腦海中的畫麵實在是太旖旎了,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左不過就是幾天,我還是等得的。”付景淵摟著季雲舒嬌軟的身子,悶聲說道。

聽著付景淵的話,季雲舒真是覺得自己要敗了,一緊張,身下血流如注……於是伸出纖纖手指掐著付景淵腰間的肉。

“顏兒彆動……”付景淵抓住季雲舒胡亂在自己腰間作亂的小手,語氣是十足地無奈。

但是季雲舒卻似乎是玩上了癮,覺得這般報複的方法也不錯,一雙小手在付景淵身上各處點火。

付景淵覺得自己真是敗了,一個翻身將季雲舒壓在身下,邪邪地勾起薄%e5%94%87:“顏兒,你彆逼我……”

季雲舒眨了眨無辜的水眸,逼他?

見到季雲舒這種做了惡還一臉無知的樣子,付景淵真是覺得腦中的最後一根弦就要繃斷,於是俯身,攫住那一抹紅%e5%94%87:“就算不能做,還是有彆的方式……”

然後季雲舒就在自己的愣神之中,身上的褻衣由最初的整潔變得淩亂不堪。

啃咬著季雲舒細白的脖頸,付景淵一邊感歎著自己娶此嬌妻實在是三生有幸,又想著要是能更進一步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季雲舒像是一條缺氧的魚一般喘著氣,一邊想著這人怎麼這樣,就不怕一會兒欲火焚身止不住了?又想著被人撫摸著的感覺雖然有些羞澀但是還是很刺激啊……

兩人就在各種胡思亂想中度過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的陽光照進了房間,季雲舒才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看依舊在熟睡的人,坐起了身。

看著自己的褻衣一片淩亂,季雲舒有些不明所以,低頭,看到自己雪白的%e8%83%b8脯上麵印滿了片片紅痕,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股腦兒地湧進腦海。

要不是自己有著葵水,是不是就要被這人吃乾抹淨了?

季雲舒轉頭看著依舊熟睡的人,不知道是惱怒還是羞澀。

付景淵從季雲舒醒來的時候便睜開了眼,但是依舊閉目裝睡著,他以為依照季雲舒的小性子會毫不留情地將他掐醒,但是久久沒有等到,於是空置不住地睜開眼睛。

“顏兒,怎麼了?”付景淵坐起身,從身後環住季雲舒,語氣清潤地問道。

“看你做的好事!”季雲舒轉身,指著自己的脖頸說道。

雖然她看不到自己的脖頸是什麼光景,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不堪入目”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付景淵看著季雲舒雪白脖頸上的印記,就像是一片雪地中灑落了點點寒梅,極為好看,於是很厚顏無恥地說道:“雪皓憑真寫純意,梅紅點豔數風流。很美啊。”

風流個腦袋!季雲舒真想將自己肩膀上那顆笑地風花雪月的腦袋給扔下去。

“今天還要進宮,怎麼見人?”季雲舒沉著聲音問著笑的燦爛的某人。

付景淵沉默了半晌:“穿件高領的衣服吧。”

季雲舒無語,這好像是唯一的辦法,她也沒有傳說中的什麼靈丹妙藥可以快速消痕的。

起身下地,不理會身後的人。

“顏兒,你不能這麼對我,用完了就扔了?”付景淵委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用完了?

季雲舒轉頭,差點亮瞎自己的雙眼。

付景淵大紅的褻衣前邊一片散亂,露出了潔白的%e8%83%b8膛,%e8%83%b8膛上邊抓痕、咬痕、%e5%90%bb痕清晰可見,比自己身上的更為狼狽,再配著那人一臉委屈的妖孽容顏,整個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季雲舒恨不得一道雷下來劈死她。

還用想嘛,肯定是她乾的好事啊!

“顏兒……”委屈的聲音再次響起。

季雲舒捂著眼走到床邊,抬手給這人係好%e8%83%b8`前的衣服:“下床吧……”

“被顏兒寵愛我心甘情願……”付景淵一邊披衣下床,一邊說道。

咳咳……季雲舒沒有說話……

付景淵正要喚人進來伺候,被季雲舒揚手製止:“自己穿衣,你還想丟人丟到外邊?”

說罷到走到衣櫃旁邊,挑著衣服,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件絳紫色的高領羅裙。

不理會付景淵,季雲舒兀自給自己穿上,將自己的脖頸擋得嚴嚴實實。

付景淵走到自己的衣服那邊,找出一件和季雲舒配套的絳紫色錦袍施施然地穿上,又給自己臉上貼了麵具。

季雲舒穿好衣服,便見到了那張平凡無奇的臉。

“動作倒是快!”季雲舒挑眉。

“那是自然。”付景淵說著,拉著季雲舒走到一邊的銅鏡上坐下,開始給季雲舒挽發。

付景淵的手指很是靈活,不出片刻,一個九仙轉鳳髻便躍然於季雲舒的頭頂。

“你會這麼多發誓?”季雲舒摸摸頭頂工整的發髻,轉頭看著付景淵說道。

付景淵點點頭:“學了特彆多種,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從不梳發的玉女晚顏盤上各式各樣的發髻該是何等模樣。”

“然?”

“果真是讓我驚豔。”付景淵從鏡中看著季雲舒不施粉黛的清麗容顏,眸光中儘是溫柔。

驚豔?季雲舒想著這個詞真的合適麼?

“百花雖美,煙花雖豔,在我心中不及你萬分之一。”付景淵拿出之前夕月送季雲舒的簪子,輕輕插入發間。

季雲舒心下一軟,感覺暖暖清泉流入心間。

付景淵從季雲舒陪嫁的一堆首飾中找出夕月送的玉珊珠耳鐺和鐲子等,一一給季雲舒戴上,一整套首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