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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笑我飄零 水洗塵埃 4290 字 2個月前

,隻怕是徒惹是非。”

君永摯恨恨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實在是憋著一口氣,自己本來剛才是看到那個蘭眸的小美人的,正在打主意怎麼把她弄到手,卻誰知道那些“銷玉宮”的人驟然出現,竟壞了他的計劃!這可不叫他生氣。

卻說婚禮兩次三番地起了變故,拜堂都沒有拜成,卻要再繼續時,那新娘子卻忽然無聲無息地昏倒在地,眾人皆是大驚,趕緊喚了人將新娘子抬入一邊的廂房,延醫診療,不多時,君奕臣%e4%ba%b2自前來與眾位賓客解釋,說是新娘子患了一種怪病,至於病因麼,暫時還在診治之中,隻不過,今日的拜堂實在是無法繼續,唯有待新娘子身體康複之後才能再次行禮,不便之處,還請諸位多多擔待,等等。

眾人無法可施,一時之間眾說紛紜,終於在酒足飯飽之後離了“武林第一莊”。

君永傲並沒有去探望新娘子,他隻是將手背在身後,將頭仰望著天,靜靜地站在書房的一側。

“傲兒,你在想些什麼?”君奕臣見狀問道。

“沒有想什麼。”君永傲回答道。

“可是在想今日闖入喜堂的那個妖女?”君奕臣試探道。

“爹,她到底是誰?為何……為何她看我的表情竟是那樣地悲哀難過?還有,為何她要關心我是不是真心真意地娶%e4%ba%b2?為何她會吐血?為何她會直喚我阿笑,爹,我以前認識她麼?”君永傲見君奕臣問起,索性將心底的疑問都一一道了出來。

君奕臣默然了一下,趕緊說道:“你怎麼會認識她呢?她不過是一個妖女而已,傲兒,以後啊,不論何時何地碰到她,你都不要理這個女子,她們‘銷玉宮’的妖人都是詭計多端的,這次嫻雅又在拜堂之時出事,偏偏又是在‘銷玉宮’的妖女和那些個妖人鬨事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詭計,傲兒,爹知道你不屑與女子一般計較,所以爹說的話,你務必要牢牢記住才好。”

阿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了,便轉身離開,君奕臣還想再說些什麼,恐怕“言多必失”,又覺得自己做的事情萬無失敗的道理,於是不再追過去講,而阿笑卻對他爹的話帶著幾分猶疑的態度,卻也沒有再問更多。

卻說自大夫離開後沒多久,那張嫻雅就已醒了過來,除了身體依舊有些虛弱之外,竟再看不出彆的不好來。

而君奕臣卻是已將大夫細細盤問了一番,這才知道原來是張嫻雅身體虛弱的緣故,而就脈象來看,更看是小產之後的跡象,君奕臣知道之後不由得苦笑,當初隻想著與青城山“強強聯手”,卻不想這樣一個不貞的女子是如何能夠做自己的兒媳,再看阿笑對她也是淡淡的,知他本來也是遵從自己的意思娶%e4%ba%b2而已,對這張嫻雅實在是沒什麼情意,也便不催著二人再次行禮,隻將張嫻雅單位安排了一個小院,好吃好住地在“武林第一莊”裡住了下來。

那青城掌門雖知自己的女兒這般一日一日在“武林第一莊”中長住下去並不好,沒名沒份反易遭人恥笑,可眼下竟是自己女兒做的醜事被爆了出來,他也無法再厚著臉皮去要求什麼,便隻得裝作不知道,忍氣吞聲地靜觀其變。

卻說尹蒼梧眼見葉飄零口吐鮮血,於是趕緊扶了她離開“武林第一莊”,卻恰見“銷玉宮”的人找上門去,因記掛零兒的身體,便沒有多管閒事,隻一徑扶了葉飄零離開,而葉飄零在見到阿笑即將禮成的那一刻便已經暈了過去。

尹蒼梧匆匆抱了葉飄零進了藥堂,診過脈之後,那些醫師們均是搖頭不語,或者直接便聲稱“治不了”,這不由得不讓尹蒼梧大為頭疼,對於之前的事,他是清楚的,那是因為零兒自幼有心疾,於是玉滿溪讓人替她種下寒冰蠱壓製心疾,可是,不是不久之前零兒的寒冰蠱才被解除了嗎?而眼下,這又是為何?尹蒼梧握著葉飄零的手,隻覺得她脈象紊亂,卻並不是之前寒冰蠱發作之時發寒畏冷的模樣,越發想不明白,自己也實在是一籌莫展,而雖然葉飄零和玉滿的關係已經鬨僵,但總歸是母女,玉滿溪不至於見死不救吧?這般想來,尹蒼梧再顧不上彆的什麼,雇了馬車帶了葉飄零匆匆往“銷玉宮”而去。

“零兒她這是心傷之下觸發了心疾,我可以救她,不過,我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情。”銷玉宮內,玉滿溪替葉飄零稍作診治後說道。

“你……,你不要忘了,她可是你的女兒。”尹蒼梧恨恨地說道,不明白為什麼這世上竟有這樣狠心的母%e4%ba%b2,自己的女兒命在旦夕,她卻一心隻想著撈好處。

“我知道她是我女兒,這一點不用你多提醒我,你知道麼?當日裡零兒為了給你拿解藥,她是如何忤逆我這個娘的?還有,你不覺得你學了我‘銷玉宮’的武功,便什麼代價也不用付出便這般白學了麼?”玉滿溪慢悠悠地說道。

“好,隻要你救零兒,我為你做一件事便是。”尹蒼梧於是說道。

“這還差不多。”玉滿溪這才滿意地道。

☆、74、心醉

“聶大哥,走快一點啊,你啊,走這麼慢,再這麼著,一會兒天黑了都趕不到客棧了。”山路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回蕩著,一襲綠裳的少女一邊輕快地走著說著話,一邊揮動著手中的一根樹枝,將那些擋在道前的蔓草、荊條一一給挑開或折斷,那靈巧的手,還有曼妙的身影,引得身後的灰衣男子含著笑不住眼地打量著。

前麵的綠裳女子卻忽然轉過頭來,定定地盯著灰色男子看,灰衣男子頓時有些不自然地將頭轉向一邊,說道:“碧兒,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那碧兒一笑道:“聶大哥,你走得太慢了,我剛想到了讓你走快些的方法。”

“什麼方法?”灰衣男子問道。

“你來,扶住我的腰,然後我用輕功帶你下山。”碧兒說道。

“又胡鬨。”灰衣男子笑嗔道。

“才沒有。”碧兒一跺腳,走上前來,拉起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扶緊些啊。”一邊說著,一邊早已提起勁來,頓時,二人的身形如騰雲駕霧般地直向山下而去。

灰衣男子摟著碧兒那柔軟的腰肢,看著近在身側的雲鬢花顏巧笑倩兮,整個人都心醉神馳,就連何時落了下來也毫不知情,仍是呆呆地摟著她的腰不放。

碧兒的臉上卻已經出了些薄汗,整張臉蛋紅撲撲的透著嬌豔的美,“走吧,聶大哥,那邊有個湖,我們去洗把臉去。”

聶楓林呆呆地點了點頭,卻見碧兒忽綻笑顏道:“聶大哥,我的腰是不是特彆軟?特彆細?”

聶楓林頓時一愣,卻聽到碧兒又笑道:“要不,你怎麼摟住了就舍不得放了呢?”

聶楓林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將自己的手鬆開,心下卻如鹿撞般“砰砰”跳得飛快,碧兒卻是一笑,轉身便朝著那邊的湖奔了過去,聶楓林隨即又擔起心來,一迭聲地囑咐道:“碧兒,小心些,彆滑進水裡去。”

話音才落,已是碧兒的“哎呀”一聲響起,湖水又一聲響,顯見得已是滑進湖中了。

聶楓林頓時大驚,“碧兒,彆怕,我來救你。”來到湖邊,將包袱丟在一邊,連外衫也顧不得解,便已是跳入湖中,不想,四顧茫茫,竟不見碧兒的倩影。

聶楓林心下大慌了起來,“碧兒,碧兒。”他大聲地叫了起來,這時候,卻有一雙玉臂如水蛇一般地纏在了他的腰上,“聶大哥,我在這兒。”身後傳來一陣糯糯的呼聲,溫軟的氣息直撲在聶楓林的後頸處,他的身形一僵,驀地覺得口乾%e8%88%8c燥了起來。

“碧兒,你、你怎麼這麼調皮?你看,你要是不會水該怎麼辦啊?”聶楓林知道碧兒隻是開玩笑,總算放下心來,可是卻又被她鬨得頭疼不已,又真的有些害怕她出什麼意外,慢慢轉過身子來麵對著碧兒,卻半是嗔怪半是埋怨地說道。

“不是還有你救我麼?聶大哥,你說、你救了我,我該怎麼回報你才好?”碧兒問道,臉上卻滿是笑意,卻又含著幾分羞赧,讓聶楓林看了,越發地神魂顛倒起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醫者救人,是天職所在,我、我不用你報答我。”聶楓林眸光下垂,卻不由得看見碧兒那單薄的衫子緊貼在%e8%83%b8`前,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來,心中一陣狂跳,趕緊將眸光轉開,望向遠處。

碧兒見了他那副模樣,心下卻頓生委屈,於是便道:“那聶大哥,照你這麼說,便是碧兒要以身相許你也不願意咯。”

聶楓林心下一動,還不待答話,卻見碧兒已憤然地就要往岸上走去,聶楓林不知道自己突然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我願意。”他大聲地說道。

“真的麼?”碧兒身體一軟,整個癱在他的懷中,仰臉望向他時,卻是一副含嗔薄怒的樣子。

“真的,我要你,碧兒。”聶楓林再不管彆的,低頭覆上了她的紅%e5%94%87,碧兒渾身的氣力頓時如同被抽乾了一般,隻知道軟軟地偎著他,漸漸回轉身來,展開一雙玉臂來抱緊了他,此際夕陽西下,卻給這相偎相依的兩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輝,而二人則渾然忘我,隻是不斷地品嘗著對方的甘美和甜蜜,不斷地擁緊,忘情地%e5%90%bb著。

一邊的小徑上漸漸走過來一個人,一身的白衣上已經是有些灰撲撲的,英俊的臉上卻滿是愁容,遠遠地,他看到了這邊的湖,本想過來洗把臉,卻適時地望見了水中那相偎相擁的一對情侶,不欲去打擾,於是略頓了頓,便從另一邊走開了,而這,絲毫都未驚動到湖中正繾綣擁%e5%90%bb的二人。

忘了時間空間,碧兒隻覺得渾身%e8%84%b1力,心裡麵卻滿是甜蜜,聶楓林也是心中萬分地歡喜,他將碧兒緊緊地攬入懷中,拿手梳理著她被水洇濕的秀發,好半晌才說道:“碧兒,我這是、我這是在做夢麼?”

“才不是做夢呢。”碧兒笑說道:“還是說,你剛才那樣對我想要賴賬不成?”

“沒有沒有,我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想要賴賬。”聶楓林趕緊分辨道,“碧兒,我是覺得我剛才真的象是做夢一樣,我、我其實一直都想要%e4%ba%b2你,可是我一直隻有在夢裡麵才敢。”聶楓林終於大著膽子來說出自己心裡的話。

“那你剛才可真夠膽大的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e5%90%bb了我。”碧兒說道。

“我……”,聶楓林頓時語塞了起來,張開了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好。

碧兒卻拿手指一點他的額頭道:“我跟你說笑的了,知道你是個大大的老實人,要是我不願意,你哪敢強迫我?”

聶楓林頓時又高興了起來,“碧兒,那我們、那我們成%e4%ba%b2吧,好不好?”

“你說呢?”碧兒反問道。

“我說好,那你說呢?”聶楓林此時卻不知哪裡來了急智,趕緊又追問道。

“那也不能就在這湖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