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麼十九年就是兩年前,夏日,再回過頭看看那一首詩,季雲舒的小臉變了幾變,掐著懷卿的手也心虛地垂下。
懷卿將那雙逐漸鬆開的小手握到自己手裡。
“我……我沒想到……”季雲舒悻悻地開口。
“沒有想到詞中所寫是你?”懷卿挑眉。
季雲舒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那詞的上闋很明顯就是一個傾城佳人的相貌,怎麼可能是她?
久久地凝視著那句詞,季雲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想什麼呢。”懷卿坐起身來,環住季雲舒的腰問道。
季雲舒搖搖頭。
懷卿歎了一口氣:“我不是那般以貌取人之人,況且你在我心中本就是清秀佳人,我就喜歡你這般不施粉黛的樣子,那般喜歡世俗裝扮的人自然欣賞不了你這本真的樣子,這樣最好,沒人和本公子搶媳婦。”
懷卿棱角分明的下巴撣在季雲舒瘦削的肩膀上,語氣軟軟地說道,很平凡的語言勝過時間所有情話。
季雲舒轉身,環住她的脖頸,軟軟地靠近他懷裡。
佳人投懷送抱,懷卿自然高興,摟著季雲舒的雙臂也在逐漸收緊。
兩人無言,一室靜謐,月亮自雲層躍出,灑下碎碎光華,合了滿室清幽。
煤油燈燈芯“啪”的爆裂聲在寂靜的屋中顯得極為靜謐,也驚醒了兩人。
季雲舒仰起頭,看著懷卿:“不是說要看戲麼,怎麼還不去。”
懷卿低頭:“剛才想著時辰還不到,現在想想應該是差不多了。”
剛才濃重的困意似乎見到這人之後就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季雲舒挑眉開口:“那,現在去?”
懷卿點點頭,忽然皺了皺眉。
“怎麼了?”季雲舒看著他那樣子,心中升起一抹恐慌。
“脖子疼。”
……
季雲舒自責地垂首。
“你冤枉我,怎麼補償我?”懷卿看著季雲舒得發頂,眸光狡黠地說道。
這個怎麼補償?讓他掐回來?
忽然心中升起一個主意,季雲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狂跳的內心,猛然抬頭,季雲舒直接朝著懷卿的%e5%94%87上%e5%90%bb了過去。
倒是把懷卿驚了個夠嗆,雖說他本來就想騙季雲舒香%e5%90%bb一枚,但是沒有想到這麼順利,而且竟然是她主動的。
許是季雲舒太緊張了,力氣過大了些,懷卿一個不穩抱著季雲舒倒在了軟榻之上。
如玉的手扣住季雲舒的頭,%e5%94%87齒糾纏。
季雲舒的臉已經紅的快滴血了,不敢看身下那人盈著滿滿笑意的好看鳳眸,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隻留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唞著。
兩人心跳的速度極快,漸漸地跟上了彼此跳動的頻率。
過了許久,懷卿放開了季雲舒,同一時間,季雲舒立刻站起身,後退了兩步。
“我成洪水猛獸了?”看著季雲舒避猶不及的樣子,懷卿有些無奈。
季雲舒搖搖頭,明明是她先主動的啊,她%e5%90%bb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麼不對的?況且他占了自己那麼多次便宜自己就不能討回來一次了?再說這次本來就是自己掐他不對。
短短的時間內季雲舒找到了好幾個為自己壯膽的理由,於是抬起頭來,看著懷卿:“起來,陪本姑娘去看戲!”
懷卿挑眉,看著季雲舒強撐著的小臉,十分溫順地點頭:“佳人有命,莫敢不從。”
說著穿上自己的繡著流雲的白色蜀繡緞子製成的靴子下了塌。
“哪裡看戲?”季雲舒因為習武的緣故在女子中算高挑的,現在看來,還比他矮了一個頭。
“我帶你去。”話音剛落,懷卿便攬起了季雲舒的腰,從塌邊的窗戶處飛身而出,直接朝著院外掠去。
老早就見識過這人的輕功,季雲舒感歎著,果真自己還是不及!
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落了地,季雲舒一臉黑線地問著懷卿:“你確定這烏漆墨黑的地方有戲看?”
看著季雲舒懷疑的眼神,懷卿毫不氣餒地點點頭:“自然是有的,一會兒便開鑼了。”
季雲舒靠著一旁的大石頭,想著要是沒有萬全的把握這人是不會把自己帶過來的,隻是這月黑風高的小樹林,情形不對啊。
那塊大石頭正是傍晚的時候懷卿靠著的那塊,這樹林也正是柳闌意出事的那一片樹林。
“來了。”懷卿低聲說了一句,攬起季雲舒,二人飛身上了一棵樹,濃密的枝葉擋住了二人的身影。
季雲舒一臉黑線,這到底是聽牆角還是看戲?
懷卿示意季雲舒往下邊看,季雲舒一看,那個衣衫不整跌跌撞撞進來的女子不正是柳闌意麼?
柳闌意似乎是偷偷跑出來的,不過是在中衣外邊套了一件薄薄的罩子,顯然是著急出來,而且腳步虛浮,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一般。
今天白天經曆了那樣的事情,還沒有好好歇息一下,就這麼遠來這裡,這柳闌意是搞什麼鬼?
柳闌意走到那塊大石旁邊,靠著大石大口大口喘著氣。
雖然樹林的燈籠比傍晚的時候要多上幾個,所以光線也比傍晚的時候亮了幾分,但是還是黯了一些,季雲舒看不到柳闌意的神色。
“還很準時嘛。”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季雲舒低頭望去,便見到一個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語氣極為輕浮地說道。
“你是誰?夫人呢?”柳闌意一邊撫著%e8%83%b8口喘熄,一邊看著麵前得黑衣人說道。
“就你還想見夫人?夫人不來了,把你交給我們了。”那男子吊兒郎當的說著,一雙眼不停地在柳闌意身上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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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柳闌意之死
柳闌意有些驚恐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夫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她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世子?”
“告訴世子?”黑衣人忽然很輕蔑地笑了起來,“恐怕,你見不到世子了。”
柳闌意不傻,自然是聽出了黑衣人話中的意思,一轉頭,就要朝著林子外邊跑去。
隻是還沒跑幾步,柳闌意便停了下來,朝著後邊退去。
原來前邊的方向有幾個人擋住了柳闌意的去路。
“我說柳小姐。”黑衣人緩步走到了柳闌意前邊,看著柳闌意煞白的臉色說道,“你也彆怪咱們,隻能說你命中如此,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世子,更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藏頭詩。”
“我與世子兩情相悅,你要是今天敢動我,世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付景蕭是柳闌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柳闌意也隻得拿付景蕭的名頭來保全自己一命。
季雲舒扶額,這柳闌意,怎麼還沒有搞明白局勢?今天的事情付景蕭的態度就表明了,他對她是一點意思也沒有,更彆說什麼報複之類的話了,她真是服了,這柳闌意和付景蕭真是絕配,這自戀的性子她真是醉了!
“看來柳小姐還是不明白,是夫人要你的命,世子能說什麼?難不成你認為世子能為了你違抗夫人的命令不成?”男子似乎是被柳闌意的單蠢給逗笑了。⊙思⊙兔⊙網⊙
柳闌意灰白著一張臉不說話,隻是連連搖頭。
季雲舒一直思量著她們口中的夫人到底是誰,難道是……
抬頭看著懷卿,懷卿點了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
季雲舒了然,回過頭,一雙清冷的眸子接著看著下邊的狀況。
“我隻是不知道,為何夫人非除去我不可?”柳闌意蹲下了身子,雙手環住了自己,語氣十分哀婉,顯得她這個人楚楚可憐十分無助。
她不知道,她背井離鄉,隨著自己心儀之人來到這裡,到底礙了誰的眼?
“隻怪你對世子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世子雲端高陽,豈是你一個邊城小家小戶的小姐可以肖想的?既然無法讓你離開,也隻能用這種方法除去你了。”
柳闌意現在幾乎是心力交瘁,本來今天身體就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現在還沒有休息好就收到一封信說讓她來這裡,說如果她來了這裡,就可以讓她跟在世子身邊,所以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敢來,想不到竟然是一個圈套。
“我不求世子許我多大名分,隻求跟在世子身邊相伴而已,就算是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我從沒有想過要和誰爭……”柳闌意說著,聲音細若蚊蠅,不知道是到底在想黑衣人說情,還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來了尚京之後,無論是誰見到她,都說她配不上賢王世子,而且永遠都是拿她的身家在說事,身家天定,豈是她能選擇?
在賢王府彆院住著的時候,彆人看到的都是外邊光鮮,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偌大的彆院裡,誰見到她不是一副嘲笑譏諷的麵孔?就算是對著下人,她都得陪著笑臉說著好話,就怕被世子知道後說她上不了台麵。
她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個中淒苦隻有她自己明白。
柳闌意平複著心中的悸痛,越想越委屈,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好像被所有人都拋棄了。
“我要見世子!”柳闌意忽然站起身來,大喊了一聲,就朝著外邊跑去。
身後的幾個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牽製住。
“放開我,我要見世子!”柳闌意一邊吼著,一邊奮力掙紮著。
掙紮見,白色的外罩滑了下來,露出了圓潤的肩頭,前邊的中衣也被扯了開,裡麵的春光若隱若現。
“放開!”柳闌意不依不饒地掙紮著,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
她似乎是癲狂了。
黑衣人慢悠悠地走到了走到柳闌意麵前,毫不掩飾地盯著柳闌意雪白的脖頸和起伏的%e8%83%b8脯看著:“到底也是個小姐的生養,這身段可是好!反正成了殘花敗柳,也讓咱們兄弟樂嗬樂嗬唄。”
聽到這話,柳闌意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掙紮更甚。
黑衣人一個眼色,旁邊奮力鉗製著柳闌意的幾個人便撲了上去,緊接著傳來了裂帛的聲音。
“不要看。”清潤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雙溫熱的手覆到了季雲舒的眼睛上。
“叫我來看戲,又不讓我看?”季雲舒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劃過懷卿的手心,笑著說道。
“不是讓你看這個。”懷卿說著,語氣中透露著一分懊惱,真想把下邊的人都殺了,這麼汙穢的事情。
柳闌意本來還在大聲喊叫,後來似乎是被人點了啞%e7%a9%b4,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倒是讓懷卿滿意了不少。
不經意間,一雙小手也摸到了懷卿臉上:“你不準我看,你也不能看!”
季雲舒霸道的聲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