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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笑我飄零 水洗塵埃 4205 字 2個月前

的身影,忽然呆了一下,容青蕪那樣一個有成府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裡的,隻是、他為何囚禁自己?又為何帶自己來雁蕩山呢?這個,是她自己也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65、避開

葉飄零站在一隅還在想著心事,而場中的打鬥卻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雙方出招都已在幾百招開外了,若是想贏,便唯有用內力比拚一途了。

二人雙掌一交之間,“砰”地一聲響,已然是是拚了一下內力,容青蕪的臉上一白,而尹蒼梧卻是%e5%94%87邊見血,但二人才一分開,便又是各自一掌朝對方打了過去,葉飄零大驚,趕緊阻在了他二人的麵前,尹蒼梧大驚之下手掌一斜打在了雪地上,頓時一片雪花飛揚,而容青蕪卻不及收勢,直朝著葉飄零的後背拍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尹蒼梧已飛身擋在了葉飄零的麵前。

“砰“地一聲響,尹蒼梧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頓時鮮血直流,葉飄零大驚之下,奔上前去查看,“蒼梧,蒼梧,你怎麼樣啦?”

卻聽容青蕪冷聲說道:“哼,要不是我半途撤了幾分力,你以為他還能活著麼,總之死不了就是。”

尹蒼梧哪裡見得葉飄零悲傷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沒事,沒事。”話音一落,卻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葉飄零趕緊扶住了他。

“你輸了,所以你走吧,零兒要留下來。”容青蕪說道。

“你、你卑鄙。”尹蒼梧說道,話音一落,又是扯得%e8%83%b8口一陣疼痛不已。

“反正是我贏了,我現在就帶零兒回去。”容青蕪說道。

“是麼?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辦得到?”葉飄零看見尹蒼梧為了救自己竟被容青蕪打傷,心下大怒,再聽見容青蕪不顧自己的意願強行要帶她走,心下更生恨意,也不多說,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劍來,緊緊地抵在自己的喉嚨處,說道:“你要帶,不如帶我的屍體回去啊?”

“零兒,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容青蕪心下一驚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葉飄零竟隨身帶了一把短劍藏在袖內。

而尹蒼梧也是大驚,撐著身體,伸手想去攔阻葉飄零,“零兒,不要做傻事,你、你不如先跟他回去,我、我回頭再去救你。”

葉飄零說道:“蒼梧,你、你不要管我的事,容公子,我人就在這裡,你放不放我們走?你若是願意要我的屍體,拿去便是,但你若是想要我的活人留下,那可就辦不到了。”看著容青蕪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她又道:“你不要打蒼梧的主意,你倘若拿了他來要挾我,隻會令我更加看不起你!”

容青蕪本來也是打著主意想要把尹蒼梧抓在手上,要挾葉飄零就範的,此時見她既識破自己的意圖,又這樣當麵講了出來,心下不豫到了極點,一張臉寒得像冰一樣,望著葉飄零道:“好哇、好,葉飄零,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既然如此,你走吧,我不攔著你。”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葉飄零眼見容青蕪遠去,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趕緊將短劍收了起來,攙了尹蒼梧起身,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走下去。

山上,容青蕪站在暗夜之中,看著這遠去的一男一女,終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公子,要屬下去把葉姑娘帶回來嗎?”說話的正是他的愛將成遇。

“不必了,人在心不在,又有什麼用?”容青蕪說道。

“可是、可是公子是為了她好,葉姑娘不應該……”成遇想接著說下去,卻見到容青蕪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

成遇於是不再多說什麼,恭謹地施了一禮後退下。

夜色,終於一點一點地,將這個一襲青衣的男子的麵目籠蓋了下來,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到底是喜是悲。

山下,葉飄零匆匆扶了尹蒼梧找了一家客棧,然後想去幫他找大夫,“不用去,零兒。”尹蒼梧抓住她的手道:“零兒,不用去,你自己好好休息就好了,我、我用內功調息一下便會好。”

“真的麼蒼梧?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葉飄零問道。

“這……”尹蒼梧卻不好回答了,告訴她是“銷玉神功”麼?那零兒一定會問是怎麼來的,然後自己再一個大話套一個大話地騙她麼?不,他不願意這麼做,於是他勉力一笑道:“零兒,我以後再告訴你好嗎?”

葉飄零隻是擔心他,並沒有探聽什麼秘密的意思,此際見他不說,恍然想到是自己太多嘴,於是趕緊說道:“對不起,是我不該問這麼多的,蒼梧,你既然說可以治療你的傷,那你快些運功吧,我也不耽擱你時間了,我就住在你隔壁,若有什麼事,你喊我便是。”說罷,匆匆出了房門,幫他把門關好。

尹蒼梧有心想要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遂摒棄雜念、抱元守一,一心一意地運起“銷玉神功”來,這段時間裡,他人雖出了“銷玉宮”,但練功一事卻並未曾耽擱,說起來,自他修練“銷玉神功”起,身體的各方麵機能都遠勝從前,他也從練功之中得到不少的樂趣,於是也便不再去多想彆的,隻每日空閒之時便練功,兼之他本身師從火道人,修的是純陽的武功,再與這“銷玉神功”結合起來,就似是練得越發得心應手一般。

此際心無雜念,內息運轉如流,三個時辰之後,頭上熱氣蒸騰,身上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四周流動,尹蒼梧心下不由得大喜,原來,不光是身上的內傷已經恢複,連這“銷玉神功”竟然是已經突破第三層、到達了第四層了。

凝心靜氣地聽了聽隔壁的聲響,似乎都能聽得到零兒那淺淺的呼吸聲,還有睡不安穩時翻身的聲音,尹蒼梧的臉上漸漸地溢出了笑容來。

第二日一早,見到尹蒼梧的傷勢全好了,整個人都精神奕奕的,葉飄零十分地高興,尹蒼梧問她想去哪兒時,葉飄零頗為躊躇了一下,然後告訴他自己想回點翠宮。

尹蒼梧頗有些奇怪地問道:“零兒為何想回點翠宮,不回銷玉宮了嗎?”

葉飄零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昨日你也見到了,武林正派人士推舉同武林盟主,想要打倒銷玉宮,而我娘,又一心想要為我爹報仇,哎,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又豈是你我所能左右,我所能做的,便是遠遠地避開這一切吧,正所謂‘眼不見為淨’,我既不想我娘傷害到阿笑,也不希望阿笑傷害到我娘,而我、又無力阻止這一切,便唯有避開一途吧。”

尹蒼梧對她的話深表讚同,“好,零兒,總之不管你想要去哪裡,我送你去便是。”

☆、66、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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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翠山上,葉飄零讓尹蒼梧住入了後山何叔以前的屋子,而她自己卻仍是住在舊日的寢宮之中,轉眼之間已有半個月了。

山上的生活十分地靜謐,沒有是非、沒有喧嘩,很安靜,隻是、也太安靜了些,尹蒼梧常常見到葉飄零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桌前,手上拿了一本書,可是、卻又好似根本就沒有看書,卻隻是發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零兒,倘若我們一直就這樣住在點翠山上,你說可好?”這日,尹蒼梧終於問道,昨日,他偶然地進了阿笑原來的那間房,房間裡十分樸素,看得出來許久不曾住人了,但那遍布灰塵的桌子上,卻留有一行纖巧的字跡,尹蒼梧仔細一辯論,竟是零兒的字,他於是大吃一驚,細看時竟是零兒在想念阿笑時留下的,這令他十分不安,很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所以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零兒的心意。

葉飄零笑了笑道:“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我也不想下山,武林之中,終日紛紛擾擾,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

“那、你娘呢?”尹蒼梧問道,他心裡不是沒想到的,三月之期,隻怕是快要到了,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身上的毒發作的時候會是怎樣呢?可不要嚇壞了零兒才好。

葉飄零卻並不知道尹蒼梧心中的隱憂,隻是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我娘、哎蒼梧,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按理來講,為人子女的不應該說父母的是非,可是我總覺得我娘好象野心勃勃的樣子,是的,有時候我覺得,她根本就不象是隻想給我爹報仇的樣子。”

尹蒼梧見到葉飄零那美麗的眼睛中露出一絲陰霾來,心頭驀地覺得一痛,伸手過去覆在了葉飄零的手上道:“零兒,你說的沒有錯,其實、其實我也覺得你娘她沒有你認為的,或者說是她說的那樣好。”

“你為何這樣講?”葉飄零頗有些奇怪地問道,“我和娘在去往南疆的途中,起行皆在一處,與她交談之中才能夠有所察覺,可是、可是你和我娘並無太大的交集,卻為何會同意我說的話?”

見葉飄零竟然細心地發現,尹蒼梧頗為躊躇了一下,說、還是不說呢?那樣為難的神色卻已被葉飄零看在眼中,於是說道:“蒼梧,莫非你有事瞞著我?”

尹蒼梧見她滿臉憂色,知她關心自己,心下一暖,於是說道:“零兒,倒也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故意瞞著你,隻是不想你擔心罷了。”於是便將玉滿溪對他的那一番行為一一道來,先是拋出想招他為婿的這個好處來誘惑他,見不成功便是下藥迷倒了關押,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

葉飄零聽著聽著不由得雙眸圓睜,“蒼梧,怎麼我娘、怎麼我娘竟是這樣的麼?太可怕了,我真的、我真的從沒想過她竟會利用我來逼迫你。”

尹蒼梧笑了笑道:“沒事的,零兒,不關你的事,我根本就不會怪你,說起來,也是因為我師傅火道人煉的是至陽的武功,這樣才好修練‘銷玉神功’,所以她才會選中我。”

“那又如何?蒼梧,她、她竟然給你下藥,她竟然想要控製你,太可怕了,她、她根本就不配做我娘。”葉飄零說道。

尹蒼梧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彆難過了零兒,也許她隻是這許多年來孤苦無依,一個人苦怕了,也許她想要在為你爹報仇的這件事上加多一個籌碼,也許……”

“不,不要再說了,蒼梧。”葉飄零卻不想再聽下去,“蒼梧,你不用替她找借口,其實那時,我和她一起去南疆之時路遇容青蕪,她得知他是滿月山莊的少爺後,表現得也是非比尋常,我那時便隱隱覺得,她、她好象是想要拿我來做交易一樣,雖然我從沒問過她什麼,她也從不對我說什麼,可是、可是我的心裡一直都難受得很,蒼梧,雖說我少在江湖上走動,可是有些事,我可以不問、可以裝作不知道,可是那並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我隻是因為她是我娘,所以什麼事情也不願意去往壞處去想,縱使她對我做了什麼事情我也不願意去深究而已,可是,蒼梧你要知道,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要對她做的事情負責。”

尹蒼梧點了點頭,並未接下句,零兒所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