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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然極為合身,季雲舒想著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衣服尺寸的?

“來,服飾爺更衣。”懷卿在床上坐起身子,極為大爺地說道。

看得季雲舒極為好笑,捧起衣服:“好,爺,女婢伺候您。”

看著季雲舒巧笑倩兮的小臉,懷卿的眼皮難得地跳了跳。

季雲舒倒是沒有乾什麼過分的,很是熟練地將袍子,外衫,腰帶一件一件地給懷卿打理好,淨麵自後%e4%ba%b2自給他梳了頭插上那隻白玉簪。

白玉簪拿在手裡的時候極為綿軟,看來質地比季雲舒想象中還要好上幾分。

“華珍閣不是給了你一套玉珊珠的首飾?怎麼不見你帶?”懷卿看著季雲舒拿絲帶盤起的頭發問道。

“你知華珍閣送我首飾?”季雲舒有些出乎意料。

“那當然,你可知,華珍閣閣主……”懷卿忽然停了下來。

“如何?”季雲舒有些心急,這人怎麼關鍵時刻不說話了?

“是我表妹。”懷卿成功地看到了季雲舒僵住的手。

------題外話------

這一章有幾個小小的伏筆~

乃們能不能才出來,華珍閣的閣主是誰?我前文有過提示滴……

☆、第九十三章 路遇樂正顏,初試嫁衣

“很驚訝?”懷卿從鏡子裡麵看著季雲舒變化莫測的小臉,笑著問道。

“有一點,那照這麼說,華珍閣閣主送給我首飾也是你授意的了?”

“也不儘然,我表妹還是很喜歡你的。”懷卿很給季雲舒麵子地說道。

忽然想起了那個痛打縣主的孤傲女子,季雲舒有些頭疼。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自然會見到我表妹,到時候,估計又是一個驚喜。”

季雲舒覺得真是神奇,怎麼遇到這人之後就驚喜不斷了呢?到處都是驚喜?

“昨日不是說做蓮羮給我吃麼?趕緊去吧,我餓了。”懷卿忽然出聲說道。

“好。”季雲舒柔聲答道,顯然有著賢妻良母的潛質。

又可以看到心愛的人為自己洗手作羹湯,懷卿忽然覺得自己住到西苑來的這個決策實在是太正確了。

季雲舒熟門熟路地進了廚房,在某人的注視下忙活了很久,最後端出了一鍋熱氣騰騰的蓮羮。

口感順滑,蓮味滲透入裡,沁人心脾。

“果真是祁山出品,這手藝真是沒的說。”懷卿很江湖很大爺地給予著讚美。

“卿爺是不是覺得如果咱們日後沒的吃了,可以開一間酒樓,就賣這羮也能豐衣足食?”季雲舒一邊感謝著師兄交自己的手藝,一般看著懷卿打趣道。

懷卿沉思了片刻,搖搖頭:“不行,你的手藝隻有爺能品嘗,彆人?想的美,看來為了不讓彆人吃到你做的羮,我得努力工作不能讓咱們淪落到那個地步。”

季雲舒無語,看著懷卿一身衣服,卿爺,您真的差錢麼?

這一打量不要緊,季雲舒忽然意識到了懷卿的衣服和自己的是同款,就連袖口的繡工都是一樣,隻不過自己的是百合,他的是雲紋罷了。

百合?還同款?百年好合?想著想著,季雲舒有些臉紅,兩人還每個說法就這麼穿,是不是有點……

“彆亂想,今天你應該無事不用出去,沒人會看到的。”懷卿一邊喝著羮,一邊善意地寬慰著季雲舒。

季雲舒想著這人當真是成精了,怎麼連自己想什麼知道的一清二楚?

隻是她不知道,她看完人家的衣服,又低頭看著自己的羅裙,然後看著窗外一臉糾結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好麼?

這一天果然如懷卿所說相安無事,沒有人來打擾,二人就在博弈、繪畫、作詞中度過了極為閒適的一天,當然晚上懷卿又十分自覺地抱著佳人入睡。

第二日季雲舒並沒有睡到日上三竿,而是一大早便被懷卿叫醒,看著季雲舒帶著困倦的眸子,懷卿笑道:“三日齋戒已經完畢,宮裡已經派人來接你回京了。”

季雲舒這才想到三日真的是結束了,比起前兩天的度日如年,昨日過的實在是太快了。

“你還留在這裡?”看著懷卿從箱子裡給自己拿出了一副,季雲舒開口問道。

“自然不是,你都不在了,爺在這裡乾什麼?”懷卿一邊給季雲舒套著衣服,一邊撇嘴說道,語氣極為哀婉。

季雲舒心裡有些小甜蜜:“我也覺得你彆在這裡了,睡屋頂可不舒服。”

懷卿默然,彆說屋頂了,就是南苑的石玉雕床都沒抱著佳人舒服好麼?

懷卿果真很準時,正給季雲舒插上最後一根簪子的時候。外邊傳來了季華淩的聲音:“妹妹,宮裡的儀仗已經在等著了,妹妹可是打點好了?”

“就好!”季雲舒揚聲對著外邊說了一聲。

“我出去了。”季雲舒轉頭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懷卿點頭:“真是舍不得啊。”

季雲舒淺笑:“又不是生離死彆,說的這麼淒慘乾什麼。”

懷卿歎了口氣,低下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不就是生離死彆?”

季雲舒站起身,屢著懷卿鬢邊的一縷烏發:“大丈夫豈能為兒女情長所累?要是日日如昨日那般消遣,你當真是無所作為了。”

“懷疑爺的本事?你信不信爺就算日日昨日那般也照樣翻轉乾坤。”懷卿挑眉,惡狠狠地盯著麵前的小女人。

“我怎會懷疑卿爺。”季雲舒捂著%e5%94%87嬌呼了一聲,但是一雙靈動的水眸裡的戲謔怎麼看怎麼有意思。

卿爺深刻覺得自己的威嚴被人挑戰了,低下頭,用行動封口。

季雲舒想著外邊還有一大批人在等著,他們在屋中這樣……小臉不可遏製地染上了一層紅霞。

%e5%94%87上一痛,季雲舒飄飛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e5%94%87齒相依,口%e8%88%8c相交,懷卿似乎是要將自己滿滿的情誼全都通過這個%e5%90%bb傳遞給季雲舒。

懷卿自然知道分寸,片刻之後放開了季雲舒,見到季雲舒的%e5%94%87隻是比以往紅了幾分,並沒有什麼其它的異樣,於是也放了心。

“屬狼的。”季雲舒拿帕子按著%e5%94%87,等著懷卿,嬌嗔了一聲。

“爺屬什麼,你日後自然知道。”懷卿意有所指地說著。

季雲舒不傻,自然知道懷卿是什麼意思,一把推開他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每天沒個正經,真是醉了!

看到遠離的陣仗季雲舒愣了一下,季華淩坐在院中,十幾名女官候著,還有寺裡麵有頭有臉的和尚都來了,季雲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節奏?

“季大小姐,奴婢等是太後娘娘宮裡的人,來接小姐入宮。”站在前方的一名女官恭聲說道。

這名女官的服飾打扮比之前送季雲舒來的那幾名還要隆重華貴上幾分,季雲舒也明白了這人的品級恐怕是在內侍三品之上。

於是很恭敬地道:“有勞姑姑。”

說罷季雲舒拿出昨日與懷卿切磋書法的時候抄錄的《往生經》交給淨一住持:“大師,這是雲舒為柳小姐抄錄的經文,還請大師為雲舒燒度了,也算是雲舒的一片心意。”

淨一住持到了一聲佛語:“季大小姐心善,因果輪回自會得好報,定會得我佛庇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罷,幾名和尚走上前來,將季雲舒圍了起來,開始念著經文。

聽著自己身邊嗡嗡的聲音,季雲舒有些頭痛,這種儀式實在是太神奇了。

當季雲舒被女官們簇擁著朝扇下走去的時候,真是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了一會,一群老和尚對著你神神叨叨地念半天經,實在是太可怕了!

季雲舒還帶著些困意,以上轎攆就忍不住側身睡了過去,看的文蘭是一愣一愣的,昨天小姐乾什麼了?怎麼累成了這副德行?

季雲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回事兒,想著肯定是昨天和懷卿各種切磋傷了神,換做誰也受不了什麼都輸對吧?

於是第一次,季雲舒對自己在祁門所學產生了深切的懷疑。

等到日後,季雲舒對懷卿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之後,才明白了為何現在她會被虐的如此之慘。

季雲舒是在宮門口被文蘭叫醒的,神了個懶腰,神清氣爽地下了轎。

不過就是上山住了三天,她怎麼覺得這京城的天都不一樣了呢?

跟著一大群女官浩浩蕩蕩地朝著太後的祥寧殿走去,不知道太後今天還會對她說些什麼?

太後依舊如上次一般靠在榻上等著她,季雲舒看著太後描繪精致地妝容仍然遮擋不住的暗沉之氣,有些不解,什麼事能讓太後這麼煩憂?

“雲舒山上小住三日可還熟悉?”太後開口,聲音極為慈愛。

“回太後,承蒙皇家打點和慶光寺眾僧照拂,雲舒很好。”季雲舒跪在地上答道。

“那雲舒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賢王妃算不算?季雲舒眼神一轉,想著難不成是賢王妃告狀告到了天後這裡?

於是恭敬地磕了個頭道:“不瞞太後,前日在慶光寺,雲舒與賢王妃和賢王郡主發生了些衝突,得罪了賢王妃和郡主,雲舒想著哪日登門賠禮,不能讓此事影響了日後雲舒和賢王妃的和睦。”

“那件事情哀家也有所耳聞,到底是靜晗丫頭先動的手,失了體麵,錯不在雲舒。”

聽了這話,季雲舒想著自己剛才就是隨便客套一下說是去賢王府賠罪,畢竟不會真的去,現在得到了太後這句話,她更加放心了。

“這三日慶光寺不天平,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賢王世子提前回京,留你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當真是委屈了你,不過看你這孩子現在心平氣和,想必是看開了些,無需太過在意。”

季雲舒道了聲是,細細琢磨著天後的那句“無需太過在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必雲舒見到淵兒了吧?”見到季雲舒垂著肩膀不說話,太後又挑起了一個話題。

季雲舒算是發現了,這位太後每次見到她就會問付二公子,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雲舒和賢王妃起爭執的時候見到了二公子一麵,二公子也和賢王妃說了一些話,雲舒罪過,畢竟賢王妃和二公子母子紛爭雲舒也是%e8%84%b1不了乾係的。”季雲舒垂著頭,十分自責的說道。

“淵兒性子直,說出來的話也都是沒個輕重,和你沒有關係,不過淵兒能護著你的這份心還是好的。”

嚇,付二公子護著她?季雲舒想著原來不是她自戀了,這太後也是那麼認為的?

“不敢勞動付二公子,隻不過是雲舒人微言輕,付二公子恰巧路過時路見不平罷了,雲舒何德何能能得到付二公子相護。”季雲舒趕緊又磕了一個頭,十分惶恐地說道。

誰知道這太後是乾什麼,八句話不離付二公子,她有婚約的是賢王世子好不好?

見到季雲舒戰戰兢兢的樣子,太後歎了口氣:“你這孩子,平素裡也沒聽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