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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讓賢王世子厭惡得緊,賢王世子自然不能娶這柳氏的小姐,這位小姐又是個癡纏不休的,所以賢王世子便趕儘殺絕了。”

“賢王世子溫潤如玉、雲端高陽,豈是你形容的那班人?”季雲舒笑言。

文蘭嗤笑了一聲,要多不屑有多不屑:“雲端高陽?得了吧,不過是一群無知百姓的評論罷了,我才不信世界上又這般完美之人。”

雖然文蘭沒有和付景蕭接觸過,但是也聽了千媚說了碧雲山之事,對這賢王世子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季雲舒隻是笑笑:“反正人都死了,你也知道這案子結不了,所以是誰乾的也沒有意義,也無須糾結。”

“我隻是想著未來小姐要和這樣的人生活一段時間,想想就惡心的緊,同床共枕啊……”文蘭說著說著,抱著膀子惡寒了一下。

“又不是你去,你怎麼比我還激動?”季雲舒看著文蘭誇張的樣子,十分無奈得道。

“我倒是希望是我,我寧願我去也不想讓小姐和那樣的人生活,我情願待小姐受這份罪過。”文蘭翻個白眼道。

文蘭從小便跟著季雲舒,十幾年的情誼自然是無比深厚,所以二人在人後也沒有主仆之分,文蘭從不自稱奴婢,也不以主子之禮侍奉季雲舒,所以一直都是直言快語。

“你?得了吧,到時讓人家吃乾抹淨了。”

聽到這赤摞%e8%a3%b8的鄙視,文蘭無語,她那平平的功夫,恐怕真的不夠“防狼”的!

“小姐自己挽發,我去練武。”文蘭內心哭泣著,甩下手中的絲帶,直接朝著外邊奔了出去。

她是沒有小姐那般天賦異稟,可是小姐這麼鄙視的語氣,真的好嗎?

季雲舒看著手中的絲帶,有些無奈,果然啊,忠言都是逆耳的呀……

自己挽發的事情她也做過,所以也不難,片刻之後,一個簡單的垂雲髻便自手下而出。

淺色的絲帶綰在發間,沒有任何發誓,出水芙蓉般清麗。

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邊傳來千媚的嚎叫聲:“文蘭你個死丫頭,大清早你發什麼瘋?”

然後便是兵器相接的聲音。

季雲舒走出房,便看到半空中的兩道身影,文蘭使的是一根軟鞭,千媚的是一根玉笛,火紅的鞭子與碧玉的笛子糾纏著,不多片刻文蘭便占了下風。

千媚還沒有使出自己的絕招“音律”便要勝了文蘭,果真文蘭的武功不怎麼樣。

文蘭看著千媚的一雙就要噴火的媚眼,知道自己惹了事,於是腳底抹油飛身離去。

貫徹季雲舒精神——打不過就跑!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千媚喝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她還沒睡醒被這死丫頭一掌給驚醒,她這起床氣必須出一出!

兩人沒了蹤影,季雲舒拎了拎裙擺,朝著季華淩的屋子走去。

季華淩正在屋內用著早膳,見到季雲舒來,命侍女又備了一副碗筷,季雲舒坐下問道:“哥哥可是知道了昨夜的事情?”

季華淩點頭:“早上的時候便得到了消息,那百年的老林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況且還出了人命。剛才賢王世子派人來傳了話,說是今日要先回宮處理柳氏小姐的事情,畢竟也是官員的女兒,這麼平白無故的沒了皇室總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季雲舒估計著那人是故意避著她,不想見罷了,不然哪裡需要他堂堂世子在齋戒這麼重要的時刻%e4%ba%b2自回去?

也不點破,季雲舒很是體貼地點點頭表示明了。

二人無聲地用著飯,雖然知道昨晚之事諸多蹊蹺,季華淩也能猜出些許,也不拿這些事來擾了季雲舒。

“用過飯我去一趟前邊的菩薩廟,給貴公主求一道平安符,妹妹可要一起去?”季華淩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季雲舒一下子就想到了懷卿,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對賢王世子的厭惡哥哥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不能給他去求平安符,雖說哥哥說看見了她和懷卿在一起,但是再提起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想到昨天季華淩的一堆胡言亂語,季雲舒趕緊搖了搖頭。

早就料到是這般,季華淩用完飯過後便腳步聲風地去了,留著季雲舒對著一桌子素食慢慢地品嘗著。

如果是牽扯到她的話,懷卿會不會也是這般?

這麼想著,季雲舒%e5%94%87角的笑意越來越柔和,周身霎時間暖了起來。

想到昨日懷卿說的話,季雲舒站起身,朝著淨一大師的住所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人是住在哪裡。

一路上可以見到麵色凝重的小和尚們來來往往,搬著一些枯枝焦木,有的拿著新鮮的植苗應該是要值上新的樹木。每個人麵色都不好看,畢竟半夜走水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請問小師傅,裡麵的屍體可是被運走了?”季雲舒拽過一旁的一個小和尚問道。

“賢王世子一大早來就運走了。”那小和尚雙手合十答道。

季雲舒道了謝,離開了此處。

賢王世子這一處情深意重的戲碼可真是演的好,在第一時間認領走屍體無疑顯示出了對這名柳氏小姐的極為重視,更是為自己博得了好名聲。

果真是無時無刻不維護著自己在人前的形象,滴水不漏。

想到昨天晚上的涼薄之態,季雲舒%e5%94%87角勾起一抹諷刺之意。

淨一大師並沒有在房中打禪,而是在院中,和一幫較為年長的和尚一起誦著經,院中掛起了黃色的帷帆,還有焚香和紙錢,炭火盆擺在了八卦陣正中央還有院內四方之處,季雲舒一看便明白了這是在超度。

而對象便是柳闌意。

在寺院內佛祖宏光之下出了人命,自然要好好超度一番向佛祖贖罪,這點佛理季雲舒還是明白的。

季雲舒也不進去打擾,就在院中靜靜地站著聽著佛經。

過了兩個多時辰,一群人才站起身,宣告著這場法事的結束。

淨一大師轉身回了房,其它的和尚陸續離去。

不一會兒,一個小和尚便匆匆跑了出來,對著季雲舒行禮:“季大小姐,師祖請您進去。”

季雲舒點頭道謝,抬步朝著屋內走去。

焚香和紙灰的氣味集中,季雲舒有些不適應地悟了捂鼻。

一進房間,淨一大師便遞了一杯清茶上來:“喝了這茶會好受一點。”

季雲舒實在是不適得緊,也不客套,接來喝了。

“柳小姐來找老衲,是有何要事?”淨一大師一遍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一遍開口問道。

“聽說昨日林子走了水,還亡了人,雲舒前來請求大師為雲舒朝那身死之人頌篇《往生經》,畢竟於是和那人也是有些淵源。”季雲舒避重就輕地道。

“季大小姐心善慈悲,老衲理應如此。季大小姐不弱回去將《往生經抄》上一遍交予老衲,老衲可燒度了它。”

“是。”季雲舒頷首,“這事情不能說和雲舒一點關係沒有,也許是昨天雲舒貿然前去拜訪給柳氏的小姐造成了困擾,才釀此慘禍,雲舒實在是慚愧得緊。”

“季大小姐莫要自責,賢王世子的姻緣星位於西北方向,而柳氏小姐的安州在東北方向,本就命格不同,若是要強行改名星道逆勢而行,必然相撞相衝。賢王世子生來顯貴,自是命格較硬,所以才成了這般。”

季雲舒想著難道那賢王世子克妻?

“賢王世子命中帶了些戾氣,若是遇到正確的姻緣星自可化解保證安然無虞,若是強行改名的話今日之日難免不會再發生。”

“那大師覺得雲舒可是賢王世子的姻緣星?”

她可不想成為什麼姻緣星,要是成為懷卿的姻緣星她倒是很樂意。不過,要是她不是付景蕭的姻緣星,還得嫁給他,豈不是也要被他克死?

想著想著,季雲舒滿頭黑線。

“昨日季大小姐的命數之解老衲已經告訴了季大小姐,恕老衲隻能言儘於此。”淨一大師並沒有回答季雲舒的問題。

“是雲舒冒昧了。”季雲舒頷首致歉。

佛家特彆重視天機之類的東西,她就再問的話難免招淨一大師不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季大小姐洪福齊天,命數極長,這點老衲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季雲舒覺得自己的心才是真正得到了肚子裡。淨一大師這麼說,便是表明了她不會被克死。

死不了就還好。

“其實今日雲舒前來還有一事。”季雲舒直言了自己的目的。

“季大小姐請講。”淨一大師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雲舒是來和大師打探一人。”季雲舒說著頓了頓,“一名公子,名喚懷卿。”

淨一大師手中轉動的佛珠慢了下來,看著季雲舒半晌,說道:“老衲不識得此人。”

季雲舒一口血險些噴出來。

“寺中最近沒有前來暫住的公子?”季雲舒想著懷卿應該不會騙她才是,沒道理啊、

“有。”淨一大師香香說道,“除去賢王世子和季大小姐一行人外,還有一人。”

季雲舒眸光清涼地看著淨一大師。

“付二公子。”

他來做什麼?季雲舒秀眉蹙起,不過想想,自己得兄長都來陪自己齋戒了,那麼興許付二公子是陪賢王世子來齋戒的,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總是兄弟。

隻是季雲舒忽略了淨一大師的話並沒有把付二公子和賢王世子歸為一行人,顯然付二公子是獨自前來。

“付二公子可是在東苑?”

淨一大師搖搖頭:“付二公子沒有和賢王世子同居一院,而是自己住在了南苑。”

想到自己得到過消息兩兄弟的感情不是十分好,分開住也是說的過去。再加上自己對那人幾次的接觸,確實是很怪很傲嬌的一個人。

正在南苑看出的付景淵打了兩個噴嚏,大清早的誰這麼念叨他?

淨一大師說沒有見到懷卿,季雲舒自然不能懷疑,單單看淨一大師這麼眼神?厲,精神抖擻的樣子,她也不能懷疑他老眼昏花了不是?

“多謝大師告知,雲舒告辭。”雖然沒有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季雲舒還是表示了謝意。

“季大小姐請。”見到季雲舒要離開,淨一大師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語。

不知道是不是那茶的緣故,季雲舒經過院子的時候覺得氣味比剛才淡了許多,按說就算是消散也不能消散得這麼快才是。

晃晃悠悠地走著,季雲舒沒有發現自己是在朝著南方走去。

直到周邊的場景實在是變得陌生,季雲舒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回院子,於是問著路過的一個小和尚:“敢問小師傅,這裡是哪院附近?”

小和尚打量了季雲舒一眼:“回施主,這裡是前方不遠便是南苑。”

南苑?居然走到了這裡來。

但是來了總歸是來了,她且去看看便知。

其實剛才淨一大師說付二公子住在南苑的時候她還是有幾分驚訝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