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什麼都不用乾,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雖然他們已經交了心……
“痛死了。”付景淵也躺下,從背後抱著季雲舒,在她耳邊哀嚎著。
“真的好痛。”
“夫人真狠……”付景淵不停地絮絮叨叨地說道。
“你彆說了!”季雲舒的聲音細若蚊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夫人要補償我。”付景淵一臉哀怨。
“怎麼補償?”季雲舒真是敗了,都被踢了,還想著那回事兒?
“夫人,你臉這麼紅,在想什麼不純潔的事情?”付景淵扳過季雲舒的身子,看著嫣紅如果的小臉問道。
“你給我滾下去!”季雲舒絕對不承認自己想了什麼。
“好了,不鬨了,睡吧,明天還要敬茶。”付景淵按住季雲舒胡亂掙紮的手腳,緊緊扣在自己懷裡,誘哄著說道。
倒是換季雲舒一怔。
“難不成夫人想要?如果夫人想,我沒有問題的……”
“睡覺!”季雲舒趕緊閉上了眼睛。
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僅僅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變得地顫動著,歎了口氣。
知道她沒有做好準備,況且,現在他還沒有證明,還不適合要孩子,他又不忍心讓她吃避孕的藥,是藥三分毒,他萬分不舍。
要不就%e4%ba%b2一%e4%ba%b2?可是這人現在麵如煙霞,幾位勾人,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
試一試?想著,付景淵俯身而下,攫住一抹紅%e5%94%87,還有著蘭芷淡淡清香。
季雲舒很想“唔”一聲,但是到了%e5%94%87邊忍住了,努力克製著自己一點兒聲音都不發出,不然點起這人的火還真不好收拾……
付景淵看到了季雲舒水眸中的一抹慌亂,深深地%e4%ba%b2%e5%90%bb過後抬起頭,看著季雲舒不停地女喬喘,克製著自己。
還是忍一忍,等到兩人感情更深厚一點,時局再好一點,再更進一步吧……
反正都是他的妻子,跑不了的……
付景淵一邊給自己找著不碰懷中人兒的理由,一邊閉上鳳目。
季雲舒平複著自己內心的慌亂,還算他有良心,這才多久就圓房,實在是挑戰她……
困意襲來,季雲舒依在付景淵懷中閉上眼睛。
一室靜謐,紅燭泣淚,暖暖的燭光搖曳著,照著床上大紅衣衫相擁而眠的兩人,滿房溫馨。
張燈結彩的院中。
“原莫,你說主子是不是不行啊。”妧霞抬著一張圓臉,使勁兒往屋子裡瞅著。
“質疑主子的能力?你活膩歪了?”原滄看著妧霞一臉的擔憂,極為無奈。
“那主子為什麼不動手?”妧霞極為不解,房間內沒有一點兒聲音,難道是主子真不行?
“指不定,是主子不讓季大小姐出聲?”妧薇眨著一雙美目,麵紅耳赤地說道,公然談論這種事情,真是羞澀啊……
聽了妧薇的話,其它人腦海中都勾勒出一副季雲舒被拴著手腕,嘴裡堵著棉布的樣子,而自己的主子一臉猙獰在馳騁……
哦我的天,太挑戰想象力了!
“什麼季大小姐,以後是夫人!”原莫很是認真地糾正著妧薇的話,片刻又笑了,“是二少夫人!”
幾人聽著這話,都笑的極為燦爛,好像大婚的人是他們一般。
“我再好好看看,主子真的那麼強悍?”妧霞對這件事情倒是極為好奇,使勁兒扒著窗子瞅著,可是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床幃,什麼都看不到。
“彆看了……”妧薇沒有妧霞那麼開放,使勁兒拉著妧霞枚紅色錦裳的衣角,這還倆男人呢,形象還要不要了?
“薇薇不要那麼掃興,大喜的日子,咱們也好一睹主子雄風!”原滄和妧霞極為誌同道合,對妧薇的掃興極為不解。
原莫在一旁隨意地站著,一雙暗沉的眸子盯著十分開心的幾人,眸光涼涼,真是沒腦子,不管主子會不會做那種事,憑借主子對夫人的愛護,豈會讓他們看見?
幾人趴著窗戶,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放到屋內去看。
第二日,季雲舒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雙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正如那日在慶光寺一般。
“夫人,早!”看著季雲舒一雙水眸中的懵懂目光,付景淵當先開口。
季雲舒怔了片刻,看著自己一身大紅色的中衣,這滿室的紅色,昨日的事情一股腦兒地湧入腦海。
她嫁人了!
嫁給了懷卿,噢,不,是付景淵。
以後她就是付少夫人。
她嫁的不是那個奇葩的賢王世子!
想著想著,季雲舒忽然露出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早啊夫君!”
付景淵接過季雲舒撲過來的身子,眼中是滿滿的笑意,看了季雲舒片刻,對著外邊喊道:“進來伺候!”
然後門便開了,幾人湧了進來,季雲舒便看到了當先的二人是昨天和她一起吃東西的兩名婢女。
“奴婢等給公子夫人道喜,公子夫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幾人捧著手中的東西跪地,對著床上的二人說道。
季雲舒懶懶地依在付景淵懷裡,很豪氣地一甩手:“承你們吉言,都有賞!”
“謝公子夫人!”幾人道了謝,留下前邊的兩位伺候,其餘人退了出去。
走到一邊的水盆前邊,季雲舒斜睨著付景淵平凡無奇的臉:“你動作倒是夠快的,什麼時候帶的麵具?”
付景淵皺著眉,答非所問:“我倒是覺得夫人不嫌棄才好。”
“你怎麼不化成那種麵白%e5%94%87紅的小生樣子了?”季雲舒響起了自己之前在大殿上見到他的時候,那一臉慘白的樣子。
“自然怕嚇到夫人,難道夫人喜歡為夫那般?”
眼前付景淵的樣子和大殿上的影子逐漸重合起來,季雲舒深深地打了個寒顫:“算了,這樣好看。”
平凡無奇的臉瞬間成了世上最美的容顏!
“好好的臉你為什麼非得弄成那樣?”季雲舒洗過臉,坐到鏡子前,從鏡子裡看著身後的人,不解地問道。
難道之前為了掩飾自己的才華,還得把自己的真實麵容掩蓋起來?
付景淵給季雲舒梳頭的手頓了頓,沉%e5%90%9f道:“你真想聽?”
季雲舒點頭。
付景淵開口:“那個消息太駭人了,你昨天承受地消息有點多,等過些時日我再告訴你。”
“我心裡承受能力很強。”
“為什麼想知道?”
“如果原因不是很嚴重的話你還是將真容露出來吧。”
“你不怕我被彆人搶走?身邊每天都是一堆花蝴蝶?”
“本夫人很自信。”
“真想知道?”
“非常想。”
“老皇帝有龍陽之好。”
“……我覺得你這個麵具做的不太好,其實眼睛可以再小一點嘴巴可以再大一點。”
付景淵默然。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季雲舒過了半天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很小的時候。”付景淵想著,忽然一笑,“小時候有一次我隨母妃進宮的時候見到了老皇帝正和一個清倌……咳……那時我便知道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雲舒一噎,老皇帝在宮裡行那等事,還被這人看見了?
“我需要一段時間消化一下這個消息。”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有這等癖好,真是醉了!
“反正自從我長大之後他就沒了念想,他如何和我們沒有一文錢關係,夫人無須糾結。”付景淵從鏡中看到了季雲舒清冷的眸子中含了一分疑惑,接著說道,“小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同,直到後來,我深入檢出之時,知道了此事,後來出府,便開始在臉上繪了妝,他見我不同之前,便十分嫌惡我。”
季雲舒明白了付景淵不喜歡進宮以為為什麼老皇帝那麼厭惡他的原因。
真是……不知道就不知道,一知道就嚇一跳!
說話間,付景淵已經為季雲舒挽了一個垂雲髻,插了兩根雕鳳鏤空點翠金簪和一個牡丹吐豔玉步搖,比之以往的青絲垂下清裝簡飾多了一分華貴雍容。
妧薇和妧霞捧上來兩個匣子,裡麵裝的是新婦的衣服。
是一件枚紅色的新裳,之前季雲舒從來沒有嘗試過這般豔麗的顏色。枚紅色的錦緞底子繡了大朵大朵吐豔的牡丹,倒是和發間的玉步搖極為相襯,一條鎏金寬腰帶勾勒出楚楚纖腰,臂上一條同色的披帛迤邐,拖地三尺,趁著身後長長的裙擺,整個人極為尊貴。
倒不是季雲舒的麵容有多出眾,而是本身就有的清冷的氣質配了這滿身的華服,平添雍容,貴氣逼人。
付景淵看著季雲舒一身,極為滿意:“夫人氣質,無人可比,當真是穿得了素裳,架得起金裝。”
季雲舒看著兩人侍奉著付景淵穿上和她同色的衣服,也笑道:“夫君倒也不差。”
不差麼?付景淵摸摸自己的臉,皺了皺眉。
季雲舒十分好笑地將付景淵按到自己剛才坐著的地方,拿起梳子梳著付景淵烏黑順滑的發,溫婉的聲音響起:“一願夫君千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付景淵看著身後為自己挽發的溫婉女子,眉眼間都是濃濃的溫情,一直以為她不屑於這些俗諺世語,但是發現,自從遇到他的事情,一切都不一樣了。
季雲舒巧手將付景淵的發挽在頭頂,接過妧薇遞過來的一隻正紅色的血玉簪,插在發間。
“我們去前廳敬茶。”付景淵站起身,拉著季雲舒說道。
“要去?”季雲舒一直以為賢王府待付景淵不好,這人一直是不屑於去的,但是這次居然主動要去。
“自然是要去。”付景淵拉著季雲舒出了門,看著跟在身後的妧薇妧霞,“你們不用跟著了,去休息吧。”
看著二人眼下的青色就知道這兩個人沒有休息好,至於乾了什麼……嗬嗬,他的屬下什麼德行他清楚得很。
“謝公子。”二人欣喜地行了一個禮,隨後打著哈欠懶懶散散地朝著一邊走去。
“貼身婢女?”看著二人和付景淵沒有尋常主仆那般的生分,出聲問道。
“是。”付景淵點點頭,是不是要好好管管了?都沒規矩了!
“很有意思的兩個人。”季雲舒想著昨天兩人陪她一起吃糕點時的情形,淡色的%e5%94%87勾起了一分笑意。
“哼。”付景淵冷哼一聲,都是他太放縱她們了!
“有這般的屬下你這些年才不會無趣。”季雲舒十分理解地說道。
“你倒是很理解。”付景淵轉頭看著季雲舒,“哦,對,你的媚姑娘和容姑娘比我這些人還是個沒規矩的。”
季雲舒默然,這是實話。
付景淵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把石子,朝著一邊的一顆大樹上扔去。
季雲舒低頭扶額,心中默數著:三……二……
“哎呦!”幾聲通呼聲響起。
幾道身影從樹上落下,確切地說是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