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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氣。

“賤婢!”樂正顏似乎是說不出什麼其它的話了,直接動氣手來,鞭子如遊龍一般衝著文蘭而去,直衝臉頰。

文蘭想著這縣主倒是夠狠的,看這架勢是不把自己毀容不罷休,於是側身避開,自馬車旁邊的木栓上抽出一柄薄劍,和樂正顏過起招來。

季雲舒在一邊悠閒哀哉地看著兩人過招,這幾招之內她就看出了,樂正顏不是文蘭的對手。

正當樂正顏再次高高地舉起鞭子之時,一隻手出現,攔下了樂正顏的鞭子,伴隨著一聲冷冷的嗬斥:“胡鬨!”

季雲舒轉頭,便看到一個錦緞華服、金冠高束的漠然男子。

樂正豐?

那個傳說流連花叢極為花心的花花公子,怎麼這麼一副被欠了銀子的表情?

“哥哥?”樂正顏愣住了,被樂正豐鉗製住的手忘記了掙紮,一張豔麗的小臉怔愣著。

樂正豐放開了文蘭的手:“身為郡王縣主,大街上與人大打出手,你的教養去哪裡了?”

聽著自己哥哥嚴肅的語氣,樂正顏有些後怕,縮了縮脖子不說話。

雖說自己這個哥哥時常是笑嘻嘻的,但是從小到大她可是沒少管教,她一直對他存了幾分懼意。

“哥哥,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這季雲舒將證人呈了去,京兆伊已經將如初表妹捉走了!”這次的事情樂正顏絕對咽不下這口氣,出聲說道,聲音焦急。

“倘若事情不甚如初所為,京兆伊定不會汙人清白,倒是你,逼著季大小姐撤案,倘若你被人下了毒,你會輕易撤案不成?將心比心,夫子叫你的道理哪裡去了?”

聽著樂正豐這般嚴厲的語氣,樂正顏自知理虧,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被教訓,早覺得羞憤不已,一雙美眸盈滿了晶亮的淚水,更顯的楚楚可憐。

和剛才那個心比天高的狂傲女子簡直是天壤之彆!

季雲舒想著這人不去戲班子演戲真是屈才了!

“哥哥莫氣,妹妹是太急了,才會冒犯了季大小姐,哥哥見諒!”

樂正豐知道自己這個妹子驕縱慣了,如今說出這般道歉的話已是不易,於是語氣也軟了幾分:“不是向我道歉,而是季大小姐,你驚了人家的馬,還對人家的婢女大打出手,於情於禮都說不過去。”

季雲舒想著這倒是稀奇了,前幾天在五香齋,這人還對自己一口一個醜字,一臉嫌惡的神色,今天倒是為了她連自己的%e4%ba%b2妹都這般嗬斥,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季大小姐恕罪!”雖說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還得顧及到郡王府的麵子,樂正顏隻能不情不願地致歉。

季雲舒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知道樂正顏做到這份上已是不易,也很大度地表態:“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其實我也希望,表小姐是冤枉的。”說到後邊的時候,季雲舒轉頭看著樂正豐,一雙眸子意味不明。

“等京兆伊調查結果出來再做定奪,倘若是如初表妹所為,寧郡王府絕不姑息。”樂正豐正視著季雲舒,語氣鏗鏘。

“多謝!”季雲舒說罷,轉身上了馬車。

“季大小姐大喜之日在即,本世子在這裡提前恭祝大小姐嫁得如意郎君,百年好合!”身後傳來樂正豐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季雲舒的錯覺,她從樂正豐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調侃與嬉笑。

“多謝豐世子,豐世子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不是季雲舒多管閒事,她對那賢王世子現在是嘔得狠,這樂正豐這麼說,確實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本世子就不勞煩季大小姐費心了!”樂正豐笑著說道,似乎心情很好。

季雲舒不回頭直接上了馬車,臉色差得可以。

她深刻懷疑樂正豐就是特意來膩歪她的!

文蘭見著自己小姐臉色差,也不多說什麼,就是上千挽起季雲舒的袖子,看著季雲舒剛才碰到的手肘,見到隻是微微泛紅了些,便知道沒有什麼大礙,找出些消腫止痛的藥給細細地抹了。

“你的頭沒事吧?”季雲舒轉頭看著文蘭問道,剛才她那一下頭可碰的不輕。

“沒事,奴婢皮糙肉厚慣了。”文蘭笑嘻嘻地說道,似乎想以此語氣來緩解季雲舒煩悶的心情。

季雲舒點點頭,沒有說話。

回到雲院,季雲舒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她需要打坐,靜心。

隻是還沒有走進自己的屋子,便聽到一陣環佩叮當的清脆聲音,一陣清風掠倒了她身邊,隨後便被一個嬌軟的身子抱住:“姐姐,我想死了!”

季雲舒好笑地把自己的身子從季雲依的爪子中解救出來:“我在祁山十餘年也不見你這麼想我,這麼三天你就思念成疾了?”

“哎呀,我的好姐姐,誰說之前十幾年我不想你了?我天天都念你的好不好?哥哥去看你,又不帶我去,你現在居然會懷疑我。”季雲舒嘟著嘴,極為不滿地說道。

“我信了,信了成麼?”季雲舒頭大地看著自己這麼心肝妹妹,實在是不了解都要及笄的人了,怎麼就長不大呢?

“你這才回來多久就要出嫁了,日後我又要無聊死了。”季雲舒一下子像是鬥敗了的公%e9%b8%a1,哦,不,母%e9%b8%a1一般,垂頭喪氣地說道。

季雲舒坐到季雲依身邊,把玩著她鬢邊垂下的長長的流蘇說道:“指不定你的心上人也快回來了,到時候你不也就出嫁了?”

令人驚訝的是季雲依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嬌羞,而是哀怨地看著前方:“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指不定回來的時候,我都徐娘半老了!”

“那你還念著他?”

“當然!他敢負我,我就閹了他!”雲依小姐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

季雲舒真想一口血噴出來,%e4%ba%b2愛的妹妹,節操呢?

“那人是誰?”季雲舒八卦地問道。

季雲依忽然壞笑著看著姐姐:“說起來,那人姐姐你也認識,不過,不好意思,無可奉告!”說罷,施施然地轉身走了出去。

天殺的,那雙麵繡的龍鳳呈祥的錦被還沒有繡完,這大婚在即,她得抓緊點,不然到時候這妝怎麼添?

看著季雲依的背影,季雲舒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又每個答案,真是夠刺撓的!

盤%e8%85%bf坐在床上,運功提氣,片刻便入了定。

文蘭進來一圈,看到自家小姐在運功,也沒有打擾,在院中坐著,知道傍晚時分季雲舒收功走出來。

“文韜的信可是傳過去了?”

文蘭一邊悠閒地嗑著瓜子,一邊點頭:“回來的時候就傳出去了。”

季雲舒正欲坐下一起吃瓜子的時候,一個嬤嬤走了進來,朝著季雲舒一禮:“大小姐,賢王府來了人送嫁衣。”

“走,去看看。”季雲舒也知道這規矩,也不含糊,點點頭朝著文蘭吩咐道。

進了前院,季雲舒才知道送個嫁衣都是這麼興師動眾的,看那十多個紅喜嬤嬤捧著檀木匣子,後邊還有全喜嬤嬤手裡捧著《女訓》《女則》之類的東西,她一下子胃都疼了。

“季大小姐,奴婢是紅綃閣的人,賢王府定製的嫁衣縫製完畢,便來給季大小姐適衣。”最前方的一個嬤嬤對著季雲舒恭敬的道。

紅綃閣她知道,是京城最好的織錦的地方,和婉容的錦繡居不相上下、各有千秋,隻不過錦繡居產業極大,遍布各地,紅綃閣隻不過隻在這京城之內罷了。

“那便試吧。”季雲舒點點頭,朝著後邊走去。⌒思⌒兔⌒網⌒

幾個嬤嬤捧著匣子跟了上去。

匣子打開,一片光華流瀉而去,正紅的顏色,就如天邊的紅霞一般,甚至更為燦爛,上裳以金線繡著牡丹國色,群上勾勒著金鳳長啼,寬大的袖擺上的騰鳳更有鳳舞九天之勢,裙擺拖在身後一丈有餘,當真是華麗至極。

季雲舒走出去的時候,外邊的一眾人便對著這如火的紅色看呆了眼,這樣的嫁衣,當真是美極了!

那位嬤嬤滿意地看著季雲舒,雖說這位小姐不是極美,但是本身有一種空靈的氣質,也倒是添了不少色,開口說道:“此件嫁衣乃是江南織錦生產的流雲鍛打底,流雲鍛一年隻產十匹,此衣耗用三匹,勾勒的金線乃是將純金煉化之後細細撚製而成,花費二十繡娘十天的工時才完成。腰間的紅瑚珠產自東海,乃當年宜長公主的陪嫁之物,東海進貢了二十顆,全在這裡。挽紗乃是輕雲鍛,雖說極長,但是貴在沒有分量,不似尋常嫁衣那般累贅。配套的鳳冠也是有內力之人以內力煉製,乃一整塊黃金製成,不見拚接之態,世間恐怕除了帝後大婚之外隻此一頂。這般嫁衣鳳冠,季府可是滿意?”

“勞賢王府費心!”丞相夫人雖然想說滿意滿意太滿意了,但是礙於體統,隻得壓下心中的激動,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嬤嬤笑著點點頭,對著季雲舒:“季大小姐覺得嫁衣可是要改動?”

“紅綃閣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自然不必。”季雲舒淺笑著搖搖頭,寵辱不驚,“麻煩嬤嬤回賢王府複命之時,替雲舒多謝賢王府,如此貴重的鳳冠嫁衣,當真是雲舒三生有幸!”

嬤嬤沒有在季雲舒眼中見到狂熱的喜歡之態,笑著點點頭,讚賞地說道:“丞相府好教養!那紅綃閣便在這裡恭祝季大小姐五日後大婚順利,與郎君百年好合!”

又是這一句!不過沒有聽到“賢王世子”四個字,季雲舒也就沒那麼糟心了。

“多謝!”季雲舒淺笑著應了。

丞相夫人趕緊讓身邊的人拿了紅包送紅綃閣的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隻是季雲舒不知道,一群人並沒有回賢王府複命,而是直接回了紅綃閣。

“這嫁衣真好,姐姐有福!”季雲依十分欣喜地對著季雲舒說道。

嫁衣再好有什麼用,嫁得又不是想嫁之人。季雲舒撇撇嘴,看著嫁衣,一雙靈動的水眸也不複往日的神色。

季華淩看著季雲舒,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五日後便是大婚,雲舒回去歇著吧。”丞相夫人看著季雲舒一臉慈愛地說道。

那些《女訓》《女則》什麼的東西,雲舒肯定在祁山的時候就通曉了,自然不用再看。

季雲舒點點頭,讓文蘭捧著嫁衣回到了雲院。

------題外話------

明天大婚!

對了,天乾皇室複姓樂(yue)正,是音樂的樂,不是快樂的樂。嘻嘻,我怕中國漢字博大精深誤導%e4%ba%b2們從而影響名字的美感,嘻嘻~

還有還有,以前更新少的時候初晴每次上傳都會改一遍,改改錯字什麼的,萬更恐怕改的就比較少了,如果有錯字神馬的大家將就一下噻~萬分感謝~

初晴這幾天回家來看爺爺,爺爺家沒有網,所以初晴就在電腦碼了字拿著U盤來網吧,之前這個網吧不能識彆U盤,但是這次來換了電腦可以識彆了,哈哈,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