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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笑我飄零 水洗塵埃 4217 字 2個月前

呢。”葉飄零剛剛才覺得有些被他說的話語感動,誰知道一轉眼間卻聽他形容自己象貓,頓時沒好氣起來。

“好好好,彆生氣了零兒,咱們去那邊看看熱鬨去,好象這邊的晚上也不比胤城差多少啊。”容青蕪沒有牽她的手,卻轉而牽了她的一隻衣袖說道。

果然如容青蕪所說,這裡雖然隻是一個小鎮,但晚間的繁華倒的確不比胤城差多少,既來之則安之,葉飄零很快便融入到那些熱鬨之中去了,她隻是沒留意到,一旁的容青蕪隻是一臉含笑地看著她。

玩得正是開心,陡然間身上便發了寒氣,葉飄零猛地抓緊了自己%e8%83%b8口的衣裳,難過得蹲了下去,“零兒”,容青蕪叫道。

“快,送我、回、回客棧。”葉飄零說道。

“好”,容青蕪一把將她抱起,往客棧飛奔而去。

“這……,零兒這是怎麼啦?”客棧內,容青蕪焦急地問玉滿溪道,他的手下是曾經查到零兒有病在身,但究竟是何病,他卻也一直不知曉,而此刻,他焦急地在玉滿溪的房中等候消息,玉滿溪的一個侍女卻留在葉飄零的房中為她治病。

“容公子,不瞞你說,我的零兒,她實在是可憐……”,於是玉滿溪將她的身世一一道來,容青蕪越聽眉頭便越是緊皺,玉滿溪一直看在眼裡,見到容青蕪擔心的神色,於是便道:“容公子,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可是對我的零兒有意?”

“不錯,我的確是喜歡零兒,想當日,我與點翠宮的大宮主一見如故,她提出將零兒許配給我時,我竟覺得很不悅,可是後來,待我將零兒帶下了點翠宮,我對她漸生情愫,卻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待我得知她的身份時,她卻又回了點翠宮,那時,我心裡便十分地惆悵,可是我總覺得,命運不會讓我和她就此錯過的,我那時便在想,我總有一日會與零兒她再次相遇,而我對她的心意,她也總有一天會明白。”容青蕪見玉滿溪看透他的心意,也不隱瞞,而且、他也發現,玉滿溪對自己十分的滿意。

果然,玉滿溪聽了他這一番話後,含笑點了點頭道:“容公子果真是個情癡,我的零兒若是能夠得到容公子的疼愛,那也不枉此生了。”

“前輩就直呼在下青蕪吧,當不得前輩‘容公子、容公子’地叫。”容青蕪說道。

玉滿溪點頭應了個“好”字,此時,卻是侍女回轉來說道葉飄零已然無礙,而且已經睡下了,因夜已深,容青蕪自是不方便再去控視,便將一腔思念之意強壓了下來,與玉滿溪道了個彆自行回房去了。

☆、59、被擄

“胡威,來了多久了?”容青蕪才回房,便感覺到房中有人在,於是問道。

暗黑之中,胡威走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施了個禮道:“公子,我來了約有兩刻多鐘了。”

容青蕪點了點頭,問道:“那剛才的事情,你都看見啦?”

胡威於是點了點頭,卻又道:“公子這般虛與委蛇,值得麼?”

容青蕪冷笑一聲道:“有什麼不值得的?”

“公子何不乾脆……”胡威說著,將手作了一個用力下砍的動作,示意“殺”人的意思。

“放肆!”容青蕪說道:“怎麼?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我的心意也敢妄測了麼?”

胡威趕緊跪下地去,“胡威不敢,公子饒命。”

“算了,好歹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起來吧。”容青蕪說道。

胡威趕忙又起了身,卻聽容青蕪又問道:“成遇呢?”

“成遇正在追查‘銷玉宮’的所在。”胡威道。

“嗯,傳信給他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容青蕪道。

“那公子此刻出現在這裡,又是何用意?而且公子還將自己的身份來曆一一告訴那銷玉宮宮主,這卻是為何?”胡威問道。

“你難道不見那玉滿溪對本公子的家世十分感興趣?”容青蕪道。

“那又如何?公子是望月山莊的二公子,出身於武林世家,這樣的家世自然是了不起,更何況依公子的武功、還有文才,這些……”胡威還待再數下去,卻見容青蕪已經對他做了個禁止的動作,他趕緊不再說下去,卻聽容青蕪說道:“去把葉飄零身上的傷病給我查清楚了。”

“是,公子。”胡威退了下去,暗黑的房間裡隻剩下容青蕪一個人在那裡獨坐著,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容青蕪不禁皺了皺眉,他忽然想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呢?

銷玉宮的地牢中。

老張、老王又一起前來,老王仍是端了一碗飯,飯菜都放在一起,反正多少也就是這樣的一碗,倒好在每天的兩餐雖然飯菜一樣,但每日的卻不同。

尹蒼梧知道這是他醒後的第二天中午了,果然,老王還是放下碗筷就走,隻順手將昨晚吃過的碗收了走。

老張這回卻拿了張墊子來,墊在了牢門前的一塊空地上,笑笑地說:“好了,又到了老頭子和你閒聊的時間羅,昨兒個一天,你考慮得怎麼樣?”

尹蒼梧沒有說話,老張也不生氣,隻自顧自地說道:“還真是個倔驢脾氣呀,好吧,我隻管按咱們宮主交代的跟你說吧。咱們宮主和小宮主昨日遇見了容青蕪公子,後來容公子與她們一起同行,晚間到了‘桑梓鎮’,就在鎮上歇宿了一宿,容公子攜了小宮主去逛夜市,正玩得開心之時,小宮主身上的傷病卻發了,後來是容公子將她抱回來的。”

尹蒼梧臉上一白,零兒到了晚間便會發病,時間不拘長短,但、那卻幾乎是致命的,發病之時,神智不清,而且,根本沒有能力去抗擊彆人,萬一有人想要對她圖謀不軌……想到這裡,他不禁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

老張眼光銳利,早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於是又說道:“後來麼,是宮主身邊的侍女入畫姑娘用內功替小宮主將傷穩住,今兒一早,容公子便與她們一起啟程,同時,宮主之前派往南疆的人也正護送著大巫前來,估計明天、最多也就是後天吧,兩撥人便能夠在路上遇到了,那時候,嗬嗬,咱們小宮主可就要由一個‘病美人’變成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美人了,嘖嘖嘖,你是沒看見呀,那容公子對咱們小宮主可是殷勤得不得了,今兒一早上,可是他%e4%ba%b2手扶了小宮主上的馬車呢,這叫什麼說法來著?英雄美人,呀,這容公子呀我老張雖沒見過,可是他在江湖上那些名號可也不是白來了,以後呀,多半他便是我們姑爺了,可惜了你羅小夥子。”

那老張對著尹蒼梧揮了揮手道:“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前我爹也跟我說過:‘啥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虧’,哎你說說吧你,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站出去呀也未必比那個容公子要差,咱們宮主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了,你和小宮主也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你說你死跟咱們宮主做對,這是為的什麼呀?啊?倘若他日,咱們小宮主那樣千嬌百媚的美人被容公子得到,你就真的甘心?真的心甘情願一輩子呆在這大牢裡?”

尹蒼梧閉上眼,平靜心情,好半晌方說道:“隻要零兒能夠幸福,隻要零兒是真心喜歡容公子,那麼,誰陪在她的身邊,我都不介意。”

“好吧,你這榆木腦袋呀,看樣子還真是不開竅哇,算羅,今日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明日中午再來了。”老張說罷,揀了地上的墊子,轉身在石壁之上又劃上一刀,然後“噗”地一聲吹滅那油燈,悠悠然走去了。

尹蒼梧看得很清楚,那石壁上已經刻了三刀了,還有七天,沒有了油燈的光亮,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他將碗拿在手中,茫然不知其味地吃起碗中的飯菜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天又一天,倘若不是那石壁上刻的記號在一天天地增加,尹蒼梧根本就不知道時光的流逝,外麵,應該是天寒地凍了吧,零兒,零兒,心裡麵最溫暖的地方隻有那個女子,隻是她遠在千裡之遙,自己卻見也見不到,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妥協呢?隻要自己妥協了,那就可以看到零兒了,還可以陪在她的身邊,不管怎麼樣,能夠看到她、能夠聽到她悅耳的笑聲,自己總會覺得心滿意足的,可是,真的就這樣就能夠滿足了麼?尹蒼梧竟自己也無法回答自己了……

那老張果然每日都前來將頭一日葉飄零的情況一一告訴了自己,尹蒼梧知道葉飄零的馬車已經與那個大巫遇上,然後是著手給她醫治,據說那個大巫的醫術相當地高超,在南疆之中的地位也十分卓然,尹蒼梧聽了這消息後十分地高興,心想:再要不了幾天,零兒她、便應該會康複吧。

石壁上已經劃了九劃,今天,已然是第十天了,老張頭坐在他的麵前卻久久不語,尹蒼梧不知怎的心裡竟有些發慌,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那張頭每回來都是一個人自說自講的,今日,為何竟不講了呢?“出了什麼事了麼?”終於,他按捺不住地問道。

“小宮主她、她被人擄走了。”老張說道。

“什麼?”尹蒼梧猛地站了起來,“零兒她、她被人擄走啦?是誰?是誰擄走了她?”

☆、60、答應

乍聽聞葉飄零被擄的消息,尹蒼梧覺得自己簡直就要暴跳如雷了,他很清楚,葉飄零武功並不太差,更何況身邊還有玉滿溪和容青蕪,哪裡就能容外人輕易地擄了她去呢?心下頓時又驚又疑,卻聽老張說道:“這個誰知道呢?昨晚小宮主是最後一次療傷,療傷之後是入畫抱了她回房間的,誰知道今天一早便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到底是誰夜間竟潛入小宮主的房間將她擄走,到現在還毫無頭緒,此刻,宮主和容公子正在全力追查。”

“那你快放我出去,我也要去找她。”尹蒼梧說道。

“不不不”,老張搖了搖頭道:“宮主可沒說放你出去的話,我老張可不能夠擅作主張,好罷,今日我再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聽宮主的話?”

見容青蕪仍不低頭,又搖了搖頭道,“罷了,我老張該說的也都說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從明日起我不會再來了。”遂轉頭又在石壁上劃上一刀,總共十刀已滿,他“噗”地一下吹滅油燈,轉身走去。

“等一等。”身後傳來尹蒼梧的聲音,“我答應你家宮主就是。”

老張回過頭來看著牢中端坐的年輕人,暗黑之中什麼也看不清,他咧了咧嘴笑了,宮主說的都是對的,於是他轉頭又將油燈點起,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來,“這是我家宮主給你的。”

尹蒼梧接過玉瓶,打開來看時,一粒暗紅色的藥丸,他冷笑一聲,將藥丸一口吞下,說道:“這下行了吧。”

老張又將一個錦囊遞了過來,打開看時,隻見裡麵有一張薄薄的絹帕,赫然便是那日在馬車上看到的、據說是上麵記載的就是‘銷玉神功’的帕子,尹蒼梧心下鬱鬱地道:“我要